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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佩佩:港片第一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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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记忆当中,可曾有过这个场景:每当银幕上那段熟悉的音效响起,出现大大的两个“SB”字母,你会感觉久别会友。是的,这是邵氏影片的片头LOGO,邵氏的辉煌时期造就了许多明星,郑佩佩是举足轻重的一个,她是邵氏乃至港片早期的第一打女。在许多年轻人的认识中,郑佩佩是《唐伯虎点秋香》中那个神经兮兮的“华夫人”,在老一辈观影人那里,她是英姿飒爽的“金燕子”。她是电影银幕上第一个戴帽子、穿长袍的女打星,是当年邵氏并不看好的女打星,也是目前出道最久,并一直活跃在银幕上的女打星。

对话人

刘倩(驻京记者)

郑佩佩

1946年生人,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至70年代前期香港影坛一姐,港片第一打女。代表作《大醉侠》是中国新派武侠电影的开山之作。她在演艺事业的高峰期退出影坛结婚生子,后又复出出演了转型之作《唐伯虎点秋香》。最新作品是在即将上映的《杨门女将之军令如山》中饰演佘太君。

盲打误撞的第一打女

“我只是胡金铨创作的一个工具,没有他就没有郑佩佩”

伯乐一词用在胡金铨和郑佩佩之间,胡金铨当之无愧。如果不是胡金铨去看了郑佩佩演的歌舞剧,恰巧又隐隐地觉得她身上有种另类女侠风范,也许郑佩佩成不了后来的郑佩佩。那时正值新派武侠思潮风起云涌,胡金铨对郑佩佩的惊鸿一瞥成就了《大醉侠》,更成就了郑佩佩的武侠人生。从此,她从一个舞蹈演员、文艺片女主角,摇身一变成了侠女专业户。这样的成功也让邵氏大吃一惊,原本这个不被看好的女打星,以及差点要被烧掉的《大醉侠》,瞬间家喻户晓,乃至成为经典。

南都娱乐:你出道时,女演员做打星的状况是怎么样的?

郑佩佩: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上世纪60年代的电影还是以女性为主,戏份在女性身上,所以才有女打星在银幕上出现,如果像现在这个环境就很难出头了,男性的肌肉那么厉害,女打星很难有出头之日。

南都娱乐:有接受过针对女打星的专门的训练吗?

郑佩佩:那时公司(邵氏)派了很多师父来教我们,并没有说是针对女星还是男星,所有的演员自愿选择是否去学武。之前我念南国实验剧团时也有针对训练拳脚的课程。

南都娱乐:《大醉侠》是你武侠生涯的第一步,那个时候好像也是机缘巧合?

郑佩佩:我当时还是舞蹈演员嘛,胡金铨来看了我一场舞《牛郎织女》,我正好反串牛郎,他觉得我有点像他心目中侠女的风采。其实他挑中我邵氏是反对的,要求我试镜,我还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我试镜,那时我已经当了很多文艺片中的女主角。

南都娱乐:但是《大醉侠》很成功。

郑佩佩:是啊,尽管之前公司不太认同,觉得女性在戏里应该漂漂亮亮的,不应该像男孩,《大醉侠》里我穿的衣服颜色也偏蓝灰色系,老板(邵逸夫)觉得不受欢迎,觉得观众不可能接受,而且戏里只有我一个女性。他甚至想把这戏烧掉,没想到大受欢迎。

南都娱乐:观众怎么就埋单了呢?

郑佩佩:导演导得好啊!这部戏到现在还是经典,现在看来,《大醉侠》虽然武打的动作很慢,但每一个镜头都是很讲究的,现在仍然可以从这些镜头设计当中学到东西。

南都娱乐:好像是你把舞蹈的动作融入到了武打当中,很新颖。

郑佩佩:不是说我用舞蹈去改变,是舞蹈和武术有相同点,都是用肢体来表现,腰腿是相通的嘛,我把自己身上的某些跳芭蕾舞的东西忘却,投入到武术动作当中就很容易记得动作。其实拍戏和真的打还是两样,拍戏是表演的段落。最重要是我碰到很好的导演――胡金铨,他告诉我怎么去揣摩动作片的力量,芭蕾是表现柔,我把柔的去掉,把毅加强。专门学武术的人在镜头前也有劣势,只是摆,也很生硬。《大醉侠》之后很多东西我就训练起来了,刀剑、拳脚、骑马,都是后来公司训练我的,从此我就拍武侠片了。

南都娱乐:基于你有舞蹈的经验,你有和胡金铨导演共同创作武打段落吗?

郑佩佩:我只能说我是他创作的一个工具,我时常说,如果没有胡金铨就没有郑佩佩。当时胡金铨给我这样一个很男装扮相的造型,除了他有参考所有书籍之外,也根据了我个人的条件来去选择。我的头发很少,有个帽子就可以压势,我腿太长,如果穿短打的衣服就不如穿长袍显得有力,所有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表现侠女的气势。在《大醉侠》中,服装设计就是胡金铨本人,他看人是非常细腻的,一看我就知道我的优缺点在哪,知道如何才能吸引大家。

南都娱乐:你分别在胡金铨和张彻手下都试验过“金燕子”这个角色,感受有什么不同?

郑佩佩:张彻是很阳刚的,他所有的电影里《金燕子》是最偏女性的戏。他们两个拍武戏很不一样,张彻注重文戏,武打方面他交给另外的人去做,胡金铨是一手一脚都要自己设计,他教给了我很多武侠的概念。

南都娱乐:你更喜欢哪个版本中的金燕子?

郑佩佩:我自己喜欢《大醉侠》的金燕子,《金燕子》里边的燕子比较女性。

急流勇退,淡定今生

“那个时代的武侠片,任何女主角除非我不能演,否则不会找别人”

在事业巅峰期退出江湖的女星无非只有两个原因:一、迷茫之后寻找在别处的生活;二、相夫教子回归家庭。郑佩佩是后者,她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那个阶段她就是想做女人该做的事。居住在洛杉矶的漫长时光里,她几乎不再关心影坛,只是充当一个普通观众在默默地看电影。后来,婚姻的解体让她感觉无事可做,她才想起自己还有演戏的本事。只是,影坛的江湖风云变幻莫测,她再回来,还能适应吗?回到的仍然是她熟悉的江湖吗?一部《唐伯虎点秋香》,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宣告了郑佩佩的回归。

南都娱乐:你感叹过电影界给予女打星的机会越来越少,你觉得是为什么?

郑佩佩:机会少是因为观众喜欢看男人的肌肉,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制片商对男人肌肉的认同,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多数片还是以男人为主,而且每个人的戏路都是有寿命的,像《卧虎藏龙》里的玉娇龙和《杨门女将》里的穆桂英,如果我还年轻,都应该是我演,我那个时代的武侠片,任何武侠女主角的角色除非我不能演,否则不会找别人。每个人都年轻过,都有辉煌的日子。

南都娱乐:但你在你的辉煌时期,选择了隐退,去过另一段生活。

郑佩佩:隐退那些年,只是在做一个女人,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结婚生孩子,慢慢地学习去做这些事。

南都娱乐:隐退的那段生活也不关注影坛了吗?

郑佩佩:我那个时候已经不关注影坛发展了,我是个比较专心的人,但我一直最喜欢看电影,看电影和关心影坛是两件事情,我看电影完全是观众的眼光。

南都娱乐:恰恰你的另一段生活有了转折点,你又回到了影坛。

郑佩佩:是啊,回来之后还一直演,我曾想过65岁退休,但退休就又不知干什么好了。

南都娱乐:你回归之后的第一部作品是和周星驰合作喜剧《唐伯虎点秋香》,也完成了你的一次转变,变得有点大。

郑佩佩:没有变化才要担心了,没有变化就成妖怪了,担心是多余的。我走过的岁月我有自己的人生,我现在回忆没什么遗憾,我什么都有过。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值得。

南都娱乐:在这部戏之前你从来没有出演过喜剧。

郑佩佩:我不是很幽默的人,出演这部戏真的蛮震撼的,我的朋友看这部戏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他不开心时就会拿这部戏来看,对他来说最大的笑点是:“佩佩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他觉得很可笑。很多人也不可思议我有这样的转变,或许有的人还觉得我破坏了他们心中武侠的形象,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演员,演员理应尝试不同的形象。

南都娱乐:但《唐伯虎点秋香》,还是很成功的。

郑佩佩:在周星驰那里,这部戏是很成功的。

南都娱乐:有没有因为这种转变感觉不舒服?

郑佩佩:没有不舒服,我应该觉得很舒服才对,多年以后重出江湖还有戏演,很幸运。

南都娱乐:《唐伯虎点秋香》之后,你的发展也没有延续老路?

郑佩佩:后来也有走老路也有走新路,《花木兰》那版电视剧,我就演很搞笑的婆婆,每一部戏都给我机会从不同的角度创造不同的人,导演给了我多一个机会。

南都娱乐:是啊,后来你又得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卧虎藏龙》。

郑佩佩:其实李安是看我的戏长大的,我们认识也是因为胡金铨的关系,他很崇拜胡导演,说来巧,当时我、胡金铨、李安都在洛杉矶,一起约见了面,《推手》在洛杉矶评奖的时候,我是评审,有很多层关系。我就和李安开玩笑说:“你拍武侠戏不能再用归亚蕾了吧,好像应该用我了耶。”他说那当然是你啦。过了一段日子,他看见我第一句话就问我,“如果我让你演坏人怎么样”?就有了碧眼狐狸这个角色。

南都娱乐:其实这也是一个转变,你第一次演了坏的侠女。

郑佩佩:对,以往我在武侠片中都是演仁慈的角色,李安告诉我让我演反派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但我相信他的感觉。

南都娱乐:你和章子怡、张柏芝都有合作,在武打方面她们有向你讨教吗?

郑佩佩:她们没有来和我讨教,在片场里还是由导演来指挥,不管我经验有多少,我觉得我都不应该以长辈的身份来教导人。

南都娱乐:你觉得现在年轻的女演员,哪位更有潜质接你的班?

郑佩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戏路,我女儿都不能接我班,何况她们呢(笑)?

从“武后”到还能打的老人

“演员的魅力在于好像比别人多过了几辈子”

邵氏时期,郑佩佩是不可忽略的一个名字,她出演的二十多部影片中,有半数以上是武侠片。这个以武侠戏出名的邵氏女演员,最喜欢的角色却是她在《香江花月夜》里的角色,那是部歌舞片,那里面有她向往的未来。这次拍摄电影《杨门女将》,是郑佩佩第二次演佘太君了,她又开始过新的一辈子。只是邵氏里有她太多的回忆,她在那里扎根、成长、离开,直到今天她回忆起在邵氏那段时光,还是一口一个“公司”,邵氏仍然存在于她心底那层最易动容的部分里。

南都娱乐:在出演《大醉侠》之后没多久,你就已经被选为武侠影后了。

郑佩佩:得到武侠影后这个名字,其实是《毒龙潭》上映之后观众票选,我就当选了。

南都娱乐:你觉得你当选的最大优势是什么?

郑佩佩:《大醉侠》之后我就一直拍武打片嘛,就没有再拍文艺戏,那时香港女打星还有秦萍,台湾有上官灵凤、徐枫,还是有不少人的,我的优势自然是大家对我比较认同咯。

南都娱乐:现在拍打戏的条件和当年你在邵氏时期拍打戏的环境,几乎是天壤之别了吧?

郑佩佩:反而我觉得邵氏时期比现在好多了,那时候我们有公司保护,邵氏是个大公司,我们都住在公司宿舍里,拍戏很讲究,剧本一发下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讨论,拍戏时间至少是三个月到半年,都是精工雕细活。那时候每天站在摄影机前觉得是一种享受,就不会说为了应付演戏而去演戏。

南都娱乐:条件简陋反而还让人怀念是吗?

郑佩佩:特技不好是肯定的,其实拍的过程比较……人嘛,最愉快的是过程,条件简陋,我们就不断在创造。时隔二十多年,到拍《卧虎藏龙》的时候,我感觉最大区别就是科技进步,在公司那会儿,吊威亚只是很细的威亚,《卧虎藏龙》的时候就是很粗的威亚,很多人在那拉,像拔河一样。但是李安导演让我觉得回到从前,像从前那么认真和考究。

南都娱乐:女打星在拍戏中最难克服的一点是什么?

郑佩佩:最重要是女性没有男性那么多肌肉,但女性有美感,就像虽然高的人没有矮的人灵活,但是高的人打出来就是漂亮,永远没有十全十美,有一半好就有一半坏。

南都娱乐:女打星最难克服的一点,会不会也和受伤啊病根有关?

郑佩佩:我对受伤不太在意,即使受伤还是喜欢,比如这次《杨门女将》有一场人桥的戏,这个台子有20多米高,我们要站在20多米高的位置走过去。那场戏,不止走一遍,走很多遍,从很多角度拍,很多年轻的演员不敢走,但我就带头上去,虽然我已经很老了。

南都娱乐:在武行,确实是经验为先吧?

郑佩佩:拍武戏一定是需要经验的,比如《杨门女将》里有很多骑马的戏,几位主演一起拍骑马的戏,如果你之前没接触过马,不知道怎么和马交流,那么你就控制不住马,像刘晓庆就不懂骑马,她的马一动,我们的马难免就会想跟着动,有时候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一个镜头拍到很晚,但也不怪她。

南都娱乐:很多女演员因为骑马受伤的事件也很多。

郑佩佩: 骑马是很惊险的,如果要拍得真,就不能找替身。《杨门女将》有场戏,我当时骑马的时候有一个小意外,马鞍子松掉了,但导演看不到,他拼命叫我回头看镜头,我没有回头。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掉下来应该怎么掉才不会受伤。在鄂尔多斯拍的嘛,地上都是冰,我就想快跑,跑到芦苇那,这样摔下来还轻一点。

南都娱乐:你都不害怕吗?尤其现在年纪大了不比从前。

郑佩佩:不怕。平时我会恐高,但到片场,就一下不恐高了,在机器面前,我已经不是生活中那个郑佩佩了。我几乎没有说过一次怕字,我一直问导演的要求。这次《杨门女将》中骑马的戏真的很难,你想,太冬天的在鄂尔多斯,不单是我年纪大了,穿很多衣服就不灵活了,马师说好把我抱上马去,但是发现抱不上去,只能把我放到马屁股上,我就慢慢爬到马鞍上,大家看我的动作都笑我。

南都娱乐:你60多岁了,仍然在“打”,你有专门锻炼身体的计划吗?

郑佩佩:我最大的运动就是走路,到我这个年纪如果每个人都能保持走路的话,身体都会好,每天我都走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我也会练拳,看戏的需要,戏里如果用咏春,我就练咏春。我没什么养身之道,只是我不会去糟蹋自己的身体,没有不良嗜好,可能和我吃素也很大关系,生活正常就是最好的保养。

南都娱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走上打星这条路,你的生活会有变化吗?

郑佩佩: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是演员,除了打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发展,很多事你不能自己去想,只能说我很幸运。

人物评论

功夫片的高潮与尾声

文_杨文

早在十多年前,当我在电影院里听见周润发用那蹩脚的普通话喊着“碧(念第一声)眼狐狸”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女人就是曾经风华绝代的金燕子,及至我看见演员表,才一阵恍惚地怀疑,这真的是那个英姿飒爽,不知道迷倒多少影迷的郑佩佩吗?毫无疑问是的,那眉眼仔细看了,从前的影像还是会依稀重现。

我们曾经无比惋惜一个黄金年代的女星隐退,一部《大醉侠》,一出客栈大战,造就了邵氏影迷心中不变的经典,而就在她被报界评选为“武侠影后”的两年后,她结婚生子,去过她的逍遥日子,这时的香港电影迎来了李小龙的时代,这时候的邵氏还留有残威,所有的香港人都没能预料到功夫片的没落。

我们曾经无比困惑地看着这个女人的复出,《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华夫人,一举一动颇有当年风采,只是年过半百,风韵早不如当年,《卧虎藏龙》给了她一个最佳女配角的奖杯,只是这座奖杯,怎么看着都那么唏嘘。

或许,不是郑佩佩老了,而是功夫片老了。

邵氏一家独大的年代,是功夫片的黄金时期,几乎人人都能成为功夫明星,傅声、狄龙,或者陈观泰、姜大卫,偶像身上总会留那么点血,意味着血性与男子气,一个《大醉侠》,一把《独臂刀》,高喊一声《报仇》,就能把所有人的激情点燃,高潮来自李小龙,又终于李小龙,一人之后,影坛只剩成龙、李连杰,而如今,大约剩下的只是半个甄子丹。功夫片在经历过无数的辉煌之后,疲了,累了,金燕子在经历“我要打十个”之后,也疲了,累了,我们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高潮与尾声,却没有过程。

所以今天再来谈郑佩佩,更多的是对邵氏黄金时代的怀念,她以一个武侠巅峰代表人的身份勾起了我们对旧日时光的向往,英雄美人,风华正茂,而当英雄不再,美人迟暮,我们能残留的,也仅仅是那份恨天的心情。

小客栈里,群贼团团围住金燕子,试探挑衅偷袭,无一得手,金燕子对峙着众匪,筷子铜钱酒坛,眼花缭乱。电影史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幕,记住了功夫片的美好时光,记住了胡金铨,更记住了邵氏第一武打女星郑佩佩。

记者手记

佩妈说“老态也是角色的一部分”

熟悉郑佩佩的人现在都叫她佩妈,她走到哪,几乎都是剧组里最老的人了。但她神采奕奕,思维敏捷,也许是在美国居住时间过长,谈话中,她总是喜欢不断地用“yes”来表示她明白了你的意思。她坚持吃素多年,我问她,你信佛和你演侠女有关系么?她毫不掩饰地说没有。侠义,没有让她明白很多,反而是佛理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她对人生的看法。岁月催人老,尽管如此,她也不想退休,她说――“老态也是角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