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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说相声给“80后”听
坐落在鼓楼西大街的广茗阁是一家老式的北京茶楼。下午2点,距离演出还有一个小时,楼前的小院里已经站满了一群20多岁的年轻人,他们是赶着来看封箱演出的。
院子的东侧有一个面积大约5平方米的售票小屋,小屋的上方灯箱上打着五个大字:嘻哈包袱铺。青砖外墙上满是卡通涂鸦:切・格瓦拉说着“加油”;两个心形鬼脸说着“最爱超超”……而在这个屋子里,还养着一些“古怪”的宠物:鬣蜥、小蛇……
“我是从丰台过来的,”大学生小王说自己是听同学推荐,知道了有这样一个声称专说“80后”相声的,“我就是想来听听‘80后’相声是什么样子的。”而另一位女大学生则觉得以前听刘宝瑞、听马季、听德云社固然逗乐,但是总觉得与自己有点远,少了自己这个年代的特征。这位女学生是从网友的评论中知道这么一个演出团队的。
实际上,从元旦到腊月底,“嘻哈包袱铺”的演出每天都客满,而媒体和网络上对他们的报道、评论也层出不穷。
与传统演出团体不大相同的是,无论QQ群还是大型网站的论坛、MSN、飞信等各种现代网络资源都成了他们的宣传阵地和订票阵地。而网上一些“黄牛党”甚至把票价翻倍地炒。
“80后”的“恶搞”加感悟
“嘻哈”的演出中,绝大多数的演员都是草根“80后”,甚至有的还在念书。尽管有的人拜过师傅,但他们并不完全靠吃“开口饭”过活。演出的节目基本都是传统活,不过在每段相声里会添加很多符合“80后”年代特征的笑料或者词汇,例如打CS、打酱油、雷人等等。
“传统活只是我们平常表演的一部分,我们更多时间会去做自己编的段子和有点儿恶搞的相声剧。”23岁的高晓攀,是“嘻哈”的主演和创办者之一,认为他们的“80后”相声根基在传统,但“80后”这个字眼则既是一种内容又是一种灵魂。
他曾经编了一出名为《新白娘子传奇》的相声剧,最后的“底”便体现出了他们这样一种理念:“‘白素贞压在哪了’,‘西直门桥下。西直门怎么堵的车啊,就是因为白素贞被压在那了’,‘后来怎么逃出来的’,‘越狱’! ”
除了“恶搞”以外,他们的相声里还会有意识地渗透出“80后”的时代感悟。在《有相有声》这出相声剧中,相声组成员高晓攀是这样结尾的:“一天被人欺负,两天被人欺负,你就永远被人欺负。你的道德会被人践踏,你的心灵会被人践踏,你的理想会被人践踏……我知道我说的话会是屁话,我知道我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知道我会凤凰涅,有相有声下台鞠躬。”
“每演到这儿,台下就一片掌声,尽管它并不可乐。”高晓攀说这段话就是自己对过去生活经历和创业经历的一种认识和回味。
老辈压,小辈拥,促成“嘻哈”创业
高晓攀,23岁,保定人,从16岁中国戏曲学院相声大专班毕业以后,他就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活。他曾经做过三天的油漆工、两个月的市场导购,直到现在他还干着一份“婚礼主持人”的工作。最困难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礼拜只吃三个馒头的经历。不过,他始终坚持着在一些剧场、茶楼跟别人说相声。
其实,高晓攀在2004年便组织了一个名为北京相声青年剧团的演出团队。不过,那个时候除了他一个青年以外,余者都是中老年的前辈。尽管票房不错,但2005年他就离开了。用高晓攀的话说,那些前辈们看不上自己,自己又不懂人情世故,“你一个小孩凭什么负责啊,他们能把我说得要多坏就有多坏”。
之后的高晓攀继续“漂”着生活,一边忍受行里前辈的排挤,一边四处找地方演出。就在这个过程中,他结识了许多“80后”的年轻人,无论观众还是演员,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对传统文化有着自己的认识,而且大家能够凑起来平等地交流沟通,说说节目。
前年5月,由于一家剧场不再和自己参与的演出团队续约合作,面临无处可演的高晓攀又想起了“创业”。他和一位朋友、曾经是独立摄影师的老孟一商量,就打年轻牌,成立铺子并开始正式演出,把目标受众定位在“80后”年轻人身上。
24岁的老孟本职是一位独立摄影师,也是一位酷爱老玩意儿的北京人。他说之所以要打“80后”牌,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些年北京的传统文化市场培养了大批“80后”观众,但是又缺少专门为他们打造的节目和演出团队,“我们都是20几岁,观众也20多岁的话,大家的认同感就会增强”。
成立当天现场只有两名观众
刚开始很难,成立当天,铺子甚至没有演出台,弄了张办公桌,盖块布就上台了。票卖得也不贵,相声20元一场,相声剧30元一场。有5个月时间,他们日子一直不好过。在知名网站发帖子宣传,经常发一个被删一个,和管理员打游击,因为是纯广告。他们还在《魔兽世界》做广告,结果在游戏里人人追着他们砍。
这种尴尬他们编到了相声里:“我们说相声的,不管来多少观众,都得演。来200人,演;来3个人,演;来1个呢?那得考虑考虑。比方说他听着听着要去上厕所,我们还接着说吗?这个观众太珍贵了呀,我们得跟进厕所里去。有听说在厕所有人递纸递毛巾的,没听说后头还跟两个相声演员说相声的。等他尿完了,还得问,先生您还听吗?”真实的情形是,成立的当天,演出现场只有两名观众,后台演员比观众多,演出隆重得两个观众都不好意思走。
“嘻哈包袱铺”火了以后,听他们的相声就不容易了。偌大一个北京城,非得穿街过巷去两回才能听上相声。第一次去是买票,因为这个超牛的相声,每场满场也只能坐200多人。为了防止黄牛倒票,他们网上不订票,不让快递取票,也不接受电话预订,就得本人去现场买。票还买不到当天的,基本要在五六天后。第二趟去,才是听相声。就这样还有票贩子倒票的,一张20元的票在票贩子手里,差不多要炒到60元。
“他们的相声剧。网络流行语带来的熟悉感,传统贯口儿带来的精彩,加上流行歌曲歪唱、男扮女装的搞怪形象以及一段段幽默滑稽的台词,从视觉到听觉,全都着我们的笑神经。”网友评价说。
现在大家经常把高晓攀和郭德纲放在一起比较,高晓攀自认差距还很大,“他造诣深,我浅。我们走的路不同,他是小人物渴望一种大生活,我是神经质地在过一种生活。吸引的人不一样。”高晓攀目前最努力的就是让台下“80后”的观众听了狂赞,网络语、流行语、新闻事件巧妙穿插在传统相声里,有强烈的时代感和喜感。但他显然不满足于此。
“北京台春晚、央视春晚都找过我们。但我们的知识阅历各方面不到火候,因此没必要着急出来,我推掉了。还不如踏实地多看戏剧、多学相声,到时候,那就会大不一样。就像小沈阳,他上春晚之前,积累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