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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式
“从容不迫,气静神闲,耸肩合气,飞肘开始。”这四句是本功的纲领,不可丢,丢则便是空架子(图1)。
左掌单前起
接预备式,单掌前起,用“剑诀”刚柔开气法,要领如下:
左掌臂随意垂直,翻掌,掌心朝后,随意一挥,随势返回,至脚掌时捏成“剑指”,随气机升起,平肩为度,“剑指”尽量张开,这时气感浓郁,两眼前视剑指,运气外放。欲话说,一式得气,式式得气(图2)。
按:“剑指”的操作,中食两指伸直尽量张开,大指扣庄在无名指尖,同时无名指反弹,引成圆圈,即可发功,小指扣掌心。
书本上是用“剑诀”,为了得气快改用“剑指”。
注:用意捏“剑指”的“火候”,指尖与脚尖相对时捏“剑指”得气,超前落后便是空架子,科学术语叫时空关系吧。
朝天一炷香
接上式,将剑指手向内侧,松指,架子变,气机随之而变,由外开变内敛,掌臂向内缩,缩至掌腕齐腰时,变换捏诀,将大指扣无名指尖放开,改换中指尖与大指的尖“内侧角”相接,由中指尖的外侧角扣大指尖的内侧角,即能通电发功,食指柱天,名曰“一炷香”。只要动作正确,即能自动到位,引成本式(图3)。
通臂劲
上接“一炷香”,将捏诀放开变“剑指”,再变通臂劲,一通一缩,随着身体同动,发出整体劲(图4)。
须弥掌
接上式,将通直的掌臂意守中指运气。随着气机慢慢地立起来,座掌,掌臂内缩、耸肩,向后划一个弧圈,松弛僵劲,感到舒服,五指拼拢窝掌,将大指的内侧角轻贴食指末节的指面,即能通电发功(图5)。
注:大指要伸直,曲则气消。
五指内寒,觉有寒风,同时掌心微挺,可以发功。
指天变中脉
这一句是说第四式架子,着眼在“变”字、“中”字。指天即天字庄立“须弥掌”一样的操作。“变”字的含义是说变易气脉,第一从少阳脉(一名中脉又名半阴半阳脉),变成三阴脉,这是经络气脉上的变化,即由阴掌变成“须弥掌”;第二变从三阴脉变成三阳脉,不待气机变了,架子也变了。
按:先练鹰爪劲,练的是三阴脉,立“须弥掌”时气机只在掌心,变鹰爪劲时气机则循着臂肘面通到手指尖了。在变虎爪劲时,气机则从三阴脉变成三阳脉,气机循着手臂阳面而一直通到肩上。第三变,手还原阴掌之后,变通臂劲,关节向前一伸一缩。第四变,由阴掌变日月扣,扣的关窍在食指第一节和第二节之间(详鹤翔庄注)。在四变阶段里,所有的气脉都起了变化,三阴最后变到“阳明”胃与大肠两经,三阴最后变到“太阴”肺脏的“能所”作用。充分发挥它主管气机均衡的作用。这样变化肺气运转,首先与大肠和肺的气脉合于谷穴,循经中腑穴下入天枢穴,旧说叫做以自身炉鼎,锻炼水谷之海而为生化后天之本,是炼津化精的入门功夫。
五指描太极动止似虎鹰
这二句是说第六式架子,而回头说四变的方法,其操作与天字庄相同,其含义则统摄在“变”字诀里面,着眼太极、虎鹰四字。练鹰爪劲,是炼三阴脉,练虎爪劲是炼三阴脉,练太极指(详天字庄指描太极注),是炼五脏的气机。小指炼心经,无名指炼肝脉,中指炼心包,食指炼脾脏,大指炼肺脏,独有肾脏不应手。因为肾属水脏,属坎水之宫,水性下降,不能上逆,逆则泛滥,所以肾脏的井窍在足心涌泉穴,而其他各脏的井窍则在各个指尖,又是中趾无穴,因为“坎”中满,海底无虚,肾气充沛,才能发生较强的功能。所以独有足中趾无穴。而肾脏的井窍独在足心,也就是这个道理。
挥圆落腰间
圆的含义是单转手腕,从外向里划个圆圈。“落”的含义是顺势下落到腰间,略微向章门穴上(穴在季肋尖)亦即把日月扣食指尖端,落到腰间最后一根肋骨的尖端上,二者并齐。又肋骨后下方有一条筋,前方肚皮里也有一条筋,把扣成的拳头落到两筋的当中,软窝凹处,这是指落的地方而言。“落”字的第二义是说呼吸吐纳,炼气脉的功夫。在落到腰间季肋骨尖上以后,要把日月扣贴在章门穴和软窝处,此穴是厥阴肝经气脉与带脉交会的佩章之门,相火化木的关键。手贴上去要随着凹窝内里气脉的鼓动,一起一落时去体会气脉运转的滋味。
叉腰四指前大拇穴命门
这两句是说第七式架子,着眼在“叉、命门”三字。叉腰是用手贴住腰间谓之叉。贴法从日月扣划圆圈顺势收回,用肺脉大指的少商穴贴住命门。这里所说的命门,指的是章门穴,不是背脊上的命门穴。因为章门穴是“相火化木”的窍道,背脊命门穴是“君火温水”的窍道,二者的“能所”是有分别的。则叉腰四指都要捏紧,使五脏气机内敛,同时贴在章门穴的日月扣要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而开合。这时内视章门自觉大开,里面像个大洞可以放一个拳头进去似的。章门与日月扣穴相应,章门一开,日月扣穴也会开(如图6)。
平指劲
平指劲的架式是把拇指伸直与腕肘成直线,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的本节(即掌指关节)屈曲,而各指的一、二、三节则伸直,并联在上,拇指在下,它的腹面和食指腹面相对。主要用的是柔劲,平指劲由天字庄的“屈指描太极”演变而来,演练时要座庄,大指和食指遥空相对即能发功(图6)。
按照“临场经验”,平指劲能演变以下庄式。即鹤嘴劲、鹰爪劲、虎爪劲,可以连环演化,由此本功增加两个庄节,在此说明。
鹤嘴劲
鹤嘴劲由《峨嵋十二庄》天字庄中的“屈指描太极”一式演化而来,它的基本手式是以拇指和食指的腹面相拼拢组成鹤嘴,同时将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伸张,组成鹤翅。在鹤嘴中又分喙与颈二部,前端拇食两指是喙,后端手腕是颈。
鹤嘴的关窍重点在鹤翅上,而不在鹤嘴。当鹤翅张开,也就是中指、无名指、小指伸展的时候,鹤嘴上的指劲发出就大,而鹤翅收敛,也就是中指、无名指、小指弯曲松弛的时候,鹤嘴上的劲就会变小或消失。因此,鹤嘴和鹤翅是互为因果(图7)。
龙 眼
本图系鹤嘴劲所化,偏刚则开,偏柔则合。鹤嘴劲的鹤翅偏刚,走的阳劲气机是外放的,本图相反。气机走的是里支,内脏感到很惬意(图8)。
鹰爪劲
鹰爪劲是天字庄中的一个正式架子。其架子是把手掌竖直,与腕臂成直角,再把五指伸直并拢,然后向两侧尽量分张开去,如同鹰爪伸张的姿势,所以名为“鹰爪劲”。
鹰爪劲的关窍在五指向两侧张开的八卦穴,穴开则自然发功,向中心并拢则劲自消了。操作时要把真气运行到掌心,然后意守小指使五指尖气运足胀紧,同时摆掌的位置非常重要,内绷气足,方向变换则气消。意守食指和无名两指,鹰爪劲即向中央合拢,向面孔转向(图9)。
虎爪劲
虎爪劲是天字庄中的一个正式架子,在小字庄中也有。它的架式是五指伸直,各指的末梢两节呈强度屈曲,好像虎爪的形状,所以名为“虎爪劲”。
虎爪劲的关窍在肘尖,而不在指尖上。发劲的方法是,先将五指摆好虎爪架子之后,两掌及前臂伸直、屈肘、掌心相对,竖直朝天。此时肘尖自然下垂,发出下垂的力量,名为“千斤坠”,是发劲的枢纽。在“千斤坠”的架子中,手臂、腕、前臂与手指第一节形成直线,这样才能把劲达到蟹眼(手指第一二节间的两侧)。由肘尖至蟹眼是静劲,也就是劲从内发,架子要固定不动,也就是要进行蛹动,尤其是指尖要动得更灵活小巧。在具体操作时,虎爪劲手法有如下变化:(一)屈卷一抓,掌面向内一转,发劲更大。(二)意守中指蜷屈一抓,可封对方的内脏气脉(图10)。
向外挥圆
通臂劲操作完成之后,将左手伸直,意守小指微向外翘,向左挥圆,挥极时,将大指柱天成侧掌,又称半阴半阳掌,窝掌对准右肩,异性相吸(图11)。
引阳气下降
异性相吸,说的是左手属阴,右肩属阳,左手自然被右肩吸引相接,然后翻阴引右臂的气机下降,自觉有一股气流往下降,降极时,左掌臂自然会由右至左转向(图12)。
引气回升
接上式,阴掌沿着右引气机下降,降极时将左掌指垂直,即会向左划圆,至左侧翻阳掌引气机回升(图13)。
日月扣
“掌缘”靠小指一边医术称“小鱼际”,将它微微向上翻侧,整个臂膊随之而变向,由肘尖带领自然向内缩,掌臂缩至腰际时捏日月扣,捏日月扣的空心拳自然地会转向轻贴在季肋尖的“章门穴”上(图14)。
按:“日月扣”的操作方法,将小指、无名指、中指扣掌心,大指伸直为“日”,食指弯弯为 “月”,两指相接即会发功,“日月扣”的作用大矣!
注:捏“日月扣”的火候非常重要,捏时切不可超前落后。科学角度讲,是时间与空间的关系,又称“时空关系”。
单掌贴章门
接上式,将日月扣轻贴在季肋尖章门穴位上,左边的操作到此完毕(图15)。
双掌贴章门
右边与左边同样操作完毕以后,右日月扣同样贴在右侧的季肋尖章门穴上,上半段的操作到此完成(图16)。
内扣脚
本式下半段的武功开始。所谓“内扣脚”,是将左腿上提与大小腿引成直角,脚掌内扣对准右膝盖,然后横开一步(图17)。
扩大一字裆
内扣脚向左前方横开一步,正好成为扩大一字裆。如果内扣脚的脚掌对不准右膝盖,扩大一字裆的架子便偏歪斜了(图18)。
注:扩大一字裆俗称“大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