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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爱华:情系诗书养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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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斋主黄爱华先生的书房清幽整洁,墙上是他手书的一帧“静”字,隽永中透出沉稳,入目心地宽。黄爱华坦言:“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概念,作为中坚文化阶层的士大夫不仅追求外部环境的静雅,还将“静”作为心性修养的一种境界,心静则灵台空明,观照世事,自能得出不同寻常的结论,或许,这便是黄爱华手书“静”的要义。

有了这层“闹中取静”的深意,黄爱华的诗作和书法,自然而然地浸润了一层灵性与理融的气质,颇类宋人,这在众多追求狂放与释放个性的当下,显得独树一帜,别生滋味。

丽句清词耐诵研

黄爱华谦称自己只是一个古典诗歌爱好者,他大学时代就读于中文专业,“对古典诗词有一种特别的而且难以割舍的兴趣和爱好”。公务之余,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直至前数年,他以厚积薄发之势,开始了诗歌“写作”。黄爱华的诗以格律见长,求精不求多。

中国古代诗歌推重格律,著名学者闻一多先生称之为“戴着镣铐舞蹈”,平仄韵律,在许多人看来是自由抒感的一大束缚,现代诗人废名甚至有过“分行即诗歌”的论述,然而以汉语言文字的特殊性而言,诗歌如果没有格律,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特征,黄爱华致力于旧体诗,他喜欢写律诗,尤其是对韵律要求极严的七言律诗。

在黄爱华看来,“时下一些人写作诗词完全不讲格律,虽然标明七律、七绝之类,却不考虑平仄对仗。”由此产生的所谓诗作,距离“格律诗”实在相去甚远。他因此格外注重平仄韵律,如《游君山》一诗,就以格律和对仗见长,因而广为人们所赞颂:

君山远望满眸青,疑似巨螺浮洞庭。

碧水茫茫迷晓雾,深林处处啭流莺。

万竿斑竹湘妃泪,百丈鸣泉柳毅情。

最喜楼亭幽静里,凭轩听曲品新茗。

黄爱华的同窗好友、著名学者罗成琰先生评论这首诗歌“诗意充盈,平仄、押韵规范,特别是颌联、颈联对仗工整。”由此可见作者“传统文化的修养和语言上的功力”。

“诗言志,歌永言”。诗歌创作如果只注重形式而忽略内容,必然会沦为语词的堆砌,黄爱华诗作中的特别之处,正在于他“以诗歌抒发性情,感情自然流露”,观察入微,而哲理深长。他写过这样一首小诗――《更换台历有感》:

休言台历似平凡,

岁月难留方寸间。

每日轻翻浑不觉,

需知尽处又新年。

黄爱华向记者讲述了创作背后的故事:2011年元旦,他在散步时遇到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友,老友谈及岁序更新,人事代谢,不无惆怅之意,随后,黄爱华恰好更换台历,心有所感,就写下了这首诗歌。诗中,他巧妙地将“惆怅”转化为对未来的希望,格调一新,韵味悠长。

金钩铁画堪玩味

在古代中国,诗书一体,诗歌和书法是很难截然分离的,能诗者多半能书,这既是时代使然,也是千载连绵不绝的文化传承,然而到了近代,这一传统却被逐渐割裂,尤其是电脑普及之后,能诗者多半不能书,而能书者也往往只是书写前人旧作,在黄爱华看来,这是文化上的一大遗憾。

黄爱华2003年开始习书,十年磨一剑,他专工行书,笔意流畅自然,收录进《随云斋诗词》中的几张得意之作,正是他“诗书一体”的结晶。

向记者谈及“我手写我诗”的渊源时,温厚儒雅的他第一次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我经常去看人家的书展,不少书法家,字写得不错,但内容实在是有些陈旧,清一色的“宁静致远”,或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从那时起,黄爱华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要还原中国自古“诗书一体”的传统,挥毫泼墨,书写自己的诗作。

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光是写人家的诗词警句,没有自己的东西,可能别人看过之后,只对你的字有那么一点印象,而书写自己的诗词,从形式到内容,都是统一的,表里如一。”

要实现这一点,着实不易,书家既要在书法上自成一格,又要能够创作韵律严谨的旧体诗,创作时才能一气呵成,古典文化功底深厚的黄爱华因而选择了行书,作为自己创作的突破口。

按照学习书法的惯例,习书者大半是从架构分明的楷书开始的,而现代许多书家,追求放浪形骸的个性,往往由楷入草,创作出天马行空,却让外行观众难以接受的狂草作品。对于这种做法,黄爱华并不太推崇。

他的说法很实诚:“楷书架构严密,需要很深的童子功,我平时事务繁多,很难抽出时间这样去练习;至于草书,这个和我的性格不太符合,再者,习书也不能光考虑自己的感受,要让更多的爱好者领略书法的好处。”

俗话说:字如其人。黄爱华的行书作品正是如此。他的书法冲和平淡,劲气内敛,蕴藉含蓄,点画之间颇见功力,而一钩一画,清澈自然,绝不拖泥带水,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正如他自己诗作中写的那样:“金钩铁画堪玩味,丽句清词耐咏研。”

在古人看来,诗书是陶冶性情的绝佳方式,黄爱华以“诗书养性灵”,他的诗词佳作,厚重沉稳,折射出一位阅历深厚的儒者悠远绵长的哲思,采访之余,他向记者展示了一副作品,书写的是宋儒的名作《秋日偶成》,其中有句“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行文至此,记者多少有所感悟,万物静观皆自得,需要的是“一种悟透世象的豁达,一种超然物外的潇洒”,而这正是黄爱华先生将书房命名为“随云斋”的因由:“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如此境界,虽不能至,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