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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毅斋先生是形意拳始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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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在山西太谷形意拳界出现了一件怪事,有些车派形意拳传人为了标榜本派形意拳而将车派形意拳创始人车毅斋(车永宏)与其师李飞羽(李能然)置于平起平坐的“形意拳创始人”地位,并大肆鼓吹车毅斋在形意拳创拳史上的丰功伟绩,其言论荒唐过激之处,实在令人感到震惊!

众所周知,车毅斋先生形意拳创始人李飞羽的人室弟子,这在形意拳史上早已盖棺论定。如刘殿琛先生在其《形意拳术抉微》一书序言中云:“飞羽复传先父奇兰公及郭云深(深县人)、白西园(饶阳人)、李太和(深县人)、车永宏(太谷人)、贺运亨(太谷人)、李广亨(榆次人)、宋世荣(北京人)、张树德(祈州人)、刘晓兰(高阳人)等。”李剑秋先生在《形意拳术》一书中云:“深州李洛能先生游晋,闻戴名访之,好其术学之九年而技成,及东归,设学授徒,从其游者颇众,直隶之有形意拳术,自李先生始,先生既殁,继其传者,博陵刘奇兰先生外,郭云深、车永宏、宋世荣、白西园等先生,皆得形意之要。”孙禄堂先生在《拳意述真》中言:“(李飞羽)教授门生郭云深、刘奇兰、白西园、李太和、车毅斋、宋世荣诸先生等。”又曰:“车先生,永宏,字毅斋,山西太谷县人。家中小康,师李洛能先生学习拳术。”凌善清先生在《形意五行拳图说》一书中曰:“能(李能然)既殁,其徒刘奇兰、郭云深、车永宏、宋世荣、白西园等,皆能继其学。”姜容樵先生在其《形意母拳》中亦云:“迨后直隶深州有李洛能先生,讳飞羽,字能然者,素喜拳术,尝经商于太谷。闻戴龙邦先生善形意,遂往谒,得其指点,因师事焉。时李年三十七岁,自受教后,昼夜练习,至四十七岁,学乃大成,为形意拳北派之一支。盖能对于斯技发挥而光大者也。回籍后,教授门生。深州郭云深、刘奇兰、宛平宋世荣、大兴白西园、太谷车毅斋、祈州张树德、河间刘晓兰、新安李镜斋,皆其入室弟子。”姜容樵先生还在《形意杂式捶・张兆东先生传》中日:“(张兆东)年二十,遇李存义、田静杰、耿诚信诸先生,同拜刘奇兰先生门下。刘系李洛能先生入室弟子,与郭云深、白西园、宋世荣、李太和、车毅斋诸先生为同学。”今人曹志清先生在《形意拳理论研究》一书中写道:“李洛能先生,讳飞羽,字能然,世称老能。系河北深州人氏,后经商至山西太谷县,拜在戴龙邦先生门下学习形意拳,刻苦钻研,勤奋努力,功力深厚,为当代武林之魁。李洛能先生传人最多,形意拳之名师高手,多出其门下。据商长锁先生口传,李洛能先生不但为形意拳的发扬光大做出了很大努力,而且对形意拳的创新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李洛能回籍后授徒很多,其中在武林界颇有名望的代表人物有车永宏、宋世荣、宋世德、刘奇兰、郭云深、刘晓兰、李镜斋、刘元亨、张树德、白西园、贺永恒、李广亨、李太和、刘之和等人。”

显然。车毅斋先生是李能然先生名副其实的入室弟子,并非当今太谷车派形意门中别有用心者所说的:“车毅斋先生是与李飞羽先生有着同等地位的形意拳始祖和宗师。”

从民国至今,有关形意拳的文字资料中,皆清晰地记载着李飞羽与车毅斋的这种师徒关系,近百年来已成定论。可在车毅斋先生去世近两个世纪后的今天,一些无知小辈却硬生生地将车先生抬高了一辈,使车先生与其授业恩师李飞羽同处“形意拳始祖和宗师”的“哥们”地位,这简直是令人震惊的武林奇闻!车毅斋先生泉下有知,怎能瞑目?!

在2008年12月10日至12月12日的《太谷报》上,有李昌福、武晋杰、姚宏伟三人撰写的《天下形意出太谷――兼论车永宏先生的形意宗师地位》(以下简称《天》)一文,这是一篇搅乱拳史、震惊形意拳界的奇文!《天》文中开始说车毅斋与李飞羽是师徒关系:“李飞羽师徒教的和学的都是心意拳。”以致到后来车李师徒创立“形意拳”后,车毅斋与李能然就处于平起平坐的“形意拳始祖和宗师”地位了。也就是说车毅斋与李能然在心意拳时期是师徒关系,而到“形意拳”时期就成师兄弟关系了。

《天》文中说:“李飞羽先生与车毅斋先生的师徒名分是在心意拳时期形成的。在形意拳门中,李车二人虽仍以师徒相待,但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师徒关系。我们知道,武林之中。师徒关系的确立,是通过递承帖的仪式实现的,师傅传授徒弟一门武功,徒弟学这门武功,这样才是事实上的师徒关系。在其专习戴氏心意拳的时期,车毅斋是李飞羽的徒弟无疑,即使车毅斋得到过戴文雄先生的亲自授艺,他的身份依然是李飞羽先生的徒弟。但在形意门中,车毅斋先生并没有递帖给李飞羽先生,李飞羽先生也没有什么形意拳传给车毅斋先生,他们的关系就是一个合作创拳的关系,地位不分高下,甚至车毅斋先生更为突出。”历史上公的是,形意拳是李能然先生在戴氏心意拳的基础上创立的,与车毅斋先生并无多大关系。

我们退一万步说,即使李飞羽与车毅斋曾共同创编过形意拳,但早年已曾给李飞羽递过帖拜过师的车毅斋仍然是李飞羽的弟子,在辈分森严的封建社会时期,师徒关系一旦确立,就不能更改,所谓“一日为师,终生是父”。这种如父子般的师徒关系,无论在心意拳时期还是形意拳时期,都是绝对不容更改的,否则便是欺师灭祖的大逆不道之行,会遭众怒而无颜立世。比如说父子二人,子从父习某项技艺,后来父子共同创立一种新技艺,此时难道子与父就因共同创新艺而平起平坐、称兄道弟了?岂非笑话!

我坚信,在礼法严谨的清末时期,以车毅斋先生的人品与学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怪事的。在李飞羽与车毅斋的师徒关系确立到如今的百余年间,今人却为了一己之私而过分地拔高车毅斋先生,将其置于与李飞羽先生平起平坐的“形意始祖”地位,实在是荒谬之极、低俗之极!这样做,不仅不会给车毅斋先生脸上增光添彩,反而还会将车先生置于十分尴尬的境地而令车先生蒙羞!

《天》文中还写道:“李飞羽先生与车毅斋先生因有同在心意门中的经历,又共同创立了形意拳同处形意拳门,加之车毅斋以及太谷形意拳弟子对李飞羽先生的尊敬和爱戴,李飞羽先生与车毅斋先生的师徒关系从未遭到过质疑和否认。总不能要求车毅斋先生在形意拳创立后,改称李飞羽先生为老兄吧?”是啊,就因为车毅斋先生本身就是李飞羽先生的弟子且尊师重道而深晓传统礼法,所以与其师李飞羽的师徒关系是天经地义的,有谁会去质疑和否认呢?倒是你们这些目无纲常、悖伦乱理的太谷车派形意门人,破天荒地站出来摇唇鼓舌,将车毅斋与李飞羽安排成“老兄”关系,竟不知世间有“羞耻”二字!

《天》文中还杜撰出李飞羽在年老返乡后数年的一次太谷之行中与车毅斋试手的事:“一日,一形意门人在向李飞羽先生汇报练拳成果提及‘拘马弁’时,对其技击性赞不绝口。之后,李飞羽先生要和弟子试一下手,于是由这一招式的发明者车毅斋先生出手演示。当时两大顶尖人物一触之后车毅斋连忙扶住了失去重心的李飞羽先生,多有歉疚之色,连称‘厉害、厉害。不过你再厉害也是我的弟子呀’,说完哈哈一笑。”这则天方夜谭般的故事。显然是豆棚瓜架式的野老谣传,其始作俑者,绝对是一位低级庸俗的浅人,实不值一驳!稍有史学常识与传统文化常识者,是决不会相信这种空穴来风式的信口雌黄的,只能遗人笑柄耳。

总之,《天》文中的弥天大谎俯拾皆是,我在此就不一一例举了。末了,希望有识之士与心存正念的武界贤达们,为我国传统武术文化学术氛围的净化而紧密地团结起来,风雨同舟,患难与共,齐心协力地将武坛“垃圾”彻底扫地出门,给武术界注入一股清流,使武术文化向着健康、严谨的方向一路发展下去。

诗圣杜甫有“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之慨。而对这种利令智昏、搅乱拳史的歪风,我们再不能沉默了,必须要以良知和正义为主,驳斥谬论,扫除歪风,树立正见,以史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