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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薄理的心魔:小说《纪念日》的婚恋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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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纪念日》是英国作家德拉梅尔创作的一则婚恋悲剧短篇。在充满灵异氛围的故事情节中,主人翁澳薄理与情敌菲斯克的冲突、与妻子艾米莉的争吵,特别是他暗藏内心的挣扎,逐渐成为他的“心魔”,并最终导致他的婚姻悲剧。

关键词: 德拉梅尔 《纪念日》 澳薄理 心魔 婚姻悲剧

瓦尔特・德拉梅尔(Walter de la Mare 1873―1856)是英国二十世纪的著名作家,尽管他于1924年及1931年先后两次谢绝英国皇室的封爵计划,但最终还是在1948年及1952年分别被授予荣誉勋章(C.H.)和功绩勋章(O.M.)。当代学者本廷克博士在《德拉梅尔作品中的浪漫主义意象》中断言:德拉梅尔的地位应该紧随哈代之后。小说纪念日》是德拉梅尔的一则短篇。故事开始,主人翁澳薄理在其私家花园猛然“瞥见”他的已故情敌菲斯克的幽灵,伴随小说情节的展开,澳薄理的言行举止,尤其是他的阴暗心理活动,使得读者对其婚姻悲剧的根源一览无余。

一、澳薄理与菲斯克

澳薄理不喜欢菲斯克。他几乎确定是从第一眼见到菲斯克的时候,就不喜欢他,或者说是厌恶、憎恨他。因为菲斯克的成熟稳重让他捉摸不透,让他心烦。澳薄理坚定了一个信念:“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们两个人和睦相处。”除了憎恶外,澳薄理还非常忌妒菲斯克。菲斯克的长相虽然无法与自己媲美,但是菲斯克的聪慧还是和自己有得一比的。这令澳薄理很气愤。菲斯克的坚韧品质尤其令他厌恶,他恨不得将其占为己有。总之,菲斯克让澳薄理抓狂。

菲斯克是他的情敌吗?或许仅为他的臆想。当然,菲斯克和澳薄理的妻子艾米莉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感情很深。澳薄理迎娶艾米莉之后,妻子身体羸弱,常常要看医生。但是艾米莉的私人医生也是菲斯克的好友。如此一来,艾米莉与菲斯克有了些许见面的机会,对此,澳薄理心存芥蒂。他始终怀疑,妻子迟早有一日会与菲斯克旧情复燃,并最终抛弃自己,甚至怀疑自己的岳母会劝说艾米莉离开自己。

因为妻子艾米莉与菲斯克曾经是恋人,耿耿于怀的澳薄理隔三岔五就拿这个问题对妻子冷嘲热讽。他实在无法释怀,他想知道现在妻子艾米莉与菲斯克是否还是“余情未了”?澳薄理当然清楚,艾米莉当初嫁给他时心中是充满爱的期待的。婚后澳薄理不失时机的讯问和猜疑,终于把艾米莉对婚恋的憧憬消磨殆尽。澳薄理和艾米莉两人之间剩下的唯有夫妻之名。

小说对菲斯克的描述唯有聊聊数笔,读者全从“妒忌在心”的澳薄理口中获知一切。澳薄理的婚姻被搅得一团糟,貌似因为菲斯克的存在,其实全是澳薄理的“心魔”作祟。在菲斯克逝世周年纪念日那天,澳薄理在花园里“邂逅”了菲斯克,或者说“邂逅”了菲斯克的“幽灵”。为此,澳薄理异常震怒,因为花园是他的私人“领地”,犹如他的妻子一样,神圣不可侵犯。瞥见菲斯克之时,他惊恐万分,他压抑住惊恐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第一个念头就是妻子艾米莉又与菲斯克幽会了?他愤怒地对菲斯克的“幽灵”问道:“是你吗?菲斯克?有何贵干?”他正声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不该到这里来!如果你想见我或者那个谁,你该明白大门在哪里!听我说,去敲大门,该死的,像个绅士那样走大门!”

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还是仅仅停留在他脑海里,澳薄理自己弄不明白。四周悄无声息,寂静如坟地。他手中拿着一把水壶,流淌而下的水声让人惊心。那团黑影愈发清晰起来,分明是菲斯克。眼睛也许会错,但感觉不会,澳薄理心想。想到自己的后花园无法独享,心理后悔刚才没有训斥他的情敌:“除非生意,恕不接待!”这个告示牌就竖在他家大门口。这是澳薄理的“心魔”之作。

二、澳薄理与艾米莉

心胸狭隘的澳薄理无法摆脱自己的“心魔”。他不知珍惜自己与艾米莉的婚恋,不知珍惜他与艾米莉的今天和未来,时常纠缠于艾米莉的过去,这是澳薄理给自己的婚姻埋下了导火索。艾米莉反复问道:“你又拿陈年旧事来质问我么?”丈夫无端翻弄“陈芝麻、烂谷子”的行为让艾米莉失去了婚恋的热情,夫妇二人还待在一起的原因就剩那一纸婚约。矫情的客套与反复的拷问最终逼死了自己的妻子。

在花园里“邂逅”了菲斯克的澳薄理惊恐万分,他陷入了艾米莉与菲斯克在幽会的狂想之中。虽然澳薄理爱他的妻子,然而这种感情夹杂太多的占有成分。澳薄理的爱情观是扭曲的,他对妻子毫无信任可言,他对她的过往更加介怀,他吃醋、嫉妒、愤怒。他反复逼问艾米莉,他要从她口中听到她与菲斯克昔日情人之间的只言片语。看着妻子内心受到煎熬他就能心安理得,他靠折磨她缓释内心自我折磨的苦楚。

澳薄理对艾米莉的“爱”是一种“父权制”的占有、一种无理取闹的疯狂。他占有了艾米莉的现在,掌控着她的未来,但是,他对自己未能占有她的“过去”耿耿于怀。他嫉恨菲斯克,疑心艾米莉,更对自己的无能懊恼。他选择不停地用言语刺激、伤害自己的妻子,宣泄情绪。

“邂逅”了菲斯克的那天,澳薄理的心魔开始作祟,他盘算着如何从妻子口中套出他内心渴望知道的一切。晚餐时分,澳薄理从花园回到屋内,吩咐女仆玛丽不要着急做饭,他说可能会有人来访。妻子听见他回来了,立马下楼迎接他,也被他拒绝了,他要艾米莉待在楼上。澳薄理来到二楼,开始了他精心设计的台词:“今天下午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啊?”这个问题让艾米莉发蒙,不知丈夫用意何处。澳薄理说:“你身体的毛病是因为你不好好接受治疗,当然也与你的那个医生有关。”艾米莉凝神思索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她知晓当男人又累又饿的时候,自己最好选择闭嘴。澳薄理又说:“艾米莉,既然你不愿意让其他医生看病,那就只能请你的那个医生来给你检查了。”“可是,你知道的,麦克理查兰医生去年就把他的诊所卖了,已经移居加拿大了。”“是这样啊。噢,对了,艾米莉,你对每个日子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么,他的那个朋友,上次我们见过的,叫什么名字来着?”艾米莉此时恍然大悟,立马明白了丈夫的意图:绕来绕去又回到“老问题”上了。“哦,上帝,澳薄理,关于这个问题难道我们还没有讲清楚么!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我还没有解释清楚么!你刚才是在讨论我的医生好不好么?麦克理查兰医生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