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金枝女王进化论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金枝女王进化论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这帅哥也太喜感了

——陶金枝,帮我打两壶水好不好?一会儿我要洗头。

——哎,好!

——陶金枝,顺便帮我在食堂捎份盒饭吧,我就不去了。

——哎,中!

——陶金枝,下楼的时候把垃圾顺道扔了哈!

——哎,成!

各位姑奶奶交代完毕,某女身上已经挂满了暖壶、垃圾袋以及大大小小的杂物。

话说陶金枝到底是谁?

来来来,镜头对准这个任劳任怨一笑眼睛就眯成月牙状的女孩。

金枝的爸爸是个喜欢钻研历史的人,他给她起这个名的时候,是从“金枝玉叶”四字之中提取而来。“金枝玉叶”在古时象征着公主的高贵身份,金枝爸说了,金枝啊,尽管你没生在王公贵族,但为父给你取了金枝二字,是想告诉你,在为父心里你就是个公主。

唉,父亲大人怎知,他的公主在学校里整天为奴为仆。

此时,陶金枝提着三个暖瓶(算上自己的一个),一袋子垃圾,挎着小包出发了。在校园转了一通,大事小事完毕,陶金枝提着满满三壶水以及一捆盒饭,再次往回宿舍的路上杀去,怎想女生宿舍楼前正在上演一出深情告白,里里外满了人,阻截了她进公寓的路。

此时,男生捧着一大捧玫瑰正对着楼上开着窗户探着身子的女生大喊:“沈佳宜,我喜欢你!请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沈佳宜?嚯!好熟悉的名啊……莫非,这位告白的是柯景腾同学?

陶金枝“咻”地探脑一瞧,呜,是一位痘男。

陶金枝再“咻”地探脑往楼上一瞧,哇,是校花。

唉唉唉,痘男追校花,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指望喽。金枝无心再看这样的表白剧,她现在两手酸麻胀痛,只想快快回宿舍交差,所以,她对着人群嚷嚷:“各位,让开让开!”

痘男忽然一声呵斥,“哪里跑出来个打酱油的,拖走!”

说罢,突然冒出一个俊俏小生,想必是痘男的铁哥们儿,小生本想将金枝驱逐出境,但一看她这身行头,他就是练就了无影腿,恐怕也踹不动呀。他只好拉金枝撤回人群,但金枝不肯,金枝想,老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里钻,就这么给你拽回去,想得美呀。

于是,两人开始做拉锯之战,金枝说:“兄弟,你放手,我再走两步,就回宿舍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成人之美,没看见我哥们儿正在表白吗?这么罗曼蒂克的氛围,突然闯入你这只大苍蝇,你说煞风景吧?!”小生嘴可真毒啊。

金枝已无攻击之力,她的手抖啊抖,终于耐不住暖壶和盒饭的重量,手中物品如山倒。

嘭——

滚烫的沸水随着裂片四溅,俊俏小生抱着穿着夹趾凉拖的脚,嗷嗷地跳了起来,从东跳到西,再从西跳到金枝面前。这回罗曼蒂克的氛围彻底全无。

金枝拍着大腿前仰后合地笑,这帅哥也太……太喜感了!

我也告诉你一件你被蒙在鼓里的事

从此,陶金枝和顾飞白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彼时,那厮已经包着脚两个星期没下床。金枝腆着个脸,鸡汤频频送了少说四五趟,补得顾飞白差点成了一只又白又胖的母鸡,看起来真叫人忧伤呀。

金枝说:“顾飞白,就是骨折两个星期也能走路了吧,你那点皮外伤至于躺半个月吗?”

顾飞白一听,好看的眼睛霎时弯成痛苦状,“疼……”

靠!每次都用这一招,金枝真是无力吐槽了啊!

金枝拿着计算机算了算这次的损失,医药费二百元,五只母鸡二百元,一个暖瓶二十元,统共四百二十元。这对于仅是大一新生的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这还只是物质上的打击,精神上的打击就更严重了,窦南现在已经将她列为千古罪人。

此窦南正是表白未遂的痘男。

当时听见他的名字,金枝心想,是怎样的爹妈,起了一个这么一个有预见性的名字啊!窦南认为沈佳宜不接受他,完全是因为金枝的闯入,金枝多想告诉他,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你俩根本不可能啦!

当然,这样伤人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她顶多在心里咆哮一下。金枝说:“窦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看到沈佳宜的真面目呢?”

说着,她探着脖子,示意他看看顾飞白那边,沈佳宜正细心照料着他,喂着金枝送来的鸡汤。

忘了说了,那天,被暖壶烫伤的顾飞白乱叫乱跳之时,沈佳宜从楼上飞扑了下来,当她从女生公寓冲出的那一刹那,大家集体以为她是奔着窦南而来,而事实是,当她关切地双手搀住顾飞白时,大家都愣了,就连顾飞白也不跳不叫了。

这剧情急转直下,令窦南当场泪奔——为什么烫的不是我呀!

此后,顾飞白躺下来的日子,沈佳宜也常来探望他,名义是这件事她也有责任。如果不是窦南为了向她表白,顾飞白就不会出事了。唉,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嘛,非要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天天赖在顾飞白的床前,端着金枝的鸡汤,借花献佛。

正是这样,金枝一百个确定,沈佳宜喜欢顾飞白。

金枝说:“窦南,你看沈佳宜喂鸡汤的眼神简直比猪油还腻,顾飞白喝鸡汤的眼神比泡妞还爽,不是瞎子的都能瞧出来这两个人在眉目传情,你不要再被蒙在鼓里了!”

忽然,窦南趴在金枝的耳边小声地说:“金枝啊,我也告诉你一件你被蒙在鼓里的事。”

“什么事?”金枝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顾飞白他早好了,他包着脚躺在那里骗吃骗喝骗爱心的……”

嗡嗡嗡。

金枝的脑袋一阵作响,可怜她那五只母鸡呀!

她怒气冲冲地杀到了顾飞白的床前,沈佳宜和顾飞白一阵疑惑瞅着金枝阴霾的脸,忽然,金枝一个猛虎掏心,将那团纱布从顾飞白的脚上扯了下来。

果真……小皮嫩嫩的,连疤都没了。

顾飞白,你还我的医药费!母鸡费!and精神损失费!

好狗不挡道,让开

自从金枝把顾飞白的阴谋拆穿之后,顾飞白再也无法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想想近日里自己遭受的一连串的打击,金枝真是肉疼不已啊,她决定借刀杀人!她对窦南说:“顾飞白这样的人,你还和他做什么哥们儿?你都还没和沈佳宜好上,他就挖你墙角,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现在就去削他!”

窦南神色忧郁,缓缓开口,“我认命了吧,有顾飞白在,没有女孩子会喜欢我的。”

这话没瞎掰,想他窦南看上的女孩子不在少数,可是那些女孩子和他接近无一不是冲着顾飞白而去,如果要真的因此削顾飞白,顾飞白早就被削了N次了。更何况,他认为男人之间因为女人伤了和气不好。

陶金枝听了窦南的话,心中气愤得不得了。

她回到宿舍,食不下咽,坐立难安,干什么都不得劲儿,满脑子都是顾飞白那张嚣张狂妄的脸。

舍友瞧见她的模样,都酸溜溜地呛她。

“金枝,你能和顾飞白打上交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啊呸!

“金枝,要不是我们给你那么多差事,你就是在月老面前把垫子磕破了,也不会和顾飞白相遇啊!”

——我靠!

“金枝,我好羡慕你哟,从明天起我替你去照顾顾飞白好不好?”

——晕死!

“金枝……”

“闭嘴!”陶金枝终于咆哮了。

这下子,她总算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了,枉她平日里像个田螺姑娘任劳任怨地为大家服务,竟没有人关心她这阵子吃得好不好,睡得踏不踏实,她们满脑子都是顾飞白,都是那个骗吃骗喝骗爱心的白眼狼。

陶金枝越想越气,她一脚踹开宿舍的门,出去了。

那霸气的动作,恍如一阵狂风席卷着几片残叶而去,让宿舍的几个女生集体地打了个颤,她们唰唰两步凑到了宿舍的门前探脑一看,三十九码的大鞋印子赫然印在门上……那是陶金枝吗?居然也有这么霸气的时候!

话说霸气的陶金枝去哪了呢?

唉,独自一人来到校园的小湖边生闷气呢,她本想撸着袖子和顾飞白干一架,但一米六对抗一米八,那简直就是自不量力!所以,她作罢了这个念头,来到湖边散散心。

怎想冤家路窄,在这个雅静的地方也能碰到顾飞白。

“哟,这不是陶金枝吗?”语气里三分招呼,七分挑弄。

陶金枝扔掉手里的柳条,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顾飞白直直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哎,我和你说话呢!你甩脸色给谁看呢?”

陶金枝皮笑肉不笑,“好狗不挡道,让开!”

“我偏不让了,我要让开,不就承认自己是狗了吗!”顾飞白理直气壮起来。

“你到底让不让!”陶金枝四肢微微地抽搐,萌生了掐死人的冲动。

顾飞白劈开八字腿,“不让!”

话音一落,陶金枝“咻”地抬脚,踢向了顾飞白的裤裆,那脚兼具了三要穴,快、狠、准。

这下子,顾飞白外八字变成了内八字,脸色一阵急骤地变化,惨红到惨白,惨白再到惨绿,他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指了陶金枝半天,终于一口气没喘上来,痛得昏厥了过去……

这惨绝人寰的世界啊

事后,金枝想想自己踹昏顾飞白的举动,实在有损她姑娘家的颜面。

怪只怪她那父亲大人曾谆谆教导过她,但凡看见耍流氓抑或是不顺眼的男人,尽管用这招来修理他们,金枝第一次知道此招的威力竟然如此大,至少顾飞白现在走路都还夹着大腿。

舍友听说此事之后,没有一个不瞠目结舌。

这陶金枝是要逆天了啊!以前多好的一姑娘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碰见男生都还会两腮红得像个小苹果,现在居然做出这种令她们难以启齿的举动,这金枝是换魂了不成!

看样子,得后续观察。

窦南遇见了金枝,第一句就念起打油诗,“踢得好,踢得妙,踢得飞白呱呱叫!”

金枝翻给他一个大白眼,“还以为你们兄弟多么情深呢,你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

“非也非也。你可别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是从没见飞白受过那窝囊气,整整三天苦着个脸没和别人说过话,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气焰嚣张的他啦,有人收拾收拾他也好。”

三天没说话?金枝心下一凛,莫不是真给踢坏了?

窦南看见陶金枝那副心神不安的模样,不由笑道,“放心啦,飞白已经没事了。”

看着窦南暧昧不明的笑容,金枝脸涨得通红,唉,当时怎么说踢就踢了?这下子,她的脸往哪搁!

金枝想,经过这次事件,想必顾飞白再也不会来找她了,这事就让它那么过去吧。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沈佳宜会来找她,当沈佳宜站在她面前的刹那,她脑海冒出一个一个疑问:真是邪门了,叫沈佳宜的怎么都学习好,长得好!

沈佳宜冷眼看着金枝好半会,才开口,“请你以后离顾飞白远点!”

嘿!明明是顾飞白腆着个脸老往她面前凑好不!金枝愠怒不已,她说:“这话请你也帮我捎带给顾飞白,请他以后离我远一点!”

“你怎么还有理了?你这又烫又踢的,再好的人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沈佳宜终于发飙了。

“哟,你心疼了啊?我就是烫了踢了,怎么滴?”金枝觉得自己蛮横起来,还真有点小泼妇的架势,但她就是看不惯沈佳宜这样,仗着自身条件好,就践踏窦南的心。

沈佳宜气得浑身发抖,她顾不得校花的形象,伸手就扯住了金枝的头发。

金枝一阵痛嚎,两手并用,开始在沈佳宜的那张脸上练九阴白骨爪。

周边已经围满了学生,大家只管看戏拍掌叫好,没有一个上前拉架。顾飞白和窦南闻讯前来,一看两个姑娘就跟从麦垛里爬出来的一样,头都大了。

就在顾飞白和窦南刚要抬脚溜走,陶金枝一下子看到了顾飞白的身影,她大喊:“顾飞白!你给我站住!”说着,陶金枝冲开人群。

顾飞白脚步一滞,冷汗涔涔,还未转身,只觉得背上一沉,陶金枝骑了上来,两条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他的耳朵咬了下去……

啊——顾飞白仰天长啸,这惨绝人寰的世界啊!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哎!听说了没,顾飞白又被金枝给修理了!”

“好像是咬了耳朵,飞白的惨叫声都飘到了方圆二百里!”

“好好的一个帅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金枝太、太、太可怕了!”

这是第三次,飞白受伤的噩耗传到了金枝舍友的耳朵里,所以,她们再三地确定金枝已经今非昔比,这下再无人敢使唤她干这干那了。

彼时,顾飞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捂着耳朵,眼神涣散。这些日子,他经历的一系列惨剧,让他不得不平静下来重新思考和审视他的人生。

他顾飞白,年十八,托爹妈的福分,生得一副好皮囊。自入学来,借着这副皮囊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他自以为在女生眼里他就是个香饽饽,到哪都有女生抢着要,而今,遇见陶金枝,他算是彻底栽了!

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为什么!顾飞白脑海里反复闪现这个念头。

如果陶金枝喜欢他的话,还会这么野蛮这么粗鲁吗?也许会小鸟依人,也许会眉目若水,也许会温柔地叫他一声飞白……想到这里,顾飞白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追陶金枝。然后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窦南听了顾飞白这个想法之后,一口水喷在了顾飞白的脸上,半天才喘了口气,惊道,“我看你是被金枝咬傻了,就现在你俩水火不容的情况,还想水融,做美梦呢!”

顾飞白抹了抹脸上的水,很平静地说:“那你就祝我美梦成真吧。”

窦南一脸的纠结,“那沈佳宜怎么办?”

“我俩本来就没什么,老子和她玩得好,是在为你和她制造可相处的机会,你倒好,真当老子挖你墙角了,白瞎老子的心血了。”

窦南一听喜出望外,抱拳道:“飞白兄,你尽管收拾金枝去吧,沈佳宜交给我了!”

顾飞白眉头一皱,好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伸腿,重重地赏了窦南屁股一脚。

话说陶金枝现在在宿舍里可威风啦,第一次,逆袭诸位小姑奶奶。

本来大家想探探陶金枝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对她们唯命是从,于是,就发生了以下的惨剧。

“金枝,帮我去打壶……”

“啥?你要去打水哦,顺便把我的捎带上昂,三克油!”金枝快言快语,一下子打断了某女的话。说完,又把眼神瞄向另一个某女,“哎哎,还有你,我这被子有点潮,帮我拿下去晒晒啦!”紧接着,最后一位对象,“你也别愣着,你看宿舍的地多脏啊,赶紧拿拖把拖拖去!”

这三位昔日的小姑奶奶差点抱头痛哭,这金枝岂止变了呀,还学会反客为主了!

这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啊,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再次狭路相逢顾飞白,陶金枝被吓得魂魄俱散。

眼前的顾飞白衣冠楚楚,一双桃花眼显然是在不停地放电,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西式点心,一大早便在女生公寓堵上了陶金枝,而且还万分柔情地说出了那句准备许久的台词,“金枝,我给你买的早点,拿去教室吃吧。”

金枝身子后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顾飞白,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顾飞白笑,“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这样对你,但你不要觉得奇怪,以后我还会对你更好的!”顾飞白将点心袋子塞到了金枝手里,就二话不说地离开了。

顾飞白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追女生,送花送巧克力那都太俗气,他觉得要让一个人接受你,至少你得走进那个女生的生活里,让她感觉到你的体贴才对,所以,他就体贴地想到了为金枝准备早餐。

金枝看着远去的顾飞白,不由得一愣,难道……这是顾飞白准备的一出恶作剧?这点心里掺了老鼠药也说不定……

她这样想着,愈发肯定顾飞白没安好心,恰逢舍友从楼上下来,她念头一动,随手将那包点心塞给她们,“喏,别人送的,我不饿,你们吃了吧。”

一看那么精致的包装,舍友们眼睛一亮,一抢而散。

中午的时候,陶金枝想起那包点心,便问舍友味道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舍友们都赞叹不已,“DH5家的糕点呀,真是好吃到死!唉,金枝,你可真大方!”

金枝一愣,这显示点心非但没问题,还很好吃。

她摸摸没吃早餐的胃,突然咽了口唾沫,肉疼不已……

不过,她还是想不通啊,这顾飞白是要干吗呀?就她和他之间那些恩恩怨怨,他送她一瓶鹤顶红也不足为奇啊,居然会给她买早点!陶金枝抓抓脑袋,心烦意乱,忽然顾飞白又出现在了她面前,手里还抱着个大西瓜。

顾飞白说:“天热,我给你买了个大西瓜,解解渴。”语气和眼神都特诚恳。

“你别给我送东西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金枝想,许是顾飞白有什么事要求助于她,才会向她这么献殷勤。可当顾飞白说出那句话,她差点轰趴。

“陶金枝,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

金枝心肝乱颤,克制着自己冷静点,她说:“什么怎么样?人模狗样。”

“所以,我还要做很多的事来改变我在你心里的人模狗样。”

“你……什么意思?”

“对你有意思。”

“说清楚点!”金枝咆哮。

嘭——西瓜从顾飞白的怀里掉落,汁液流淌了出来。顾飞白一步逼近陶金枝,双手捧住她的脸,看见金枝惶恐欲要挣扎的模样,那厮霸道的唇舌一探,咬住了陶金枝的唇。金枝的心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起来,好像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

五秒之后,陶金枝猛地推开顾飞白,脸色涨红。

顾飞白看着陶金枝的样子,心里愉悦得不得了,他说:“我的表达能力差,很多事情只能亲身示范,这回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吗?”

陶金枝恍惚地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然后从地上捡起那半个摔裂的西瓜,顾飞白心想,莫不是想与他树下共享?他笑着望着金枝,金枝也笑盈盈地望着他。

“你这个臭流氓!”突然地,那半个西瓜就扣在了顾飞白的脑袋上!

动作,语气,一气呵成。

金枝迈着小猫步,潇洒地走远。

顾飞白从迷蒙的西瓜汁里看着金枝远去的身影,全身微微抽搐发抖。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他喜欢她,真的无须再怀疑

事后,顾飞白想想自己亲了金枝,竟然傻兮兮地笑了。

此后,顾飞白对陶金枝更是穷追猛打,只是,金枝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并不是真的对顾飞白没有半点感觉,而是金枝打从心里就没相信过顾飞白会喜欢她。她当他玩心太大,又或是在整自己,所以,她对他戒心死死的。

送来的餐点,一律退还。送来的小礼物,原封不动。就连顾飞白这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也冷眼相对,当他是空气。

从小到大,顾飞白哪受过这样的挫败。他一个人跑出去喝闷酒,本是想让金枝成为他的女友,对他百依百顺,但现在,他忽然发现,那个念头实在蠢得可笑,她对他根本连对一只狗的爱心都没有,而他却似乎越来越在意她……

顾飞白喝了大约两瓶酒,天空就下起了雨。

夏天的雨又大又急,空气里的燥热骤然被雨水带走了,顾飞白感觉到雨丝丝凉凉地飘到了皮肤上,头脑瞬间有些清醒,他起身结账就找金枝去了。

女生宿舍楼下,顾飞白站在倾盆大雨里,仰着头大声喊陶金枝的名字。

啪啪啪,四面八方都开了窗,探出数颗看戏的脑袋。顾飞白仰着脸,雨水迷蒙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金枝在哪里,他站在那里红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唤她,楼上的姑娘们看着这一幕,个个心碎得跟个饺子馅似的。

淋着雨的男人最深情了有木有!

金枝舍友们捂着受伤的小心脏,频频劝起金枝来。

“金枝,你下去看看飞白吧!好可怜呀!”

“如果有个男生在大雨里这么深情地叫我的名字,我一定二话不说从窗口跳下去了……”

“唉,金枝,你快过来看看,飞白都淋傻了!”

金枝坐在那里,听着旁人的三言两语,更加心乱如麻。

这顾飞白究竟要干什么!能不能不要再叫她的名字了!心里真的好烦好烦啊!可是,那声音伴着哗哗的雨声依旧未停止,而且越来越沙哑,一遍又一遍地揪着她的心,她根本坐立难安。

终于,陶金枝腾地起身,带上桌边的一把伞就下楼了。

过了一会,顾飞白看着陶金枝打着伞朝他走来,一下子笑了,睫毛上还挂着雨珠,沿着眼睑流下来,看起来特别傻气。

金枝看着他的样子,心没来由地抽了一下,有点疼。她把伞举过他的头顶,吼他,“顾飞白,你是不是有病!大雨天的跑这里叫什么!”

顾飞白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说:“金枝,我就想来告诉你,我是真喜欢你的……”

靠!金枝的小心肝在顾飞白的眼神和语气下,又开始抽抽地疼了。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见不得他为她心伤难过的样子。

这下子,她是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把伞塞到顾飞白的手中,依旧好声没好气地说:“快回去吧!”

顾飞白扔掉手里的伞,张开双臂,猛地把金枝抱进了怀里,金枝感受着飞白湿淋淋的怀抱,浑身不由得僵硬。顾飞白哽咽了,“陶金枝,你是不是要老子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信我……”

那略带滚烫的呼吸吹拂在金枝的耳边,她的眼睛开始微微湿润起来,说不清情绪从哪里来,就觉得顾飞白的一句话令她胸口难受不已。

她终于确定,这样冷人的怀抱里藏着一颗多么炽热的心。

今晚的夜色真真真好啊

陶金枝和顾飞白终于走到了一起。

两人也算好事多磨,经历了那么多,才佳偶天成。只是,金枝已经从勤劳的田螺姑娘活脱脱地进化到了女王地位,在外,有顾飞白宠着,在内,有舍友恭维着。

总之,呼风唤雨,唯她金枝地位至高无上。

金枝想,父亲大人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没想到她日后果真会有个俊俏驸马,还会有一堆人把她当公主伺候着,若说以前自己命途多舛,如今换来这般安逸,真是苦尽甘来呀。

此时,顾飞白和陶金枝正在昔日的小湖边,月下赏荷。

顾飞白问:“娘子,会作诗否?”

陶金枝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顾飞白清清嗓子,摇头晃脑道,“荷前明月光。”

“美男伴身旁。”金枝答得甚是顺溜。

靠!这也行?顾飞白又道,“举头望明月。”

“低头见色狼。”

陶金枝对完这句,终于忍不住自个儿先喷了。

顾飞白终于狼性大发,趁着夜黑风高,偷袭上金枝的软唇,金枝细碎的呜咽声全被色狼吞没在深吻里。

湖里的荷花害羞到掩面,月亮也躲在云层里偷偷地笑。

今晚的夜色真真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