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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娜.瑞姆斯:幸运的假想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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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奖对贝蒂娜・瑞姆斯的获奖评语:表现别样真我的先锋摄影家

当笔者在上海美术馆一楼看到一个外国女人并第一时间想到帕蒂・史密斯时,即便没人告诉自己那是谁,也已经非常肯定那就是贝蒂娜瑞姆斯。

同样高瘦的身材,同样中性的穿着,同样充满魄力的举止,以及面容上的几分神似,除去头发颜色不一样外,贝蒂娜真是太容易令人想到老帕蒂了。而果然记者中有人问起这个,贝蒂娜笑说自己没有帕蒂年纪大,不过,希望自己成为摄影界的帕蒂。年轻时代贝蒂娜听摇滚、去Party、结交朋友……单就这些生活内容来看,和帕蒂,不,应该说和所有对艺术来电的年轻人都是相似的,这是一种开放和可塑的状态,多年后当她拿起照相机变成一个摄影师,那种自由的精神脉络,注定会令她的作品贯穿着年轻的活力和永远犀利的创造力。

17岁的时候,贝蒂娜没有像当时大多数年轻人那样进大学念书,而是跑去纽约当起了模特和记者。24岁的时候,她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不像其他有的人那样有一个自己的目标,做一件自己这辈子最喜欢干的事。她小时候是个内向和安静的小孩,不喜欢跟人过多说话,最喜欢呆的地方是洗照片的暗房,也喜欢做跟照相有关的事情。因此十多年后当她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毫无疑问想到了摄影。她当时拿着一个老式照相机,想的是可以凭借手里的相机创造一个想要的世界,只留下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喜欢的就摒弃,这样来虚拟一个自己的天地。之后,她又去发掘自己最喜欢拍摄的角色,渐渐肯定自己最喜欢拍的是裸女,不穿衣服的女人们。

贝蒂娜说对拍摄裸女的偏爱,是因为她发现让被拍摄的对象最快放松下来的办法,就是让她们衣服。无论是路人、漂亮的模特、老人,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贝蒂娜带她们进入影棚,脱掉和取掉那些和她们的社会属性有关的外套、首饰、表,这时候她们就成为贝蒂娜所假想的故事中的人物。具备全新的可塑性。而很多时候即便她拍摄的女性并不是的,但观众却仍然觉得比还,那是因为这些拍摄对象衣服全或者不,都只是她令她们进入状态的手段,而她们的内心想法一旦被她抓住,就完全暴露了,衣服也无法遮盖,她抓住了她们内在的东西。

当有记者问贝蒂娜对于时尚的定义,她仰头叹了声“Oh My god!”然后开玩笑说她觉得时尚就是摧毁一切的东西。此外,她觉得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时尚摄影师,而只是在自己的摄影中“使用时尚”。也即当她构思的时候,她会先去想可以怎么运用时尚元素,比如一个穿Marc jacobs的人会发生怎样的故事,肯定和穿H&M的角色进入的故事是不一样的。她在这样的构思过程中把时尚为她所用,把时尚作为道具,在这样的情况下时尚被她表现出来。从另外的角度来说,她的工作是团队工作,服装师、发型师、布景设计等等人员可能是经常去看各种Fashion Show的人,她们为贝蒂娜的摄影所做的工作就像是用时尚的语言重新演绎了后者的作品。贝蒂娜坦承自己总是把故事和角色放在第一位,因此对照片中服装等单品显得不够尊重,但由于团队里的其他人对她作品的熟悉和对使用道具掌握得当,因此那些作为道具的时尚产品在贝蒂娜的作品中显得恰到好处,满足了她的表现需求。

贝蒂娜形容自己的工作就像一个马戏团的领班,自己的很多时间都是和团队成员在一起度过,有时候为了一个项目,一帮人飞到一个城市,然后又为了其他的事情飞到另外的城市。她早年当模特的经历,让她现在更注意尊重模特。因为她当模特的时候,摄影师经常会要求她跟他们上床。或者给她一些让她用,她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结果却被训斥:“他们都是大牌摄影师,你要服从他们!”现在贝蒂娜也许由于自己是一位母亲,所以对待模特就像自己的女儿。懂得尊重她们,与她们像亲人一样相处。

贝蒂娜此次获得2010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奖,来到上海,来到她的第二故乡。这么说。是因为早在1985年贝蒂娜就来过中国,当时上海的浦东在她看来还像乡下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喜欢这个城市,只呆了一天,却花了7、8个小时在到处走,心想有一天一定会再来到这个城市。和很多人一样,她对中国女性的形象还停留在穿着旗袍的女人、老式中国人的样子,对新时代的中国女性一点概念也没有,由此也非常好奇。2002年她看了棉棉的小说《床》,她并不觉得小说有多好,但其中的内容却令她对中国女性现在的状况更加好奇,好像很多以前女人不能做的事情,现在的中国女性都能去做了。因此,8年前她来上海呆了近一年,拍摄了200多位中国女性,出版了一部集子。当时拍摄的上海女人各种各样,有街道的治安员大妈、有年轻学生、陌生的路人、明星、美容师等等。而拍摄这些中国女人,对贝蒂娜来说是一个挑战,因为她猛然间发现以前自己拍的西方人,脸部的构造和光效和现在面对的中国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因此她不得不重新来寻找角度、光线,就像重新雕刻一件东西一样。在上海拍照,还有一点和在西方是非常不一样的,很多拍摄对象对于这样的拍摄还是有一些担忧,因此贝蒂娜不得不和她们签订一个协议:这些作品五年之内不在中国做任何的展示。

贝蒂娜还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巴黎女人――西蒙娜・波伏娃,贝蒂娜说过女性是她的题材,而上世纪中期,正是波伏娃在巴黎掀起了有关女性思潮的滔天大波,记者问贝蒂娜对波伏娃的看法,她说:“欧,我私底下不了解她因为她很久前就去世了。我二十来岁的时候说实话没怎么关心这些思潮什么的,当时都忙着听摇滚、参加Party,想当摇滚明星,但是我读过她的作品,我认为她对当时的时代太重要了,唤醒了女性的自我意识,为自己的很多权利而斗争。现在的女性主义和波伏娃那个时代有一些区别了,因为很多权利我们都争取到了,我们女性可以成为任何自己想成为的角色,变得强势也行、想女性特质更多也行,同样对男性来说选择也很多。我有很多男性朋友也都会更乐意表现出女性特质,大家都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