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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的成型,该有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当故事中的人物有着一张写满温柔故事的脸,有一个不可言传的眼神和一颗厚重柔软的心,她身后的时间和地点将会把她置于舞台正中,她说有光,便有了光。
她就是赵艳斌,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发生的不同事件把她塑造成现在的模样,书写而成的人生默片中,赵艳斌诉说着“服从”二字――这绝不是简单的温顺认命,而是在溯游扬波,不畏惧也不冒进,用颔首的美德辅以坚韧的性格,在如今纷乱的世界中安然站立。
第一幕
任何记忆,她都珍惜
地点:成都―大连―成都
时间:60年代―80年代
事件:跟着父母上演的双城记
现在的赵艳斌看起来已经与以精致闻名的成都女人别无二致,她有着白皙细嫩的皮肤,有笑起来弯弯的一双眼睛,有清淡美丽的五官,有标致婉转的身段,唯一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成都人的一点就是她的口音了。赵艳斌有一口标准的北方普通话,许是因为在成都住得久了,直来直往的北方口音也柔和了起来,但是尽管如此,任谁都会知道,一个地道的成都人的舌头,都很难驾驭赵艳斌口中时不时出现的儿化音。
她的家乡是美丽的海港大连,不过她的出生地却是在四川,“我是在峨眉山出生的,本来今年生日的时候我就打算在峨眉山庆祝的。”赵艳斌说。从大连到峨眉,横跨了大半个中国,这个本来应该在潮湿的海风中诞生的女孩结果在四川呱呱落地,与父母的工作有关。
赵艳斌的父母都是军人,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因为工作需要,他们的小女儿在四川开始了她的人生。出生没几年,又是因为父母的调动,赵艳斌随着双亲回到了大连,等到读书的年纪,她成长旅程的落脚点再次落在成都,这一次之后,她再也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至今。
奔波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并没有让赵艳斌觉得有任何不妥,只要在父母和姐姐身边,便有家的温暖。不过父母也不能时时都寸步不离,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父母提起过去还是会对没有给两个女儿一个安稳的童年而感到愧疚。赵艳斌笑道:“父母多虑了,要是没有那样的童年,也不会有现在这个我。”
事件:大门不出的内向女孩儿
赵艳斌说起过去的时候,会有让人惊讶的记忆力,她可以记得的不仅是事情本身,还有当时的天气、气味、声音等一切极其微小的细节。看过《追忆似水年华》的人都知道,这样惊人的记忆力,是叙述者对经历过的岁月的珍惜,大到一次命运的转机,小到一块饼干的味道,都是属于叙述者本人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宝贝,赵艳斌便是如此。
“就算这样,我还是常常觉得自己的记性不够好,”赵艳斌说,“我有一个朋友,他能够记得两三岁时候的事情。我却觉得很遗憾,因为自己的记忆基本上是从六七岁开始的。但任何一点与自己的成长有关的故事,我都不愿意忘记。”
六七岁时,赵艳斌在大连和姐姐一起住在姥姥家,姥姥虽然也在农村,但家境还不错,按理说两个女孩子当时没有被严格的父母管着,应该撒欢儿过得随心所欲,可仍然被姥姥管教和呵护得规规矩矩、服服帖帖。这段时间并不算长,她们很快来到了父母所在地夹江上学。
那时的夹江还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山区,上学路程的艰辛真的如同许多电视电影中所描绘的一般。在赵艳斌的记忆中,这一段路程中包括必经的一个机场和弯曲的田埂路,特别遇到冬天下雨时,还要趟过许多泥地水沟,她穿着笨重的棉衣棉裤摔一跤的话就会全身浸透冷水,一整天下来全身都会被寒气侵蚀,而糟糕的路程让她摔了不少跤。“10岁之前我就得了关节炎,后来越来越严重,我的胳膊和腿关节都已经变形了,”赵艳斌说,“那是我迄今为止身体上所体验到的最痛苦的感受。”
体肤之苦不止如此,那时学校有劳动课,要求学生积肥,赵艳斌只能厚着脸皮去班里的农村同学家里讨要。为了换来有机肥,她会帮助农民锄地除草,做一些农活,东北使用的都是长柄镰刀,四川的镰刀是短柄,小小的她便不得不弯着腰在田地里一干就是一天。换来的报酬便是徒手去掏农民的有机肥,这件事不用描述,也明摆着不比做农活轻松多少。
20世纪70年代的教育不比现在,早上10点上课,下午3点就放学了――“像流浪一样”。放学早对赵艳斌来说并不意味着玩耍的时间更长,她会直奔回家,同学叫也不去,有时需要出门买什么东西都不情不愿,关上门就懒得再挪动一步。当然,这也与她家里的管教有关,父母对孩子们的要求确实相当严格:放学回家晚了一定要问出个一二三;每周必开“家务会议”,基本形式就是父母训话,女儿低头听命;吃饭声音大了要“挨训”,东西放错地方要“挨训”;床下的鞋子必须摆放得鞋尖和鞋跟是一条直线……以上种种,赵艳斌都一一听从了,因为部队大院的小孩都是这样被管教出来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这样的管教之下,她毫无意外地长成了一个乖巧的女孩,甚至可以说有点过分内向了,跟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现在,如果有长辈看见她,都会为她的开朗和亲切感到惊讶――怎么当时那个胆小自闭的丫头,如今怎么这样大方得体?
事件:打开自我的青春期
每个人都应有一段想要去挣破什么和改变什么的青春期,或许叫做“叛逆期”。可在严格的管教下成长的赵艳斌似乎从小就在血脉里孕育了“服从”的基因,她说,我从来没有动过一点叛逆的心思,倒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机会让她自己搞懂什么叫“叛逆”。
高中毕业之后,赵艳斌就考进了军校,这里的风气严谨到比在家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几岁的女孩每天穿着没有腰身的肥大军装,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过得单纯而知足。那时,赵艳斌16岁,18岁毕业到部队,被分配到通讯训练大队当教员,一向不喜欢在人前表现的她必须站在讲台上面对众多学员讲课,她说,第一次上讲台,她是被教研室主任硬推上去的。学员有的比她还大,有的很调皮,因为工作她不得不学着去跟大家相处,慢慢地,她发现与学员在一起相处融洽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这是她打开自我的第一步。
不久后她又前往上海的军校深造,全班72个学员,加上她只有两个女生。学校要开运动会了,班上的女生项目不能无人参加,于是队长就开始去做赵艳斌的动员工作。在各种集体荣誉、个人机遇之类的演说做完之后,队长加上了一句“你就当这是一个任务去完成”,赵艳斌被说服了。游泳、长跑,都是她第一次接触的项目,她赛前练习了许久,最后拿到了不算最好但令人满意的成绩。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我在游泳和跑步的时候,赛场两边围满了在看我的人,要是平常我一定觉得害羞,但是当时,我居然感觉到的是释放”。从那以后,赵艳斌不再畏惧与外界的接触了,她的青春期收尾,她开始变得大方而成熟。
第二幕
“服从”是一个美好的动词
地点:成都毓秀苑
时间:1994年至今
事件:在毓秀苑阅人无数
1994年,赵艳斌被调往毓秀苑做总办主任,这次调动,让赵艳斌今后的人生与毓秀苑结下不解之缘。
当时,成都的酒店服务行业才刚刚起步,叫得出名的寥寥几家如今依然是行业大腕,比如锦江宾馆、岷山饭店和饭店等,其余还有诸如一些单位的招待所。让对酒店服务几乎一无所知的赵艳斌进入这个行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赵艳斌才刚刚学会怎样与人们打交道而不至于羞怯退场。
我们都知道,作为服务业中最典型的代表,在酒店工作的人最难以避免的就是与客人接触时的各种龃龉。赵艳斌能够记得的,并且是一再记得的,是刚刚入行不久的经历,这次经历让她遭受了委屈,却也同样让她磨练了耐性。
那是一次值班深夜发生的故事。毓秀苑来了一位因公出差的外地客人,这位客人平日里谦逊有礼,但是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喝酒,一旦喝醉了就一反常态。某一个晚上赵艳斌就正巧碰上了喝醉归来酒店的这个客人,他开始是莫名其妙地高声叫骂,赵艳斌赶来处理问题时,他不仅丝毫没有安静一点,以至于还冲动地把服务台砸出一个窟窿,在他把一个杯子直接摔碎在赵艳斌的脚下时,赵艳斌完全崩溃了。“我当时想,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我这是在图什么啊。”赵艳斌说。即使崩溃也不能冲撞客人,赵艳斌尽了最大努力克制自己走出酒店,看到来接自己下班的先生时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说自己一直成长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从来没有被恶意伤害过,但是当时突然觉得做这行似乎难免要遇到这些事,总是有点想不过。不过,这件事让她“内心处理此类事件能力的大门打开了”,她认为,人这一生总是会遇到一些诸如此类的突发事件,遇到了之后才会发现自己的某种潜力,“举个例子来说,孙悟空也就是一路上遇到的妖怪多了,才变得那么厉害的吧”。
突发事件之外,更深的修炼来自于日积月累的学习,从刚开始不太会与人交流,到现在成为人人交口称赞的对象,赵艳斌并没有把自己放入一个框内。她说起今年回大连时的一件小事,过年回家她和姐姐一起在聊天,姐姐已经是一个为家庭和孩子奔忙的中年妇女了,赵艳斌看似很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哎呀老姐,你长好了啊。”这句话刚一出口,她就发现姐姐脸上立刻浮上了喜悦的神情,“那是一目了然的快乐,是我带给她的,我也因此觉得很快乐”。现在的赵艳斌懂得如何去发现别人身上的美好之处,懂得如何去对此进行赞扬的,她知道每个人都是渴望被关注和欣赏的,更难得的是,她能够毫不虚伪地让他人感觉到她的善意,只有真诚的赞美才最动人。
事件:找到一个酒店的灵魂所在
从毓秀苑诞生之日开始,这个酒店就有着与其他酒店不同的显著特征――它更加注重酒店发展的人文脉络,将服务与文化并举,而不是一味地追求过分虚华的包装,金碧辉煌不是毓秀苑的目的,成为一个小而精,小而忧,小而美,小而雅的酒店,才是它的目标。也正是这一点,与赵艳斌身上感性的一面结合得非常完美,只要走进毓秀苑,就能体会到它身上浓郁的文化气息,它正契合了历史学家谭继和老师所言,从都江堰到金沙村遗址,再到浣花溪、百花潭,这是成都自古迄今的优良人居建筑基准线,而毓秀苑的地理位置恰恰在这条风水基准线上,是“水利殖蜀国,山川毓秀色”、天地灵悟、造化神秀的文化结晶地之一。
毓秀苑现在除了提供住宿、餐饮、娱乐等常规服务之外,还成为了各种文化活动的举办场所,川内许多书法、绘画、摄影、旅游等主题的聚会都会在此举行,还定期举办各种国学、家庭教育等公益性的知识讲座,酒店内常常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毓秀苑也成为企业家的客厅,文化人的殿堂,美食家的乐园,学者的灵圃,艺术家的艺苑。著名诗人、学者流沙河老师评价道,这里是“书香毓秀苑”;著名剧作家魏明伦老师曾讲到,毓秀苑是一个经营人才,经营文化的地方。赵艳斌也非常享受与文化如此接近的距离,她将自己对艺术的喜好植入于工作之中,而且移植得毫不生硬,毫无做作。她常说:“一个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而一个人的精神内核形成,是需要长期的学习和文化熏陶的,对待客人有一种宾至如家之感,对待员工有一种情同手足之义,是我们在服务中一直深深恪守的人文情怀,经营感情,经营人才是我们一直努力的方向。”
有“休闲之都”和“美食之都”美誉的成都,正在着力培育“主题文化酒店之都”。赵艳斌对此的理解是,酒店应该去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主题,也就是一个酒店的灵魂所在,酒店差异化的缺失会丧失自己的吸引力,因此她根据多年来毓秀苑承办的文化活动和客源分类提炼出了“阅读文化酒店”这个概念。我们常见书店和书吧,一些咖啡馆也会有图书提供,但是将酒店与阅读结合,毓秀苑还是第一家。从2009年第一次举办“纸阅读活动”以来,赵艳斌和她的团队已经将阅读主题坚持了2年多。如今来到毓秀苑一楼“我的客厅”,总能够在下午时分看到倚窗而坐的客人手捧酒店中的读物阅读,这,是赵艳斌希望看到的,她说,人生本身就是一场阅读,她能够做到的,是以酒店为载体,提供与社会共生共长的精神力量。
这种精神力量不仅会影响客人进而影响社会,还会在酒店内产生良好的气场。不久前,有报社找到赵艳斌,说毓秀苑的保安团队连续8年扶一位盲人过马路,希望报道采访,她自己听到都震惊了。“8年,每天160步的话,那就是40万3200步,我不是为了这个数字而感到震惊,而是为我有这样一个团队而震惊。”赵艳斌说,不论是保安还是厨师,哪怕是保洁工,在他们看起来平凡的工作之外,他们也都有一个值得尊重的灵魂。因此,赵艳斌不管在哪里碰到他们,都会主动要求合影,有时出差到省外或者国外,她一样保持着这个习惯。这倒不是什么形式主义,而是因为她认为,一点点小小的敬意,会成为这些普通人心里最温暖的一个地方。
事件:“服从”,也是在把握每一个机会
看赵艳斌的经历,似乎每一步都是被“安排”了的,她走在一条不太会出什么意外的道路上,并没有太多越轨而行的痕迹。看起来好像她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但是我们来看她一个简单的履历:来到毓秀苑之后,第二年她便晋升为副总,第三年便成为了总经理。这么快的升迁之路,一个毫无能力和进取心的人是无法做到的。尽管如此,说到这段经历,赵艳斌依然会说,当时的几次升职,也都是半推半就被“逼”的。她的朴素的人生观里有一条是从小就在军人家庭中建立起来了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她还不怎么懂得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接受了这个理念,从那时至今,一直没有更改过。
在渐渐明白人情事理之后,赵艳斌对“服从”这个词有了更新的理解。她认为,她的“服从”不是“盲从”,当一个战士面对神圣的使命时,他便会有了责任担任,他就会以“服从”为天职。当然“服从”也可以是一件凸显主动权的事情,她不赞成毫无道理的接受安排,也不会觉得将人生全部拱手让人是应该的,但是一个成熟的人在具有判断能力之后,会对每一个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机会加以分析,这时的“服从”,其实就变成了对机会的把握。赵艳斌甚至感谢这些被“安排”的曾经,因为这样便减少了她误打误撞出一身伤疤而不是换来成功的可能。
赵艳斌的这种观点,可以说有几分禅意在内,她平静地接受着生命中的赠予,溯游奋进,不畏惧也不冒进,这似乎是大智慧,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会对每一件小事都想破脑袋,她的先生也是如此。在赵艳斌的口中,因为他们是丁克家庭,先生就是家里的大儿童,无脾气也无心机,“两个人一天到晚就好像逗猴子一样没正经地过日子”,很少一起严肃认真地去研究什么问题,遇到事儿了三两下就解决,他们的婚姻中没有太多纠结,却满是快乐。“当然,现在我们的年龄也都不小了,”赵艳斌笑说,“但我们希望不要成为那种无趣的老夫老妻,打打闹闹开心地过下去,最适合我们。”
赵艳斌小讲堂
“年轻人,平台很重要”
现在的年轻人看起来几乎似乎要比我们那个时候多得多,他们有更多自主选择人生路径的权利,能够去冒险和尝试,这一点可能很多我的同龄人都会觉得羡慕。是的,能够自由地走自己的人生确实值得庆幸,可是不要忘记,单枪匹马是很难在当今复杂多变、竞争激烈的社会上杀出一条血路的,年轻人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平台,一个组织、单位与个人之间的良性作用是相辅相成的。我经常对刚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们说,一定要先就业再择业,把第一站当做是一个加油站,一个还会给你付薪水的免费学校,你在这里加到的油和学到的东西,会成为日后再择业或者创业去追求梦想时最重要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