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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度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我应邀参加了由中国美协联谊会组织的中国美術名家印度采风团赴印度采风。在印度首都新德里一幅镶嵌在飞机大厅的佛指雕刻进入了我们的眼睑,在近千平方米的墙壁上佛指以多种形态展现。使人对佛产生了一种好奇神秘之感。这让我这个来自中国新疆的画家对有着5000年历史的印度文明古国感到了一种敬畏与神秘。
在印度总统府广场画速写
当地时间下午,我们乘大巴士前往新德里,途经了香榭丽舍大道,具有欧洲建筑风格的总统府,以及类似法国凯旋门的建筑,但与我在11月赴法国看到的凯旋门有着极大的差别,法国的凯旋门在用材及艺術风格上都给人以厚重、典雅、宏伟之美,而印度的这个凯旋门就显得逊色一些了。作为画家,大家纷纷拿起自己手里的家伙画起了速写。这里时常有穿着华贵的青年、妇女从你身边走过,甚至当他们发现你在为他们拍照时,会很自然地放慢脚步,让你多拍几张,在画速写的过程中也常会有头绕长巾的男士主动坐下来让我们画,并用手势与我们交流,展现了中印两国人民的友好。这时在印度战士纪念碑旁的一个老艺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大家拍照的拍照,画速写的画速写。这位老人皮肤黝黑,面无表情,可双手却不停地忙着手里的活,任你怎么画怎么拍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可见他这种“艺術”已使他对生活失去了感觉。
风情人物画家马海方却在这里找到了感觉,一直画个不停,而另一边的刘秉江先生也正为一个大胡子印度人画肖像。那位印度人乍一看像个老人,但一问实际年龄却只有58岁,这与刘秉江先生还相差20多岁呢。大胡子认真地端坐着,两眼目视前方,“这个形象真够经典的”,马建军院长边画边兴奋地说。
印度的“神牛”
在印度的整个采风活动中,我倍感困惑的是印度国人对“神牛”的敬畏。在印度,人们将牛作为神来敬,无论是在乡间还是都市,在人流窜动、汽车窜行的街道上经常能看到慢悠悠不慌不忙的牛与人同行,这使我想到了原始自然与现代文明同步发展这种矛盾,可人们却尊重了自然而并没有去刻意地改变她。到印度前,我曾查阅了有关印度的部分信息,知道印度视牛为神,不要说吃牛肉了,在印度,人们甚至不能大声吆喝牛或用鞭、棍棒来驱赶,这都是对“神”的不敬与犯罪。因此在印度只要是牛行在了路的中心,开的再快的轿车、再匆忙的行人都得敬它三分而避让。因此在印度即使很繁华的街道,卫生却不敢恭维,在街道上看到牛粪是很自然的事。因此我们在采风的10余天时间里都没有吃到一次牛肉。我问带队的印度导游周涵:“那牛死了怎么办?”“掩埋,活着它们为我们拉车干活,我们不敢打它们,让它们自由的生活,它们是神,我们怎么能吃它们呢?”他很幽默地告诉我们。相比之下,我们的国家首都、省府的街道上可能很难看到这种现代文明与自然原生态相互依存的现象。
牧羊河谷看吉普赛人迁徙
这里有着海拔2314米的河谷,喜马拉雅山融化的雪水汇成的河流给人们以神秘之感,这里也生长大片大片的藏红花,同时在街头巷尾随处可以看到购物的吉普赛人。她们大多喜穿棉织品,色彩鲜艳,依水而居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是一个随着季节变化而不停迁徙的部落民族。13日我们下榻在这美丽传奇的河谷。第二天清晨我赶了个早,步出宾馆,顺着河边向对岸望去,不时地能看到河对岸搭起的吉卜赛小帐篷冒起的淡淡的炊烟,伴着哗哗的河水起舞着……当我走近河边桥头时,看到一家吉普赛人正在收拾行囊,这里的一家人有四五个孩子,眼前的一幕使我感到了她们生活的艰辛:母亲头顶一个偌大的包袱,让孩子们看守家计,自己往来着往大篷车上搬运东西。那个怀抱一个小孩的姑娘,虽然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但我看到的仍然是她一脸的惆怅与苦难。她们的生存状况竟与现代文明有着如此大的距离,这使我无法想象。但这里的人们告诉我们,他们已适应与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他们并不感到艰辛,反而感到快乐与自由。人们还告诉我,在印度若看到乞讨的吉普赛人最好离他们远点,特别是那些淘气的孩子,如果你给了一个人,马上就会涌上来一群,直至让你无法脱身。这时山西画院的董智敏院长,冲着我乐哈哈地过来了,边走边说:“真不得了,我对着他们拍了几张片子,两个人向我要小费,刚给完竟来了一群,哈哈……”
达尔湖的小贩
2011年9月14日,由牧羊河谷返回到了斯里那加,下榻在著名的达尔湖的船屋。导游周涵告诉我们达尔湖以前水很大,近几十年来这里水下降得很厉害,使得湖心凸出了小岛,为开发旅游业,人们在湖心建起了船屋——在大船上建造宾馆式的客房来接待游人,这样从市里到湖心岛就需要通过游览的布格拉船摆渡到达湖心岛。我们在下榻达尔湖湖心岛的几天里,每天的早晚出行都需要通过布格拉船来摆渡进行创作的采风活动。每只船屋大致有10余间客房,有会客厅与可容纳10余人的餐厅,应该说条件不错。每天天不亮,这里的叫卖声就会把你闹醒,陆上的菜农每早冒着细朦朦的小雨,向船屋推销他们生产的蔬菜、日用品。当天完全亮透时,又有不少的小贩登上你的船屋,在客厅里,他们不管你喜不喜欢,一样一样的从包袱里拿出工艺品让你来看,一件一件的印度头巾,他们不厌其烦地展开向你介绍,而我们这些画家大多不怎么会英语,在砍价时也往往使用一些手写数字,或简单的英文数字来交易。但我发现这些小贩都很懂规矩,尽管他们辛苦了半天,没卖出一样东西,他们也绝不会生气,但他们也绝不会轻易离开,这使得你不得不象征性地买几件,打发他们走算了。在我们每天从湖心岛、陆地的布格拉行进的往返中,总会有其他船支追上你,这些布格拉船的小贩一只手向你出售他的项链、挂件等产品,另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你的船帮,他们似乎早已串通好了似的,两条船自然也就慢了下来,这时两个布格拉船上交易便开始了。虽然语言不通,但双方都努力寻求着自己的表达方式,尽量能让对方接受的价格进行买卖。这时候划桨的水声、交易谈话、讨价声相互交织成了这水上世界欢快而流动的集市。
在达尔湖上参加印度人的婚礼
我们中国画家代表团应邀参加印度一家中产阶层家人孩子的婚礼。从我们的住所出发前往,我们冒着细雨乘布格拉船约20分钟到达了那个人家。在较为大的一个船屋,那家人热情地把我们引进一间船屋,端出了迎接贵宾的咖喱。大家选好自己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其实他们招待贵客的咖喱也就类似我们的抓饭,只是在用餐的过程中不时的有人给你不停地加饭,直至你吃饱为止。主人怕我们手抓不习惯,给我们分了刀、叉,但我们的导游周涵却用手抓起咖喱吃得津津有味。用餐后稍作休息,我们被盛情地邀请到了待嫁的新娘船屋上。在这个仅有20余平方米的屋内,被修饰得富丽堂皇,新娘与伴娘被打扮得天仙一般,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正厅中央,家里老人、女人在左侧很有序的一字排开坐着,陪伴着待嫁的晚辈。我们这些画家此时画速写可能是没有时间的,大家纷纷举起了照相机,屋内瞬时响起了相机的快门声,可那位是新娘还是伴娘,忙了半天大家也没搞清楚。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唉,新郎已在另一只船上了”,这时大家又转身通过搭板转移上了另一只船屋。进去后,我们发现这里静静的,且都是男人,人们没有大声说话的,有些人甚至用手势代替着语言。新郎与伴郎很严肃认真地端坐在正堂上,一言不发的任我们拍照,他们总是两眼目视着前方。听导游说,印度人迎亲,男人要提前到达但不能与女方见面,只能在邻近的一个船上等待自家迎亲的新船到达,才能把新娘接走。这时天上响起了雷声,接着哗哗下起了大雨,外面的人们立即都涌进了船屋,可不知怎的接新娘的迎亲船还未到,按时间已过了半小时。这时周涵告诉我们可能还要再等一个小时,迎亲船才能到。天已经很晚了,大雨敲着湖面,发出啪啪的声响。这时大家商议,太晚了不看了,我们还是赶回住所吧!冒着大雨,大家纷纷乘着布格拉船在漆黑的夜晚向住所划去,当船行至中途时,突然从天上窜出来礼花和响声,顿时湖面显得热闹起来。这时,我们的对面驶过来一条大船,伴着音乐,在烟花与礼炮的闪光中,那迎亲的大船被装扮得华贵,极富宗教特色。与我们擦肩而过向新娘方向驶去,但很可惜由于天过于漆黑,我们的照相机无法将这一瞬间拍摄下来。
印度的大篷车——公交车
无论在印度的都市,还是在乡间公路,总能看到被打扮装饰得花花绿绿的公交车从你身边驰过。我想可能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城市公交,另一种是长途的客车。他们被车主人打扮得可谓花枝招展,很招人、很抢眼。这种形式我在别的任何国家还很少见。当然在中国公交上也有,但那是广告,在印度却不是广告,可以看出他们是用他们的审美来装扮自己心爱的车。但在这个国度里,对于他们的市内公交不敢恭维,有点像我们20世纪80年代的“招手停”,虽有站牌,但那车却随意自由地停。车还没停稳,人们已经开始往车上涌,有些则小跑着开始往车上跃了,就是车已开始启动,人们还是不停地往车上爬。
印度——作为一个中国佛教的传人国,特别是克什米尔地区给人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回忆。这里的神秘、这里的文化、这里的风情,吸引着文化人去了解、去探秘与研究,当然作为画家,我更渴望有机会再次去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