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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文:“冷面小生”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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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圈中的“特立独行”

曹:现在很多人说起王志文总是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冷。为什么会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王:对,也许这种判断来自于我跟大家的接触比较少,一直有那样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是喜欢工作以后就离开的,在一些比较热闹的,似是而非的场合可能不太能见到我。所谓的冷与不冷的问题,可能大家看到的更多是我不感兴趣的时候,而事实上我在工作的时候还是相当热情的。感兴趣了就会有很大的热情,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的时候,经常就嗤之以鼻。

曹:其实我们有时候在谈论你的时候一直说,志文的笑其实是蛮酷的,用赵宝刚导演的话说,王志文的笑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是因为他的泪囊特别大,笑起来这个五官比较容易团结,所以这样的笑是比较招女孩子喜欢的。

王:其实那个时候是开玩笑,在拍《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说,王志文哪儿有意思,然后都在那说眼睛啊,鼻子啊,或有说嘴啊,什么的。宝刚就说,我觉得他这个泪囊有意思。大家可能不太喜欢这个东西,也有很多朋友给我建议说让我拿掉这个东西。我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人的脸都是自然生成的,我觉得应该是对父母的一个尊重吧。

曹:应该这样说,在演艺界你是一个比较特例独行的人,比如说现在一般的演员总是一部接着一部拍戏,而你奉行的原则是半年拍戏,半年就休息了。

王: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的,活是干不完的,工作是做不完的,挣钱也是挣不完的,都是有限的。就像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一样,就这几十年的事儿,一半已经过完了,下一半我觉得还是让自己选择,我觉得我的生活状态还是比较积极的。我玩的时候就特别痛快地去玩。 比如前几天刚刚和朋友们从无锡一直到顺德,番禺,海南,回来歇了两天以后又去云南,丽江,大理。昆明,都是些球友,打球的朋友,这些朋友也都是很喜欢云游四海的那种感觉,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是合适的。

曹:一般来说演员都爱往北京扎堆,因为在北京的机会比较多,可是你反过来,红了之后反而又从北京回到上海。

王:从我个人的看法,我不认为一个地方能够决定你所谓的事业的成与不成,如果你对你的工作没有一个充分的准备和认识的话,在这样的一个机会当中你也是很难赢得的。可能年轻的一些孩子他们更需要有这样一些机会,我属于中年人了, 跟年轻人的想法会不太一样,还有一个原因是家人都在上海,尤其是我母亲,父亲早年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所以她对孩子的这种需要,可能我更在乎这个。看到周围的很多朋友,自己的父母离开的时候都会很悲痛,很难受。我想他们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机会,在他健在的时候不能给予他更多的关怀,我们就会很为自己悲哀。所以我们彼此健在的时候,就都给彼此一个机会。

曹:我听说你在青年宫话剧班、在学生艺术团的那段时间,甚至还逃课、逃票?

王;逃票,对,逃课没有,因为那个时候这个是公然的,学校的老师都很支持。那个时候在青年宫有这么一个艺术团,我们能跟他们在一起学习,我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曹:当时如果排戏的话你通常会演一些什么类型的角色?

王:印象中我演的角色很多都是年龄比我大的。我记得我们演过一个小品还是话剧片段,叫“父子关系”。我演父亲,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十六七岁。

曹:十六七岁怎么去找一个父亲的感觉?

王:我也不知道,很奇怪,这个角色是分配的吧。因为十三岁那个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当提到父亲这种概念的时候我可能比别人更敏感一点。

曹:所以你演这样的角色可能是以自己的父亲作为一个参考的对象。

王:一定是这样。我觉得我父亲很宽怀。

根子里还是喜欢电影

曹:你真正萌生要去考电影学院的念头是怎么出来的?

王:我们在一次给牛导演的电视剧做后期,录对白的时候,碰到翟乃社这个演员,他说你今年多大了,我说我高三,他说,哎哟,你怎么看着像二十四五的那样?

曹:少年老成!

王;他以为我是哪个剧团的。哦,他说是这样,那你想考电影学院,我说对啊,他说那我可以帮你问问,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考啊!其实我很感激翟乃社。

曹:当时你提出这样想法的时候母亲是什么反应?

王:我记得她没有跟我讲过不行。她的一个态度就是,孩子既然有这个爱好,就试试吧,当然要试那得有一定的基础,比如说经济基础,要去考试那得花钱。父亲去世以后,我母亲在里弄的加工组工作,每个月工资三十多块钱吧,我要去成都考试要花两百多块钱,那就相当于我母亲半年多的工资,但她没有含糊,或者说我们开会讨论一下,所以我觉得我妈妈很厉害的。

曹:在电影学院的四年当中你学到最多的是什么?

王:电影学院更多给我的是一个环境,然后是给我一个方法和信心,而事实上我们刚入学的电影学院,跟农学院用的同一个校舍,进去就觉得很奇怪,一帮种田的人,一帮拍电影的人,在一个院子里面。上课呢,大家围坐在一起,我觉得这事很不神圣。所以头半年不太适应,甚至想离开那个地方。后来我的班主任跟我说,你一年学完以后再说。一年下来,慢慢还是喜欢的,根子里还是喜欢这个东西。

曹:你刚开始拍的戏有一部《南行记》,根据艾芜的小说改编的。

王:这个戏是很难忘的,那是1990年的时候,我毕业的第二年,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来找我拍戏,分到了中央戏剧学院,中戏表演系的一个老师说有这么一个剧组要拍艾芜先生的《南行记》,于是潘小杨导演和她的副导演到学校来看,找到我这来,到宿舍,大家都聊得挺好的,他们那个时候属于第五代的电视剧导演,拍一些非常不通俗的电视剧,都很有追求,把自己三十多年人生的那种态度,对世事的一些看法,都融入这些画面中。

曹:应该是在云南这些山沟沟里拍的吧。

王:就像艾老当年徒步从成都走到昆明,再走到缅甸,这样的路程一样,我们走了一遍这个路程,我真是光着脚在那走,体会老人家当年的那种情景,因为肌肤和地面的这种接触,是很真切的,你穿着鞋走道和不穿鞋走道,心境完全不同的,所以一到那我就开始光脚走,而且很有意思,我的鞋也被偷了。

曹:艾老那个小说里那双鞋是要卖大价钱的。

王:对对对!当他鞋丢的时候不会沮丧,他开始很愤怒,啊!怎么鞋没了?

曹:这是我唯一的生计来源!

王:之后他考虑到问题是,那个人肯定比我更需要。艾芜这一辈子也饱经沧桑,蹲过的监狱,期间也被误读过,一生中在监狱里面待了大概有十几年,但是他一直很灿烂,从他的眼睛里面读到的是金灿灿的东西。那个时候他真的已是高龄了,腿脚也很不灵便了,然后他还参加我们的拍摄,一天,就是当年的艾芜,年轻的艾芜和现在的艾芜聊天。

曹:老人后来看到这个片子上映了吗?

王:老人看到了,他的家人也喜欢。

曹:我想真正使王志文这个名字名声大噪的,还是《过把瘾》,那个戏是不是赵宝刚为你量身定做的?

王:之前我们一块拍《皇城根》,里面我的戏份很少,然后宝刚导演觉得,这个事不太过瘾,咱们得再弄一个,彼此可能比较合得来吧,他说我想拍王朔那个《过把瘾就死》,我说哎哟这是好东西,很有意思。因为那个时候很风行拍王朔的作品。王朔作品一年当中可能会有七八部小说同时被搬上银幕和屏幕,这真是不多见的。宝刚说要拍《过把瘾就死》,从说拍到正式开拍,大约经历了七八个月的时间。某天的一个晚上八点来钟,他跟我打电话,你现在到西直门来一趟,去那一看,他说我明天决定要开拍,我说这个事儿可能性不太大吧,我说这个什么都没有啊?

曹:说来就来?

王:怎么说来就来了?因为事实上他一直在悄悄地工作着,然后用了六十天时间,我们就把它拍完了,两个月。拍完大家都感觉很酣畅,很舒服,觉得拍了自己想表达的一个东西。

曹:江珊这个角色人选是你推荐的吗?

王:对,宝刚导演说需要找“杜梅”,我说这个人真是不好找,她不是那种长得怎么样的,她性格特矫情。

曹:上海人说很“作”的。

王;那她又不能不可爱,她还得很可爱,那么我说肯定这可爱是来自于她的真诚,“作”不要紧的,你只要很真诚地“作”,依然是可爱的。江珊那个时候还在学校,但是从辈份上来讲我应该是她老师辈的。因为我去当老师她还在当学生,然后就一起工作。那次合作的确很愉快。

曹:你们这个戏里头有很多两人吵架的场景,演得都特别逼真,所以那段时间,荧屏夫妻生活当中有很多这样的,女的特别矫情的那种,非得让你说你爱我,每天挂嘴上!

王:不说就难受!我们演完吵架的戏,两个人真是站不起来了,因为这吵架是很累心的一个事,尤其是夫妻之间的吵架,一个最通俗的说法就是,都是为了爱,方式不同,所以这个累啊!

曹:尤其这种爱让男人特别受不了!里面有一场你打她那个镜头是真打吗?

王:有吵架推推搡搡的,但是没有打,别的戏碰到打的时候基本上也不会真打,但我通常要求别人真打我。记得拍《黑冰》的时候,蒋雯丽要打郭小鹏一嘴巴,她就下不了这手,我说你必须得真打,咱们就一次打完得了,要不然你来回弄,这事这也不靠谱是吧!但那次还真是,周围有记者在旁边看,所以有时候记者很讨厌,你好好看就看吧,你在那乐,那我们就没法了,煽了一回然后还得煽一回。

角色要有新鲜感

曹:很多人在评论你的表演的时候,会这样说,一般演员,拿到一个角色就拼命地把自己往这个角色上去靠,但是说你,往往是把角色往自个儿心里装。

王:我更愿意这么一种说法,它是一个方式上的东西。我们在上学的时候老师通常会这么要求我们,就是你要成为另外一个人,你要成为这个角色,这个理论上讲是对的,但事实上谁也做不到。我说我现在要演曹可凡,我怎么可能演得了曹可凡呢,对吧,我只能说我在某一件事情上的方式跟你类同,但是让我完全变成你,这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会变得很不由衷,因为你的方式是打你心眼里出来的,我的方式是打我心眼里出来的,我们两人怎么可能完全碰到一起呢?那么一个角色是什么,如果让我演曹可凡的话一定是带有王志文认识的曹可凡,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连观众接受角色他都有这样一个界定的话,那么我们就不要去做那么理论的这么一件事情,因为具体是不可操作的。

曹:所以你在《黑冰》中演的那个“毒枭”,特别有人情味?

王:对,我不希望已经发展到21世纪时候的文艺作品,对人的判断还是那么简单,还是那么概念,比如说郭小鹏,郭小鹏我希望做成这样,你为他扼腕,为这个人惋惜,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成就的人有学识的人,他被这个给耽误了。以前可能我们已经习惯了一个方式,一定要告诉你有什么不好,制毒和贩毒有多么的可恶,这个还用我告诉你可恶吗?对不对?这个已经不需要我告诉你了。原来《黑冰》这个剧本还是按照一个常规的方式,公安缉拿毒犯,对郭小鹏这一类人的人性上的,人格上的,都不再做更多的剖析,简单化地概念化地给你看一个人,我跟编剧和导演协商,我说我们能不能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来解释这个作品,他们说,哦不错,这样的话有新鲜感,所以咱们就开了大约有一周的会议决定把剧本重新做一遍。

曹:现在你拍戏往往会在合同里写上一条,允许你对剧本或者台词做一些适合这个戏的修改。

王:“调整”,我不愿意用“修改”这个词,是“调整”。如果可凡你作为一个编剧,你写完东西,你说志文现在是这样几句词,你就念这个就行了。我在现场听到,你就念这个,我就说那我们在干什么,很不好玩这个事!因为大家要提供你的思想,就是你在想什么,所以我在现场尊重每一个有思想的人。你带来你的思想,只属于你的,要不然我找你来干什么。比如说这次拍《墨攻》跟张之亮导演一起工作,我听了他对这个剧本的解释之后,我说我希望这个梁王是有缺陷的一个人,那么这个缺陷来自什么地方,因为他的戏份本身不足,我就要给他强化,于是我给他做成一个瘸子,一个皇帝是一瘸子,没见过吧,我需要他是歪着脚的这么一个人。我跟张之亮谈完之后,张之亮说,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但是这个肯定有化学反应,他说可以就按这个来。通常我跟导演谈这种想法、愿望的时候,他会马上拒绝的,说你这有点胡来了吧。我告诉他说为什么我让他成为一瘸子,就是他是失重的一个人,他瘸是瘸在情节上,都是有道理的,比如谁要打过来了,赵国要来灭了,灭了怎么,梁国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上下都觉得不必打了这事,咱们就投降了不就完了吗?搞不过人家的嘛,人家三十万大军。

曹:寡不敌众。

王:你这就几千个人,你怎么跟人家干啊?咱们就降了,降了就降了每天就没事干了,在宫里喝酒,玩,第一场戏就是喝酒,一喝完我就让他吭噔摔在那里了,把脚给摔歪了。所以以后再出来全是瘸子。一个是在视觉上会有新鲜感,因为文艺作品毕竟不同于文学的叙述,尤其是你看到一张比较熟的脸在上面出现的时候,你要让他有一个变化。

曹:一张熟脸要有新鲜感。

王:比如我,为什么让王志文来演梁王,因为王志文是明星,没有别的原因。那么我说我来了,我要让你觉得我不是一个明星,我要把他变成你电影中的一份子。好在张之亮导演是很明白这意思的,他一听,跟他的电影是完全吻合的。之后梁王他的脚又好了,等墨子一离开他就好了,他依然成为了一个王。

曹:说起梁王的设计,我就会想起你跟陈凯歌一起做的《刺秦》里面的醪。

王:我需要在电影里面寻找这样的一种东西,我们有点新鲜的东西行不行,能不能有点另外的方式,如果一直延续这样的一个方式去解释的话,你也疲劳我也疲劳,观众走进电影院也疲劳,所以为什么刚开始给醪的定位叫“爱情烈士”,很悲壮的,他就是有情感。所以他进入政治,都是因为情感而进入的,他没有想进入,说带着门客去缉拿秦王,要不是两个孩子在大政宫后面被秦王发现,他绝不会干这种事,他是为了爱自己的孩子,他说我可以舍身,很悲壮。可能醪在历史记载上,不是这个形象,但在剧作结构上他需要呈现出“爱情烈士”这样的形象。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曹:我一直在想,演员在演激情戏的时候,会不会有一段时间真的在感情的磁场里面?

王:那就是一种梦幻般的东西,恍如一个梦,因为你的职业选定了,你必须要这样做。这个环境显然就是聊天的环境,换成另外的环境,美工给你另外的环境,给你一张床的时候,给你一个三人沙发的时候,我们可能就不是坐着,我们可能躺着说话,一躺着性质就不同了,他就不是访谈了,它带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了。所以我想为什么需要导演,为什么需要美工给你制定环境,还有电影里为什么要用蒙太奇组接,接完以后意思就不一样了,就咱们今天谈话也可以意思不一样,所以说电影电视可能有意思,让这些从业人员觉得好玩的肯定也是这个。

曹:那你在评论一些合作对手的时候说过,从表演专业的角度来说,你特别欣赏三个演员:江珊、许晴和蒋雯丽,这种标准会不会影响你,在生活当中,比如说对恋爱对象的取舍标准,这里面会重叠吗?

王:别往这引,我是很警觉的!不会,它是两个事,工作就是工作嘛!所以我周围的朋友都知道,在我工作的时候很少会有人过来跟我聊天,我一旦进入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很排外,其他的东西我很抵触,他们见到我的脸色都很不好。有时候这些人来现场看我的时候我连招呼也不打,走了,他说我从上海来看你了呀!看我怎么了,你该干嘛干嘛呀,我现在该干嘛干嘛呀!

曹:因为有人说王志文发起脾气来山崩地裂,爱起来一定也是翻江倒海,所以感情的当量比较大,恐怕是一般女孩难以承受。你觉得拥有哪些特质的女孩是你比较欣赏的那种?

王:你喜欢什么我肯定也喜欢什么!比如说大体上女孩贤惠啊,温文尔雅啊,知书达礼啊,孝敬老人,家庭观念强。可不就这些要求吗?要求跟大家一样。

曹:那这些年遇到一些事情,有一些风波的时候,你妈妈会很担心你吗?

王:会,我以为她不知道。

曹:其实都知道。

王:其实都知道。她会拐了弯跟你讲,脾气有时候稍微好一点,无非就是那些事,脾气稍微好一点。我说知道了,我说你看我现在脾气是不是好多了,她说是好多了好多了,还能更好,话不要想说就说,要考虑考虑,她就会旁敲侧击跟你讲。当然等一件事情完了,她说,没事了?唉,没事了。她说我想你也不应该有事,她有时会有误读。但我一直告诉她,你相信我就是了,你相信一个你认识的儿子就可以了。

曹:这些年发生的风波,除了客观原因之外,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用一个最直接明白的方式来表达你自己真实的感受?

王:可能有一些麻烦也是来自于这吧!我要学着稍微迂回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了,学不会,脾气就是这样的,事一来就这么说了!

曹:很多人说做事要外圆内方,可是这个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不是这么容易……

王:这个要道行很深的才能做到,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做不到的!其实我是不想惹问题的,我没有想要制造问题,但是你要问到我,我肯定要表达我真实的看法,我不能骗你,尤其是愚弄公众,我觉得我做不到,要不我就闭嘴,不说话。

曹:当出现这些麻烦的时候心里会不会窝火?

王:我理解。

曹:后悔吗?

王:不会啊,我理解,岳飞都那样了,我没关系了,有很多都是这样的,你也避免不了,那就面对,但是你必须要说实话。

曹:将来你遇到类似的事情,会不会变得再迂回一些呢?

王:我可能会更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比如说我们俩约这个节目约了一年多了,我很怕在这说话。

曹:从《过把瘾》之后,你突然成为了一个大众的偶像,你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心里头有没有做好这种准备,突然把你推到这样的高度,

王:没有,真的。没有想做一个明星,至今都没有想过,所以有时候别人把我当那样的一类人看的时候我会很别扭,因为我不想这样,我只想把自己的事做得更好一些吧。就像每个人选择自己的工作一样,只是这个工作它有它的特殊性,就是接触很多跟你不认识的人。你一定很理解这个了,大家都认识你,但是你不认识大家,这会产生很多问题,那么你选择了这个职业你就要面对这些问题。

曹: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当演员还想做其他什么?

王:目前不了别的,可能会做一个高尔夫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