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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感到遗憾的是,自己时常能发现被污染的食品,除了不吃之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野生动物摄影家奚志农最近正在北京新光天地忙他的影展,近200张动物图片是他几十年来的心血。这位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自然中”的环保主义者。提起食品安全的话题来却近乎绝望。
“很不幸我们生活在一个如此肮脏的星球上……没有一样食物是真正安全的……”他消极地说,“可能跟我老呆在没被污染的环境里有关,我的味觉比一般人灵敏。”
奚志农的夫人史立红也是一位环保工作者,她说:“奚老师(她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不吃北京的木耳菜,鸡毛菜又叫豆腐菜,炒出来滑滑的那种绿叶子菜。”
可疑的农药气息
奚志农曾经在北京的木耳菜里尝出了可疑的味道,和他年轻时在云南老家乡下种地时用过的农药“666”及其相似。这种农药几年前就被禁止使用了。“整株都有这样的气味,还不仅仅是叶片……”奚志农说。
他还发现菠菜头也有过这种可疑的气味,甚至苹果,1998年,他买到的一箱苹果,果肉里也有666的气味。他曾经找质检部门去检测苹果的成分,结果不但花了大量的时间,对方还开了一个挺昂贵的价格。
“掰开玉米,玉米轴核心那里有时候也能发现那种气味。”奚志农说。
史立红没有奚志农对666的气味那么敏感,不过她尝过没有被污染的蔬菜的时候。还是非常震撼。“我从小在北京长大,这让我非常痛恨大白菜,一到冬天大白菜就是唯一的蔬菜了。不过上次在云南德钦。从家中院子里拔出真正没有用农药化肥的白菜的时候,我才明白了白菜真正的味道,白菜应该很甜,很好吃。”
云南的味道不能每天享用,这个家庭毕竟还要把多数时间放在北京这个超级大都市里度过。
各种无奈的禁忌
看到家里有客人来,奚志农活泼的女儿加入关于食品的讨论,大声地念一位朋友发来的短信,是那条流传已久的《幸福中国人的一天》,在牛奶事件之后,这条短信更丰富了:
“早上,喝一杯加了三聚氰胺的牛奶,吃两根地沟油炸过的油条……中午,吃一盘激素和避孕药喂大的炒黄鳝……这就是幸福中国人的一天。”
史立红看着女儿说:“孩子还在长身体,我们还没有完全不吃肉,但是鸡肉激素含量很高,不敢给孩子吃,许多孩子吃鸡肉多了会早熟。现在就是觉得牛肉和羊肉,或许可以吃一点。奚老师喜欢吃一些豆类和根茎类的蔬菜,比如藕、莴苣、土豆、南瓜。今天晚上我们家吃的是南瓜,这些菜尽量不炒,油烟对人不好,多蒸煮。”
一家人一起吃早饭和晚饭,早饭无论多紧张,坚决不在路边吃油条和小笼包。由于工作太忙,晚饭只能委托给小时工,“只能多叮嘱她,把蔬菜多泡一泡,好好洗一洗。”史立红说。
由于奚志农对食品安全比较上心,有的朋友传来传去,就成了“奚家不吃很多东西,吃草莓要煮熟。坚决不吃西兰花。因为表面很难彻底清洗……”史立红说:“没那么夸张,不过草莓那么肥,我们确实几乎不吃,西兰花我们也会吃。我们不吃腐竹、干木耳、粉丝,怕硫磺熏或者其他化学品的处理。”
“我们家从2003年开始,不吃金枪鱼这样的深海鱼,我有个朋友不吃鸡蛋,怕不安全有激素,他家只吃深海鱼。后来我翻译了一本国外关于金枪鱼的书,作者说,金枪鱼在大海里的地位就相当于草原上的狮子,你会吃狮子吗?我就明白了,这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动物,吃了会严重破坏生态平衡,我们家就再也不吃深海鱼了,当然我们作为环保主义者也不会吃任何的野生动物。除此之外,如果出去和朋友聚餐,我们也不会刻意地不吃什么,只能是在选择餐馆的时候选一些正规和卫生等级高的餐馆,大家还是要互相迁就的。”史立红说。
牛奶和蜂蜜
全家还在喝牛奶,家里订的“三元”牛奶没有在这次三聚氰胺的黑名单上,这让全家人松了一口气。但奚志农对这种暂时的安全并不乐观:“我曾经带一个家在内蒙古的动物所研究生去找猴子,在藏区的村子里。他看到了牦牛挤奶,问这牛能挤多少斤,村民说。两三斤吧。他大吃一惊,说内蒙的奶牛,每天至少挤60斤奶!”奚志农有时候会选择豆浆代替牛奶。
奚家还有一种健康的饮料,蜂蜜。
“超市里的蜂蜜,我从来都不用眼睛扫一下的!”奚志农说,“真蜂蜜尚且可能有农药污染,何况还有可能买到硫酸、糖、甜味剂调制的假蜂蜜。”奚志农每年出去拍摄动物,会收到许多在野生动物保护区工作的好朋友送来的蜂蜜。大桶背回北京来,小瓶分赠给亲朋好友。
“真的蜂蜜,我叫它熊猫蜂蜜。”女儿说。“有花的香味,有时候还带着点蜂蜡。”
“也许就是熟人才可以信赖的,”史立红说。“咱们这里还没有那种很独立的消费者监督组织,台湾地区有主妇联盟,集体购买,很有力量,日本也有类似的组织,6月我去日本看见有的农民,不用农药和化肥在他的稻田上,就那一小块跟别的田完全不同,这些稻米就是给专门需要安全食品的组织准备的。如果有市民组织和消费者组织,有力量抵制一切不道德的商家。生产者就不敢再作假了。”
“我们自己种菜好不好?”女儿突然问妈妈说。
“如果土壤已经被污染了,自己种菜也会被污染的。土壤的污染要消除。可能要很多年……”史立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