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冷漠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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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纽约市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托雷托夫人站在窗前，焦虑地望着外面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的道路，想想那几个两天都没有吃东西的孩子，她无奈地摇摇头。

托雷托夫人是一个孤寡老人，丈夫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遭遇车祸去世，儿子服兵役后再也没有回来，媳妇受不了家里的贫穷和一个有钱的男人私奔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想到这些，托雷托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奶奶！我饿，我想吃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最小的孩子凯勒拉站在托雷托夫人的身后，拉着她的衣袖小声哀求道。随后，另外两个孩子也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托雷托夫人俯身把三个孩子拥在怀里，暗自垂泪：“可怜的孩子，竟然要和我一起遭受这生活的折磨！”过了一会儿。托雷托夫人对孩子说：“奶奶要出去找食物，你们三个要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孩子们听话地点点头。

托雷托夫人裹紧身上的大衣，艰难地走在路上。路边的商店基本上都关着，好不容易看见一家开着的店，托雷托夫人急忙走上前，希望能讨点食物：“先生，施舍点东西给我吧，上帝会因此保佑你！”商店老板大概已经司空见惯，脸上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说道：“走开，走开，别处去，我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托雷托夫人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她沮丧地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点东西回去。

在另一条街道，有一家正在烘焙面包的面包店，托雷托夫人走过去，贪婪地吸着飘着香味的空气。“夫人，您需要帮助吗？”店员友好地打招呼。“我想给孙子买几个面包，就是不知道买哪种好。我先看看。”托雷托夫人假装应付道。“那您先看，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说完就走了进去。望着酥香可口的面包，托雷托夫人鬼使神差地用颤抖的手胡乱地抓起几个面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一幕恰恰被走出来的店员看到，他大呼：“抓贼了，抓贼了！”随即，托雷托夫人被扭送到了警局。

当法官问托雷托夫人是否认罪时，她嗫嚅地回答：“请原谅！我需要面包来喂养我那几个饿着肚子的孙子，要知道，他们已经两天没吃到任何东西了……”说着，抬手去抹眼角的泪水。法官依然冷若冰霜，当庭宣称：“我必须秉公办事，那你是选择10美元罚款，还是选择10天的拘役？”托雷托夫人深深地低下头，用颤抖的声音无奈地回答道：“我选择拘役！”

审判刚刚结束，在人们还没散去的时候，拉古迪亚市长从旁听席上站起。摘下自己的礼帽，往里面放进10美元。然后向在场的人大声说道：“现在，诸位，请每个人交50美分的罚金，这是为我们的冷漠所支付的费用，以惩戒我们这个要老祖母去偷面包来喂养孙子的城区。”旁听席上的人都闻之动容，默默地往拉古迪亚的礼帽中放入50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