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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两译本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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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英国作者刘易斯・卡罗尔的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一经问世即受到广泛好评。然而,由于此书中含有诸多双关语、藏头诗、典故和文字游戏,其翻译难度在世界上是有名的(当时就有卡罗尔的朋友认为此书不可译)。目前,在我国图书市场上,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的中文译本多达二十余版,但每个译本既有令人叫绝之处,又有令人难以认同之处,本文以功能对等理论为理论基础,从修辞和文化对等两方面对两个来自不同时期、具有不同风格的《阿丽思漫游奇境记》的中译本:赵元任译本和陈复庵译本,进行比较分析,小窥两位翻译家见仁见智的手法,以期对译者翻译实践提供参考与建议。

二、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两译本比较分析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出版于1865年,小主人公阿丽思在睡梦中追赶大白兔,而后掉进兔子洞,随之经历了一系列荒诞离奇的事情。作者在书中创造了一个天真活泼、好奇心强的小女孩形象,令读者难忘。此外原作中荒诞不经与常识巧妙交织,既体现儿童心理,又含蓄地映射了世态人情,处处妙趣横生,让人回味无穷,正是此书百余年来一版再版,流传于世,历久不衰的魅力所在。

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认为,翻译必须以读者为服务对象。要判断一部译作是否译得正确,必须以读者的反应为衡量标准。理想的翻译,就要达到与原文最自然且最贴近的对等,而不拘泥于语言的形式,即要使译文的读者对译文的反应跟原文读者对原文的反应相同。

在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的众多中译本中,赵元任的译本出版于1922年(商务印书馆)是最早,也是在我国影响最大的译本。陈复庵的译本出版于1981年(中国对外翻译出版社)在我国也影响颇深,深受读者喜爱。两部译作都受到了读者的爱戴,可见它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满足了读者的需求,实现了功能对等的要求,下面我们就来小窥一下两位译者是如何做到的。

(一)修辞对等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里面最重要的元素就是幽默。书中作者大量运用文字游戏和语言修辞技巧,使读者忍俊不禁。因此翻译中唯有对这些修辞格欲表达的意思细心体会,尽量在用词上和修辞结构上都与原文一致,做到形神皆似,才能引起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的共鸣,实现译作和原作的功能对等。(以下仅选几个有代表的例子)

1.双关(pun):双关的特点是用一个词,或一句话表达两层不同的意思,借以使语言活泼有趣,或者借题发挥,旁敲侧击。虽然汉语中也有双关,但由于两种语言的语音不同,很多英语双关语在汉语中很难找到对应的汉语双关语。如何保留原文情趣,对译者来说是个考验。

“When we were little,”the Mock Turtle went on at last,more calmly,though still sobbing a little now and then,“We went to school in the sea.The master was an old Turtle――we used to call him Tortoise.”

“Why did you call him Tortoise,if he wasn’t one?”Alice asked.

“We called him Tortoise because he taught us,”said the Mock Turtle angrily:“really you are very dull!”

[赵译文]:又等了一大会儿,那素甲鱼稍微镇定了一点,但是哭也还有时候唏唏嘘嘘地哭。他接着道,“我们小的时候到海里去进学堂。我们的先生是一个老甲鱼――我们总叫他老忘。”

阿丽思问道,“他是个什么王,你们会叫他老王呢?”

那素甲鱼怒道,“我们管这老甲鱼叫老忘,因为他老忘记了教我们的工课。你怎么这么笨?”

[陈译文]:“我们小的时候,”假海龟终于稍微冷静一点,接着说下去,虽然不时还抽抽噎噎地哭泣一声,“我们到海里的学校去上学。老师是个老海龟――我们总叫它乌龟――”

“要是他不是乌龟,你们干吗叫它乌龟?”阿丽思问道。

“我们叫它乌龟,因为她教我们书,”假海龟愤怒地说道,“你真是太笨了。”

阿丽思和假海龟的这段对话体现了爱丽丝好奇心强,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的性格特点。在这里“Tortoise”和“taught us”形成一对谐音双关,幽默风趣。从原著的幽默性考虑,应保留原文的这一修辞特点,使译文达到同样的幽默效果,博得读者由衷一笑。赵译采用替换策略,用“老王”和“老忘”这一汉语同音双关进行传译,将原作的精髓:幽默性,表达得淋漓尽致,译文读者读此处必开心一笑,符合功能对等中读者同等反应的要求。陈译按照原文进行直译,仅仅实现了形式上的对等,修辞效果荡然无存,且儿童读者会纳闷:为什么叫老师乌龟呢?因为在中国文化中,称人乌龟往往带有贬义,如我们常说“缩头乌龟,乌龟王八蛋”等此类侮辱性的语言,而在儿童的世界里,老师是受人尊重的,所以这样字面直译不仅失去了原文的幽默效果,还会造成读者的困惑。总体权衡,这里赵译的替换策略要比陈的直译来得好,更符合功能对等要求。

2.词语荒唐误用:指误用发音近似而意义不通的词语。

“Curiouser and curiouser!”cried Alice(she was so much surprised,that for the moment she quite forgot how to speak good English);...

[赵译文]:“越变越希汉了,越变越切怪了!(因为阿丽思自己诧异到那么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好了);……”

[陈译文]:“越来越古奇,越来越古奇啦!”阿丽思嚷道(她是那么吃惊,一时连正经的英国话都说不好了),……

(footnote:阿丽丝把curious的比较级more curious说成了curiouser,不合英语规范)

阿丽思由于掉进兔子洞,经历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此的惊讶以致于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原作者为了刻画阿丽思的惊讶,使其形象更加形象生动,在这里故意让她说错话,把curious的比较级more curious说成了curiouser。如果译文不考虑原作意图简单译为“越来越怪了”,故事情节将黯然失色。显然在此赵元任和陈复庵都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赵译本用“希汉”和“切怪”两个飞白的汉语词语传达原文故意用错的语法。陈译本生造“古奇”一词来代替“奇怪”,并且加了脚注来补充说明爱丽丝说错了话。两译文都达到了和原文同样的幽默效果,但陈译文的脚注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打断读者思路。因为需要解释的幽默不能称其为幽默,基于此考虑赵译本稍胜陈译本一筹。

(二)文化问题

语言和文化紧密相连,语言不能脱离文化而存在。因此,只有充分理解语言的文化内涵,才能复制出与源语信息最接近的自然等值体。

“Now tell me,Pat,what’s that in the Window?”

“Sure,it’s an arm,yer hounour!”

“An arm,your goose!Who ever saw one that size?Why,it fills the window!”

[赵译文]:“八升,现在你告诉我,窗户里那个是什么东西?”

“那一定是一条胳巴膀子,老爷您那!”

“哼!胳巴,你这笨鹅!谁见过那么大的胳巴!你看,它把窗户都堵满啦!”

[陈译文]:“现在告诉我,帕特,窗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准是一条胳巴,老爷。”(它把“胳臂”说成了“胳巴”)

“一条胳臂,你这傻瓜。谁见过这么大的一条胳臂?你瞧,它把整个窗口都塞满了。”

鹅虽是一种中外常见家禽,然而在两种文化中鹅的联想意却不同。原文中Pat把相当大的一个不明物看作是一条胳膊,引起白兔的愤怒、咒骂“your goose!”。在英文化中鹅是愚蠢的代表,可中国文化里,除了鹅走路的样子笨拙外,丝毫引不起笨的文化联想。因此,此处若直译为“你这鹅”,势必引起读者困惑。赵元任在鹅前加一修饰语“笨”,不仅达到了语言的形式对等,而且起到了表达原意,易于读者接受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还起到了保留异国文化情调,开阔读者视野的作用,因为在中国文化里常用“笨猪”,却不常有“笨鹅”之说,读起来必令读者耳目一新。陈复庵直接将其归化为“傻瓜”,读起来也是那般亲切自然,符合儿童语言特色,兔子的愤怒跃然纸上。因此两译文在文化问题上都可谓处理得恰到好处,令人拍手叫绝。

三、结语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因此只有最合适的译本没有绝对完美的译本。总的来看两译本各有千秋,在不同程度上都实现了功能对等。在此谨与喜爱翻译工作的同仁分享拙见。

参考文献:

[1]Lewis Carroll著.赵元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2]陈复庵.阿丽思漫游奇境记[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1.

[3]陈子善.《爱丽丝漫游奇境记》的第一部中译本[J].博览群书,1999,(10).

[4]张璐.从《阿丽思漫游奇境记》中译本看儿童文学翻译[J].河北北方学院学报,20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