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译与意译的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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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翻译的手法，经常会提到直译和意译这两个词。意译也叫做自由译，是仅仅将原文内容保持下来的翻译方法。而直译就是忠于原文一字一句的翻译方法，其中并没有对原文的概念和结构做任何的改造和添加（省略）语言。两者哪一个更好？或者都很好？能否共存？本文以直译和意译为中心，围绕以上问题做简单分析。
说到翻译的手法，经常会提到直译和意译这两个词。意译也叫做自由译，是仅仅将原文内容保持下来的翻译方法。而直译就是忠于原文一字一句的翻译方法，其中并没有对原文的概念和结构做任何的改造和添加（省略）语言。两者哪一个更好？或者都很好？能否共存？本文以直译和意译为中心，围绕以上问题做简单分析。
一、辞典的疑问
首先，我们来看看《广辞苑》的解释。直译：“根据外语原文的字句和语法忠实地翻译”；意译：“不拘泥于原文的一字一句，以整体的意思为重点来翻译”。看完这两个解释，我们多半不会对意译产生好感。因为翻译最重要的就是要忠于原文，而直译就是对原文忠实的翻译，否则就是意译。然而，这只不过是辞典所记载的解释。实际上被直译过来的句子是不是“根据外语原文的字句和语法忠实地翻译”呢？而被意译出来的又是不是并非“根据外语原文的字句和语法忠实地翻译”呢？答案很可能就是两者皆否。因为仅凭很少一点的原文，实际上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没有前后文，无法知晓是在何种情况下使用的。理论解释和实际用法有着一定程度的差异。直译和意译既不“纯正”也不绝对，两者均要依实际的上下文而定。
二、非平行・有交点
就翻译这种任务的性质而言，在原文的某个单词和意义内容上，随意地添加或删除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然而，语句的个数、措词和表达方式等产生的变化，也是为了和译文的特殊的固定表达相吻合。无论是直译还是意译，这都是大的原则，两者都必须忠实于原文的意思。因此，在不能够忠实地再现原文的意思方面，可以说意译的风险更大。译者在选用意译的时候，要更加地慎重才行。另一方面，直译过来的文章，虽说和原文意思相悖的几率很小，但如果太拘泥于直译的话，译文可能会变得费解而且不自然。
三、相互“找茬儿”
“从谋求文章的正确性这一点来看的话，直译才是正道，直译行不通的情况才不得已使用意译。”这个“不即不离”的原则，是专业的翻译界里众所周知的铁之法则。在原文基础上更深入一步、两步的意译里面，加入了翻译者对原文里潜藏的作者意图的理解。翻译者试图用别的表现手法和对象语言来正确地翻译原文。不当地添加了原文里并没有的内容，错误地理解了原文的语句，这都是超越了以忠实为重的翻译者的权利范围的越权行为，潜藏着造成致命的误译等巨大的危险性。
将原文的内容尽量正确忠实地传达，在以此为使命的翻译界里，不用说，直译肯定比意译更受青睐。然而，诗歌的语言是美的语言。其中所有的辞藻，无一不是经过千挑万选，百般洗练过的。在翻译这种美的诗歌的时候，保持原有的形式直译过来，虽然能够给读者带来形式上和节奏上的的美感，但是直译后的诗歌往往不太容易理解。我们可以尽情欣赏直译所具有的语言之美，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参考一下简明意赅的意译。一般说来，翻译以意义传达为首要任务，因此意译也就被称为“名译”。选择直译还是意译的问题，其实就是译者的能力问题。这和原文文本的种类，面向什么类型的读者有关。简单地说，直译就是“对于原文十分忠实的翻译”，而意译则是“虽对原文不够忠实却让读者能够接受的容易理解的翻译”。
四、“牛奶路”的探讨
众所周知，自从三十年代初鲁迅在《风马牛》一文中对赵景深把“MilkyWay”直译成“牛奶路”狠狠批评了一通以后，赵译“牛奶路”从此就一直是中国翻译界笑谈的对象，甚至成为“乱译”的典型例子。大家知道，天文学中把银河系中那条群星密集、活像“星河”似的带子称为“银河”或“天河”，相对的英文就是“MilkyWay”，这是天文学上最常见的名词之一。赵景深是否真的因为“对工作毫不负责”才把“MilkyWay”直译成了“牛奶路”呢？其实，根据英文译文以及与俄文原文的对照，我们完全可以说赵景深的译法基本上是正确的。因为赵景深翻译的不是天文学的文献，而是文学作品。据查，赵译“牛奶路”出自赵景深1922年翻译的契诃夫的短篇小说《万卡》，描写沙俄时代一个名叫万卡的九岁小男孩不堪忍受城里备受欺凌的学徒生活，在圣诞节前夜写信给他在农村的祖父，请求祖父赶快来把他接回农村的故事。与“牛奶路”有关的段落反映万卡写信时回想在农村与祖父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天上闪耀着光明的亮星，牛奶路很白，好像是礼拜日用雪擦洗过的一样………”由于“MilkyWay”与希腊神话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归根到底它就是一条“路”。而如果意译成“银河”的话，就会出现“洗河”的矛盾。（其实这里牵扯到了文化意象的问题）一个在希罗文化背景下的旧俄农村出生长大的小男孩，竟具有了汉民族的文化思维，从而把在欧洲民族中家喻户晓的“MilkyWay”想象为“天河”。这样的译法破坏了人物的完整性，使这个人物形象显得不中不西。赵景深应该在“牛奶路”下加一条译注，说明“牛奶路”就是汉语中的“银河”、“天河”。这样，中国读者在读到“牛奶路”时就不至于感到突兀，甚至感到莫名其妙了。所以为了使得读者们更容易理解文章，译者应该将其译成相应目标语言的能够被人接受的“MilkyWay”，最好在下面加上适当的注解。此处，选择直译还是意译，译者的能力可见一斑。
五、唯有共存
要翻译一篇外语文章，如果不将直译和意译混合使用的话，就得不到好的译文。译者究竟应该怎样选择翻译手法呢？既有适合直译的文本，也有适合意译的文本。一般情况下，在处理情感丰富、富有生气的诗歌和文艺文章时，意译被采用的次数很多；另一方面，准确性要求高且专业用语较多，需直接反映原文整体的文章，直译是最好的选择。确实，直译和意译均很重要，缺一不可。两者最终达成共识――“适译”。一百分满分的翻译是没有的。无论是直译还是意译，“译者之志”便是寻求“和原文的等价性”。话句话说，两者均是为了创作出更好的译文而以各自的方式“努力工作”着。我们应该适当地将直译和意译灵活并用，为能够提供忠于原文、自然易懂的译文而不懈努力。
（作者单位：四川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