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双语者动、名词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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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近年来，对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研究成为热点。研究者运用不同研究范式对词汇产出竞争机制进行了考查，取得了许多重要成果。本文在阐释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及理论模型的基础上，对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相关实证研究进行回顾，分析该领域仍待研究的一些问题和存在的争议，并对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研究的未来发展进行展望，以期丰富该领域研究内容，也为未来相关研究提供借鉴。
一、词汇产出理论模型
（一）两步交互激活理论（Two Step Interactive Activation Theory）
以言语错误分析为基础建立的词汇通达理论中，Dell （1986）的“两步交互激活模型”影响最为深远。该模型被称之为“两步的”，是因为从语义到语音水平经历了2个步骤。语义特征节点将它们的激活扩散到相应的单词或词条节点，然后它们的激活再扩散至音素（Phonemes）节点。激活从一个阶段到达另一个阶段，2个阶段的激活在时间上存在重叠。模型的第二个特点是激活方式是交互的。因为所有的联系是双向的，激活将沿2个方向进行扩散。“交互性”是这类模型共同拥有的一个特征。最后选择激活程度最高的目标项，发音计划是针对目标项进行的。
（二）独立两阶段理论（Discrete Stage Theory）
独立两阶段理论认为言语产生中的词汇通达经历了2个分离的阶段，没有互相重叠。也就是说，在词汇选择之后再进行音韵编码，一般称这个理论为两阶段模型。在第一阶段，概念激活之后，存在一套词条的语义驱动的激活，称之为“语义群”（semantic cohort）。有一个或多个与语义相关的项目从输入的概念处接受激活。最终只有一个经过选择过程“幸存”下来，这个项目就是目标项。在第二阶段，只有目标项得到音韵上的编码。发音计划是针对目标项而进行的。
二、国内外相关研究
动词和名词产出任务被广泛作为实验任务应用于脑功能神经机制的研究。Thompson-Schill，D’Esposito， Aguirre，& Farah（1997）；Thompson-Schill et al. （1998）通过动词产出任务提出左侧额下回参与竞争选择中对语义信息的提取。Martin & Cheng（2006）比较了两种高竞争选择条件下不同联系强度的动词产出任务，数据显示名词和产出最多的动词间的联系强度而不是动词选择竞争影响动词产出。Crescentini et al.（2008）对20名帕金森氏症患者（NDPD）名词和动词产出任务实验，调查两项任务中词汇选择要求和反应刺激联系强度。本研究实验结果与已提出的神经中枢监管非语言具体参与一致，不同于词汇检索过程中常规语义过程。Prull（2010）通过比较年轻和健康年长的人进行单语动词产出任务，发现年龄与启动没有显著相关性，相比高额年长者，低额年长者的错误率（尤其在联系紧密的高竞争词汇中）更高。
词汇产出任务已被用于研究调查涉及语义句法产出控制过程和选择竞争反应过程（Martin & Cheng，2006；Persson et al.，2004；Thompson-Schill，D’Esposito， Aguirre & Farah，1997；Thompson-Schill，Kan & Oliver，2006）。但基于语义和句法产出的认知机制和涉及任务的大脑区域功能和解剖组织过程的争议并未得到解决。Crescentini et al.（2009）呈现了有关名词和动词产出过程中反应时间的新观点，这种观点是基于联想检索和执行控制的功能互作用，明确考虑了无关任务反应的干扰。我们假设产出任务的基本控制过程是有关检索线索注意力配置和检验和反应抑制的后检索反应。实验被试包括年轻成年人、年长的人、帕金森氏病患者，此项研究对名词和动词产出过程进行对比，发现其局限性，为词汇产出和有关检索理论提供了思路。
国内目前虽有一些关于词汇产出的研究，但多涉及单语词汇产出，采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术（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FMRI）董宗旺，（2005）动词产生任务学习的功能磁共振研究本研究采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术，对汉语动词产生任务的学习过程进行时程扫描，揭示语言加工学习的神经机制。郭桃梅、彭聃龄、卢春明、刘宏艳（2005）运用事件相关电位（ERP）技术考查了在汉语词汇产生过程中，语义提取和语音提取的时间进程。结果表明，在汉语词汇产出过程中，语义提取先于语音提取。
综上所述，针对词汇产出，特别是涉及脑功能神经机制方面的研究，国外研究者已经进行了大量研究，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研究资料，然而，这些研究大多涉及单语词汇产出，并未进一步探讨双语者动词和名词产出竞争机制。国内在这方面的研究更是起步甚晚，在双语学习者动词和名词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的研究还极为缺乏。
三、思考与展望
综上所述，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研究已经取得一定进展。然而，某些研究结论尚存在分歧，研究者还需在该领域进行更多实证性研究，以期更好揭示言语产出竞争机制的实质。首先，国外学者考查了L1或同属印欧语系的拼音文字竞争机制。汉语作为表意文字，与拼音文字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不言而喻，研究以汉语为母语的汉英双语者汉语和英语动词和名词产出过程竞争机制，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其次，国外学者在考查词汇产出任务时极少采用重复启动范式，因此，未来研究可以更多研究双语者词汇产出过程中是否存在重复启动效应。最后，国内外研究关于词汇产出过程中竞争机制研究多以动词产出或者名词产出单一任务进行研究，因此，应该进行更多双语者动、名词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的对比研究。以揭示汉英双语者动词和名词产出过程中竞争机制，进而验证、完善和扩展双语词汇产出相关理论模型，并丰富当前有关双语词汇产出竞争机制的研究。
五、结语
本文对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理论模型、国内外研究成果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梳理，并对该领域未来研究的发展进行展望，研究者采用动、名词产出任务，运用重复启动范式以及神经科学手段，对词汇产出过程竞争机制进行了研究，一定程度上揭示了词汇产出任务过程中竞争机制。该领域未来研究既要验证先前词汇产出竞争机制理论模型，又要扩展研究范围，从单一词汇产出任务到多种词汇产出任务，从单语到双语的词汇产出任务竞争机制研究。可以预期，双语词汇产出过程中竞争机制研究仍将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本文是宁波大学2014年研究生科研创新重点项目[项目编号：G14JB004]；宁波大学2014大学生科技创新项目[项目编号：SRIP]的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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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娜 范琳 浙江宁波 宁波大学外语学院 315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