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及物性对《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及其英译文的对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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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从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入手,把其概念功能中的及物性作为切入点,来分析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并对其不同的英译文进行对比,提出了笔者的一点建议,希望给古诗词英译文的评判带来一点点启示。

关键词:及物性 过程类型 古诗词英译

一、引言

本文从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的角度入手,把其概念功能中的及物性作为切入点,来分析中国的古诗词,并对不同的英译文进行了对比,目的在于找出一种客观分析古诗的英译方法。及物性 (transitivity) 是英语中表现概念功能 (ideational metafunction) 的一个语义系统,其作用在于把人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经历,包括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分成若干种“过程” (process),并指明与各种过程有关的“参与者” (participant) 和“环境成分”(circumstantial element)之间、参与者之间、以及参与者与过程之间的关系。

李清照是南宋杰出的女文学家。她以词著称,同时也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受赞颂、最具才情的女诗人之一,但是,对其作品的英文翻译却还远远不够。因此,笔者选取她的一首宋词体抒情诗来作为分析文本。全文如下:

① 昨夜雨疏风骤,② 浓睡不消残酒。③ 试问卷帘人,④ 却道海棠依旧。⑤ 知否,知否?⑥ 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经历了南北分裂之乱,在南渡前后,她的词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南渡前,她的词多描写少女、的闺中生活,而本词就创作于此时期。词中有场景、有人物、有对白,描写了暮春时节,闺中之人以花自喻、惜花伤春的情怀。而“惜花伤春”则恰恰是“古代作家的一种思想寄托,其中往往包含了社会的、人生的深刻内容”。全词构思绝妙工巧,语言清新隽永,给人以情深语工之感,因而令人回味无穷。

二、概念功能的及物性系统分析

韩礼德(Halliday 1994) 指出,及物过程包括6种类型,即:物质过程 (material process),表示“做”(doing) 某件事情的具体过程;心理过程 (mental process),表示“感觉”(feeling)、“认知”(cognition) 等一系列心理活动的过程;关系过程 (relational process),反映事物之间的关系的过程,分为“归属”(attributive) 和“识别”(identifying) 两类;行为过程 (behavioral process),表示各种生理活动的过程,如呼吸、做梦、咳嗽等;言语过程 (verbal process),就是讲话交流的过程;存在过程 (existential process) 是指某物存在的过程。其中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为主要过程。

由上列表格中可以看出,在本语篇的所有小句中,物质过程、心理过程、言语过程共有7个,占整个语篇所有过程的70%,此外,关系过程、行为过程、存在过程各占10%。

本文中物质过程全部出现在篇章伊始,用于叙事和交代故事背景。心理过程多用于描述感知者的感知、情感等心理活动。言语过程则表现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通过言语对白来交流信息。关系过程用于表现物与物之间的关系,从而对某物实现认知的过程。行为过程通过对行为的描述,来展现行为者的内在因素。

三、英译文概念功能对比

笔者选取了茅于美、胡品清、欧阳尤金对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的英译文。下面将针对每一句,对比分析译文的过程类型。

1.“昨夜雨疏风骤”

原句“昨夜雨疏风骤”是物质过程。在三种英译文中,从过程类型上来看,茅于美的译文与原文同属物质过程,强调了动作,突出了风雨的猛烈,功能对等,因而要略胜一筹。

2.“浓睡不消残酒”

3.“试问卷帘人”

原句“浓睡不消残酒”是行为过程和物质过程,“试问卷帘人”是言语过程。在三种英译文中,三位译者都分别使用了物质过程和言语过程,来展现女主人酒醒后与侍女的对白,可以说是功能相同,而区别仅在于个别的用词上,如“deep sleep”和“a heavy slumber”,“my screen”和“the blinds” 等等,因此,不在此做详尽分析。

4.“却道海棠依旧”

原句“却道海棠依旧”是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在三种英译文中,三位译者都通过言语过程来展现侍女对女主人提问的回答。但在描述海棠现状的时候,茅于美用了心理过程“The same begonias are seen in the courtyard.”, 表达侍女的感知,侍女并未细心观察,看到的海棠花还是一样的,与下文女主人的不同见解形成鲜明对比,所以,译者对原句翻译时进行的过程类型转换,较为恰当贴切。而胡品清和欧阳尤金都使用了关系过程,只是表达了原句的字面意思“海棠依旧”,而在传神达意方面则明显不足。“海棠”一词,不仅仅是指“海棠花”,还暗含着女性的“娇好容颜”,因而笔者认为,在翻译此句时,可以大胆地对过程类型进行转换,从而体现出词的含蓄之意、朦胧之美。

5.“知否,知否”

6.“应是绿肥红瘦”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绿肥”是指“枝叶茂盛”;“红瘦”意为“花朵稀少”。而进一步来看,“红”不仅是指“嫣红的海棠”,还喻指女主人公自身,二者皆为惜春而“瘦”。“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既是对侍女的反诘,也象是自言自语。

四、结语

本文从韩礼德概念功能中的及物性的角度出发,对比分析了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不同版本的英文翻译,说明了其在古诗词英译过程中的具体应用,通过对比分析,可以得出及物性方法是完全可以运用于诗歌的翻译。及物性方法,较之传统翻译方法,具有方法具体、过程可控、分类清晰的优点。不同的过程类型也会对翻译时的选词产生影响,进而对翻译的质量产生一定的影响。

参考文献:

[1]陈祖美:《李清照词》,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2]胡壮麟、朱永生、张德录:《系统功能语法概论》,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

[3]李琼:《运用纯理功能对〈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的功能语篇分析》,《英语研究》,2006.4。

于新颖、何岑成:北京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