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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为你助跑!女大学生“摆摊自救”跑赢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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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鸭血粉丝姑娘”的故事在南京广为流传――扬州姑娘夏丽在就读南京信息工程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突遭白血病袭击,骨髓移植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面对父母无力承担的巨额手术费,夏丽决定为自己开辟一条自救之路:在校园里摆一个小吃摊,从一碗鸭血粉丝、一张鸡蛋煎饼卖起,一点一点积攒活下去的希望。在和死神赛跑的过程中,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她每天给自己找出几条活下去的理由,共找出1000条活下去的理由,她相信,不屈的信念可以穿透坚冰……

最终,她感动了南京,引发了古都金陵一场浩浩荡荡的爱心行动。

遭遇噩运 给自己一千个活下去的理由

2008年12月5日,在南京市红十字会主办的献血志愿者联谊会上,一位红衣姑娘一上台,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姑娘轻声吟唱着指南针乐队的那首《选择坚强》:风停了梦碎了,一颗泪在血中飘……当灵魂迷失在苍凉的天和地,还有最后的坚强在支撑我身体……姑娘唱得不算好,可大家听得格外用心,因为他们知道,发生在姑娘身上的故事足以震撼每一个人的心灵……

姑娘名叫夏丽,今年24岁,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物理系学生。2005年5月,连续多日低烧的夏丽经检查确诊患了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医生说这种病再往下发展就是白血病。夏丽当即被安排住院。她被这诊断彻底击垮了,不说不笑,整天望着天花板发呆。

夏丽的父亲夏海静是建筑工人,母亲李菊华是普通的家庭妇女,靠打临工帮补家用。短短几个月,父母为她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还把唯一的一套住房以6.5万元低价卖了出去。人说养儿防老,她却把父母连累得到老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种病能不能治好连医生都没有把握,她不能让父母倾尽家产,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住院四个月后,夏丽坚决不愿再输血,让妈妈带她回家。可一旦不输血,夏丽的生命就危在旦夕,李菊华怎么舍得!她和丈夫轮流守在女儿旁边,哄她劝她,但夏丽就是不听,连饭也不愿吃。

2005年9月13日,夏丽从昏睡中醒来,听见母亲悄声对父亲说:“你动作轻一点,丽丽好不容易才睡着。”父亲直点头,连走路都踮着脚。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错,父亲被椅子绊了一下,发出了很小的一点响声。李菊华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把他直往门外推。夏海静像做错事的孩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外。这一切,都被夏丽看在眼里,她的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

半小时后,夏丽假装醒来,忍着泪对妈妈说:“妈,我想吃碗鸡蛋面。”李菊华高兴得不得了,忙催促丈夫:“快去买鸡蛋、西红柿、洋葱,还有瘦肉!快去!快呀!”刚打开水回来,夏海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妻子推出了门。几分钟后,他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问妻子:“你刚才让我买什么?西红柿、鸡蛋,还有什么?”李菊华骂了一声“笨蛋”,告诉他还要买瘦肉。丈夫走后,李菊华像中了大奖一样忙开了,一会儿跟护士说要借用一下厨房,一会儿又问医生有什么忌口。看着母亲在病房里跑进跑出,夏丽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生病以来,她只顾感受自己的痛苦,何曾想到父母的痛苦!她是父母的心头肉,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如果她不在了,他们能活得下去吗?

夏丽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镜头:若干年后,风烛残年的父母生病了,相互搀扶着去医院挂号、拿药,医生不解地问:“你们家孩子呢?”老两口摇摇头直掉眼泪……夏丽不敢再往下想,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道:

我为什么要活下去?因为我有一千个理由:1.我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2.爸爸妈妈需要我,我是他们的宝贝疙瘩;3.我要给爸妈买一套大房子,必须治好病去挣钱;4.爸妈不能工作时,我要带他们去国外旅游;5.妈妈老了,我可以帮她剪指甲;6.我要生个孩子,像妈妈疼我一样疼他(她);7.我要去看海,牵着我的baby……

连续几天,夏丽都在写啊写啊,写了满满一本子,直写得自己泪流满面。晚上,李菊华坐在女儿的床头一页一页翻看本子,泪水“吧嗒吧嗒”落在本子上……

艰难自救 一碗粉丝一张煎饼托起生命孤舟

2006年1月,夏丽病情恶化,由再生障碍性贫血转为白血病,骨髓移植成了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医生告诉李菊华:“移植手术需要二三十万元,不包括后续治疗费用。”为了给女儿看病,李菊华已经求遍了亲戚朋友,该借的都借过了,现在欠着人家十几万元没还,再借,谁还会借给她呀?

李菊华试探性地问夏丽:“要不,咱们去找一下记者?请他们帮助呼吁一下,说不定有好心人愿意救助我们。”夏海静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鼓励妻子立即去做:“你去找记者,我去找他们校长,看看能不能发动老师学生捐点钱。”夏海静说干就干,起身就要往外走。夏丽一把拉住他,说:“得病的人又不止我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这个要救助那个要救助,学校救助得过来吗?”

“不找学校,那找记者总成吧?”夏海静生怕女儿不同意,急得抓耳挠腮。

“不成!咱们谁也不找。”女儿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李菊华以为女儿又要放弃治疗,心都碎了,扑到女儿身上劝说,几乎要哭出声来:“丽丽,你答应过妈,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不能讲话不算数啊!”夏丽赶紧把妈妈扶起来,一点一点替妈妈拭去眼角的泪珠,说:“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女儿要自己救自己!我有一个计划,正要和你们商量。”

夏丽的计划是:休学,在学校里摆个小吃摊,凭自己的劳动筹集手术费。这个计划已经在夏丽的脑子里盘桓了很久,自从她开始记录“一千个活下去的理由”,她就一直在考虑:怎样不拖累父母、不拖累同学,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不去医院输血时,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校里,只要身体允许,她喜欢在校园里走走。她发现学校里虽然有食堂,但校门口的小吃摊更受学生欢迎。自己何不也摆个小吃摊,别人能挣到钱,自己也一定能挣到。

“这能行吗?一个小吃摊能挣多少钱?要挣到何年何月?还有,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李菊华不无担忧地看着女儿。夏丽拿起妈妈的手,让她把手贴到自己的心窝上,说:“妈妈您听,女儿的心脏跳得多欢实啊!您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能挣多少是多少,总比歇着等死好。就是挣不够做手术的费用,总算跟命运拼了一回,死了也不留遗憾。”

“行,爸爸支持你!”夏海静眼里闪动着泪花,他为有这样坚强而又自信的女儿感到骄傲。一家人商量后决定:李菊华留下来帮夏丽,夏海静回去上班。

夏丽找到学校后勤部经理,问能不能在食堂门口摆个小吃摊。经理很为难,因为学校规定不许在校内摆摊设点:“不过,你的情况特殊,你要自救让人钦佩,我跟学校领导专门作一次汇报。”

好消息很快传来:学校领导经过慎重研究,破例同意了夏丽休学

开店的请求。

夏丽乐坏了,立即忙乎起来。几天后,在学校食堂门口,夏丽的早点摊开张了。早点是她自己摸索着做的煮鸡蛋和煎饼,由于品种单一,口味不够纯正,生意很不好,第一天只做了6元钱生意。拿着这6元钱,夏丽再次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这样下去,就算攒十年也凑不齐手术费啊!医生说,最好的手术时机只有一年,错过这个时机,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夏丽想出一个点子,她制作了一张问卷调查表,散发给到食堂打饭的学生。问卷调查的结果显示:最受学生欢迎的小吃是鸭血粉丝。夏丽当晚就根据网上下载的制作方法试做起来,但做出来的鸭血粉丝不仅样子难看,味道也很怪,宣传的牌子打出去好几天都无人问津。

经过多方打听,她得知南京市白下区有一家小吃店的鸭血粉丝特别美味可口,每天来吃的人都排长龙。夏丽决定去取取经。她扮作顾客去了那家店,一试,果然名不虚传:鸭血滑嫩可口,烫菜味道鲜美,汤底不咸不淡,还有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回到家,夏丽又摸索着做了一份,可还是很难吃。

端着失败的鸭血粉丝,夏丽问妈妈:“如果我去找那家店的老板娘,让她教我,她会同意吗?”李菊华觉得女儿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别人的秘方哪会随便传人。“不如这样,我去她店里打短工,只要留着心,一定能看出点门道。”夏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妈妈去“卧底学艺”。可是,人家嫌李菊华年纪大,不要。夏丽不死心,决定亲自出马。由于她年轻漂亮,一个月只要600元工钱,很顺利地被录用了。

夏丽的工作是:端盘送菜、收钱结账。由于和厨房接触少,一个星期下来,什么也没学到。夏丽急了,主动找到老板娘,要求承包厨房里的卫生工作。厨房的卫生往往要到客人散去后才能打理,小吃店的生意集中在中午和晚上,夏丽每天都要忙到晚上11点。夏丽的身体哪受得了这样的重负,只坚持了两天,她便累倒在厨房里。老板娘吓得不行,赶紧将她送到医院。李菊华赶来后,老板娘问是怎么回事,李菊华不敢隐瞒,含泪说出了实情。老板娘一边听一边抹眼泪,没待李菊华说完,她哽咽着抓住李菊华的手说:“大嫂,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等孩子出了院,你让她去找我,我教她。”

夏丽一出院就投在老板娘门下,经过老板娘手把手调教,不到一个星期就“毕业”了。

小吃摊重新开业的那天,夏丽心里写满了希望。由于得到了真传,夏丽的鸭血粉丝很快火爆校园。她和妈妈两个人忙不过来,又从老家找来一位亲戚帮忙。考虑到光卖鸭血粉丝品种太单一,夏丽想到妈妈最拿手的“荷叶烧卖”。烧卖是糯米做的,既顶饱又好吃,肯定受欢迎。果然,“荷叶烧卖”推出后,夏丽的小吃摊更火了。接着,夏丽又推出了青团子、糯米饼、烤肠、玉米等很多适合学生口味的新品种。

多日的劳累让夏丽的身体有点吃不消,更多的时候小吃摊只能靠李菊华和亲戚两个人维持,很多客人等不及,只得离开。夏丽班上的同学看到了都为夏丽着急,他们自发组建了一个志愿小分队,每天轮流来帮夏丽。有同学想到了一个招徕顾客的办法:在小吃摊旁边贴出一张海报,把夏丽生病需要钱治病的事写出来,呼吁大家都来照顾夏丽的生意。

夏丽看到海报,硬是不顾同学的反对把海报揭下来撕了。同学们不理解夏丽的做法,觉得夏丽太矫情,但夏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顾客仅仅是冲她的病来吃小吃,那吃一回、吃两回,不会吃三回,谁也犯不着为了献爱心老是让自己的胃遭罪啊!相反,如果自己的小吃做得好,不要人家献爱心,人家也会来,这样的生意才能做得长久,而且自己赚每一分钱心里都踏实。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人知道了夏丽筹钱治病的事。有一天,夏丽在顾客留言簿上看到了这样一句留言:不管前面有多少苦难,我们都会陪着你,很多人都会陪着你。念着这句朴实的话,夏丽觉得有一股涓涓细流,暖暖的,从她的心底流过。她拿出那本随身带着的本子,在“我为什么要活下去”的第697个理由后面写道:因为有很多人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寂寞。

每天晚上从小吃摊回到家,夏丽都要把赚来的钱一元一角一分地放进一个大盒子里。她对妈妈说:“等这个盒子攒满了,我就可以动手术了。”

爱心浩荡 146个人澎湃的血液助她新生

夏丽的故事借助她的鸭血粉丝,从一个班级传到另一个班级,从一个系传到另一个系。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的同学被这个靠卖鸭血粉丝自救的同学感动着,一场荡涤灵魂的爱心行动在一个温热的午后开始酝酿。

这一天是2006年4月22日。夏丽班上的同学帮夏丽将小吃摊的桌子抬回出租屋,然后又帮夏丽把中午赚到的钱一张一张铺平,准备放进盒子里。李菊华不无遗憾地对夏丽的同学说:“中午赚的钱不用放进盒子了,夏丽下午要去换血。”尽管同学们知道夏丽每个星期都要换两次血,每次换血都要花好几百块钱,但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赚到的钱又要被取走,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十分沮丧。这样下去,这个盒子何时才能攒满?攒不够钱,夏丽何时才能做手术?

“不如咱们给夏丽献血,夏丽换多少次,咱们献多少次,发动全校的人都来献。”一位姓曹的学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几个同学立即回去张罗。然而遗憾的是,尽管愿意献血的人不少,但他们中很多人的血型与夏丽的血型不相符。

有同学想到一个办法:与南京红十字血液中心协商,请求“以血换血”,就是把他们献出来的血换成与夏丽血型相符的血红细胞和血小板,然后输给夏丽。大家派出两个同学做代表,立即去南京红十字血液中心。血液中心的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拿不定主意。

两个代表知道他们肩负着全班乃至全校学生的希望,不能轻易放弃,他们拿着夏丽的照片,径直找到南京红十字血液中心的领导,指着照片上的夏丽说:“她才22岁,如果你们不救她,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血液中心的领导最终被打动了,同意“以血换血”,并承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把采血车开到学校里面去采血。

得到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几个同学就以学校青年志愿者协会的名义制作了一份海报贴在食堂门口。海报是这样写的:……她从一张煎饼、一个鸡蛋开始,默默积攒活下去的希望,她的鸭血粉丝让我们知道什么叫坚强,什么叫信念,什么叫无畏;上帝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争分夺秒地同死神赛跑,我们不希望她的步伐慢下来,那么,请你也进入跑道,用我们澎湃的血液为她助跑……海报贴出去才两天,已有100多名同学报名献血,他们中有的人连夏丽的面都没见过,可他们都听说过“鸭血粉丝的故事”。

血液中心的献血车开进校园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学校的操场上排起了两条长龙,每个人轮到自己时都对医生说:“多抽一点,

我身体能行。”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被这样的话语感动着,眼里总是湿漉漉的。76岁的于奇明是退休教授,被夏丽这种不求别人、依靠自己向命运宣战的精神所打动,打电话把儿子、女儿以及孙子、孙女全叫到跟前,“命令”他们排队为夏丽献血,他还代表全家给夏丽捐了2000元。

当天,有146人参与了这次“以血换血”的行动。献血车开走后,同学们把146张献血证送到夏丽手里,这146张献血证可以为夏丽节省近4万元的输血费用。夏丽双手捧着证书,全身颤抖,泪水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她明白,从现在开始,她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还属于这146个同学、师长,属于爸爸妈妈,属于那个教她做鸭血粉丝的阿姨……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权利放弃自己的生命,必须好好地活下去,这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2006年的冬天异常寒冷。每天清晨,夏丽都顶着寒风和妈妈一起出摊。早上7点至8点,是小吃摊最忙的时候,尽管有同学过来搭手,但没有夏丽,母亲还是忙不过来。夏丽知道自己不能太累,但是为了尽快挣够手术费用,只能强撑着,往往在寒风中一站就是两个小时。2007年1月的一天早晨,夏丽终于不支倒地,昏了过去。医生检查后说,再不做手术,病人随时有可能死亡。可夏丽的小吃摊到那时只攒了6万元,离30万元的手术费还差很远。原本以为有时间和死神赛跑,可谁知死神已经没有耐心了。

夏丽不能死!同学不愿放弃,老师不愿放弃,社会上的爱心人士也不愿放弃,他们准备集全体师生和南京市民的力量作最后一搏:一场名为《救救卖粉丝的女孩》的爱心义演,于2007年2月在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大礼堂举行。很多市民到现场观看演出,江苏经济广播电台《男生宿舍》栏目主持人成思杰担任主持人。

曾经,我觉得阳光都冷,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等待奇迹?还是绝望和死亡?所有美好的愿望都成了泡影,活着成了我最卑微的念头。可有你们,我觉得脚下的路不再孤独,是你们一点一点拨亮了我生命的烛光。和你们为我所做的事比起来,“谢谢”两个字的分量那么轻,可我也只能说声“谢谢”。

当李菊华代表女儿朗读这封信的时候,台下的每个人都哭了。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师生捐款10余万元,江苏省无锡市灵山慈善基金会捐款10万元;此外还有部分小额捐款。

2007年3月21日,夏丽终于筹够了手术费用,在南京市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夏丽的病床前贴满了红纸条,那是同学们去市中心央求999个陌生人写的小纸条,象征长长久久,他们希望这些红纸条能给夏丽带来好运。陌生人的祝福,同学们的祈愿,汇成一股足以同死神抗衡的力量,不仅帮助夏丽顺利完成了手术,还陪伴她度过了长达一年、艰难无比的排斥期。

2008年3月,夏丽的身体完全康复,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她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校园,完成她未竟的学业。此时,那些帮助过她的同学大都已经离开校园,天各一方,为生计奔波忙碌。夏丽徜徉在校园里,仿佛依然能听到他们鼓励的话语、爽朗的笑声……

记者采访夏丽时,夏丽主动放弃了学校给予的帮助,并将灵山慈善基金会资助她的4万多元余款转给了其他白血病患者。她和妈妈又在学校里摆起了小吃摊,夏丽告诉记者,她们现在摆小吃摊不为赚钱,只为回报这所帮助过她们的学校。她们要用心做好每一份早点,把她们感恩的心揉进点心里……夏丽的母亲李菊华成了中华骨髓库的一名志愿者,别人帮了她全家,她说她也要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