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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那张“牛皮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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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放肆地在天空中飘荡,整个世界突然变得一声不吭。那些雪白雪白的花朵,纷纷扬扬地落到马路上,落到屋顶上,落到停靠在路旁的汽车上。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都沉浸在了一片雪白的世界里。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风,说是为了维护市容,保证城市的卫生,要清理街头巷尾张贴的广告。

天还没亮,雪还在飘。一位清洁工正在清理着一面墙。他四五十岁光景,穿一件军大衣。衣袖上戴着袖套,却遮盖不了袖口的补丁,露在外面的一小节手臂,在雪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黝黑。他用力地撕着墙上贴得很紧的纸张,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像火焰一样,似乎会将雪融化似的。麻烦的是,这些纸张仿佛在墙上生了根,他只好用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天逐渐亮了,墙也被清理干净了,只剩下最后一张。清洁工抬起右手正准备撕去,可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像是被冻住了。最后,他摇了摇头,收拾好工具,走开了。

参加晨练的老爷爷准时来到了这里。一路上的景色令他惊叹不已,不是因为那漫天的大雪――在这北方城市雪算不了什么,令人惊叹的是这座城市清洁工的工作效率。一夜之间,每一面墙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在清洁工刚清理过的那面墙前,他停住了。他被那张纸吸引住了。“是哪个粗心的清洁工把它忘了。”他一边念着一边伸出手,去撕那张纸,可刚撕下一个角又停下了。他也摇了摇头,走了。

天已经亮了,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一蹦一跳地往学校去,嘴里还哼着从老师那儿学到的儿歌,背上浅蓝色的书包也仿佛受到了主人的感染而变得可爱。她也被那张纸吸引住了。她细细看了一会儿,打开书包,拿出胶带,把刚才被撕开的那个角粘了回去,然后又开开心心地哼着儿歌,朝学校跑去。

雪似乎没有想停的意思,它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安静而柔软。一束晨光照到了那张纸片上,上面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寻母启事。”

【简评】

本文有三美:一是情节美,三个不同年龄的人对一张“牛皮癣”持相同的态度,不由让人心生疑惑,作者层层设置悬念,至结尾才一笔带出原因,让人惊愕之余又深受感动。二是语言美,开头及结尾描写景物时的语言有韵致;描写三个人物关注“牛皮癣”时的语言很传神,像清洁工的“摇头”,老人的一“撕”一“停”,小女孩的“贴”等,让人物的风貌跃然纸上,显示了作者扎实的写作功底。三是情感美,三位人物因为关注城市卫生才去关注这张小的纸片,这是一种公德美,三位人物又因被这张纸条感动而停下自己的行动,这是一种人性美;当然,纸片背后的那位儿子寻母的举动,更是值得弘扬的亲情美。

(评荐老师:罗小军 方琮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