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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惟仁 莫凡:我们是对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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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简介:2008,恰逢“凡人”成军20周年,也刚好是两人各自走上不同生活的12个年头后的一个新开始;转入幕后的袁惟仁创作了《征服》、《梦醒了》、《旋木》等众多著名歌曲;执着于音乐事业的莫凡为多位艺人创作歌曲、制作专辑,打造出不少歌坛新星,他的《朋友别哭》等歌曲也广为流传。虽然两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他们非但没有因为时间、距离、环境的改变影响彼此的情感。当初那份“平凡也可以很快乐,只要有一颗喜爱音乐的心就足够了”的心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强烈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加能用平常的心态来看待音乐、看待友谊、看待信仰。自然“凡人”的重新开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们要告诉我们“凡人”还是“凡人”。

我和“凡人”的缘分有三次。

第一次,在北京的一个录音棚内,聊的内容里很单纯,只有音乐,他们一本正经,不过默契度已经无需测试。

第二次,数正值他们经历了一个12年轮回的挥别后,再次启程,全新专辑《凡人和他的朋友们》海外发片,这一次这两个胖男人掩饰不住哥们儿情谊,用只属于他们的语言交流,听者坐在一边,眼神里充满着获解的期待;

这一次,再见“凡人”,暑热难耐的北京,刚一坐下,以往的感觉又变了,相互“抬杠”变成了开场白,而后他们选择用你打我一下,我捶你一拳的方式进行沟通,两个顽童一般的40岁男人,一不留神露出了藏在他们的心里的两个小男孩。

用男人的方式去热爱

感觉你俩挺像啊?

合:因为都是胖子吗?开玩笑,哈哈。

那你俩其实像吗,性格、见解方面?

我们是很好的搭档。但我觉得搭档的意思不是说这是一对双胞胎,搭档是一半恰好是另一半所没有的那个――我们是属于这种情况。当然要说像也像,就是对音乐的热情和坚持。但在做音乐的时候我们绝不会因为感情好什么的迁就对方,觉得是这样就是这样,就得坚持就得吵。有时候我们完全没有交集,我觉得这再好不过了。

给我们女读者说下男人之间的友谊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是推崇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朋友。不是说要天天黏在一起。我们和张宇前几天还在说,就算我们一年不见,再见到面时,估计还是相互对骂开场――“胖子,你怎么怎么……”,我们不需要那些客套话,有时候可能骂个脏话就是寒暄了。但是大家心里明白那份情谊。这可能是我觉得男人之间交往起来更简单、更舒服的地方。

我们在对方的心里就是一个垃圾桶,每当我们各自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时,总有一个人会充当垃圾桶,把那一个所有的不开心都到出来,然后喝酒。

最久的时候多长时间不见面?

一两个星期吧。

在一起都干什么?除了工作以外?

一起看碟。有时候找个那种小剧场一起去看。打牌,玩游戏。我们特别喜欢下棋,有时候演出的时候赶场间隙就下一两盘。我们不是带着歌本吗?其实歌本背面都画好的棋盘,一有时间就来一盘。

两人在一起发生过最好玩儿的一件事是什么?

曾经一段时间在台湾的民歌西餐厅演出。在那个时候场次挺多的,每天都要赶班。但路途又比较长,那时候袁惟仁骑摩托车,有一次换了一辆马力很大的小摩托,速度很快,他带着我,我还要在左肩和右肩各背一把吉他,摩托太小,我们两个又很胖,车几乎就被遮掩得看不见了。路人看了就有人说,怪了!这两个胖子跑得好快!哈哈哈哈。

那时候我们也经常违反交通规则,没办法,太紧张、太辛苦,但也挺乐。

那最感动的一次呢?

应该是91年吧。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片,当时有很多人在一起庆祝,歌手啊,员工啊,朋友啊……大家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一不小心锅打翻了,滚烫的红油锅底一点没有浪费地洒在了我的腿上,然后马上送我去医院,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神情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一个人一直和我和说笑话,他就是莫凡。在那样一个时候,他知道用我们的方式缓解我的疼痛,我知道他其实很难轻松,但他明白,必须这样。我觉得这是一种默契吧或者说一种懂得。

感谢女人,

你们唱了不少关于女人的歌,也给不少女人写过歌,对女人你们怎么看?

袁:我相信女人可以改变男人。婚前我是浪子,到处流浪,现在不同了,我乐于成为一个丈夫,一家之主。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感谢女人,爱她们。我们写歌不完全出于亲身经历,有时候的来源是电影和书籍。但是不管是一手还是二手经验,心一定是真的,你相信那个东西,确实为之动容才可能打动别人。如果有人为我们的歌感动过,绝对不要怀疑这里面有我最真实的对爱情的敬仰和感激。

结婚后,太太要是不希望你们太多的时间花在事业上,或者和工作伙伴一起,你们怎么处理?

袁:我们自己控制得非常好,工作一完就回家。在台北,我和莫凡的电话时间多于见面时间,如果一个电话的时间可以解决我们绝不见面。我们甚至避免见面。如果一定要见面解决的事情,也是一杯咖啡的时间。莫凡不在这个圈子里的时候,大家都是随缘的。

莫: 对,更多的时间还是应该给妻子和孩子。

莫凡还曾经退出演艺圈过一段时间?

莫:是,回家照顾孩子,为女人减轻负担。从92年一直到05年。

有没有哪首作品是写给老婆的?

莫:结婚前我写过一些歌给老婆,但婚后发现,生活真的就是柴米油盐,而且有那么多歌都写得那么好,我就不用写了。

袁:到没有专门写什么歌,因为幸福是最难写的两个字。不过无论什么歌,我老婆总是我的第一个听众。

你们两个是谁先结婚的?

莫:我先结婚,那是92年,到96年都是我们最忙碌的阶段,没有停止兄弟情分。

那时候,有没有想过要为袁惟仁找一个妻子?

莫:没有,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自己解决。哈哈哈哈。

赶路是为了回家

新专辑里有第一首歌叫《赶路》?

莫:对,这首歌的mv在美国拍的,拍摄的过程中,我们两个胖子都感慨,20年来,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多的改变,结婚生子,分开了,又在一起了。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们经历过很多次,我们不约而同来北京,然后会同时飞往不同的城市,我们用赶路来给专辑“开篇”,

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吧。

袁:是,赶路是一个过程,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做这件事。但赶路最终的目的是回家, 赶路是孤单的、冷冽的,家是温暖的、包容的。

那你们不是那种“永远在路上”的人?

如果就家庭而言,不是。

莫:看着孩子成长,那是我的骄傲。这种骄傲不比做好的音乐更少。从他的出生到现在,我离开音乐工作一段时间,我觉得非常值得,我觉得这就是幸福。

袁:婚姻真的可以改变一个男人,以前我没有归属感,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我最想念的地方都是家。

你们俩在家都什么状态?相似吗?

莫:我基本上是个超级奶爸的。在我们家不是妈妈陪孩子睡觉,是爸爸陪。因为睡觉前,我们要进行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都说什么呢?

莫:说妈妈的坏话。哈哈,开玩笑的。是这样,因为老婆是老师,她比较习惯用严格的方式对待我和小孩,她可以算是我和儿子的共同的“假想敌”。我们就会私下议论她怎么“教训”我们的,但我们其实很爱她。儿子很心疼我,很多次和我说:“爸爸如果我考了第一名,你就要戒烟了”,有一次他说:爸爸,我考了两次第一名了,你都该戒两次了。”

戒掉了吗?

莫:没有。(笑)有点对不起。

袁惟仁呢?

我没有莫凡那么能干,我不大会带小孩,在这件事情上,我很依赖老婆,她把家处理地非常好,现在我们有两个小孩。我老婆经常说我们家有三个小孩,最大那个就是我。

听说孩子们叫你小胖老师?

袁:对,因为我总是以评审身份出现在电视里,我的女儿才三岁,每次我回家,她都会像选手那样,叫我“小胖老师回来了。

到现在为止觉得人生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袁:就是婚姻和小孩。走了这么多年,家人和朋友是我们一直坚持的支点,我们一直活在这种力量下,哪怕是只有家人认同。

老婆最常和你们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莫:赶快去把地拖一拖。哈哈,开玩笑。她始终告诉我要回归家庭,要陪伴家人。

袁:她比较懂我,比较多和我说眼前的事情。出专辑之前,她听完了我的好几首歌。在公车上听的,完了她说:《赶》的demo很感人,《上海爱情故事》则是编曲完后更动人。我觉得她很专业,她的意见对我很重要,所以她总是我的第一个听众。

结语:

凡人组合在新专辑的《赶路》里唱到

我买了地图以为不会迷失/手中的电话卡该不该充值/总以为忙碌阻断思念的影子/口袋里还吸着想家的钥匙/我一直在赶路/忘了停下脚步/多渴望远远是反射我的孤独/我一直在赶路/忘了你的祝福/才发现的是之前是回家的路.....20年的赶路,经历了迷失、荣辱、孤独,不惑之年的他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当我问你们怎么定义自己,歌星?商人?词作人?他们回答说――只不过是凡人。我们无论谁,也只不过是凡人,走的路各不相同,名望、财富、缘分各有不同,但统统要赶路,统统要有个东西落脚,也许是事业,也许是家,也许是爱,也许是追逐这个过程本身……既是凡人,不可事事称心如意,不能一切兼得, 求仁得仁,是谓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