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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靖 问题性图像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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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当代艺术呈现出的语境时时刻刻给予艺术家不断更新的思考点,这些思考在反馈到艺术家自身的同时连带着也反馈到作品上。面对新的信息、新的思考点,艺术家如何处理以及以何种态度看待,这都决定着其自身艺术面貌的状态,同时也透射着艺术家自身实践的阶段。贾靖作为青年艺术家,他对于一切正在发生的敏感带入到其作品中,将现实以既破碎又集合的方式呈现出来,在梳理自我思考的同时使观看者借助一种经验性来审视所被置于的情境。

2008年贾靖从四川来到北京,对于他来说,地域的变更是为了寻找更为充分的、不局限的空间,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在哪都是待着,脆往前走一步,可能性会更多一些。”从走出一种相对传统的学院式油画教育一直到今天,贾靖在这个时间段中不断发生着变化,包括对于绘画本身的思考、观看艺术的方式、思考方式以及艺术态度都在他对于环境的不断体会中不断地更新。学院式教育在给予学生一种基本性的学习这一层面上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在走向基础之上的学习阶段中,学院所扮演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着局限性,而在学院教育责任之外,学生自身的认知同样有着不可忽视的位置。贾靖在结束了基础性学习之后,自我意识的转变是持续性的,而这归于他对一种“新”而引发的兴趣。

对于早期的艺术实践,贾靖坦然告知,他追究的还是一种绘画本身的东西,来到北京后,新的接触才促使他开始思考在绘画之外的内容。贾靖做的第一步是在图示上的突破,虽然这种实践依旧归于绘画性的研究范畴,但是以呈现面貌上的突破可以看到贾靖在最初转变阶段的启发点已经不是停留在技法的层面而是在绘画的构成层面,而对于绘画构成的思考就会带出观念性的思维,贾靖对于艺术观念层面的思考也伴随着绘画实践开始了,而他也就逐渐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我们观看贾靖的绘画,能看到一种具体的抽象性,他的创作是对于一种具体现象的抽离,图像的具体不等同于指向的具体,贾靖通过对具体图像的集合制造了言说的不确定。在贾靖近阶段的画面中,图像都带有一定的时事性和事件性,在其中还包括能隐射出问题性的图像,他在寻找的就是从中提取出问题性。在贾靖早期的绘画中,武器、战争的元素充斥其中,这一阶段对于他来说只是在呈现一个个人兴趣,并没有过多的去挖掘关于武器、战争背后的内容,只是将其呈现的一种游戏化。在之后军装系列中,看似是观点上的一致,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思维层面,军装同样作为军事元素,但是贾靖对于它的观看是反讽权力,贾靖开始关注到现象背后的诸多现实,同样“靖式反扑”系列贾靖做出的是对于现象背后问题性的质疑和不满。

艺术家在任何一个阶段都会在大量工作之后停下来回看,贾靖在“靖式反扑”之后,在进行了大量的对于问题性的自我梳理之后,又开始思考关于绘画性的东西,他回到了关于绘画本质的问题上,但是这不代表他对之前所做工作的抛弃,实则是一种两方面的互相生长,观念与绘画性的相互介入,而这也促使他越来越清晰自己的工作。

其实早期贾靖对于绘画的技法因素是迷恋的,但是他慢慢发觉,过度的迷恋一个方面,失去的会很多,所以他就开始寻找一个创作的侧重点。而他画面中文字的出现,虚线、网格的介入会让我们看到他在实施消解绘画性的行为,虽然在消解绘画性,但是最终呈现的还是绘画,我们不禁会问,这一切是否是矛盾的?贾靖认为,用绘画来呈现与消解绘画性并不矛盾,绘画对于他来说只是作为言说的一个方式和方法,任何方式对于他来说随时可能会发生。

《××在红墙上》是贾靖所创作的特殊指向性的作品,他将一种古典油画中的人物形象提取出来放置在自己的画面中,看似是对于一种经典艺术的致敬,其实则是他对于隐喻可能性的发问,红墙的指向具有一种政治意味,而经典人物形象所带有的权力背景也引申着他的个人思考。在这系列作品中他将一种东西方的“经典”拿出来对比,隐喻中透射着极大的社会性。

贾靖总是在作出一种集合,每一个阶段的集合都不尽相同,从个人兴趣的军事元素到明星、音乐题材的糅合,再到带有个人态度的“靖式反扑”,在一种不同中我们却可以看到一个共通性,都是对于问题性的挖掘,包括今年最新创作的《一本关于我的画册写生》,这系列作品将意识性纳入进来,最终阐释的还是带有问题性的现实。不得不

说,贾靖是将问题性集于一身的艺术家。

艺术汇 贾靖

艺术汇=IART 贾靖=贾

IART:在你作品中会出现很多“虚线”、“网格”、“文字”,它们是不是有指向性?“文字”的放置仅仅是出于构图的考虑呢?还是与作品所传达的相关联?

贾:文字和图像其实是有间接和不间接的关系,“靖式反扑”那个阶段的每一幅作品中的文字都是和图像有关系的,但是如果单独去阅读文字又会觉得文字和图像又没有关系,而当看过图像内容之后再回头去阅读文字,你就会发现它们之间是有关系的。在《标准一好儿童》中,里面的头像其实就是赖宁和我小时候的照片,并将这两个图像并置在一起。创作这幅作品是很偶然的,有次我在翻照片,翻着翻着就看到了赖宁,而刚好在当时这属于我的兴趣点,我在想,小时候受到的教育中被要求要怎么做,但是我小时候并没有这么做,而我的成长依旧是顺利的。通过这个经验我就开始反思我们所谓的教育的标准,小时候被定义的好儿童到底是什么标准?赖宁被记载是被大火烧死的,而在画面中的文字并不是直接去描述赖宁。我在当时做了两个工作,一是把赖宁最真实、最原始的资料找出来,但是这些资料指向性又太直接,赖宁的出现与那场森林大火有关系,然后我又从维基网上面去搜索森林大火在科学层面的解释,而这也就构成了我画面中的文字。我的作品中希望置入反讽的内容,但是又不想做的太直接,不温不火可能是我的作风。

“虚线”、“网格”最早出现在军装系列,军事会给人一种规矩、方正的感觉,而我个人对机械、工程、工业方面很感兴趣,所以对于线、块的感觉很敏感,到了一定时期我就觉得这些因素可以用进来。军装系列里面的线不是存在于表面的,而是在色块之间穿插,我在找色块与色块,图像与色块在空间上的关系,在“靖式反扑”系列作品里面会比较明显的看到这一点,因为在这系列作品中的图像都是破碎的,就是靠线来贯穿,线的作用就是将支离破碎的东西收起来。

IART:在你的创作中,会涉及到战争、音乐、明星,而最近的创作开始关注到最近距离、感受最直接的当下的现象,为什么会不断的在发生转变?

贾:这可能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我的性格是不太会在一种可能性上停留,当一件事做的差不多了,我就会想想下一步要做什么,我觉得没有必要死守一个东西不放,而且趁着自己还年轻,可能性还会多一些,我宁愿去做一些不一样的、冒险的事。

IART:说到题材的转变,那这种拼接的、碎片式的绘画方式似乎是你一直坚持的。

贾:我现在已经开始在转变了,我在把之前的线、文字转换成另外一种方式。今年创作的《一本关于我的画册写生》,其实所谓的画册根本没有,画册中的画自然也没有。我的工作方式是直接将画画在画框的纸上面,画面的留白处就是指代的画册的纸,表面看起来也就是我是把画画在纸上面的,但是如果这张纸不存在,这幅画也就不存在了。其实大家在看画时只是把它作为一张画来看待,但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中间的图像脱离了周围的白色边框,它也就不存在了。之前的创作就是面对画框的创作,而转到这系列作品时,我所面对的时画布之上的纸未进行创作,这是不同的空间感知。

IART:这不是绘画层面的问题,应该时观念层面的问题

贾:我不想把自己定义为画家,这是最关键的一点,所以我才会思考这些问题。如果我将自己定义为画家,其实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IART:谈谈你日常的关注。

贾:新闻我是必须看的,一些让自己读了会头大的书我也要看,例如哲学的书,其实我根本就看不懂,但是我觉得虽然我看不懂,只要我在看就会对我有影响。最早之前我是没有这种意识的,我曾经认为只要研究研究材料,看看大师的访谈录、画册就足够了。现在的艺术已经不是画不画的问题,它会涉及到很多知识层面的问题,储备的知识会随时发生在新的艺术范围中。我是认为哲学家要比艺术家深刻的,艺术家不管怎么做最终还是要回到艺术本身。积累哲学的知识可能会让你接触之前从来不会触碰的领域,而在触碰之后产生的连带作用不管是不是回到艺术本身,对于艺术家个人来说都是有很大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