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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只有300多字的来信,引发了笔者十多天的秘访。随着事件的日渐明了,笔者的心愈来愈沉重……
每天夜晚,哥哥都会拥着她
应主人公要求,隐去了其真实姓名……
两年前的一场水灾,使地处苏北洪泽湖区的李亚男失去了父亲。不久,母亲跟随一位淮安游医远走他乡。已读初中二年级的亚男只好退学,风尘扑扑来到南京,与在一家房地产公司打工的哥哥相依为命。
哥哥虽然来南京已有一年多时间,但曾多次失业,挣钱不多。亚男来后,好不容易在一家餐馆找了份杂工的活,但每月只有300多元,包吃不管住。兄妹俩只好租一间简易民房,亚男抽空可以给哥哥做些家乡饭菜。哥哥瘦弱的身体日渐强壮。
南京夏季如火,兄妹两人同住一间只有十平方米左右的小屋,确有许多不便之处,而亚男已十四、五岁,正值身体发育时期,心里荡漾着所有青春少女共有的盲目的冲动,加之父亲先逝,母亲私奔,在南京又没有别的可以谈心的朋友,这就使得她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哥哥身上。
每天下班回来,亚男都会早早做好饭菜,等待哥哥;把哥哥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她的照顾,使哥哥得到从未有过的抚慰――每天夜晚,哥哥都会拥着她,说些日常所见所闻……
一天,亚男来了例假,大量出血使她失声痛哭;那夜,哥哥抱着她,多次洗净她的身体……
畸形的“兄妹情”,由此生根……
他们不再是兄妹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哥哥健壮的身体,使我想起年轻的父亲。父亲用他的身体养活着我们全家,养大了我们兄妹,现在,哥哥又用他的身体养活着我,这是多么好的事呀。同时,我又想起(我的)体育老师,他的身体也很健壮,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跳个不停,那时我常想:他要是能抱着我该多好呀。现在,哥哥抱我,虽然那时候我很害怕,但我看到哥哥的脸红了,流了许多汗,我的心里突然也有了说不清的想法,我是不是变坏了?我有些害怕……”
这是亚男次日写下的一段文字,至今仍保留在她的相册里。
亚男的哥哥也许在那夜之后感觉到了什么,一连两天都躲着亚男,吃饭时总是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妹妹……
“那时我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同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欲望――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男人的本能吧。我今年都21岁了,高中没读完就来了南京,这两年也没有要好的异性朋友。说实在的,像我这样血气正旺的小伙子都会有冲动的。晚上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偷看妹妹,她的身体正在发育,和许多小女孩一样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经过笔者多次的倾心交谈,亚男的哥哥终于述说出内心深处的伤痛……
“起初,一阵无法抑制的激情过后,我总是后悔不迭,认为有这样的想法天理不容,但是很快又有那种激情笼罩了我……”
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一次凌晨时刻,他那激情的气息与动作触醒了亚男。亚男惊呆了……瞬间羞愧之中她假眠着……但很快全身上下一阵阵涌现兴奋的……
是不是有了一间小屋就像有了一个家?尽管这间小屋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几件灶具之外几乎一无所有,但是亚男仍然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她认为:他需要,我也需要……
那天睡觉时,亚男壮起胆量有意识地依偎在哥哥怀中,并主动将哥哥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子上。当哥哥抚摸着自己时,那种恐惧感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
那时,他们不再是兄妹!
亚男怀孕了
痛悔、自责渐渐少了,有时只是偶尔一闪而过……
但是,时隔不久,一个不幸的事实把他们从狂热的美梦中惊醒――亚男怀孕了!
这个不幸的消息得到证实之后,亚男的哥哥一下子呆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之后,他坚决要求亚男坠胎。而亚男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反而坚决要求生下孩子――这是哥哥的骨肉,她不仅要生下来,而且要养大成人,续李家香火。
“不管有多苦,我都要生下孩子养大,况且在南京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俩是兄妹,搬个家,再找份工作,咱俩不就是夫妻了吗?”一种源自母性的情怀,使亚男固执己见……
但最终,在哥哥多次下跪、痛哭之下,亚男还是坠了胎,但是俩人之间多了一张无形的网……
哥哥怕了,开始躲着妹妹
毕竟是兄长,哥哥还是明白,兄妹俩不管怎样都无法成为夫妻。
他很快就有了一个女朋友,虽然女孩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及自己,但他仍然真心地陷进了自己编织的情网。
可是亚男不答应。她没有了孩子,是以哥哥真心真意“爱”自己一辈子为代价的。而哥哥有了女朋友,说明不爱自己了,所有的谎言都是骗人的。
她买来了安眠药,以死相挟。幸亏发现及时,才被抢救过来。
哥哥更加怕了,三四天不敢再回“家”。
亚男多方打探,终于知道“嫂嫂”的家庭住址,索性找上门去,一五一十全盘倒出了实情。
结果可想而知!
亚男遭到了哥哥生平第一次痛打,但她仍然不改口:“我这辈子永远是哥的人了。”
无奈,在一个暴风雨交加的夜晚,哥哥打开了煤气罐……
细心的房东觉出了异样,撬开窗户,关了那罐本已所剩无几的煤气……
亚男的求助信
在对死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的矛盾之中,亚男给笔者写来了求助信,渴望能给她指点迷津。而亚男的哥哥也终于在笔者的真心劝导下,道出了全部实情,亦希望能从这份畸形的爱中得到解脱。
但是,直到我写完这些文字的时候,仍然没能想出有什么灵丹妙药。
也许,正如一位伟人所说:路在脚下。那么,这两个迷途的兄妹在读完这些文字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
伦理学分析与诊治
,是一种令人发指的病态,历来为千夫所指,然而的事件却时有发生。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正视与警觉。一般与环境密切相关,比如丧偶的穷汉长期与女儿独处,遗孀与儿子接触甚密……当生理本能的冲动冲破理智的防线时,就会变成事实。本文的兄妹正处于青春期,由于长期共处一室一床,孤独、封闭,情与欲得不到正当渲泄,终于酿成悲剧性结局。兄妹俩如果分床而居(即使十平方的小屋挂一布帘也能办到),多交朋友、找一些有益的事做,也可大大减低这种悲剧的发生。
而最终要遏止悲剧的发生,也许,还需要更为普及的伦理学教育、性健康教育和健康心理行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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