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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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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的公路电影

谷岳×刘畅:2009年从北京出发,一路途经13个国家,行程16000多公里,搭车88次,最终抵达了旅程的目的地――柏林。2011年,两人实现世界最长的陆地穿越――阿拉斯加到阿根廷,用各种交通方式来完成了17个国家33000公里的路程。两个人的搭车纪录片在《旅游卫视》播出,成为众多背包客的动力源泉。

谷岳 我们俩是通过旅游卫视认识的,他的节目上过旅游卫视,我的节目也上过,就这么认识了。直到2008年夏天,约他喝酒说我想去柏林,然后我们就这么一起上路了。

刘畅 你应该说是你向众人纷纷发出英雄帖,然后我独占花魁。其实两个人一起走, 一是为了路上有个照应、安全一点,二是为了方便拍纪录片。拍片这种事情一个人真的很难完成。

谷岳 2008年的时候,我特想找一个同伴和我一起走,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家都会觉得这事不靠谱,谁会让你免费搭车呢?在我们有了这次成功经验之后,才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了这种旅行方式。搭车旅行,首先很省钱,其次这事想想就很好玩。

刘畅 我很大程度上受了《在路上》那本书的影响,很向往那种生活,但是一直没有勇气实现,既然机会来了,就走呗。走之前我们还跑到十三陵做了一个测试,看有没有人停车,还真有人停。我们回来之后也有一些人效仿我们,而且他们搭车都会比我们容易,可能是因为人家队伍里有女孩子在的原因,两个男人在一起搭车,会给司机一种不安全感。

谷岳 这条路上很多事情和我们预想的都不一样,比如以为在欧洲搭车会更容易一些,其实不然,相比之下,比较贫穷的地方,反而更好搭车。

刘畅 是的。有些地方只要你和老乡聊上几句,他就会邀请你去家里吃饭。我觉得对人的戒备是与富裕程度有关系的,你富有才会怕陌生人把你的东西抢走,反之,你身上没有东西,当然不会怕抢。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出发前,还带上了防狼喷雾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也没用上。

谷岳 我们在路上也会有一些意见分歧,毕竟三个半月的时间里,24小时都要面对一个人,和家里人都会难免拌嘴。不过我俩的冲突主要在政治意见上不同,我从小接受的是美国教育,刘畅一直在中国读书,一讨论政治就会男性荷尔蒙迸发,很多时候,车主都很奇怪,开始我们俩还互相逗,到后来就吵了起来。

刘畅 除了在这方面聊天聊急过几次,其他并没有太大分歧,毕竟我们两个人是绑在一起的,而且我们很快会被路上的新事物所吸引,尴尬迎刃而解。路上有一个气场合的旅伴非常重要。

谷岳 很多人都问我,是什么样的勇气让我放弃了原来的工作,选择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多人都有一个行者梦,我只不过把那个梦实现了。在选择走上这条路时,也没有什么艰难挣扎,其实特别简单――辞职就成了。

刘畅 生计不是问题,主要我们也没走三年,只不过走了三个半月,回来接着找活儿干就成。当我们搭上最后一辆车,到柏林的时候,心里很失落,那时候便计划着找个地方再走,于是决定从阿拉斯加走到墨西哥,一路向南。可惜在北美的时候,由于谷岳脚受伤,我们将搭车的方式改成了驾车。

谷岳 在不同的路段选择不同的交通方式,比如北美就更适合自驾,这会让你的旅程像一部公路电影。包括我们搭货轮,其实都是在尝试一种好玩的方式出行。坐邮轮不是不可以,但是每天和一群有钱的老头老太太在一起,不是我想象中的体验。

刘畅 我们去柏林之前,除了有太多未知和不确定外,最大困难要数临行前的签证,我们是在国内把需要途经国家的签证提前办好的,这就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我们不能边走边办,万一在哪里办理出现困难,我们等不起。之后在北美搭货轮旅行的最大问题也是手续,或许早个几十年,搭船会更容易些,现在反而很麻烦,我们打了很多电话,开了很多证明,终于开始旅行。

谷岳 有个记者问我们会走到死吗?我觉得这问题挺逗的。

刘畅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要把旅行想得那么悲壮,旅行不是一个任务,是与自己固有生活的一种反差,我们搭车去柏林和那些喜欢在丽江、大理呆上半个月的人没什么区别。即使老了,只要精力还够,为什么不走?

谷岳 就算走不了远的地方,近的地方总可以吧?而且这不是在计划内的事情,生活就应该顺其自然,或许有一天我突然不喜欢旅行,开始喜欢上画画了也说不定,这只是一种选择而已。

我不过是一介市井小民

包小柏:出生于台北,曾与双胞胎哥哥包小松组成台湾第一个偶像团体。作为音乐制作人,开创了陈小春、孙燕姿的音乐佳绩。用6年时间完成制片助理到华纳音乐总监的华丽转变。目前在做音乐、主持、写书和拍电影之外,开始收集各种实用性的机械腕表,是一个十足的腕表狂热分子。

2002年,同事对我说,你应该犒劳自己,为自己买一只好表。那时候我的想法是,一个看时间的工具,那么有必要嘛?手机也可以看时间,便利店里都可以看时间,干嘛还要累赘?我的朋友对我说,手表可以代表一个人的个性,反观之,可以让一个人沉淀。

一次录音间隙,一个朋友把表擦了又擦,放在录音台上,和这种机械旋钮放在一起,我突然意识到它是艺术品。这一次,我被洗脑。

我的第一块表是1940年的腕表,表盘上边有年、月、日、时、分、秒的指针,就像是一个小型的万年历。它是一款纯粹的手工制品,做工复杂精巧,不仅使我看到了它的艺术性,还能够看到它的年代故事。

当你对一件事情越痴迷,把它当做艺术品来看待时,你就会看到越来越不可思议的科技与技术的结合。

独立制造、自行研发机芯、拥有个性,是我挑选腕表的三要素。

收藏腕表的人,收藏的不是外表,是它背后的故事。我现在拥有的28只腕表,每只表都代表了购买时的心境和状态。其中有一半花费的价钱比较高,是因为想要买那一份“独特”,可以说是“中了流行的毒”。

我不喜欢珠宝品牌的腕表,它是装饰品,即使是手工制作和尖端技术,但我觉得它和我的个性不合。它更容易昙花一现,且价格不菲,如果你想用这些来证明自己,永远比不完。我还是比较喜欢纯功能性的机械表。那些曾经从事精工机械的生产商所制造出的腕表,都是我的心头好。

在家中,无论要去做什么,只要经过放表的表盒,我都会随手拿起来一只表来擦,擦完一只又擦另一只,擦完后开始给表上链,上之后有指纹又开始擦。

买腕表不是为了凸显,也不是为了炫耀我可以买得起这样贵的东西。

我的藏品是拿来用的,除去各种精神上带来的愉悦外,腕表更重要的是――好用!很多人听说我玩表,都以为我走的是高端消费路线,我只能说:“抱歉”。如果真是高端消费,我不如多给太太买两栋楼。如果玩表玩到比养人还辛苦,那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我要买得起,也要用得起。

当然有些收藏家并不是炫耀,他志在拿到全球的唯一,但我只不过是一介市井小民。市井小民就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围内,寻求个人独特的看表方式。

像品味食物深度的味道和鲜味一样,腕表的“新鲜”来自于独特,而独特的意义在于,它戴在我手腕上,能让我更独特,更能突出我的个性,你选择它完全只根据自己的喜好。而音乐则不同,流行音乐的创作人不像纯艺术家,他们一生可能有一件心仪的好作品,丰功伟业都在这一件作品,即使死后也会被后人记住;音乐创作人则需要因时代的转变及市场的需求,而去改变自己的创作风格。

这几年,我出现在台前的工作比较多,这并不意味着我对音乐顾此失彼,因为参与到一些戏剧演出的关系,会让我制作很多相关音乐。

这么多年过去,我对音乐的初衷没有变,但是方法、需求都变了。青春少年时,会不计较生存地去热血创作;二三十岁时,为了生存,创作力更多来自现实层面;三四十岁后,面临更加专业的市场和挑战。

主流不是分门别类的音乐形式,而是哪里有大众共鸣,哪里就是主流。现在的歌没有过去隽永、经典,是受到聆听习惯改变的影响。

2000年之前,人们会去花钱购买音乐载体,花了钱和用了心都会有感情,因此你会珍惜你的CD。但现在下载歌曲,不喜欢你可以随便删除。因为下载的便利,你听了很多音乐,拥有很专业的见解,但唯一不专业的是,你没有付费。

数字化扼杀了很多东西,比如MP3让人不会再为某一个音色而钻研了,音乐失去了质感。没质感和好不好听是不一样的。数字化的改变本应该为音乐人提供便利,但现实却让这个行业走向末路。

很多人不求别的,只求创作被看见,所以有了网络歌曲。但是它没有情感的积累、付出、堆叠,所以今天大家唱的是你这一首歌, 明天是他那一首。它们就像是山坡上埋着的一个小石子,泥石流一来就会被卷得了无踪影;隽永的音乐则像山坡上的树木,会发芽会生长,高高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