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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问题少年,父亲与儿子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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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90后男孩的成长史,也是一位父亲的反思录,它告诉我们一个既深刻又浅显的道理——没有问题孩子,只有问题父母。——本刊记者

2012年初,一本叫作《一个孩子的战争--家庭拯救纪实》的书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印刷即10万册!作者徐世立是武汉市文联文学院专业作家,而这部作品——不夸张地说,是用他的血泪写成的,我们从中读出一个父亲的痛苦、彷徨、焦虑以及对儿子“问题”的反省和对“问题”儿子的不弃。他的儿子——一个90后男孩,自从接触电脑后,迅速从优秀生滑落为“另类生”,徐世立为此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拯救之旅”。

以爱的名义绑架

事件发生在2007年2月25日。之所以称之谓“绑架”,是因为行动经过了充分密谋,做了精心准备,使用了欺骗和强制手段。一辆小车,四个人,除了司机,便是“绑匪”徐世立和爱人晏紫,被绑者是“绑匪”的儿子徐修远。

当徐修远发现苗头不对时,车已经驶上武汉市郊外的汉宜高速公路。这个16岁男孩被激怒了,大声叫道:“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我要下去!”

徐世立和爱人对儿子的愤怒充耳不闻,任凭他困兽般地吼叫,司机则加大油门向4百公里之外的宜昌飞驰。行程过半,徐修远安静下来,他用冷的让人发抖的语调说:“好吧,就让我们相互折磨吧!”说完,戴上耳机,打开MP3,头靠车窗闭上了眼睛。这时,坐副驾驶位置的徐世立收到同车妻子的短信:“老徐,晚上不能住酒店了,得直接送去!”

他们要把徐修远送去“强制改造”。

改造机构是地处宜昌市夷陵区吓子沟的“徐向洋教育训练工作室三峡纵队”,这是一个专门针对“问题学生”进行特殊训练和转化教育的机构。总部在江苏淮安的“徐向洋教育训练工作室”在全国有两个直属分支,一个是石家庄的华北营纵队,一个便是宜昌的三峡纵队。“纵队”,一个带有浓厚军事色彩的称谓,据徐世立和晏紫的事先考察,这里对学生的训练强度,的确可与真正的军事组织相媲美,他们装备有行军宿营车、餐车、水车、通讯车、指挥车、医疗车、帐篷……在纵队里,老师不叫“老师”,叫“管带”。管带24小时和学生在一起,对学生盯、管、抓、查,他们理直气壮地实行惩戒教育,以《弟子规》为行为准则。

那么,徐修远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以至于让徐世立不得不将其“扭送”到这里进行训练呢?这得从21天前(2月4日)说起。当时,徐世立正在宜昌县一个叫谭家冲的小山村写作,突然收到妻子一条短信:“这小孩完了。”

“这小孩”便是他们的儿子徐修远。晏紫是武汉一所大学的老师,作为教育工作者,对自己儿子定义为“完了”,足见其绝望。徐世立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觉得儿子像一架失事的飞机,正带着巨大惯性往低处坠落,他能预见到后果,却无力改变飞机的下坠速度和路线。

2003年,徐修远小学毕业,以全班第一的成绩进入武汉市45中,初二期末考试,年级第二名。他曾获武昌区“艺术小人才”一等奖和“雏鹰少年”称号,被武汉市团市委和武汉市少工委授予“雏鹰勋章”。初二时尚如此优秀,高一便“完了”,这种滑落速度,足以让人目瞪口呆。徐修远的班主任直截了当对徐世立说:“徐修远聪明、优秀的神话已经破灭了!”语文老师的评论是:“你儿子油盐不进。”副校长的评论与语文老师的评论构成上下联:“你儿子软硬不吃。”

2006年,徐修远背着“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标签进入高中。

收到妻子的短信,徐世立开始后悔2年前(2005年)的一个错误决定--给儿子买了电脑--徐修远的滑落正是从接触电脑开始的。读初二后,徐修远缠着妈妈给他买电脑,妈妈被缠得没办法,对儿子说:“你问你爸,买不买他决定。”儿子知道有戏了,有一天他躺在沙发上耍赖,对徐世立说:“爸,我要买电脑!”徐世立问他:“你买电脑干什么用?”儿子说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借口:“上网查资料写作文。”徐世立知道,一旦妻子松口,便意味着防线崩溃,历来如此。既然大势已定,作为附加条件,徐世立与儿子“约法三章”:每天上电脑不超过1小时,周末不超过2小时,寒暑假时间适当放宽,每天读书不少于1小时……

2005年元月28日,一家三口去电脑城,花12700元买回一台高配置华硕笔记本电脑。事实上,那个“约法三章”从开始便是一纸空文,无一条一日遵守。电脑成了儿子鏖战于游戏的工具,空闲时间,便抄袭作文以应付作业。当年期终考试,作文只得了24分。为避开爸爸、妈妈唠叨,徐修远又要求买PSP掌上电脑,以便晚上躺在床上玩游戏。徐世立再次退让,默许孩子的小舅给徐修远买了一部2400元的PSP,并与儿子签定一个很正式的“公约”:“徐修远做到如下保证:1.每天只玩一小时PSP;2.每天写字120个;3.每周弹琴一小时,听音乐一小时,唱一条视唱;4.每天最多打1个半小时篮球;努力学习,争取前进10名;6.中午休息不玩PSP。保证人:徐修远。监督人:徐世立。2005年5月6日。”

此“公约”与之前那个“约法三章”并列贴在墙上。毫无疑问,这个“公约”也成了田头的稻草人。当徐世立批评徐修远“违约”时,儿子面无表情,不置一词,仿佛爸爸说的是别人的事情。6月10日,徐修远的语文老师给徐世立打电话反映,徐修远上课时趴在桌上睡觉,叫醒他,过一会儿又趴下,再叫醒他,他索性拉下衣帽包住脑袋,情况“极其糟糕”……他曾建议这个从前的优秀学生去字典上查查“堕落”一词的词义……与此同时,儿子的消费欲望也与日俱增,用的、穿的非名牌不买,一条从美国快递过来的“嘻哈裤”就是七八百元。中考期间,儿子要买手机,而且“不答应买,试便考不好”。当徐世立与他就这个问题谈一谈时,儿子回答:谈条件不谈,不谈条件别的也不谈。考完试,夫妻二人就买手机的问题与儿子僵持了10天。儿子做得很绝:不回家了,白天上网,晚上住同学家。徐世立和妻子又慌了,再次缴械,7月2日给徐修远买回一个2500元的手机。此后,徐修远频繁更换手机,价格都在2000元以上。

儿子的颓势不可逆转,徐世立仍然妥协退让,他与儿子又一次约定:你球打好,电脑玩好,街舞跳好,成绩保持中游即可。订约毕,这位父亲征询性地问道:“儿子,你看行不行?”此时的徐世立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一厢情愿的“条约”还能得到执行。儿子对学习已完全失去兴趣,他正一步一步“废”去。而积重难返的徐世立对此无计可施,焦虑、心痛甚至绝望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2007年元月21日,正在宜昌一边写作一边治疗失眠的徐世立从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节目中知道了那位叫“徐向洋”的人,知道了他创办的“教育训练工作室”,知道了近在咫尺的“三峡纵队”,于是赶回武汉和妻子商量,并与妻子一起进行了实地考查,然后导演了一出“绑子去三纵”的戏。

所有救助之路被封死后,“三纵”成了徐世立唯一的希望。

亟待救赎的何止儿子

对亲生儿子施行这种行为,徐世立满身沉重,首先他自己心里那道坎就不好过。徐世立甚至觉得那是极不光彩的道德亏欠和情感亏欠。

15年前,徐修远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徐世立和妻子送到河南郑州的姥姥家进行了长达4年半的“隔代抚养”。那一时期,徐修远每天和两个老人呆在一起。徐世立永远不会忽视的细节是:儿子啃指头啃到16岁;刚回武汉那会儿,他喜欢打人耳光。一位医生朋友对徐世立说,孩子的这些表现都源于内心恐惧、缺乏安全感,这与从小缺少父母的抚爱有关。徐世立夫妇后悔不已,也愧疚不已,为了那4年多的缺失,他们用16年时间进行补偿,然而用的却是极端错误的方法--娇纵。如今不得不将儿子送进“集中营”时,这种亏欠感更加强烈了。

2007年2月25下午一点多钟,去郑州姥姥家过年的徐修远回到武汉。徐世立到车站接他,父子见面,儿子向他笑着挥了一下手,带着顽皮的味道。徐世立被这一笑一挥手弄得方寸大乱。那一刻,他差点打了退堂鼓。他觉得自己像个心怀鬼胎的小人,一个阴险歹毒的恶人,甚至有一种即将送子入虎口的错觉。但他脸上不得不挂着虚假的微笑,因为一旦他不再坚持,妻子更会在第一时间折弓断弦--在这件事上,晏紫原本就没他积极,为入“三纵”的计划,她已经哭过几回了。必须坚定!徐世立告诫自己,虽然儿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作为父亲的他“罪不可没”,但进训练营毕竟是改变现状的最佳选择了,他只能忍住心痛,坚持原则。

当夜,车至宜昌,然后继续往市郊的黑暗里行驶,徐世立的心也往黑暗的谷底沉。到“三纵”的大门口后,徐世立给训练营负责人打电话,请他们准备接人。车一开进去,便有几名男管带围了过来。徐世立感觉自己头皮一阵阵发麻,他跳下车,不管不顾地冲进门卫室,坐在凳子上,背对着门,身体低垂,泪如泉涌--他不敢面对即将发生的情景,正在被“抓捕”的是他视若掌上明珠的儿子呀!这个16岁少年是替他和妻子的过错承受苦难、面对黑暗,他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瞬间与世隔绝。天塌地陷,应该是儿子在那一刻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何尝不是徐世立的感觉呢?他坐在门卫室,身子发软、发冷,两腿颤抖……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但他不能为了逃避惩罚而在错误的道路继续下去,至少,从那一刻起,他做对了。浴火是痛苦的,痛苦之后才可重生!正如他在给儿子的入营信中写的:“……你沉迷于网络不能自拔,你不择手段追求物质享受。你对亲情无动于衷,感情极其冷漠。当父母管不了你,学校管不住你,老师不想管你,你自己更不能管束自己的时候,我们只有借助社会的力量,趁你尚未病入膏肓,施以猛药……如果你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如果你还是一个有悟性、本性善良的孩子,也许几年以后,你不会抱怨我们的这次欺骗……5天后你就满16岁了。你将在三峡纵队度过16岁生日。生日那天不会有酒席,不会有蛋糕麦当劳肯德基,不会有名牌鞋嘻哈裤时尚衣,有的,应该是你对自己16年人生的反思。当然,我们也会反思自己。到今天我们才明白,16年了,送你来三纵,是我们送给你的一件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

这件“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显然不是儿子想要的,据事后一位亲戚转述,因为强烈拒绝领受这件“礼物”,徐修远入营当天即受到一名管带侮辱性体罚。接收当晚的细节让徐世立心如刀绞,曾一度对训练营产生了怀疑,但他挺住了。

2月26日上午,徐世立到“三纵”缴费办理入营手续。妻子没来,她不敢来,徐世立本人也是硬着头皮来的,因为这件事非办不可。汽车一进操场,他就看见儿子正和几个新来的学员坐在宿舍前的花坛边看别人训练,十分落寞的样子。徐世立先打电话给训练营负责人,请他们派人将儿子带到看不见自己的地方。等管带过来将那几名新学员带到操场另一边的篮球场,徐世立才下车到办公室交了费,填了入营表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到不敢直面儿子。很久以后,徐世立看到了儿子用文字记录的当时的感受:“……我认识那辆车,我坚信车里一定坐着我的爸爸或妈妈。爸爸妈妈一定看到了我才不从车里出来。那一刻,我多么想跑过去,对他们说,你们带我回家吧……”这些文字让徐世立泪眼婆娑:儿子其实并不坚强,他在用强硬的姿态掩盖内心的恐惧呀!

训练营负责人告诉徐世立,入营信已交给徐修远看了,他应该明白了突如其来的一切。写信时,徐世立一边写一边流泪,写完后,妻子一边看一边流泪。信的结尾是这样一句话:“你能尽快转变,你就能尽快回到我们这个家庭,假如你仍然故我,我们将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到时候你自谋生路吧。”管带告诉徐世立,徐修远看完信,表现很平静。但徐世立了解自己的儿子,面对如此绝情的话,这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波澜不惊?

“那就让我们相互折磨吧!”这是儿子来宜昌时在车上说的一句话,后来106天的事实证明,他说对了过程,没说对结果——

凤凰涅槃 父子重生

从儿子入营开始,徐世立便密切关注、跟踪“三纵”,全面感受这个特立独行的民间教育机构,因为儿子的前途和命运已经与之紧密连在了一起。“三纵”确实没让徐世立失望,在接下来的“魔鬼训练”中,徐修远写下97篇日记、6万余字的“随记”,这些文字记录了徐修远在那106天的成长轨迹。直线加方块的军事化管理,煅炼了他的体魄和意志力,增强了定力和自信,养成了有规矩、有计划的好习惯。徐修远在2月27日的日记中写道:"军姿训练并没有使我倒下。”他说:“学习没有学到的东西,把学过的做得更好”……谁会相信一个被强制“扭送”进去的孩子两天时间就有如此深刻的觉悟呢?接下来,他的文字越来越体现出自觉自愿的倾向和来自灵魂深处的觉醒。比如在听完一个关于贫困地区孩子的报告会后,徐修远写道:“……我觉得,那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生活。当这种事、这些人活生生出现在我周围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多么优越,多么幸福……”叠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被子,打好一个完美的背包,坚持练完一次军姿,都能给他带来惊喜和成就感。在3月3日他生日那天的日记中,他写道:“亲手洗衣,方知母爱似海。倾心沟通,才悟父爱如山。'听到这两句,我心情很复杂,我突然发现,我和父母的沟通实在太少……”

也就在徐修远生日这天,根据徐向洋总部的决定,淮安总部支队、三纵、华北营纵队三支队伍开始分别从江苏淮安、河北石家庄、湖北宜昌同时出发,向郑州进行一千公里行军,这就是当时在网上被炒得沸沸扬扬的“333行走计划”。按照计划,孩子们要日行40-50公里。沿路还有其他训练,比如团队意识、审美意识、环保意识,观察力、注意力和记忆力等,学会行军中及宿营时的自我照料,完成军事训练科目,写家信、行军感想……

徐世立在网上给“三纵”壮行:“走出家长希望看到的一切,走出中国特色的教育模式,走出未来中国的强大、稳定和安宁!”这句话不是高调,那确实是徐世立渴望的结果,因为他的儿子在“三纵”,因为徐修远的滑落与中国现行教育体制不无关系,因为他和儿子都将是中国强大、稳定、安宁的受益者。

徐世立每天在网上跟踪“三纵”的行军路线,关注发在网上的每一张照片,留意他们与总部间的往来报告,细心到孩子们当天消耗了多少食物、出现了多少伤病员……。妻子从网上的照片中找到了儿子正笑着打“V”字手势的镜头,哭了。徐世立对她说:“我希望你是高兴而不是心疼的哭。我们已经为我们没有原则的心疼付出了代价,现在,他正在长大,我们也得跟着他一起长大才行!”

行军十天后,儿子在日记中写道:“农民辛勤劳动的场景,低矮简陋的住房,与我们贵族般的生活相比,让我们看到了自己条件的优越,教我们学会珍惜……”“晚饭很丰盛,有豆角、白菜、鱼、豆腐、萝卜。”从前在家里时,这些食物他可能连看都不看,但现在在他眼里却是“很丰盛”,这种变化让徐世立为之惊喜,儿子的进步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想。

更大的惊喜是3月14日儿子的一封信,那可是儿子的第一封家书啊!展开信纸,一看到“亲爱的爸妈”五个字,两口子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了。在这封两千多字的长信中,儿子深刻反省了自己,倾诉了人生理想、委屈,解释了此前与父母之间的误解,提出了对父母的期望和自己的决心,表达了深深的忏悔:“我一直认为别人的看法对我不重要,从来没意识到我的偏执会给你们带来如此大的伤害,给家庭造成如此大的危机,我不该把自身原因带来的影响牵扯到其他人身上。如果我经常和你们交流,可能会简单很多……”“我会反思以前的所作所为并学会理解你们……”思考深度和语气已完全不同于往日。只是儿子在信中提出了回校读书的想法,如果不复读,他必须提前回家补上高一的课;如果复读,则至少要在“三纵”受训半年。徐修远明确表示不想复读。写信时,儿子受训才一周,《弟子规》和各种训练即便触及了灵魂,也尚未养成习惯,提前回来,有可能前功尽弃。这种时候,徐世立只能显示父亲的“严酷”,他给儿子回信:此事以后再议。4月2日,徐世立去儿子的学校递交了休学报告,时间是半年。他和妻子商量好了,8月底接儿子回家,9月复读高一。

4月5日,三支“部队”会师于登封少林寺,历时一个多月的千里行军结束了。徐世立在网上看到三军会师后的会操表演,徐修远与其也15个孩子代表“三纵”表演军体拳。照片中,儿子表情认真、严峻、沉着、坚强,透出成人的刚毅和自信,那一刻,徐世立心中洒满阳光,他第一次在网上留了言:“修远,这么多天来,我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三军行走的消息……我对你妈妈说,其实很多时候,父母比孩子更没出息。送走你一个多月了,我一直没给你留言,因为我不想说教,我希望你通过行动自己去领悟……今天我决定留言,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表演军体拳的照片,我看到了你坚韧、凌厉、威猛的形体和表情,这是我16年来从未见过的儿子,这才是我的儿子……向你学习!”

4月10日,徐世立又收到儿子一封信,信中除了谈到对这次艰苦行军的种种感悟外,还流露出准备报考中央戏剧学院的愿望。徐世立认为,这是儿子16岁人生的第一次蜕变--他终于有了目标。此前,徐修远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规划,更没想过去当演员。此后的几封信,徐修远表达了越来越强烈的回家愿望。这些信没有动摇徐世立的决心,却亲的反思录,它教那些因子女问题而愁苦的父母一个既深刻又浅显的道理--没有问题孩子,只有问题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