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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生:做投资不能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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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陈楚生的这天,他刚刚过完31岁的生日,记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而立之年的蛛丝马迹,但却没能得逞:他的脸部轮廓非常立体,皮肤好得让女孩子都心生羡慕,讲话中气十足,神态放松自然。他说,而立之年也只是一个年份的刻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如果非要谈起变化,那就是心态上比之前更沉稳、从容了。

要理解他所说的沉稳和从容并不难,你只需翻一翻近两年的娱乐版头条,就会发现这几年他所处的冰火两重天:一边是蒸蒸日上的音乐事业,获得多个华语流行音乐大奖;一边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天价”解约风波,高达两千多万元赔偿金额。此刻与他聊起钱,聊起理财,真不是轻松的事情,但正如同他自己所讲:“到了这个年纪,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不会再为什么事情而感到特别焦虑了。”

以为送外卖是玩滑板

“当年如果我没有出去打工,留在家里帮爸爸看店,可能我们家就开连锁店了。”陈楚生笑着说。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他的父亲祖籍广东普宁,是地道的潮汕人,有着潮汕人与生俱来的生意头脑。父亲经营着一家小店,人缘极好,跟谁都能说得来。他原本打算让儿子继承自己的生意,并且做大做强,但没想到陈楚生却选了一条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道路。陈楚生无奈地说:“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做生意的人心肠要硬一些,但我不行。一件拿货5元钱的商品,别人可以卖到10元,但在我这儿6元就能卖掉,因为我觉得有得赚就行了,忘了还有人工和其他成本,最后总是亏本。”

于是他和父亲约定:“让我出去闯两年,两年后如果我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回家听你的安排。”他的父亲考虑了整整一年,才对他说:“那你走吧。”

他最初在一个餐馆送外卖,之所以接受这份工作,是因为他一开始对“送外卖”这个行当怀着浪漫的幻想。“我原以为这是一份很时尚的工作,大家都踩着滑板去送餐,后来才被无情的现实打击,原来外卖员的工作只是提着快餐匆匆忙忙地出去,再回来,当时就幻灭了。”

两次尝试生意均以失败告终

2000年,陈楚生背着吉他,辗转于深圳各个酒吧,开始了他的酒吧歌手生涯。刚开始由于没有经验,积攒的歌不多,很多客人对他并不感冒,“慢慢才发现,我在唱校园民谣的时候,台下就会很安静,这时我才找到了方向。”人气最旺的时候,他一晚上要唱四个场子,而他的收入在当时也算是同行里面的佼佼者,这些钱,他主要都用在了房租、交通、吃宵夜和打游戏上。

收入虽然不错,但酒吧歌手毕竟不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人在那种快节奏的城市会没有安全感,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你就没有机会在酒吧唱歌了,你得给自己找一个退路,尝试不同的行业。”

最初的尝试是和朋友一起卖服装,每人拿出一万元的本钱,在深圳的东门租了一个服装摊位。“压力特别大,当时的租金并不便宜,一个4平方米的铺租每月就要2000多元,所以我们都没敢找施工队来装修,都是自己装的。”遗憾的是,因为成本的原因,这次尝试没能成功,店铺三个月就关闭了。

后来,他又尝试做了一次小型的投资。当时他和朋友组建了一个乐队,需要一个良好的排练环境,乐队的三个成员,每人拿出了一万多,租了一个民用房作为排练房。当时他们的想法是:这个排练房既可以自己排练,还可以租给别的乐队使用。但正如陈楚生所言,“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一次的尝试再次验证了这句话。“因为位置太偏,而且我们乐队自身也因为一些原因解散,排练房就一直空在那里。最后我们把所有的器材卖了,一个人才收回两三千。”他苦笑道:“多少有点打击做生意的心情,不过我当时的心思也确实没有放在做生意上面。”

差一点,卖掉成名曲

2003年,陈楚生拿到了他第一个全国性的音乐奖项——全国Pub歌手大赛冠军。这个奖项除了给他带来知名度之外,还为他赢得了3万元的奖金和一张EMI唱片公司的合约。“当时参赛前还有点犹豫,因为没有人给你承担比赛的路费,所以我就想好歹也拿个名次,把路费挣回来,但是没想到竟然拿了冠军。”3万元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当时的他可是一笔巨款。他笑着说:“税就扣了30%,我花了一万元左右买了台电脑,然后请客吃饭,之后就没剩什么了。”

奖金虽然拿到,但真正让他心动的唱片合约一拖再拖,犹如胎死腹中。后来,他就跟公司说“如果这样,那就算了吧”,然后就解约了,2005年他又重新回到酒吧唱歌。

从被捧为冠军,获得荣誉,然后守望、失望,到再次回到酒吧,陈楚生的内心所经历的动荡折磨,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把想说的话,想宣泄的情感,写成了一首歌,这首歌正是他的成名曲《有没有人告诉你》。“当时录出来以后,在深圳电台播出过,然后被北京的一家音乐公司的负责人听到,他们想用一个便宜的价钱买断这首歌,如果买下,我以后就不能再唱,所以我没有同意,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同时也觉得挺搞笑的。”

陈楚生正式被全国观众认识,还是始于2007年那次轰轰烈烈的选秀大赛,站在全国最炫的舞台,面对台下疯狂的粉丝,他初识成名的滋味,那是一种被认可的极度。也正是这次选秀大赛,为他埋下了之后剪不断理还乱的官司风波的种子。时至今日,当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稍微走了走神,随后又平静地说:“有两年,我的脑袋都是蒙的,整个人突然一下子掉到另外一种节奏里,没法调整。我原来以为做歌手就是唱歌,跟唱歌不相关的事就不用去做,但现实不是这样,我那时很抵触这种生活。”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签约新的经纪公司华谊之后,心态才调整到正常的步伐:“在华谊,很多东西可以摊开来讲,对于艺人来说更舒服,心态自然就调整了。”

最爱乐器收藏

在采访中,陈楚生不止一次强调:“我不是一个善于理财的人,缺少那根筋。”

五花八门的基金产品他不了解,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股票倒是买过一次,“我的一个朋友在网络公司工作,2009年公司上市发行原始股,我就买了,结果上市就跌,我赶紧卖掉,一卖又涨了,好在只赔了两三万”。保险也是如此:“以前有个朋友是卖保险的,天天打电话让我买,没想到我真的买了之后,他突然就辞职不干了,我就觉得没有安全感。我是一个特别害怕没有安全感的人。” 这次不愉快的经历让他至今都不再相信保险销售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