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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呼唤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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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中国书画创作的基本情态,似已很难从艺术自身的语境去解读。特别在大众视野里,一件书画作品的艺术价值完全可以等同于它的货币价值。书画作品从作为审美客体的本来定位变迁为一件产品或一件商品的身份转换中,作品的创作者同时也升格(某种意义上是降格)为商品制造商。

从市场经济学看来,商品的价格与其自身价值是不对等的。在其流通过程中,供求关系、营销手段以及基于放大价值所进行的概念炒作,都是拉大价格与价值距离的重要因素。一件书画作品,一旦沦为于商品,其艺术含金量便只能陷落到“一分价钱一分货”的衡量逻辑中――尽管这样的处境是凶险的,却又是艺术品与艺术家必须面对的处境。在价格与价值、艺术家与制造商这样一个双重身份的切换过程中,最好的媒介,无疑是高质量的书画评论。一篇负责任的书画评论,类似于第三方担保,又类似于消费指南,同时,也是书画家的高山流水。评论家的素质构成与其深厚的艺术鉴赏力,精准的眼光、开放的心态、中立的立场是分不开的。作为评论家,他应该是一位靠得住的朋友,不管是对书画家,还是收藏者。

这样“靠得住的朋友”目前并不是很多,和大多数朋友的获得方式一样,可遇不可求。比如像刘工醉这样的书画评论家,如果能够遇上,便是一件幸事,如果求他,则恐怕很难。

和大多数书画评论家不同,作为书画评论家的刘工醉,首先是一位书画家,篆刻家,作家与诗人,在儒、道、佛研究领域,以及养生等方面,均有高深的造诣,又是大写意花鸟画诸多画家中的杰出代表,他的梅兰竹菊、牡丹、荷花、仙鹤、雄鸡、鹰、猫头鹰等众多题材的作品,深得书画收藏爱好者的青睐,以至于达到洛阳纸贵的地步。但是,在他达到书画创作的高峰时,他又转身写起了书画评论,而且他的书画评论更是让人耳目一新。

当代的艺术家缺少理论,都是文盲,没有艺术修养。

当代缺少评论大家,画家不懂评论,评论家不懂艺术,没有一篇能让人心服口服、打动人心、有理有据的评论。

现在的评论家都是金钱的奴隶,只要给钱就给唱赞歌。等等。

他的这些话在美术界、书画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人们在网上搜索刘工醉是何许人也?此人对书画家如此的藐视,人们绝不能容忍如此狂妄之徒。刘工醉却说:“这就是目前书画界所存在的不可否认的事实,书画界不应该是一潭死水,更不应该是瞎吹胡捧,总该有些中肯公正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书画评论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成了书画家的吹鼓手。眼下我们看到的尽是莺歌燕舞,根本听不到不同的声音,这便是中国书画界的悲哀。书画家及书画界对刘工醉的评论却是赞扬的,他们认为刘工醉的语言虽然过于犀利,有时是不留情面的批评,但他却是在研究书画艺术家的作品后给予的公正评价,可以说,刘工醉给书画评论界带来了一股清新之风。

书画艺术的繁荣,包括艺术创作和艺术评论两大部分。有人曾用一部车的两个轮子来形容创作与评论的关系,少了哪一个都会影响整部车的运转。因此,书画艺术的繁荣,不仅需要艺术家不断地艺术创作,同时也需要评论家的批评去推波助澜。近年来,各地涌现出来的书画评论家不在少数,但是,称得上评论大家的并不多见。《文艺报》曾刊文《中国呼唤大批评家》,指出这个时代,文学艺术界应该呼唤大师级的评论家抑或批评家。

刘工醉先生应该算是当代为数不多的书画评论大家之一。可以这样说,他开创了近年美术批评的先河,对当代有影响的美术大家都有所评论,他能找到他们在艺术创作中的优势和瑕疵,以及制约他们艺术发展的瓶颈及书画大师自身难以发现的缺点。在他们看来,刘工醉的书画评论总是能够说到“点子”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针见血。

如果只是一味地摘花不挑刺,虽然画家心理上得到满足,但是却起到了一种误导。失实的评论对喜爱书画的人、书画家以及艺术的发展都是一种伤害,更多的批评才能让人了解书画,促进书画家的进步和艺术的向前发展。

刘工醉在评论书画作品时,往往有着独特的见解,他善于把作品与作者所处的时代、文艺动向、艺术思潮和各种创作倾向相结合,再分析作者的作品价值,以及在时代中所占有的地位。同时为画家的艺术发展指明了方向。这是刘工醉的过人之处。一个书画评论家,应该是书画家的知音与朋友。除了要有相当深厚的学识修养,还要有一颗真诚的善良之心。刘工醉之所以具备这些,不仅是源于他长期对艺术的执著追求,更因为他对佛学的研究与虔诚。

在30多年文学、书画艺术的研究与创作中,刘工醉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著述达30部之多。当代著名作家浩然称他为当代“罕见之奇才”。作家、诗人、画家管桦先生看过他的画之后,也称赞说是“真正的文人画”。可以说,他的多才多艺与多年艺术创作经验的积累,使得他的书画评论具有别人无法比拟的高度与境界。在书坛、画界,称其为大师级的评论家并不为过。

刘小岑在当代中国大写意画坛影响甚大、反应强烈,是被人谈论最多的一位画家。继吴昌硕、齐白石之后,他将大写意花鸟画推向了一个新的艺术高峰,被人誉为“当代画坛一绝”。美国传记学院评他为世界当代艺术的杰出代表,其名字被分别载入前苏联和中国出版的大百科全书中。但是,就是这样一位艺术成就非凡的画家,心头却常常涌起一种寂寞感。他将儿童画的精髓,吸收进大写意花鸟画中,结果却没人看得懂。一些评论家为他作品所写的评论让他摇头叹息,不懂装懂的评论更让人愈加不解。刘小岑为此苦恼不已,他要的不是恭维,而是需要真正能够读懂他作品的人。因为他把心底那个属于他的世界早已融进了画中。

就是在这时,刘工醉研究书画时偶然翻到了刘小岑的一本画册,凭着职业的敏感和深厚的书画造诣,他意识到这将是大写意花鸟画的又一高峰与开宗立派人物的涌现。于是,刘工醉找来一些关于刘小岑的评论文章,结果发现多是些苦涩难懂,没有说到关键的无稽之谈。后来机缘的巧合,在一次画展上,刘工醉与刘小岑相识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就这样,刘小岑先生遇到了真正能读懂他画的人。

刘小岑先生的大写意花鸟画,气韵高古,构图别致,墨法豪迈、标新立异、自创一格,它融思想性、艺术性、趣味性、幽默性、批评性与哲理性为一体,是诗的图画,画的诗词。

在齐白石之后数十年间,能够真正跳出吴昌硕、齐白石两家门墙而翻出新招者,可谓寥若晨星。刘小岑先生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不雷同于各家各派,而能独辟蹊径,自立家法。

在刘小岑的作品中,特别要提到的是他有意识将儿童画的某些长处与特点,加以夸张、提炼、创造出一种既有儿童稚朴天真,又有成年人思维方式和技巧

娴熟相结合的新画风,他将这种形似儿童画,又不是儿童所画的“三岁半画派”推向九十年代的中国花坛,称他为首开一代新画风的宗师,不为过誉。

只有刘小岑先生首次将儿童画的精髓,吸收进大写意花鸟画中发扬光大,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壮举,仅此一点,足以千秋。

刘工醉在一篇近万字的评论文章中,对刘小岑的大写意花鸟画作出极高的评价。刘小岑对他的文章给予了肯定,认为这是他书画生涯中最重要,最全面评价他的第一人,也是他一生中得到的最好的评论。他握着刘工醉的手激动地说:“能够在晚年遇到你这样的知音,真是三生有幸,福也。”

如今,刘小岑先生已经离我们而去了,对他作品的评价,刘工醉先生的评论是中肯而权威的,以后若有人再谈论刘小岑的绘画艺术,只能是引用刘工醉的文章,他的评论将会随刘小岑一起被载入中国当代美术史中,成为一朵不败的艺术奇葩。

刘工醉对贾浩义的艺术评论也是不得不说的一部分。贾浩义是新时期中国画坛上出类拔萃的一位大写意画家。他用黑色墨汁展示给我们的是有形世界,在挥毫泼墨中,向我们徐徐推开他内心博大精深的世界。他的绘画风格和艺术成就突出且引人注目。同时,他也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艺术大家。1986年,在中国美术馆的一次展览上,贾浩义的一幅以马为题材的画卷引起当时画坛上一片轰动。他笔下的马,纯用焦墨大写,像马又不像马,看不到马的眼睛和马蹄,却又感觉这就是一匹奔驰的烈马。

于是,有人议论说:“这样画的是马吗?马怎能这样画呢?”在当时,画坛上下几乎所有画马者,无一不是以徐悲鸿的马为宗。长期以来没有人能脱离这一画法,在人们心目中几乎默认了徐悲鸿画马的程式。于是乎,贾浩义先生笔下的这匹找不到眼睛、马蹄的马一经展览,美术界和评论界一片哗然,画家与观众对此骂声不绝,认为他违背了传统。这时,只有一个叫作陈传席的评论家认为,贾浩义的马阳刚大气,豪放洒脱。这时候,刘工醉的目光也转向了这里,他凭着对艺术的感悟以及对大写意精辟的理解,他给予了贾浩义高度地评价:

贾浩义绘画风格的形成,真正将大写意向前推进了一步。他将章法变得更放纵,将墨色变得更单纯,将物象变得更抽象和诗情化,将意境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因此说贾浩义对中国画的改革,让人们确切地看到了大写意的希望与生机。

贾浩义努力的方向,正是中国画未来的发展方向。尤其对那些至今依然在亦步亦趋邯郸学步和以迎合世俗为能事的所谓的画家们,是极大的讽刺与鞭策。

贾浩义的出现,是中国画坛的骄傲。假若我们将他与西方的毕加索相比较,可以说他要比毕加索高明多了,因贾浩义的绘画,是抽象与具象的结合,并不像毕氏纯粹的抽象那样让人费解。贾浩义的绘画作品,既符合东方人的欣赏习惯和审美标准,又恰恰符合齐白石老人所说的‘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的艺术观点。他的画不仅阳刚大气、狂放不羁,最为主要是他是对传统的挑战、也是对传统的突破。

贾浩义的艺术成就,在陈传席和刘工醉这两位评论家的笔下,得到了全面的诠释。

生活中的刘工醉,是一个性格豪放的人,为人真诚坦荡,爱憎分明。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关系,他的评论才显得这么语言犀利,棱角分明,言之有据。有些人能够接受,也有些人不愿意接受,说一些怨言,但是心里却不得不服,以至于有人因此妒忌、诽谤他。刘工醉却不管这些,评论时只论书画不论人,从不顾及世俗的眼光,敢于直言批评。他的评论是专业的,深刻的和公正的,从不带有个人偏见,即使是身边的好朋友,他也从不顾及情面。

可以说,刘工醉先生在书画评论中态度是真诚的,艺术鉴赏目光是超人的。他的评论文章,犹如一首抒情的散文诗,词句优美,比喻贴切、评价到位。在我们书画艺术界,需要更多的像刘工醉这样的批评家。当前书画界,需要的不是肉麻的恭维而是要公正的评论,过多的吹捧,只会使书画家们飘飘然,中肯的批评才能使他们进步。刘工醉的出现,是我们整个书画界的幸事,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幸事。他使书画艺术走上了理性、健康的道路,也拉近了老百姓与艺术的距离,并且对他们艺术鉴赏力,起到了一种良好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