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女”未婚产子,抱孙找婿多少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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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在“KTV”歌舞厅打工的少女未婚生子后,竟然无法确定孩子的生父是谁。一时间,这名少女被冠以“公车女”的绰号,成为人们眼中放浪、罪恶与的代名词。在她生活中最黑暗的时刻,她的父亲勇敢地站了出来,拿出全部存款,带着女儿,抱着外孙,踏上了千里寻找孩子生父的崎岖道路。
此举引起轩然大波。对于父亲的做法,人们议论纷纷,一场舆论风暴,席卷了父女两人……
年少轻狂不自爱,
乖女儿变成“公车女”
涂长贵,1959年出生于河北省邢台市南和县。1985年,涂长贵经人介绍,和当地一名齐姓女子结婚。然而好景不长,妻子在生下女儿涂倩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只留下涂长贵和女儿相依为命。涂长贵十分疼爱这个缺少母爱的女儿,宁愿自己奔波辛劳、省吃俭用,也要让女儿吃好穿好。
2003年,涂倩高考失利,她不忍心看着父亲再这么操劳,遂放弃复读,想外出打工。涂长贵连忙阻止道:“社会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出去我不放心。”可父亲的反对丝毫没有动摇涂倩的决心。2004年春节刚过,她给父亲留下了一封信后,便和几个同乡踏上了前往石家庄的打工之路。
此后,涂长贵每个月都会接到女儿的电话。涂倩告诉他,自己在一家服装批发公司做营业员,一个月下来有1500元的收入。听着女儿欢快的声音,涂长贵这才放下心来。
2005年春节,离家一年的涂倩回到邢台过年。一年没见女儿,涂长贵兴奋地一大早就来到汽车站等候。可没想到,女儿竟然带回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男朋友。
见男孩打扮怪异,涂长贵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问道:“倩倩,我没听你提过有男朋友啊,这是怎么回事?”
涂倩“哈哈”一笑说:“我不光交了男朋友,而且这是第二个啦!追你女儿的人一大把呢。”涂长贵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说:“社会太乱了,你可得小心一点。你找男朋友,爸爸不反对,但一定要找忠厚老实的。”
涂倩虽然嘴上说知道,可之后每次过年都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涂长贵批评过女儿几次,但不起任何作用。更离谱的是,2009年年初,涂倩竟然带回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她向父亲解释说,这是一个东北同事的孩子,她过年要加班,不能回家,所以让我先带几天。涂长贵将信将疑。
2009年1月10日,涂长贵去集市上买东西,结果和对方发生了争执。争吵间,对方愤愤地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女儿连婚都没结,孩子却有了,你还装什么装?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让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涂长贵却犹如五雷轰顶。他一把抓住对方领口说:“你要是敢造我女儿的谣,我今天饶不了你!”
回到家里,涂长贵气愤地摔碎了桌上的杯子,让涂倩一定把事情说明白。父亲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火,涂倩有些害怕,她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爸,对不起……”
原来,涂倩并不是在什么服装批发公司工作,而是在石家庄一家大型KTV里做服务员。因为在石家庄没什么朋友,涂倩的朋友圈子就局限在KTV的同事之中。娱乐场所鱼龙混杂,单纯的涂倩很快和一个男同事上了床,但最后她发现那个男人有老婆。涂倩十分伤心,干脆破罐子破摔,穿梭于各种不同的男人中间,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快。
2008年2月,涂倩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想把孩子打掉,但医生告诉她,她患有严重的妇科病,不适合做人流手术。更让她心慌的是,她竟然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每当她去找那些以前谈过的男朋友时,对方不是不承认,就是借故躲避。眼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涂倩的工作也无法正常做。无奈之下,她只得辞掉工作,借宿在一个老乡家。2008年底,涂倩在医院产下一名男孩。眼看年关将近,老乡也要回家,涂倩只有带着孩子回来。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只有谎称孩子是同事的。
听完女儿的讲述,涂长贵面色铁青,“啪”地一巴掌打在涂倩的脸上,颤巍巍地说:“你……伤风败俗……”话没说完,人已经晕厥过去。
见此情景,涂倩慌了,又是掐又是拍。不一会儿,涂长贵缓过神来。这时,孩子偏偏“哇哇”哭了起来,涂长贵忍不住老泪纵横,边说自己对不起妻子,边冲向屋外,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涂倩做梦也没想到父亲会采取如此极端的办法。她疯了一样冲到一楼,在周围邻居的帮助下,把父亲迅速送往医院。
流言蜚语伤人伤心,
执拗老汉千里寻“婿”
由于涂家二层楼房盖得不高,涂长贵小臂和大腿骨折,性命无碍。在医院打完石膏后,涂倩便带着父亲回家休养。涂长贵受伤之后,家务就全部落在女儿一人肩上。他虽然对女儿有一肚子的怨恨,但是看着女儿每天买菜做饭、端水端尿地伺候自己,同时还要照顾嗷嗷待哺的孩子,他的心就软了:女儿高中毕业就出去闯荡,心智都还没有完全成熟,容易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想着想着,他内心的怨恨就消除了很多。
可是,就这样也不是办法,女儿还年轻,不能被这个孩子拖累一辈子啊!涂长贵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孩子的生身父亲。
得知父亲的想法,涂倩有些为难,按照孩子的月份,她曾经推算过哪些男人有可能,但因为私生活太混乱,有好几个男人都被列入怀疑对象,无法确定。
“爸,就算找到,他们也不会承认的呀!”涂倩摇着头说。
“我在报纸上看过,做亲子鉴定可以确定孩子的父亲,而且只需要一根头发就行。”涂长贵坚定地说。
2009年4月16日,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涂长贵就带着涂倩和孩子坐上了开往石家庄的车,直奔涂倩工作的KTV。在KTV,涂倩找到曾经和她在一起同居了半年的李庆涛,从时间上算,他是最有“嫌疑”的一个。还没等涂倩说完,李庆涛就恶狠狠地说:“你少拿这么一个小孩来吓唬我,谁知道是不是你和其他男人的野种,现在来敲诈我的钱。”
不管涂长贵和涂倩怎么说,李庆涛就是不愿意去做亲子鉴定。不仅如此,李庆涛还扬言如果他们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见对方如此不讲道理,涂长贵知道来软的不行,他想了想,冲上前,一把抓住李庆涛的头发和其扭打在一起。涂长贵本来就一把岁数,再加上旧伤尚未痊愈,两三个回合之后就完全处于下风,被李庆涛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涂倩吓呆了,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使劲拉扯李庆涛,李庆涛在发泄完一身蛮劲后,终于停下手,扬长而去。涂长贵已经鼻青脸肿,嘴角留着鲜血。涂倩哭着扶起父亲,涂长贵痛苦地笑了笑,伸出手说:“我是想抓一把他的头发,这样一来,他就算不去,我们也可以做鉴定了。”
看着父亲手里的那一缕发丝,涂倩一阵心酸。
拿着这一缕沾着血迹的发丝,涂长贵和女儿来到鉴定中心进行亲子鉴定。然而,当报告单放在眼前的那一刻,父女俩都傻了眼:李庆涛不是孩子的生身父亲。
涂长贵安慰女儿说:“不要灰心,我们一个个地找,总会找到的。”他让女儿再仔细想想还有哪些人嫌疑比较大。涂倩认真地写下一份名单,并且向以往的姐妹确认了这5个男人的联系方式。
好在,其中4个和涂倩有过交往的男人还比较配合,先后都做了亲子鉴定,只有一个叫刘军的早已辞职回了老家。然而事实再一次和他们开起了玩笑,4人当中没有一人和孩子有血缘关系。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父女俩有些心灰意冷,出来一个月,做亲子鉴定已经花去近七千元钱,他们身上带的钱所剩无几,每天住的都是10元钱的廉价旅馆,涂长贵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考虑到刘军的老家在河南驻马店,路途遥远,父女俩决定回家休整后再出发。
没想到,涂长贵带着女儿出去做亲子鉴定的事早已在老家传开。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一次,涂长贵正准备外出买菜,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议论。
一个女声说:“你听说没有?涂长贵带着姑娘跑到石家庄去搞什么亲子鉴定。结果花了不少钱,鉴定了一圈男人,还是没找到那个野种的爹。”“我听说光鉴定费用都花了好几万,鉴定了十几个男人呢。那么多钱,肯定是他女儿在外面做小姐赚的,真是造孽啊!”有人应和道。
这些刺耳的话让涂长贵难堪万分,他转身又走回了家,默默坐在椅子上抽烟。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涂倩心里明白父亲又在为自己的事发愁。她说:“爸,要不我走吧,躲得远远的。”
“躲,你往哪里躲?你一辈子不回家了?”涂长贵有些激动地说。
“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让你被唾沫星子淹死啊!”涂倩哽咽着说。
“那我们就接着出去找,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为你找到孩子的父亲。”涂长贵把烟头扔在地上,走进里屋,从床板下面摸出一张旧存折。涂长贵告诉女儿,这是为她存的嫁妆钱,一共有三万元,这次全带上路,一定查出个结果。
涂倩抱着父亲痛哭起来,眼泪里充满了对年少轻狂生活的悔恨。
亡羊补牢犹未晚,
“佳婿”现身人生现曙光
按照涂倩的名单,尚有嫌疑的就剩刘军了。刘军以前是涂倩所在KTV的领班,小伙子对涂倩其实不错,只不过涂倩当时玩得过火,迷失了方向,刘军看不惯她对感情的无所谓,最后忍痛和她分了手。之后因为家里出了变故,他便辞职回了老家,从此两个人再也没联系。
涂倩记得刘军是河南省驻马店遂平县人,她和父亲直接坐上了开往驻马店的长途客车。2009年7月14日,两人顺利到达驻马店。可是,刘军的手机却打不通,涂倩不知道刘军家具体在哪里,父女俩只好来到当地公安机关,在他们的帮助下查到了刘军家的具体地址。
刘军的父母是两位通情达理的老人,当从涂长贵口中得知事情缘由后,恼怒不已,表示如果孩子是儿子的,一定会让儿子对涂倩负责。刘军已外出打工,他父亲马上给儿子打去电话,让他火速回来。
7月20日,刘军终于回来了。当他踏进家门,看到涂倩怀抱着孩子出现在自家客厅时,惊异不已。刘军的出现让等了很久的涂长贵十分激动,他一把抓住刘军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样说:“涂倩生了小孩,可能是你的,我们是来找你做亲子鉴定的。”
“怎么可能,我们分开那么久了。”刘军连连摇头,难以置信。刘军的父亲刘国华走上前冲着刘军吼道:“男人做事要敢作敢当,你当年和人家姑娘谈了恋爱,如果这孩子是你的,就应该承担责任,畏畏缩缩还算我儿子吗?”见父亲动怒,刘军只好同意接受亲子鉴定。
驻马店当地没有鉴定资格的医疗机构,一行三人只好赶往郑州。2009年8月5日,一行人来到郑州进行亲子鉴定。
让人欣喜的是,检测结果显示,刘军正是孩子的生身父亲!
涂长贵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激动地一把扯住刘军的衣服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看到这一切都是事实,刘军目瞪口呆,喃喃道:“我有儿子了?怎么会这样……是我的儿子?”涂长贵闻言冲上去一拳打在刘军的脸上,吼道:“你到现在还想抵赖?我打死你!”
刘军没有反抗,他走到涂倩面前,看着泪流不止的涂倩,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承认,而是……没想到……”涂倩忍不住抱住他,失声痛哭。
当天返回驻马店后,涂倩、刘军以及双方家长进行了一次长谈。刘军表示,自己愿意向涂倩赔偿医药费和营养费,而且,如果她愿意,会把她娶进门,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刘军的态度让涂长贵很满意,他历尽艰辛帮女儿寻找孩子的生身父亲,就是想给做错事的女儿一个补救机会,给孩子一个交代,如今这个局面,正是他所期待的。可是,涂倩却有些顾虑,因为不懂事,她有了那么荒唐的过往,刘军能从心里真正接受她吗?如果因为孩子,两人硬绑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快乐。
与此同时,刘军曾经的女友是“公车女”,她父亲带着她四处寻找外孙生父的事情也在刘军的家乡传开,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觉得刘军很冤,说不定替别人养了孩子;也有人觉得,把这样一个女孩娶进门,实在有辱家门,打发她一些抚养费就行了,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婚姻;还有人觉得,做过的事就一定要负责,如今鉴定结果已明确无误,两人又有感情基础,在一起生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各种各样的议论让涂倩心慌意乱,截至发稿时,她还没作出最后决定,她想让孩子有个好归宿,但又担心这件事已经给刘军及父母造成心理阴影,以后在一起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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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以说是有了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孩子会有父亲,少女会有丈夫,一切都将符合社会规范进行,可是,如果没有涂长贵的坚持呢?社会越来越开放,在我们的道德意识无法规范行为准则的时候,积极面对已然发生的悲剧,不让它向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远比坐论人非要好很多。美国一所中学的校长说得好:“我们不会板起面孔教训她们,我们主要是想着怎样帮她们过渡到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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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1所高中115名女生早孕,学校欲建托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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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罗伯逊中学的校长对学生表示出全力支持。他说:“我们不会板起面孔教训她们,我们主要是想着怎样帮她们过渡到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据介绍,学校将专门腾出一栋楼来,将其作为托儿所。这样,已经有女学生或者正在待产的女学生就能在上学的时候将孩子带来,或者到这个专门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