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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童年守望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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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传

姜涵莼,一个热爱生活、兴趣广泛,全面发展的阳光女孩。现在是杭州浙大附属小学学生,曾任班长,现任少先队大队部文体委员。每学期都是“三好学生”和“优秀队干部”。为浙江省作协少年文学分会会员,《青年时报》牛通社小记者。硬笔书法10段,“和平杯”书画国际联展少年儿童书画作品金奖获得者。本文记录的是小涵莼3岁前的成长故事,

暮色沉沉的黄昏,女儿和邻家小朋友出门玩耍未回,我去小区找寻,用最原始的方式大声呼喊:“冰冰――冰冰――回家啦”,雪地上驶来一辆电动车,送水小伙热心地问我:“请问您是在找一条狗吗?我在来的路上见到一条黑色的……”“不是不是,我在找我女儿。”……真的感激这位送水工,因为,他的问话不禁使我莞尔……

――题记

小女,大名姜涵莼,小名冰冰,感激班里同学给她取的美丽绰号是“纯牛奶”,而在家里,她真的拥有一个绰号一一“姜小狗”。

女儿出生于杭州,从小生长在环境尚可的有闲小区,小区内常有各种姿态可爱的小狗在奔来跑去,那些通人性的小东西的确是逗人爱怜,不要说孩子,就连我们大人也喜欢。

从2岁左右会语言沟通起,女儿就常跟我们提出“养一条小狗”的愿望,但因为先生上班朝九晚五,而我作为中学教师,时间根本不属于自己,家里又没有长辈老人同住。所以从时间上而言,养小狗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暑假也曾带外婆的宠物狗“雪球”到杭州来住过,那阵子喂食喝水,拉屎擦尿,简直把我给弄崩溃啦。所以,实践证明,养小狗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很多事也许正因其不可能和难以实现,才理所当然成为一个人心底最高规格的渴望。所以,迄今为止,女儿的“最高愿望”就是“养一条小狗”,因渴念无法实现而又经常念叨,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奶奶,索性就送了她一个绰号“姜小狗”。

这个绰号似乎能画饼充饥地满足女儿一点儿什么,她很喜欢,我们全家也就叫顺口啦!

新房装修时,女儿2岁多,我们夫妻每次到家居城挑选装修用材都带着她,小女“被逛商场”倒并没有闲得无聊,居然找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做一一每次去,当我们夫妇俩忙着挑选咨询时,女儿就拿那些新马桶刷装模作样地刷那些新马桶,好在都是崭新待卖的座便器。

对以上两件事,我只是适当作些安全与卫生方面的指导,从没有反对阻止过。您也许诧异:把自己女儿呼作“小狗”,让自己女儿“刷马桶”,多么不合适,至少咱们中国人的观念里,这两样都不是什么高贵的事物。但我始终觉得并经常教导女儿:我们人,真的只是宇宙万物当中的一粒尘埃,女儿平生学的第一支完整的独舞便是“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埃……”我始终奉行:人越是认识到自己的卑微,才越能在品行上凸显出高贵,赢得自然与万物的尊重;一个人越是不反感于低微的职业,尊重所有的普通人普通职业,他(她)越能成为一个有高度有厚度为社会作出贡献的哲人专家。

现在的女儿,心灵阳光极富爱心,热爱小动物,常主动帮助弱者。她会主动走进书房,将自己心中的感动、对现实的思考,写成文章,还有了自己的文集。

无论怎么样的情况,可以得到多大的奖赏,当我们问女儿“你要什么奖励?”时,女儿都只提一个要求:“跟爸爸妈妈睡一个晚上”。

自从六个月大断奶后,女儿就都是一个人睡,她的床从可以摇晃的小木床,到白松木的高低铺,再到现在一米二的标准少女公主床。

关于独自睡觉这件事,印象中女儿从没有激烈的任性反抗与哭闹,只总是撅着嘴巴小声嘀咕:“不嘛不嘛,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爸爸陪冰冰睡嘛……”因为没有激烈的反抗,做父母的也就在熄灯道晚安后,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写作打电话看电视……安然享受自己的世界,却不曾想过,黑暗中的小女儿会不会有淡淡的惧怕与不乐意。

直到现在,当9岁的女儿在学校竞赛得过第一名,选上了大队委员,考入浙江省少年作协,自己主动解决演出服问题等等好事情来临时,我们问她要什么奖励,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跟爸爸妈妈睡一晚!”除此之外,几乎没出现过别的“富有新意”的回答,譬如游戏机、譬如滑板车、譬如芭比娃娃……并且这么多年,在说这八个字话的时侯,小小的她大眼睛黑瞳仁中的光芒从没有黯淡下去过一点点!

好在这时,我已渐渐地明白过来什么,只要第二天不上学不用起大早,我和先生一般都会答应,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那种时候,爱熬夜上网的先生也因为女儿早早地睡下了,爱早起写作的我宁可在凌晨醒来时蹑手蹑脚起床穿衣到对面书房,也要在前半夜和女儿挤上半个晚上。

是什么让我明白过来的呢?

曾经,三岁以内,女儿每每路过商家门口的电子马,都会欣然地爬上去,然后轻怕着小手嚷嚷“妈妈坐坐!妈妈坐坐!”。(当然,女儿一向温顺,遇上我有事急着离开,她也很听话从不执拗。)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带女儿走过超市门口的电子摇摇马时,我说: “冰冰,坐一个!”。她会掩嘴而笑: “什么呀!妈妈你好幼稚呀!”说这话时,还会不自然地张望周围,似乎妈妈问这问题是多么不合时宜,却全然忘了自己蹒跚学步时,曾经对那个电子摇摇车的迷恋。

曾经,三岁以内,每每晚饭后,在春秋天的暖风中,女儿都会欣然拉上我: “妈妈带冰冰秋千秋千!”然后牵着我的衣裙来到小区河边的小型运动场坐跷跷板荡秋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偶尔我和先生去那边打球,我们说:“冰冰,坐秋千去!”她会一本正经地回答:“爸爸妈妈,你们去吧,我还有作业呢!”说这话时神定气闲,似乎很感激父母的善意,却全然忘了自己蹒跚学步时,曾经对那个河边秋千的乐此不疲。

所以,初为人母为人父的您一定要记住:如果孩子嚷嚷要和你一起睡,其实你也在享受他带给你的幸福,这样的时间很短暂,因为童年真的很短。

所以,初为人母为人父的您一定要记住:“会叫的孩子有奶吃”,乖孩子尤其不能太委屈了他哦。

每一位初为人母为人父的,真都该静心去读一读鲁迅的《风筝》,体会一下,这跟随了一代文豪一辈子的透心彻骨的、无法补偿的内疚,究竟是什么?

所以,初为人母为人父的您,请您一定一定要记住:童年,真的,很短,很短!而且,它,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