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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徐志摩是一位非常复杂的作家,他的人生观及他的理想、追求在他的文学作品中有所表露。深入徐志摩的内心世界,在生、爱、死这任何人都不可回避的问题当中,徐志摩凭借自己的人生经验及细腻的内心思想,有着独到的认识和理解。
关键词:生;爱;死;玄妙;永恒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3-0006-02
大部分人认识徐志摩是通过他的诗歌,《志摩的诗》以清新飘逸洒脱不羁见长,但这只是徐志摩作品中的一部分,他的另一部分创作,尤其是25年以后的诗歌及散文作品向世人展现了另外一个徐志摩,可以使我们更加全面地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徐志摩一直在用他的躯体血肉来写作,他在诗集《猛虎集》序言中形象地比喻了他的创作过程,他说自己“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的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话染成大红他不住口(《序文》)。”并且他“想拼这一天,把我的血肉与灵魂,放进这现实的磨盘里去捱,锯齿下去拉,——我就要尝那味!只有这样,我想,才可以期望我主办的刊物多少是一个有生命气息的东西(《再剖》)”。徐志摩的作品就是他人生观的体现,反过来,要理解徐志摩的心灵世界,除了他的为人行事之外,他的文学作品也是很可靠的参考资料。徐志摩是一个热情执着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对生活及其敏感的人,他的“对于人世间的事变,其感受性的敏捷,也并不下于感受性最敏感的人们。”徐志摩是一个理想主义追求者,“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这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生里,这就是他的单纯信仰。”对于人世的敏感及对信仰的追求,使徐志摩从没有停止过思考,而人生的种种事态,又离不开生、死、与爱。在人生的幻象中,“生与死,恋爱与痛苦,毕竟是陡起的奇峰,应激得我们彷徨者的注意(《我的祖母之死》)”。他思考,并且认为“生、爱、死——,三连环的迷谜,拉动一个,两个就跟着挤。”(《决断》)这三连环紧密联系在一起,人生就是在生、爱、死中你拉我扯地不断地挣扎。在徐志摩看来,生与死玄妙、伟大而神奇,他的生是为爱而存在,死又是爱的最高境界。
一、生与死的玄妙
死的意义可以丰富多彩,理解成终结、幻灭、解脱、永恒或新生等都有道理。徐志摩曾说他“不爱想死”(《欧游漫录》),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死亡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其实在徐志摩的作品中并没有回避死,而是经常会探讨到生和死。徐志摩“不爱想”死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死的对象就是恼人不过的生(《欧游漫录》)”。死是你不爱想就可以暂时搁置一边,不必非用尽心思去想的事,可生这恼人的问题却时时存在着,因为没有死,你就是活着,就是生。徐志摩不只一次在诗歌中诉说生的烦恼,比如“可厌的人生”(《翡冷翠的一夜》),“人间有忧愁”(《语》),“这年头真不容易过”(《人变兽(战歌之二)》),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生活211》),等等,都是生之不易的写照,都是对生的思考。
在这些诗句当中我们看到生活艰辛复杂的一面,但徐志摩对人生的态度是积极的,他赞美生,他说“我是一个生命的信徒”(《迎上前去》)。生命的现象是玄妙的充满奥秘的,伟大的值得歌颂的。“整个宇宙,只是一团活泼的呼吸,一体普遍的生命,一个奥妙灵动的整体。”“无穷无尽性便是生命与宇宙的通性。知识的寻求固然不能到底,生命的感觉也同样无限的境界”(《“话”》)。徐志摩在生命的伟大奥秘面前是一个勇敢大胆的追求者,正是因为他对生命价值的无限认可,才能使他鼓起勇气与这恼人的生不停地战斗,使生命成为一种自觉的存在。徐志摩说“我是一个生命的信仰者。”“从大自然,我们取得了我们的生命”(《我所知道的康桥》),生命是自然的造化,应当珍惜,同时生命又是“个性的表现”(《“话”》),对于生的把握全在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在自己的价值观支配下的个体行动。因此徐志摩要把握他个性的生,于是对生命他有这样的理解:“生命的第一个消息是活动,第二个消息是搏斗,第三个消息是决定”(《迎上前去》)。在活着的前提下积极行动,有所作为,这就是徐志摩的做事准则。周作人回忆徐志摩都说他在工作上是“少有的锲而不舍继续努力的人。”他认为在生命面前要有所作为,要有理想并付出行动,但人生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当你遇到挫折的时候大自然则成了救治的良药。徐志摩曾经在《“话”》中说世界上真正伟大的是“生活本体与大自然,”认为“大自然才是一本绝妙的奇书,每张上都写有无穷无尽的意义。”每个人都有遇到人生不如意的时候,不免苦痛、抱怨、诅咒,而解决这种难题的最好的药方是到大自然当中寻找,对大自然的热爱与赞美使徐志在摩纷繁的生当中找到清宁的一片净土,增加生的勇气与力量。
死与生是对立的,而死同样是神奇的,充满幻想的。徐志摩在他的散文中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分析:“生死间终究有一个不可掩晦的分别”,生与死的距离“不再是可以度量的里程,却是一切距离中最辽远的”(《悼沈叔薇》)。“生死间的隔绝,终究是个无可奈何的事实,死去的不能复活,活着的不能到坟墓那一边去探望。”(《悼刘叔和》)虽然生与死之间有严格的界限,但死与生一样复杂,他说“死并不是解决生的办法”,它“只是终止生,不是解决生,更不是消灭生,只是增剧了生的复杂,并不清理它的纠纷”(《欧游漫录》)。对于死亡有太多的猜想,谁也无法说清楚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生是恼人的,可死并不一定就是悲伤的,甚至死亡或许是可喜的,“这世上惨淡的生活是无可沾恋,趁早隐了去,谁说一定不是可羡慕的幸运?。”在他看来从生入死,“只是解化了实体的存在,脱离了现象的世界,”“又投入了一种异样的冒险,”还在世的人们“不能轻易地断定那边没有阳光与人情的温暖,亦不能设想苦痛的灭绝”(《悼沈叔薇》)。况且对于死亡的神秘我们始终是无法探实和说清楚的,期间有太多的可能性,“谁说死不就是个悠久的遗忘的境界?谁说墓穴窟不就是真解放的进门?”(《悼刘叔和》)对于死徐志摩的态度是泰然自若,“如果我们的生前是尽职的是无愧的,我们就会安坦的走近我们的坟墓,我们的灵魂里不会有惭愧或会很的刀痕。”(《我的祖母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