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觉察的“混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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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这一期姚主编将会详细阐述“混乱病”的病因，告诉我们改掉“混乱病”的对策，赶紧来读一读。

这两个月，连续收到几个同学的来信，都询问了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老师总是评价我的作文结构混乱，条理不清楚？

混乱多发生在作文基础不太好的同学身上。混乱一般有线索和材料混乱、篇章结构混乱和语言混乱等几种情况，但这几种混乱也不是绝对分开的：线索和材料混乱往往伴随着结构混乱，结构混乱的文章又常常体现于语言的混乱之中。

我曾经看过一个同学写的庐山游记，他在开头写道：

“在暑假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开始了愉快的庐山之旅。庐山是我一直很向往的地方。很早就听爸爸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最喜欢一部叫做《庐山恋》的电影，正因为这部电影，庐山才格外有名。不过我没看过这部电影，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如此喜欢。我眼前的庐山果然十分漂亮，遗憾的是妈妈这次没能和我们一起来……”

乍一看文章的开头确实一直在写庐山这个主题，但材料和结构上都有混乱不清的问题。表现庐山可以写秀美的景色，也可以写它的人文历史或者有关的电影电视，只是像小作者这样来写表述显得很不清楚，一点看不出条理安排。其实《庐山恋》的电影故事可以放在游记的中间部分作为插叙，巧妙地与写景融合在一起，而不是一开头就具体介绍，而后又突然转到妈妈没能一起来的遗憾，这样的顺序让读者多少有点莫名其妙的突兀感。

学生作文中的混乱还会特别表现在描写情绪情感方面。他们没有注意到，书面表达是要给别人看的，如果不认真构思，不精心设计篇章，写出来的文章很可能没人看得懂。比如有个广西的小学生，写了一篇寒假作文。请看她开头部分的表达：

“寒假的最后几天，天气突然冷了下来。这是最后一个赶集日。天空阴霾，寒风萧瑟，远方的寒山格外冷寂。中午，我等好朋友一起去赶集，可是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等到她，我很失落。寒假的快乐时光转瞬即逝，我有点惆怅。我给好朋友打了电话，却总没人接。”

这也许本是一篇以抒情为主的记叙文，可是记叙文基本的时间、地点、人物也不清楚；从表达方式来看，抒情、记叙的界限也非常模糊。也许有同学要说，这是比较时尚的写法，像个人独白一样的表达嘛。难道比较前卫、时尚、抽象的文学作品就可以不讲逻辑，不讲语法，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当然不是。最优秀的文学作品，无论多么前卫、先锋、抽象，都是有理性基础的，其新奇多变的表达方式中仍然遵循着最普遍的逻辑法则。

叶圣陶先生针对语言混乱现象曾告诫过人们：“为什么会产生混乱呢？这是因为有些人作文时非常随意，有些事情没有好好想就写下来。每次作文前，要问一问自己有没有想清楚，如果还没有想清楚，就不要急着动笔，等想清楚了再写，写出来的东西就不会混乱了。”

消除混乱病症，一要如上所述，从基础做起；二要以极其认真的态度进行作文构思，最好能先列个提纲，真正做到想清楚了再写；三要养成修改的习惯。许多不清楚甚至混乱的表达，往往能在反复修改中加以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