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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尤利西斯》和《尤利西斯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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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写作困境一直受到诸多写作者的关注。诗人以诗歌的形式,呈现他所面对的写作困境。九十年代初,诗人思考的是写作者与外部的矛盾,新世纪后诗人思考的是写作者自身的内部矛盾。

关键词:写作困境 尤利西斯 归来

光是新时期以来比较重要的诗人。八十年代的诗界凸显一种反叛的情绪,九十年代则倾向于沉潜的状态。相对于八十年代的创作,光在九十年代以来的诗作更加成熟。提及九十年代的诗歌,我们便会联想到“叙事”、“个人写作”等关键词。“叙事”几乎可以算作是光的标签。九十年代所正式出现的“叙事”提法实际上在他的1984年创作的《1965年》中已经有了端倪。1990年,光创作了《尤利西斯》,在诗界影响非凡。2004年,他又创作了《尤利西斯的归来》,后者只是多了三个字,却引来了我一些思考:为什么时隔十几年后,光又重提同一话题呢?对同一话题的抒写,作者的思想内质有没有发生变化呢?带着这些问题,首先让我们深入这两首诗。

一.《尤利西斯》和《尤利西斯的归来》

《尤利西斯》[1]这首诗是光在九十年代初始将历史融入到个人当下经验,以获得“更为广阔的经验”的典范之作。这首诗巧妙地嵌入了荷马史诗《奥德赛》,传达出后世常常提及的有关人的精神境遇和命运的隐喻之意。为什么作者要煞费苦心抒写尤利西斯这一希腊古国的的英雄人物呢?在中国比较特殊的转型期发出这样的声音,用意又如何呢?回答这些问题的前提是深入文本。这首诗开头,作者很直接摆出“这是一个譬喻问题”。譬喻什么呢?我们一头雾水。接着,作者还原历史场景,呈示尤利西斯在海上漂泊的全貌,众所周知,尤利西斯当年漂洋过海的过程是相当艰辛,“破旧的”和“寒冷的”表萧条的形容词,将艰难过程表现得笔记比较清楚。接着,作者由历史的“浪涛的声音”转回到现实的“抽水马桶哗哗响着”的的声音。这种琐屑的生活搅得人心神不定,而人对此如同“白纸”般的苍白无力。接下来一节,出现了几个人称代词:“它”、“我们”、“它们”。要理清这段的意思,我们必须理清这几个代词。王璞先生在解读这首诗时,这样陈述:“‘它’就是指在精神漂泊与诗人写作中出现的‘陌生的岛屿’,‘我们’指的是诗人自己,‘它们’是‘它’的复数,喻指我们在尤利西斯式的当代命运中的种种境遇和写作中浮现的词语。”[2]前两节是从历史联系到现实,到了第三节则是现实中的人主动融入到历史中,思索着追忆美好时日的问题。我们追忆过往,主要是对现实的很多事情不满,无奈。第四节中提到了荷马史诗的原作者荷马和重写《奥德赛》反映现代社会的乔伊斯。作者试想是否在他们写作中也会受到“塞壬的歌声”(塞壬的歌声即《奥德赛》中出现的极具迷惑力的海妖的歌声)的干扰?此时的作者又联想了写作者的处境。塞壬的歌声已经已经变成了流行歌曲,实际上作者以迁移的方式来思考着当代的写作者是否能够经受得住流行文化,商业文化的诱惑,保持自我的问题。“我们的写作恐惧来自我们自己”,为什么我们会恐惧呢?我猜想,是当下的写作者害怕陷入写作困境。“最终我们将从情人回到妻子”回答了具体困境是什么。这里的“情人指涉的是理想的写作状态,“妻子”则指涉的是现实的“写作秩序、意义性的东西”。那么“困境”就是写作者希望按照自己的理想进行,却由于现实写作秩序、框架,最终放弃了理想,无奈接受现状。最后一句“冰冷而贞洁,那带有道德气味的历史”是作者发出的感慨。作者感叹尤利西斯的命运,同时也在悲叹自身被现实性的东西束缚的无奈。

《尤利西斯》反映出九十年代诗人的写作困境。光在这一时期初始,敏锐嗅到了这一问题,并用诗作的形式表现出来。2004年光又一次关注“尤利西斯”,创作了《尤利西斯的归来》[3]。这首诗又向我们传达了什么呢?它与九十年代创作《尤利西斯》有无关联呢?同样,让我们先深入这首诗。

《尤利西斯的归来》这首诗的开头,作者让一个瞎子来讲故事。为什么故事时“被一个年老的瞎子所讲述”?我以为,强调年老说明阅历多,经历丰富。强调“瞎子”是因为这一群体,相对于常人来说,视力意外的感知力,听力更为强,他们拥有更丰富的内心世界,由于看不见,他们对所知晓事物抱有更多的畅想。这样,经由年老的瞎子讲出来的故事更具有虚幻性,实际上更加突出开头对故事的描述 “古老而虚幻”。这样的故事虽经时间的流转,却在现实中充满着相似性,让人感到真实。接下来,作者又从现实返回到历史,由尤利西斯迷茫望着大海的目光,来发问他期待什么。“始终指向家的方向”就是答案。尤利西斯抵御种种诱惑,攻克海神的陷阱,历经坎坷和沧桑只为回家。这里的“家”是我们平时所理解的社会的最小单位吗?作者作了进一步的解释,家是“灵魂和肉体的栖息地”,不是实质意义的家。因为心中有家,才可以禁受得住歌声的诱惑和儿女情长的缠绵。“家”作为本文的主题,具有很强的抽象意义,更多地表现为一种精神所属。有了精神上的满足,才可以在这个浮躁的现实世界享受心灵的宁静。接下来,作者用两个文具来探寻尤利西斯到底有没有抵达到抽象意义的“家”。探寻的结果是,抵达只是“空洞期许”。物理意义上抵达了,抽象的精神意义上却致死一种更遥远地期盼,无法实现的理想。接下来,又说“家常常令他恐惧”,经历无情的和超人想象的磨难,终无法抵达理想,希望变成失望,再展望理想,内心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再接下来,作者从历史回到现实深感尤利西斯的这种有“家”而不能回的故事时“我们生命的另一个版本。”正如尤利西斯,“我们”这群写作者,更确切地说是诗歌创作者,畅想着诗歌理想,却始终达不了。尤利西斯永远在追逐精神家园的途中,我们的诗歌创作者也一直在追逐诗歌理想的途中。写作时的思绪和词语不断涌现,写作者热切地希望用语词表现理想,却依旧感到写作的无力。最后,让我们讲目光投向诗的题目《尤利西斯的归来》。我以为,题目至少包括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作者在新世纪后重新审视写作问题,同样嵌入尤利西斯同命运,现实斗争的历史。从创作的时间上看,《尤利西斯的归来》是作者对写作困境问题的又一次关照。二是本首诗的主题思想。归来指向的是家,“灵魂和肉体的栖息地”。作者并不认为尤利西斯找到了抽象意义的家,而认为他永远在追寻“家”的途中。由之隐涉当下中国的写作者,不断探索思绪和词语,却很难实现写作理想。在追寻的途中跋涉,深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