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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的母爱:辗转赛场,只为挽救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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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的她,作为最高龄的体操运动员,第五次站在了奥运会的赛场上;她7岁参加体操训练,6次参加世锦赛赢得7枚奖牌:她三易国籍,代表三个国家参加比赛并获得奖牌;每次比赛她尽可能多报项目。因为“一枚世锦赛金牌等于3000欧元的奖金”;不是为了祖国,不是为了荣誉,没有更多的豪言壮语,一切只为了获得奖牌可以多挣钱。谁能想到,在这看似“功利”的目的背后却包含着一位伟大母亲让世界为之震撼母爱

荣耀之外,小天使来到人间

1975年6月19日,奥克萨娜・丘索维金娜出生于乌兹别克斯坦南部,那时乌兹别克斯坦只是原苏联一个加盟共和国。7岁的时候,小丘索维金娜由家人送往独联体体操队接受训练。

1991年,16岁的她第一次代表独联体参加世界体操锦标赛,获得自由体操项目金牌,她独创的动作“直体后空翻两周加转体360度”获得了国际体联命名。

1992年,她首次代表独联体参加奥运会,摘得女子团体金牌……

随着1991年乌兹别克斯坦宣布独立,她代表乌兹别克斯坦参加1996亚特兰大奥运会,这年丘索维金娜没能获得理想的成绩。

比赛中的失意让丘索维金娜有些沮丧,那几天,她一直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宾馆的房间足不出户。

这天,丘索维金娜在房间看电视,有序的三声“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她起身打开门,看到同是乌兹别克斯坦的摔跤选手库尔班诺夫腼腆地站在门口。丘索维金娜好奇地询问:“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有空,我可以带你四处走走。这附近我很熟。”库尔班诺夫说完后紧张地看着丘索维金娜。

对于这个不很熟悉的男队员的邀请,丘索维金娜给予了拒绝:“谢谢,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库尔班诺夫犹豫了下说:“好的,如果你想出去走走,可以叫我。”

丘索维金娜关上房门,静坐了十来分钟,想到库尔班诺夫的提议,决定出去走走。当她走到楼层电梯的时候,发现库尔班诺夫坐在电梯旁的椅子上。见她出现,库尔班诺夫站了起来:“刚才忘记告诉你我的房间号,我怕你想出去的时候找不到我,于是我在这里等着。”丘索维金娜笑了,这个男孩还真有趣。库尔班诺夫带着丘索维金娜去了市中心格兰特公园,公园里粉红色的山茱萸与杜鹃争相斗艳,璀璨盛开。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天,库尔班诺夫仰望天空说:“天空真美,云的形状原来如此多变,这些年不停训练不停比赛,我错过了太多风景!”

丘索维金娜深有同感,太多的时间交给了体操,这么多年来自己似乎从没有看过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看了一眼库尔班诺夫的侧脸,丘索维金娜发现这个摔跤运动员比想象中要柔情许多。

那次同游回来后,库尔班诺夫与丘索维金娜成了好朋友。他们交流训练时的艰辛、分享生活里的快乐。当库尔班诺夫温情脉脉地捧着她最爱的巧克力出现在丘索维金娜生日会上时。丘索维金娜陶醉了,他们相爱、结婚,并在她的家乡布哈拉的一栋小公寓里住下了。

1998年,丘索维金娜退役在家,1999年,儿子阿廖沙降临了,这个小家伙为小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笑。

傍晚时分,当丘索维金娜在厨房为心爱的两个男人做晚餐时,丈夫就与儿子在草坪上嬉戏,丈夫的笑颜,儿子的笑声总能让丘索维金娜疑似身处天堂的感觉。

命运之殇,体操妈妈再上赛场

日子就这么幸福美好地溜到了2002年。

年初,三岁的阿廖沙感冒发烧,丘索维金娜做了儿子最喜欢的饭菜,阿廖沙刚吃下一口,就咳嗽起来,伴之而来的是一口鲜血。

惊吓之余,丘索维金娜把儿子送到了医院,医生一脸凝重地告诉丘索维金娜:经过全面检查,阿廖沙确诊为白血病。

突如其来的病痛袭击了年幼的阿廖沙,也摧毁了丘索维金娜的幸福。医生让阿廖沙住院接受治疗,阿廖沙没有医疗保险,所有的治疗费都得自掏腰包,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这笔费用过于沉重。丘索维金娜一面照顾阿廖沙,一面担任体操教练员,库尔班诺夫也在几所学校之间代课,整日奔波,就是这样,他们挣来的钱还是填补不了医院催款单。

因为父母忙碌,阿廖沙经常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除了要忍受化疗带来的痛苦,还要忍受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单。一次丘索维金娜来看望阿廖沙,懂事的阿廖沙对丘索维金娜说:“妈妈,你下次来能把你的枕头带给我吗?”

丘索维金娜很是意外:“宝贝,你要妈妈的枕头做什么?”

“我枕着有妈妈味道的枕头,打针的时候就不会疼了!”阿廖沙期待地看着她。

丘索维金娜的眼泪迅速蓄满眼眶,儿子遭受如此大的病痛,自己却不能陪伴身边,作为一个母亲,她第一次无能为力到绝望。当晚,她回家跟丈夫商量:“我必须重回赛场。”

丈夫提出质疑:“你27岁了,年龄偏大,身体的柔韧度也有所降低,参加比赛对你来说不太现实!”

丘索维金娜握住丈夫的手坚定地说:“我知道,可是,我只能这么做。这么多年来,除了体操,我什么都不会。如果我能得到金牌就有3000欧元的奖励,为了阿廖沙我别无选择!”

摆在夫妻面前的,已没有别的路可走。

几天后,库尔班诺夫辞去工作,把阿廖沙接回家,照看和定期送阿廖沙去医院接受治疗。丘索维金娜则到国家体操队申请重新归队,参加比赛。面对体操队高层质疑的目光,丘索维金娜走到她的强项跳马前,利落地表演了一个“直体后空翻两周加转体360度”后完美落地。国家体操队欣喜地接纳了她的归队。

可是,没人知道,在之前的几天里,丘索维金娜为了练习好这个动作,多次摔伤。刚才的落地牵动了旧伤,脚踝处火燎似地疼。为了不让丈夫儿子担心,回到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宣布她重回体操队,父子二人都为她高兴,阿廖沙更缠着妈妈,一定要她讲睡前故事。当丘索维金娜终于把阿廖沙哄睡着后,她的脚踝已经肿胀得如发酵好的面团,为了不让丈夫担心,疼痛难忍的她偷偷到厨房拿了些冰块,坐着厨房的地上冰敷。冰块放下去,疼得丘索维金娜龇牙咧嘴,当她把冰块再一次按压时,手被一双大手包裹住,丈夫从身后抱住了丘索维金娜,她急忙解释:“没事,不小心崴到了……”

不等丘索维金娜说完,库尔班诺夫一把把娇小的妻子抱在了怀里:“亲爱的,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现在的脆弱,但是我更为你心疼。”

丘索维金娜坚定地说:“亲爱的,我爱阿廖沙,也深爱着你,我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当我知道我能为阿廖沙做一些事情后,我就不再脆弱,你也一样,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功利”女人,贪图奖牌不敢生病

为了备战2002年釜山亚运会,丘索维金娜一归队就立刻进入紧张的训练,跳马一直是她的强项,教练让她专攻跳马项,全力夺冠,可是对于丘索维金娜来说,

她参加比赛不再只是为了兴趣。

她递交了体操项目女子组的全部项目参赛权,在教练组所有人怀疑的目光下,她平静地说:“我的儿子生病了,治疗需要很多的费用,对于你们来说一枚奖牌是荣耀的象征,可是对于我来说是3000欧元的奖励,为了儿子我必须参加更多的比赛,获得更多的奖励。”

大部分的教练员理解并支持她的决定,也有少数人觉得她侮辱了体育精神,太过功利。

丘索维金娜没时间理会别人的看法,距离比赛的时间并不多了,如果想参加所有比赛,从现在起,她必须花多出别人四倍的时间训练。当别人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家休息的时候,她要留下来巩固当天训练的内容:从高杠上翻腾到低杠;在平衡木上空翻接180度的转身;鞍马上的起跳、旋转……当她结束训练回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有时候,在回家的路上,丘索维金娜会因为肌肉酸疼而在街边的长椅上休息片刻,仰望星空,想到那些折磨人意志的训练,她也会生出退缩的心,可是只要闭起眼睛回忆阿廖沙稚嫩的笑声,迷人温暖的眼睛,这个小个子母亲就充满了力量,一鼓作气走回家,为新一天的训练而努力。

釜山亚运会之前的一个月,丘索维金娜显得格外焦躁,她不知道自己的训练成果是否能在阔别四年的体操舞台上崭露头角,她急切地想练习好所有项目的比赛动作,那段时间她住到了训练馆旁的员工休息室。急于做到更好的她,不分昼夜地练习,终于有一天,早上训练的时候,她感觉头重脚轻,为了不耽误训练时间,她咬牙坚持,教练库兹尼索娃多次劝阻她去看病,她对教练说:“你让我把计划中的训练完成吧,不然我生病都不安心。”在她做完当天的训练计划后已是大汗淋漓,喝下一杯热水,出了一身热汗,她居然觉得轻松无比,她找到教练解嘲着说:“你看,我好多了,原来病痛也知道我没有时间生病,所以知趣地走了!”

丘索维金娜的努力和汗水没有白费,2002年釜山亚运会上,她一举夺得跳马和自由体操冠军、平衡木亚军,震惊世界。

这时的阿廖沙因为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丈夫带着儿子守在医院的电视机旁,全程观赛,当看到丘索维金娜手捧金牌站在领奖台上时,阿廖沙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跑到每个病房欢呼:“这是我的妈妈,她真伟大对吧?”

在给妈妈的电话里,阿廖沙兴奋异常:“妈妈,你太完美了,我为有你这样的妈妈而骄傲。”

儿子的话比手里的金牌更能温润丘索维金娜的心,她对阿廖沙说:“我也为拥有你而幸福。”

为你而战,我的笑容你最懂

丘索维金娜以为,生活虽然艰辛,却充满希望,只要自己努力比赛。总有一天医院会治疗好阿廖沙。

参加完2002年体操世锦赛,夺得跳马铜牌的丘索维金娜还来不及庆祝,就被告知,阿廖沙的病情开始恶化,医生告诉她,他们的医疗条件不足以拯救阿廖沙,德国科隆医院对白血病的化疗有很好的疗效,医生建议他们转院治疗。

丘索维金娜没做任何犹豫,她与丈夫迅速处理掉公寓和汽车,举家搬到了德国。就在三口之家在异国举目无亲茫然失措的时候,德国丰田科隆俱乐部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俱乐部的主教练彼得・布鲁格曼让丘索维金娜加入了他们俱乐部,并让阿廖沙住进了科隆大学医学院,还给了他们很多经济上的支持。

命运之轮似乎转到了明媚的一面,阿廖沙在全面有效的治疗下,稳住了病情。

丘索维金娜参加了2003年的世锦赛,再次夺得跳马冠军,随后她申请加人德国体操队,渴望代表德国出赛。因为受约制于国际体操联合会的“三年规定”,她在2006年才披上德国队队服,为了表达对主教练彼得・布鲁格曼的谢意,丘索维金娜更加刻苦地训练自己。

日日繁重的训练,对于她渐渐老去的身体来说,多少有些负荷过重。当她千万次重复从平衡木上下来的动作时,她的额头不小心磕了一下,伤口马上血流不止,包着绷带的丘索维金娜出现在家门口时,父子二人同时担心地围了上来,她连连说“磕到了,不碍事”。

懂事的阿廖沙早已拿过药剂和新纱布,轻轻为丘索维金娜重新清理伤口,阿廖沙满怀内疚地问:“妈妈,如果我不是你儿子,你可能会比现在幸福得多吧。”

丘索维金娜一惊:“阿廖沙,你怎么会这么想?”

“为了治疗我的病,妈妈一定很辛苦。”

“不,正是因为阿廖沙,我才不会觉得辛苦,只要想到我的阿廖沙因为我的训练、比赛而逐渐健康起来,我就无比充实无比幸福。”丘索维金娜紧紧抱住这个敏感的小人儿,深情地说。

“妈妈,现在我的身体好多了,你别那么辛苦。”摸着妈妈的额头,阿廖沙的脸上满是心疼。

“阿廖沙,我热爱体操,我用自己热爱的运动,让你得到最好的照顾,是妈妈最快乐的事!”

那一晚一家三口挤在儿子小小的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2008年,丘索维金娜代表德国参加了体操欧锦赛,夺得跳马金牌,这是德国历史上空白了23年的首枚金牌,33岁的丘索维金娜征服了德国体育界。紧接着她要参加的是在中国北京举行的奥运会。

临行前,阿廖沙抱住了丘索维金娜:“妈妈,我等你回来。”

2008年8月17日晚,北京奥运会体操女子跳马比赛现场,“下一位,丘索维金娜,德国选手!”的报幕声完毕,丘索维金娜微笑举手示意,深呼吸、起跑,脚步扎实而有力;起跳,腾空,旋转,33岁的身体落地生根。掌声四起。她夺得了跳马项目银牌,也是她的第一个奥运奖牌。

获奖之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把这枚奖牌献给我的儿子。”然后举起奖牌,在镜头前微笑示意,她知道,在地球的彼端有两个男人在为她高兴和祝福。

这个留着男人一样的短头发、有着刚硬线条脸庞的女人,向全世界展示了一个母亲体内蕴藏着的巨大力量,她用自己的努力证明:只要有爱,一切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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