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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传统者”波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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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简介

西蒙·露茜-厄尔奈斯丁-玛莉-波特朗·德·波伏娃,又译西蒙·波娃,外号“海狸”(她的哲学老师所起,因“波伏娃”法语发音接近英语“海狸”)。摩羯座,双性恋(尽管她活着的时候一度否认),曾获龚古尔文学奖。她是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哲学教师、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萨特的终身伴侣。1945年,她和萨特等人共同创办了评论杂志《摩登》。1986年,波伏娃去世的那天,和萨特去世的日子差一天整六年。2006年,巴黎塞纳河上的第37座桥正式投入使用,它被命名为“波伏娃”桥。2008年,她诞辰100周年,一项表彰女性自由的国际人权奖项以她的名字命名;法国《快报》问道:“是否到了该让波伏娃上硬币的时候?”

喜欢

她喜欢在黎明时带上一本书走出家门,轻轻推开栅栏,“我边走边读书,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滋润着我的皮肤。那一抹笼罩着大地的雾霭逐渐消散;紫红色的山毛樟、蓝色的雪松、银白色的杨树闪烁发光,像天国的清晨一样晶莹。我独自一人享受大自然的美景和上帝的恩惠。”1955年9月,她与萨特曾访问中国,在这里度过了短短的45天,“我喜欢京剧,她的音乐富有悲剧性的急迫感,演员姿态优美,唱腔婉转犹如鸟鸣。我喜欢北京古朴的华灯,金秋季节气候宜人的夜晚。有时候,坐在剧院中、漫步在大街上,我被所见到的一切深深地陶醉,忘记了自己的所在。”

讨厌

她讨厌母亲对她说:“这是荒谬的……这样不合适”,她感到到处受到不必要的限制,“如果生活中的遗缺都是天命,我倒可以忍耐顺从,我不曾违反过命运,但是我无法漠然地任由我的生活从充实变为空虚、幸福变为恐怖,我拒绝那些代表不可捉摸的力量的字眼。”当她和别人讨论问题的时候,她讨厌听到男人说:“您这样理解,因为您是一个女人”,“我感到很恼火;我知道,我唯一的捍卫方法就是这样回答:‘我这样理解,因为事实如此’,这句话取消了我的主体性。”

爱情

1929年,她在索邦大学主修哲学时和萨特相识,两人因有共同的喜好和志向,而成为共同生活的伴侣,但他们终生都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他们彼此维护着自己的自由和独立,一起工作、一同参加政治活动。他们并不同居,也允许对方有情人,他们每天都见面,常常一起外出旅行……谈到不生孩子的选择,她说:“并不是我对养育小孩这件事本身感到厌恶。当我还很年轻,并憧憬着与表兄杰克缔结一个布尔乔亚式的家庭时,我也许想要有小孩。但我与萨特的关系主要是建立在知性而非婚姻或家庭的基础上,因此我从无生小孩的欲望。我并没有特别的欲望去复制一个萨特。”

第二性

1949年,她的代表作《第二性》出版,这本被后人奉为“女权运动”的“圣经”与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屋子》一同被视为女权主义运动的精神指导,成为西方女人的床头书。这本世界范围内销量近千万的书,也曾被列为“禁书”。“人们对那本书有一种误解,以为我否认男女之间有任何区别。恰恰相反,写作这本书使我越发意识到种种使男女分离的因素,我只是认为,这种种差异是文化的,而不是天然的区别。我开始着手系统地从童年一直到老年分析这些差异的产生过程,我估量这个世界赋予妇女以及拒绝赋予妇女的种种机会,估量她们的种种局限,她们的好运和厄运,她们的逃避和成就。”

谩骂

《第二性》出版后,人们以异样的眼光来阅读它,在鞭挞她的观点的旗帜下,下流文字也蔚为壮观。有的匿名,有的署名。有谈女同性恋者、男性崇拜者、慕男狂患者的,也“有人甚至说我是未婚母亲。有人答应给我治疗冷淡。”有一次,在蒙巴纳斯大道的餐馆吃饭,“一顿饭从始至终,相邻的一桌子人一直斜看我嘻嘻窃笑。”大多数人并不喜欢她支持堕胎、避孕的言论,“婚姻是危险的,应废除家庭,进行集体生活”的建议更为当年主流文化所不齿。加缪谴责她“败坏法国男人的名誉”,“《行动》针对我刊登了一篇莫名其妙的匿名文章,还有趣地配了一幅照片,照片上面,一个女子同一头猿紧紧拥抱在一起。”

女权主义

1949年,法国媒体这么评论她:“平日里,波伏娃总是呆在巴黎的某家咖啡馆——多姆、圆亭或花神。她叼着烟,眉头紧皱,用一双暹罗猫般的眼睛,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总是那副时刻准备用‘女权主义’观点教导别人的表情。”她似乎从未奢望要改变女性的地位,因为这有赖于未来全世界的努力;她认为只有在产生变革可能的前提下,妇女地位才能发生显著的改变。“正因为如此,我避免陷入‘女权主义’的泥坑,我也不给自己描述的某个特定的问题开药方。但是,我至少能使我同时代的妇女了解自己,了解她们的地位。当然,许多妇女不同意我的见解。我使她们感到沮丧、对立、愤怒或害怕。但是,我也助了某些人一臂之力,对这一点,我有不计其数的证据。”

存在主义

她终其一生都在推广存在主义,她提出一系列问题,探讨人类如何在无法选择出生的世界与荒谬中找到生命的意义。“快乐是一种比人们所想象的还要稀有的一种禀性。我认为,弗洛伊德将快乐与婴儿欲望的满足随意地系在一起是非常正确的。一般来说,如果发育正常,任何一个婴儿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他能得到的东西,与他在周围所看到和感到的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他仍需培养自己怎样控制感情,以使自己对拥有的和没有的发生兴趣。我常常注意到,那些由于过分悲伤、羞辱、恐惧,或是由于过度仇恨而毁了自己早年的人,等他们长大成人的时候,他们只能享受那种抽象的愉快——例如金钱。作为那些早期受害的人,他们对那后来仅仅反映他们长期冷漠的世界感到厌倦。”

假设

“假如人人在我30岁时告诉我,我将会带头研究女性问题,而且,严肃地关注我的人主要是妇女,那么,我肯定会大吃一惊,甚至火冒三丈。”但她毫不后悔自己竟这么做了。“对女性而言,分裂、破碎的世界使她们处于一个不利的地位,她们要比男子有更多的权利去争取,有更多的奖励去争夺,但同时也要品尝更多的失败。我对她们有兴趣,我喜欢借助她们在世上找到一个有限的、但却是真实的立足点,而不是在宇宙间随波逐流。”2008年,法国《新观察家》周刊登出了一幅,主角正是波伏娃本人。人们在感慨她身体匀称的同时,免不了要在心底疑问:“那扛在肩头的‘女权运动’,多大程度掩饰了这脆弱、柔和的线条?她呈现给世人的潇洒,又浸透了多少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