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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做“代孕工具”,女工程师苦盼千万富翁给她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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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诸事不顺的广西南宁某设计院女工程师卓群意外得到千万富翁、区政协委员韩建的垂爱,两人保持多年情人关系,卓群还不顾自己属高龄产妇、冒着曾经两次剖腹产不宜再孕的危险,为韩建怀孕产下一子,老来得子的韩建感激涕零,岂料,这个孩子患有脑瘫,一切爱恨情仇全在这里拐了个弯――

傍上千万富翁,不顾高龄三度剖腹产子

1991年,卓群从广西大学机械系毕业后,分配到南宁市某设计院工作。当时任设计室主任的韩建非常赏识她,经常夸她具有特别好的潜力。

1992年、韩建辞去公职,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专门承接水泥生产、污水处理等重型器械的设计,还开办了一家生产汽车配件的工厂。由于苦心经营,韩建创下巨额财富,一时间,他春风得意,两度当选为区政协委员。

卓群却诸事不顺。1996年,她与大学同学、在一家机械厂任工程师的林强结婚。次年8月,卓群难产,剖腹产下的女婴不幸夭折。2000年,卓群再次剖腹生下儿子屯龙。2003年7月,她与林强因为感情不和办理了离婚手续,儿子判给林强。

那几年,设计院的效益不好,卓群日子过得十分窘迫。韩建听说了卓群的境遇之后,就让卓群为自己的公司兼职设计图纸,于是两人经常一道出差。一次,他们住进广州的一家酒店,酒酣耳热之际,韩建暗示对卓群有好感,卓群带着崇拜与感激,当晚就投进这个比自己大19岁的男人的怀抱。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难再合拢。从此两人经常在一起。

韩建一直为妻子没给他生下一个儿子而耿耿于怀,可他又不想平白无故地失去一半家产,所以不愿离婚。于是,他很想让卓群给他生个儿子。

2004年2月,韩建对卓群说:“我们生个儿子,组建一个家吧?”卓群叹口气说:“我都三十好几了,还剖过两次腹,不可能再生孩子了。”韩建听后很失望,但他仍不死心。

几周后,两人又一起出差,韩建说自己已经咨询过一个做妇产科医生的朋友,像卓群这样的情况,是可以再生孩子的。只要在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剖腹把孩子取出来,就能母子平安。直到此时,卓群才知道韩建是认真的。韩建继续说:“这事我考虑了很久,生下儿子后,我就给你买一套房子。你要想再结婚,孩子就交给我带;你如果不结婚,你的后半生都由我照顾。”

听到这里,卓群心动了。她至今仍然跟母亲住在旧房子里,如果韩建能帮自己买房子当然是好事。她还是犹豫不决地说:“让孩子背个私生子的名声多不好啊,他以后会怪我们的。”韩建摆摆手说:“这不用你担心,到时候我会跟老婆离婚,再跟你结婚,这样儿子不就名正言顺了嘛。”

韩建的承诺终于让卓群下定了决心,她想:只要我能为你生下儿子,还怕你不离婚?于是,两人商量了一套缜密的计划:头半年,卓群先服用中药好好调理身体,怀上孩子之后,再向单位请长假,请不了假就辞职,然后租房隐居起来,等孩子生下后,立刻买房子。

2004年7月,卓群按计划服用了几个月补药后,果然怀孕了。

此时,卓群在深圳的妹妹正好也怀孕了。于是,卓群怂恿母亲去深圳照顾妹妹,然后,她谎称得了子宫腺肌症,向单位请了半年长假。2004年11月,韩建在南宁市园湖路租了一套房子,让卓群住进去待产。韩建每隔一两天就为卓群买回够吃几天的菜和一大堆补品。韩建还心急地几次托熟人带卓群去医院做B超,检查胎儿的性别。直到胎儿快六个月时,B超才清晰地看出胎儿是个男孩。韩建格外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会生个大胖小子的。”

为避免别人发现蛛丝马迹,11月28日,韩建把卓群送到他在梧州的老家,由50多岁的表妹张秀英照顾。

鉴于卓群已经做过两次剖腹产,2005年1月27日,韩建带卓群来到梧州某医院,跟医生商量提前做手术把孩子取出来。28日上午10点,孩子被剖腹取了出来;卓群却因大出血而昏迷。她苏醒时,一眼看见韩建眼眶里满含泪水,不知他是老来得子喜极而泣,还是心疼自己作出的牺牲。一下子,卓群忘记了所有痛苦和惊险,心里涌起巨大的幸福……

私生子脑瘫,富翁情人金蝉脱壳大变脸

可是,幸福是那样的短暂。

孩子被放进暖箱几天后,医生发现他呼吸不匀,哭声微弱。医生神情凝重地对韩建和卓群说,他们怀疑因为母亲血压高缺氧,婴儿有可能患上了脑瘫。

仿佛晴天霹雳。卓群一听就吓傻了,韩建也吓坏了,他掏出手机就给南宁医院的朋友打电话咨询。朋友告诉他,产妇有孕高症的确容易导致孩子脑瘫,但现在孩子还小,不能过早下结论。

第二天,韩建准备回南宁。临走前,他抱起孩子亲了又亲,对卓群说:“放心吧,医生的话都是危言耸听的,儿子不会脑瘫。我已经找算命先生为儿子取好了名字,叫韩吴桦,小名画画,将来他一定会有出息的。”韩建的话并没让卓群完全放下心来,她不明白韩建为什么不立即带孩子去南宁检查,卓群六神无主地躺在医院,祈祷孩子平安无事。

她在医院一住就是20多天,竟一直不见韩建的身影。后来张秀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才把她接出去坐月子。在出租屋里没住几天,婴儿的哭声就引来小区居委会计生人员上门查问,卓群紧紧抱着孩子躲在里屋不敢出声。张秀英连忙开门出去,谎称自己是来串门的,屋里的主人抱着孩子出去了。当夜,张秀英立刻把卓群母子转移到妹妹张秀华家里。

一天,孩子的尿布被风吹到楼下,卓群想开门出去捡,却发现门竟被反锁了。卓群很纳闷:为什么要把自己反锁在家里呢?她没敢往坏处想,以为是不小心反锁的。可是后来她又发现,不仅张秀华出门上班会反锁门,就连张秀英出门买一包盐都会把门反锁。她这才意识到,她们是在防着自己,不让自己出门去,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们究竟防自己什么呢?

卓群在电话中把反锁门的事告诉了韩建,并说她想回南宁,要他赶快买房子。再说,她想快点到南宁给画画做一次全面检查。韩建说:“孩子的病情不会那么严重的,等大一点再说,不要急着回南宁。”

直到孩子满月,韩建都没来梧州。卓群决定自己带孩子回南宁。2月28日一大早,卓群收拾好东西抱起孩子,张秀英却一把夺过孩子说:“要走你自己走,孩子不能带走!”卓群问为什么,张秀英说:“孩子是韩建的,除了他,谁也不能把孩子带走!”

卓群拨通韩建的电话,叫他和这个固执的表妹解释一下。卓群万万没想到,韩建竟然对她说:“就听表妹的吧,孩子带回南宁外人很快就会知道他是我们的私生子,还是安全第一。”卓群心里很难受,孩子现在急需到医院检查,韩建却只考虑自己的声誉,难道他已对画画不抱什么希望,要放弃这个可怜的孩子?卓群的心里掠过一丝恐怖的阴影。无论如何,孩子的病要治,于是她执意要带孩子回南宁检查。韩建没办法,只好让

张秀英和张秀华两人乘出租车“护送”卓群母子到南宁。

回到南宁,卓群立刻带画画到广西医科大附属医院检查。结果,残酷的现实摆在了面前:医生确诊画画患有脑瘫,还有C-6-PD综合征(一种对土豆过敏的病)。但是医生说,孩子目前的情况不严重,只要及早治疗,可以恢复到和正常儿童一样。

卓群于是哀求韩建:“就让孩子留在南宁吧,这里医疗水平高一些。”可韩建坚决不同意,他说自己会给张秀英钱,让她在梧州请最好的医生治疗。“为什么要把钱给张秀英?我带孩子治病就应该把钱交给我。”卓群当场就跟韩建闹开了,她感觉到了:韩建在防着她。第二天,按照韩建的安排,卓群只好带孩子回到了梧州。

画画满四个月后,头仍然软绵绵地抬不起来。在张秀英的陪同下,卓群抱着孩子到梧州市人民医院检查。医生建议给孩子做脑细胞激活,每天进行按摩、针灸治疗,每天的费用约100元,必须长期坚持。可张秀英不情愿地说:“韩建没给我那么多钱。”

卓群默默地回到张秀英家里,把熟睡的画画放在床上,出神地看着孩子的小脸,心乱如麻。她心里明白,韩建对自己已没感情了,就是对画画也渐渐失去了当初的兴奋或感到无奈,连给孩子治病都舍不得花钱,还怕孩子回南宁后事情暴露丢脸。可是自己总不能永远在梧州住下去啊,怎么办呢?联想到自从生下画画后,韩建再未提起他当初的承诺,她突然有种被深深欺骗的感觉,委屈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无奈地拨通了深圳妹妹的电话。

卓群的妹妹也刚刚做了妈妈。一接到姐姐的电话,就兴高采烈地说着女儿的情况,那幸福的口吻令卓群联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生画画的处境,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在妹妹的追问下,卓群把自己跟韩建秘密生子的事全部告诉了妹妹。当说到画画患有脑瘫,韩建又不拿钱出来治疗时,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卓群的妹妹惊愕万分地听完姐姐的哭诉,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好把姐姐的事告诉了妈妈。卓群的母亲听到大女儿的遭遇后只说了句“你好糊涂啊”,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气得两天没吃饭。两天后,她给卓群汇了5000元,让卓群先给孩子看病,并嘱咐卓群快点回南宁上班,不能再把工作给丢了。卓群取到钱后,立刻到医院交了一个月的治疗费用,叮嘱张秀英要坚持带画画去按摩,然后赶回南宁上班。

一天晚上,卓群把韩建约到家里,商量想把孩子带回来治疗,并催促他尽快买房子,她跟孩子好早日住进去。没想到,韩建沉吟了一会儿说:“现在公司周转不灵,而且我女儿已经参与管理,要支出那么大一笔钱不容易啊。”

卓群着急地说:“你家里那八层楼,仅租金每月都有好几万。再说,咱们计划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准备好钱?你是不是嫌画画是个脑瘫儿,不想要他了?”韩建听了很不舒服,他毫不客气地说:“怎么开口闭口就是钱呢?孩子是我亲生骨肉,怎么会丢下不管呢?你现在总以孩子治病为由要钱,有完没完?”

卓群听了越发激动,不禁失声哭起来。不料,韩建的一句话如惊雷一般把她怔住了:“这个孩子我可以要,只要你同意孩子回来后住到我家,叫我老婆妈妈,就可以立刻把孩子接过来。”

卓群立刻尖叫起来:“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能叫你老婆妈妈?”

韩建把脸沉了下来:“如果这件事情不商量好,画画就不能接回来!如果你执意要孩子叫你妈妈,那就让他叫我伯伯吧!”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韩建决绝离去的背影,卓群一时呆住了。细细回味这段日子来韩建的一言一行,她发现韩建的所有承诺竟都是海市蜃楼,眼下,她甚至连做母亲的权利都要被他剥夺,自己只不过当了一回代孕工具而已。其实不论自己生下的孩子是否健康,韩建都不会和老婆离婚和自己结婚,他需要的只是儿子。想到此,卓群愤怒了,她给韩建发短信质问:“你是把我当代孕工具吗?如果是,你付给我什么报酬?如果你还承认跟我有过感情,请你对我和孩子负责,兑现你的承诺。”韩建看到短信,心里越发恼火:“这个女人生了孩子就那么在乎钱?还要报酬,这不明显就把自己当工具了嘛。”他觉得如果答应卓群的一次要求,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还不如一次性把孩子要回来自己管算了,不然卓群会以孩子为砝码没完没了地要钱。

2005年6月30日,卓群计划第二天去梧州看孩子。她再次把韩建约到家里,想作最后的努力。韩建还是反对把孩子接回来,提出让表妹把画画带到7岁,等上学时再把他接回南宁。卓群苦笑道:“你是想以这个方式让画画忘记我这个母亲,是吗?”韩建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卓群,她的猜测没有错。

事已至此,卓群仍然心存侥幸,她觉得儿子才是自己和韩建谈判的砝码。

何处话悲凉,蒙垢的母爱怎堪世俗遗弃

卓群来到梧州的时候,正赶上当地遭受洪灾。张秀英的几个亲戚都来她家借住,家里乱哄哄的,张秀英根本顾不上卓群。7月2日凌晨3点,卓群悄悄爬起来,抱起孩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张秀英家,她一路小跑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南宁。

卓群刚把孩子抱回家,韩建就找上门来。他说:“本来我已经立好了遗嘱,遗产一份给女儿,一份给画画,对你也作了安排。如果你执意要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那这一切都没有了。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是我不给你。”

卓群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你不能甩手不管,孩子是你的,你要给他治病!”韩建不容分说地打断她的话:“要么是我,要么是你,孩子只能选我们其中一个!”说完扭头就走。

卓群当然不可能放弃孩子!她每月花600元请了一个保姆在家照顾画画,自己每天到设计院报个到,就悄悄溜出来带画画到妇幼保健医院按摩。

半年下来,卓群为给孩子治病花光了积蓄。她打电话向韩建要孩子的抚养费,韩建没好气地说:“不把孩子交出来,休想要什么抚养费。”后来,他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

面对韩建的绝情,卓群再也顾不上“颜面”了。

2006年7月25日早上9点,卓群实在见不到韩建,就抱着画画到公司去找他,被公司的保安挡在外面。烈日下,卓群一直等到下午下班韩建都没出现。

第二天,韩建派他的朋友找卓群谈话,让卓群尽量提要求,前提是:孩子必须交给韩家,她不能与孩子相认。韩建说他不是不想给孩子抚养费,也不是要剥夺卓群做母亲的权利,他只是希望一次性把孩子的问题解决,免得今后麻烦事多。孩子如果交给他抚养,他有经济实力治好孩子的病,他的妻子也答应把孩子领回家去好好照顾。至于卓群今后的生活,他也可以给一笔钱安置好。但卓群明确提出自己不会放弃孩子,因为孩子需要她这个母亲。

7月30日,卓群鼓起勇气到南宁市南国雄鹰律师事务所找到周海船律师咨询相关事宜。2006年10月20日,周律

师卓群向南宁市西乡塘区法院提讼,要求韩建按月支付画画的抚养费和治疗费。

卓群打官司的事立刻被众人知晓,几乎一夜之间人们就知道了卓群秘密跟韩建生了一个脑瘫私生子,各种议论随之而来。“卓群以孩子作砝码向韩建要钱,韩建已经给了她几十万了,她还不满足。”许多人指责卓群太荒唐,竟然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熟人私生孩子。卓群觉得自己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去,卓群每个星期都会去看望大儿子龙龙,自从怀上画画,一直到现在打官司,卓群已经整整两年多没看望过龙龙了。这天,她忍不住思念之情,抱着画画去学校接龙龙放学。7岁的龙龙早已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妈妈的“丑”事,看到妈妈怀里抱着孩子,好奇地问:“妈妈,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傻弟弟吗?”龙龙的话让卓群心痛欲裂,她含着泪说:“别瞎说,弟弟不是傻子,他会好起来的。”

此时林强正好也来接龙龙放学,见到卓群,他一把拉过龙龙,不屑地对卓群说:“发神经!让我的儿子跟着你丢脸!”卓群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抱着画画离开学校。

2006年12月26日,西乡塘区法院作出一审判决,以“卓群身体弱,收入低,不利于孩子成长”为由,把画画判给了韩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韩建在法庭上竟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听到判决结果后就起身离开了法庭。他的女儿反倒走过去抱了抱这个将要与她共同继承父亲财产的小弟弟,还逗画画玩了一会儿。

这个判决令卓群难以接受,她以“孩子还不满两岁,不能离开母亲”为由,向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2007年3月28日,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撤销一审判决结果,将画画判交卓群抚养,韩建对孩子有抚养和教育的权利和义务。

对此,韩建很无奈,他对记者表示,自己本意并不希望双方闹到这个尴尬难堪的地步。他只希望把孩子要过来,他的经济条件明显好很多,对孩子的治疗也方便很多。这场官司下来,他本人也承受了巨大压力,社会舆论不用说,家里人、亲朋好友都责骂他糊涂,老婆和女儿从心里一直没有原谅他。在女儿面前,他早已没什么威信和尊严了。公司的业务也因为这场官司受到很大影响。至于他的政治前途,他表示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