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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一老农从田里插秧出来,坐在田埂上抽烟,
旋即睡去・・・・・・
山风阵阵,鸟虫声声,
一位老人酣睡田埂。
是劳累过度精力耗尽?
是闭目遐想未来美景?
是追忆辛酸过去历史?
是回溯风风雨雨历程?
是迷恋新绿的田野?
是回味劳动的余韵?
是倾听大地的呼吸?
是计算来年的收成?
是高贵沙发如此安稳?
是华丽躺椅这般惬人?
是儿孙满堂洪福高升?
・・・・・・
・・・・・・
看看老人舒展的皱纹,
听听耳畔均匀的鼾声,
我仿佛看到了躺下的秘密,
我好像猜透了睡着的原因。
山风阵阵,鸟虫声声,
风啊,别把老人吹醒。
1980-08-02于新场
我,寻求・・・
山间,飘过了淡淡晨雾,
草地,挂满了莹莹露珠,
黎明,驱散了沉沉夜幕,
春风,融化了根根凌柱。
她走来了,带着满身的幽香,
她出现了,衣着那般的朴素,
她不言语,只是羞涩的微笑,
汪汪泪痕,险些将我淹没。
是她打破我生活的平静,
是她首次使我感到局促,
是她闯入我张开的瞳孔,
是她使我视野变得模糊。
1981-05-21
寂寞的乡村
――给Chao
是夜,流萤在夜空中飞走,
傍晚,溪水在山谷里奔流,
寂寞空旷的乡村之夜,
一阵微风将我的衣袂吹绉。
枫叶红了,我还没有立秋,
歌声歇了,我还没有开口,
流萤溪水仍未停止奔走,
乡村依旧是寂寞清幽,
和煦的微风化着温存的问号:
“亲爱的,是否乡村寂寞,心绪烦忧?”
“否!乡村非寂,心绪不忧,
幸福之蕾正萌动心头,
脚下踏着松软的泥沙,
眼里企盼带翅的金鸥。”
1981-06-20 新场
第一次梦你
这是第一次
我在梦中见到了你
轻柔的话语,和煦的春风,
在杨柳依依的河堤。
不敢想象,这是命运的安排,
还是丘比特偶然的轻心掉意?
那美妙的时辰,连同温柔,
为何只出现在缥缈的梦里?
平时的戒心,往日的庄严,
而今象释冻的冰河奔腾不息,
浪涛哟,收敛些吧,我祈求,
再涌些,便会漫过不高的河堤。
1982-09
百灵恋
啊,百灵,你翩翩如幻的倩影
总是翻飞在空灵的脑海
十八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
我不经意拨动了丘比特的琴弦
如歌的年华,如诗的时代
莘莘学子,从未涉足情感之海
一如天真无邪的高原汉子
生活总是充满着希冀与诱惑
像举翅欲飞的雏燕
呢喃啾啁缤纷的世界
像刚脱离母怀的小羊
在嫩软的草坪上撒欢
哦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稚嫩的翅膀被狂风折断
可怜的鸟儿无力再回蓝天
你哀愁展露出你憔悴无奈的双眼
我默然写下了我满腔难诉的哀怨
是秋风染红了千山万壑的枫叶
是冰凌冻结了爬上眉梢的笑靥
199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