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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榆翔很早就成为职业艺术家,但他真正“走红”,则是在他的作品越来越简练,直到仅剩两三种颜色和大量留白之时。
大约20年前,傅榆翔偶遇他的“上师”,从此进入佛法的奥妙世界,他拒绝别人称呼他“宗教画家”,但他的艺术却日益和宗教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契合,尤其是站在他大尺幅的原作前,观众会感到自己被一种宁静、肃穆的氛围所笼罩。
试图用油画技法模仿中国画的画家并不少,然而多模仿的只是个空壳,真正画出中国画意境的,傅榆翔算是难得的—个。
BM=BIZMoDE
F=傅榆翔
BM:你的油画作品呈现出强烈的中国画的风格,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这种审美取向?
F:实际上我没有学过国画,也不是科班出身,我想我的画是我的生活观和人生经验,以及我的信仰所产生的结果。其实更准确地理解我的作品,与其说是中国画风格,不如说呈现的是某种大东方文化的内在能量。
BM:中国画的哪些精髓对你启发最大?
F:应该说有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是形式上的影响,中国的山水画不是站着看的,而是走着看的,是流动的艺术。我们站在一个固定的点就要受这个点的禁钢和约束,但我们跳出这个点看世界看图像就都不一样了。
我的绘画中的留白和灰白色调是来自中国画写意的痕迹,特别是留白,在我的作品中非常明显地体现出了纵深的空间和对画面意识的延伸。还有就是叙事上的影响。
BM:你怎样在油画技法和中国画意境之间寻找平衡?
F:我虽然注重油画的写实,但是我的创作中的人、物、景都只是一种单纯的载体,它们的意义是通过一种诗意而诙谐的组合来完成我对作品的诠释,同时展开我的思想。所以我的作品中中国画的意境是我表达的语法,而油画的技法是我的词组。自己把握好“度”就可以,没必要被技法的条条框框束缚。
BM:你皈依佛门多久了?信仰对于你的艺术产生了什么影响?
F:大约有20年了,因为巧遇了我的上师,这个已经是最大的机缘。信仰是生命最本质的支撑,所以不光影响我的艺术,事实上更影响我整个人。当然佛教那种对生命的敬畏、对现在未来的眺望和阐释也是我作品中时常向世人表达的核心。
BM:你以前的作品中经常出现植物、动物、天空,你为什么对这些意象情有独钟?
F:天空是所有生命的布景,土地是所有生命回归的终点。植物对于佛教徒来说象征着感受较少的非有情众生,动物相对而言象征着有情众生的万物。3000多年前,释迦牟尼说“众生平等”。3000多年以后,科学家发现人类的DNA和黑猩猩的DNA相似度达到98%以上。人就是动物,动物也是人。
BM:你近两年的作品又为什么开始关注人物?
F:人物是众生相中最变幻莫测的。作为人类,我还是希望认识自身,了解自身。我选择的人物没有指向性,是随意的,比如翻开本杂志会随机选定一个人物的特定形象,只要他(她)符合我言说画意的逻辑和趣味即可。
BM:你曾说过自己的风格是阶段性的,不可复制的,那么在你从艺以来有没有什么隐性或显性的主线是从未改变过的?
F:这个应该说是我的艺术和其他艺术家不同的地方,很多艺术家的作品会在内在线索上一致甚至是形式上相似,我的创作则容易“放下”。并不纠缠于任何象,象是多变的。要说我的艺术的隐性的线索那就是信仰没变。
BM:你的作品并不紧跟中国当下的语境,那么你作品的当代性体现在哪里?
F:当代性的体现并不是要紧扣着当代出现的某种具体的问题,他可以是当代人思考中最只言片语的某些部分和因素,有时是通过多层提炼的一个结果。
BM:哪些事物会激发你的创作欲望,让你“有话想说”?
F:很多,比如一本书,件普通的物品,一次偶遇等等,都可以激发我想表达的灵感。我的日常生活除了在画室画画之外,一个是看文字,一个就是看图像。基本上国内能买到、能看到的书籍包括时尚杂志都在我的观看和收集范围之内,所以我的作品呈现的信息量特别多,跨度也特别广。
BM:你身上那种悲悯的情怀和高处的眼光是天生的还是有些什么原因?
F:应该说是天生的,否则我就很难与佛结缘。
BM:你的画是比较“出世”的,但是作为艺术家,你不排斥参与—些商业活动,甚至在艺术和商业的结合上很有心得,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F:这个原因我个人的理解是,出世只是一种状态,佛教中有句话叫作“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这样就更能放下诸象的纠缠而达到升华和高瞻远瞩。
BM:你的作品看起来很淡然,但你似乎是个很活跃的人,并不特别矜持和内向。
F:这个我是否可以解释为外修和内修的关系?外表和内在是靠不同的方式去呈现和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