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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言游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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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经常使用“游戏”来阐述自己关于语言的观点。索绪尔首先把语言当作“下棋游戏”,其后维特根斯坦和伽达默尔把“语言游戏”作为其语言哲学理论中的核心概念。对三者的语言游戏理论进行分析,我们会发现他们在使用这个比喻时的着眼点和表达的语言观各不相同。

一、 索绪尔

在现代语言学研究中,首先提出“语言游戏”这个概念的是索绪尔。他从三个方面谈了语言与下棋之间的可比性。首先,下棋过程中棋盘上的状态与语言的状态相当。棋子的价值取决于其在棋盘上的位置;同样,语言中的词或成分之间形成连带关系,每个成分的价值都只是因为有其他成分同时存在的结果。其次,系统永远只是暂时的,它会从一种状态变为另一种状态。当然,价值还取决于其规则,这些规则在开始下棋之前就已经存在,并且在每一招棋之后还会继续存在。语言也有这种一经承认就永久存在的规则。最后,要从一个稳定状态过渡到另一个稳定状态,只要把一个棋子移动一下就够了。同样,在语言里受变化影响的也只有一些孤立的成分,但这种孤立的变化足以使语言从一个共时态过渡到另一个共时态。

索绪尔把语言比作下棋,主要目的是说明一种语言的共时态和历时态的独立性,以及对语言系统进行静态描写的优先性:“一个棋子的移动跟此前和此后棋盘上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引起的变化不属于这两个状态中的任何一个。然而只有状态才是重要的。”这同样适用于语言:“言语从来就是只依靠一种语言状态进行工作的,在一种状态和另一种之间偶然发生的变化无论是在前者还是在后者中都没有任何地位。”这就是说,一盘棋里的任何一个局面都完全独立于它以前的局面,至于这一局面是通过什么途径达到的,那完全无足轻重。我们在任何一刻都可对棋盘上的局面和每一枚棋子占据的位置作出详细的描述,而且根本用不着参考对弈双方此前使用了什么方法。同样,我们可以对一种语言在其历史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或者时间点上的状况进行描写,既不必参照它的过去,又不必考虑它的未来。

二、维特根斯坦

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论”是现代西方哲学“向语言转向”的代表性理论。与索绪尔不同,维特根斯坦使用“语言游戏”这个概念的着眼点不是语言系统,而是日常的语言运用。他先后有过两种大相径庭的语言观:“理想语言”观和“日常语言”观。前者体现在《逻辑哲学论》中,反映的主要是结构主义的语言观。维特根斯坦在这部早期的著作中力图建立完善的符号语言,即理想语言,以克服日常语言的不完善和误用。“日常语言”观主要体现在《哲学研究》一书中,与他后期的语言游戏论紧密相联。

维特根斯坦也用下棋来说明语言游戏。语言类似下棋,词类似棋子,语法类似规则,上下文类似棋势,一个词有多种用法。下棋规则是习得的并通过实际的对弈活动来显现;同样,人们习得一种语言,不是通过先学一套规则来指导语言运用,而是通过参与各种语言游戏形成的。走棋时并不单是棋子在棋盘上按固定套路走动,而是依据棋势的不同,每走一步都有其特殊的目的。我们每说一句话、每用一个词也存在“为了什么目的”这样的问题。

三、 伽达默尔

伽达默尔对游戏的理解与包括索绪尔和维特根斯坦在内的传统理解不一样。他认为游戏具有一种独特的存在方式,既不依赖于客观对象,又不依赖于主体意识。游戏是一种“发生”,其实际主体不是个人,而是游戏本身,是游戏的来回运动。游戏具有一套不以游戏者个人意愿为转移的独立的规则体系,游戏者只有适应并遵循这套规则体系,摆脱有意识的反思,才能进入并享受游戏。在游戏中,游戏者必然会不由自主地沉入游戏自身而减弱自我意识,成为整个游戏的一个有机部分,主客体在这里消融为一个统一体:“一切游戏活动都是一种被游戏过程。游戏的魅力,游戏所表现的迷惑力,正在与游戏超越游戏者而成为主宰……游戏的真正主体并不是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游戏就是具有魅力吸引游戏者的东西,就是使游戏者卷入到游戏中的东西,就是束缚游戏者于游戏中的东西”。

在把艺术作品比作游戏时,伽达默尔还向我们指出了游戏的另一性质,即游戏是游戏者的自我表现。而所有表现活动按其可能性都是一种为某人的表现活动,只有观众才实现了游戏作为游戏的东西。这样,伽达默尔就把游戏看作是由游戏者和观赏者所组成的整体。任何艺术作品几乎都为其接受者准备了一个他必须去填充的游戏空间,而艺术作品在主体理解活动中所实现的意义,其实便是理解者主体的内容。这样,伽达默尔就通过游戏以及后来论述到的时间性,强调了接受者对于艺术作品有一种参与的特征,即理解是一种参与,一种理解者和被理解者的共同活动,意义就产生于这种共同活动中。这一观点构成了伽达默尔哲学解释学的一个基本思想。

四、结语

语言是人类的生活现象,因此必须把语言看作社会活动的一部分,当人们把语言的运用与语言活动结合在一起时,就能够想象出新的语言游戏,使语言游戏的种类无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