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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娥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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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雨绮身上印证了两个“早”,一个是出名要趁早,19岁出演周星驰电影《长江七号》让她一举成名。二是结婚要趁早,电影《白鹿原》是她和导演王全安的定情“信物”,拍完这个戏25岁的张雨绮成了王全安的新娘,虽然他们有21岁的年龄差,虽然对一个正处于上升期的女演员,婚姻有些“冒险”,但这些都没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说到婚后的变化,张雨绮笑言:“我还跟原来一样,依然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幸运的是对方也愿意加入到我的生活中。”在他们的婚姻进入第二年时,作为“红娘”的《白鹿原》在大家的期盼中终于揭开神秘的面纱,9月13日正式公映,亦是送给他们“棉婚”之年的一份珍贵礼物。

我愿意去打开自己,给他看

张雨绮在初中时就看过《白鹿原》这本小说,是老师让在暑假看的课外书。但她看了一点儿,就放在那儿了。“因为太长了,那时候还是小孩儿,哪有这兴致。”她说当时只大概记住几个人物,其中就有田小娥。

没想到十多年后,她又看到《白鹿原》的剧本,当时觉得这个编剧太厉害了,好久没看到这么吸引她的剧本。

待确定她出演田小娥时,她还没觉得这个事有多大,就觉得这个角色挺好的,很想去演。后来亲戚朋友们问她,你接下来要拍什么?她说拍《白鹿原》。他们问你演谁啊?她说田小娥。令她意外的是每个人都知道田小娥,每个人对她都有不同的解释。“我妈还提醒我说,里面写的可那什么了,她们当时都是偷着看的!我就装傻说,是吗?我看剧本还行。”

这一方面让张雨绮感觉到了压力了,觉得这个角色挺难演;另一方面狮子座不服输的个性又上来了,“我的性格就是不知道什么是难!”

据说最初王全安想找张雨绮演田小娥,缘于拍《团圆》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一张张雨绮的照片,他觉得张雨绮跟田小娥一样有一种让人“乱性”的感觉。“他乱了吗?”问张雨绮。“乱了吧!”张雨绮笑。“他曾和我说一度怕我跟田小娥错过,因为这个戏中途曾几经波折,还担心我赶不上他拍这个戏。”

张雨绮和王全安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他披着衣服就来了,我说怎么穿得像小熊似的,挺可爱的”。开始,张雨绮还觉得王全安有些严肃,慢慢聊开了,发现他很健谈,人也很好。那天他们聊了很多,后来还聊到星座。

那一天,张雨绮发现自己很愿意在王全安面前打开自己,给他看。告诉他,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以前出于保护,她很少跟人聊自己。这也是张雨绮第一次主动表示喜欢一个角色,为自己争取,以前的她很被动。

张雨绮说,这一次也让王全安看到了不一样的她。“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一件盔甲,所以,很多人都不会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曾有人觉得张雨绮不适合演田小娥,因为她太洋气,但在试完装看到镜子里的田小娥,张雨绮有一种很强烈的归属感。后来,她去体验生活,在她住的村子里,总能看见一两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儿……那一刻,她觉得“田小娥”是真实的。

BQ = 《北京青年》周刊ZH = 张雨绮

可以把田小娥“演”得出神入化,但那就不是田小娥了

张雨绮拍的第一场戏是一场群戏,大家收了麦子,在麦田边休息。因为之前黑娃救了田小娥,她要走进男人堆里去,给他敬一杯茶。但是麦田里都是一些光着上身干活的男人,所以田小娥走过去引起了一阵骚动……

问张雨绮对“田小娥”的认知,是在第一场戏就触摸到了,还是经历了一个逐渐走进她的过程?她略有所思,坦言这种感觉有些说不清,她不确定到底在哪一时刻她就走近了……所以她没有给自己设定太多的东西去表演,因为这个电影的风格,导演的风格,也不要求她做太多的准备。“小娥这个角色不能光演的,你可能演得出神入化,但那就不是田小娥了。我们在那儿,就是很安静地生活着,然后忽然就进入了这个角色,忽然就有了变化,跟她有了情感互动。”

BQ:《白鹿原》里“田小娥”的感情线很复杂,她跟三个男人都有感情纠葛,比如黑娃、鹿子霖和白孝文。你如何界定这三种不同的情感?

ZH: 田小娥跟黑娃就像初恋,压抑了很久,父母越不让干这个事儿就越想做,像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东西,但是你碰了,感觉很兴奋很刺激。她和黑娃就是因为身上这种很原始的冲动而在一起,也没想到会惹上什么事儿。后来跟鹿子霖,更有一种强迫的意味,有感情但不纯粹,是一种身在白鹿原,寻求生存的方式。我觉得田小娥挺伟大的,虽然这段感情有强迫的,甚至侮辱的感觉,但她并没有呼天抢地,对鹿子霖,她一直抱有同情和理解,这反而倒把鹿子霖内心的一些东西给激发出来了。实际上他也帮了田小娥,因为那时候黑娃逃走了,一个女人没有能力去生活。所以鹿子霖给了她一些生活上的帮助,让她能够活下来……

再后来是白孝文,这一段感情也很复杂,她一开始是想去害这个男人想去报仇,可是慢慢地,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地原因,白孝文从小被白嘉轩打,没有了性能力,之前田小娥一直想勾引他,都没成功,后来有一天,白孝文来找她,说,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行,把这个事儿说得很明白。田小娥听到以后突然笑了,两个人就更近了一步。因为没有人对她这么真诚,就在那一夜,两个人就有了一种感情。我觉得这一段感情比黑娃那一段更深刻,包括到后面,两个人去浪荡,田小娥帮助白孝文去发现一个他不能想象的自己,长期被压抑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两个人最后落败到了一个很悲惨的结局。所以我觉得这一段感情,远比充满激情的那一段更有一种让人思考的层面。

BQ:如果用传统的标准来衡量田小娥,会觉得她是一个悲剧人物。以你和她的接近,你认同吗?

ZH: 在我眼里,田小娥是一个勇于接受的女人,很多时候她是无意识的,但是越无意识的状态往往越能做出很多想象不到的事。小娥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儿,对每个男人都很真诚,对于感情,她也愿意去付出,愿意去承担结果。书里面的田小娥,可能更坏一点,但是在电影里,这个人物更人性更客观些。那个年代,谁来评定谁好谁坏呢?!

BQ:从她身上能够感受到一种感召力,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坦然去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