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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大上海,让我做场甜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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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外滩边上某一处高高的餐厅里,透过玲珑的窗子向浦西的方向看去,银行一条街的小洋楼闪烁着一排金灿灿的直通天际的光。黄浦江上游荡着三五艘闪耀着不同光亮的霓虹灯光轮渡,即使那些承载普通客人的轮渡票价只有2元钱,但船体的各色灯光与装饰让人总会怀疑那是一艘豪华的观光船。窗子前的外滩岸上黑漆漆的一片,几家小资风的咖啡西餐厅闪烁着烛光般橘黄色的灯光。我看着岸边那一排铁链做成的围栏,假想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后是陆家嘴金融中心的高楼林立,对面是金灿灿的光芒与巨幅通天广告,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五年前自己为什么愿意咬牙坚持留在上海这座城市,因为它的确迷人。

公司新来的小姑娘昨天悄悄问我一个问题:“我现在毕业三四个月了,虽然公司很不错,但是感觉上海的公司就是天天要加班,没法平衡工作和生活。你也是这样吗?有没有想过回自己的小城市里去过安逸生活?”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我也回到了22岁,那时候有很多愿望,都是关于钱的,我希望去旅行的时候,不用挑便宜的酒店,希望有一天妈妈想要什么,我就能马上掏出一张银行卡给她!嗯,我就是这么在乎金钱的俗人,但我觉得是上海给了我这样的关于钱的欲望。

有段时间我一边在上海辛苦打拼,一边却在内心埋怨它的物质与铜臭。但此时回想起来,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大部分都是满满的正能量。毕业后在上海工作的这五年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一个薪水不多,但足够学到东西让自己扎实成长的地方慢慢进步,除此以外还要写稿子赚钱,做点小私活赚钱,慢慢一点点积累。

那时候我还是最底层的小职员,和周围的新人同事一样,大家都过着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紧巴日子。每天中午都不敢和前辈们一起吃午饭,因为一顿午饭AA制下来也需要花30~50块钱,所以我们经常在11:50就装作去卫生间然后偷偷溜走,一起去很偏僻的小胡同里吃碗10块钱的面。如果实在想要改善生活,在豪华shopping mall的写字楼上班的我们,就会去麦当劳买15块钱的午餐超值套餐。前辈们发现了大家的“怪异”行踪后,觉得我们这群年轻人不愿和大家一起吃饭似乎是在搞小团体,而真正的理由只有我们知道,谁都觉得难以启齿。

这些辛苦的时光一度让我惧怕上海。

但是辛苦总会让人飞速成熟起来的,当辛苦变成常态时,我很庆幸自己竟然变得对于小小的幸福格外敏感。当工作越来越顺,薪水也慢慢上升时,偶尔一次和同事改善生活,吃顿AA“大餐”,那心情简直就像雨后初晴;租到一整套1000块钱的房间,尽管在郊区,但干净又舒适,再给房间配上从网上淘来的漂亮贴纸,便宜又好看的小灯,就轻易能让阴霾的心情变得温暖无比。我惊异于自己的变化,曾经那个娇气又脆弱的自己,曾经那个阴郁的自己去哪了?我以为上海这繁华的大都市会打磨掉自己所有的棱角,会让我在苦苦打拼中冷掉一部分热情,然而我却慢慢变得坚强了,当然,我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了。

我为自己感动,我曾经努力过、埋怨过、惧怕过,现在却能开始慢下来享受生活的美好。这个绮丽迷人的大上海,终究会给我灿烂的笑脸,更重要的是,它给了我拼搏的动力,和做梦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