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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木鼓节,龙潭边上措了一片佤族的寨子。其实,每个寨子只是一座佤族的房子,以此象征整个寨子,颇有点行为艺术的味道。这本来只是次表演,可那些表演的家伙,却把表演进行得比生活还要真实。比如最大的一个寨子,也是居于中心的个寨子――窝郎寨的主人艾牢那个家伙,就分不清表演和生活的界限。因为对他,一切都需要真实,无论是表演还是生活,没有真实,他就无法进行下去。
木鼓节的第一天,已经在许多寨子里喝了酒。乘着酒兴,又和李冬春进了艾牢的窝郎寨。寨子里坐下来,眼前的艾牢已经喝得飘飘然,每走一步都像跳舞,但那家伙喝起酒来依旧毫不含糊。不知不觉喝到天黑,李冬春说,喝水酒不过瘾,喝烤酒吧。艾牢飘飘然进了头人住的小木屋,好久不见人影。正准备闪人到别处喝的时候,艾牢却出现了,依旧是飘飘然的舞步,但手里却抱着一大坛力所乡的自烤酒。这可是远近闻名的烈酒。于是继续喝,直到喝得艾牢那家伙又进了自己的屋子。进去看他,发现他鼾声如雷,已经睡成了一个“太”字。
第二天黄昏,又进了寓郎寨,继续和艾牢那家伙喝酒。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艾牢竟然没有点印象。大家说,昨天晚上,你喝成了个“太”字,有谁进去不小心,一脚踩下去,你不就成了一个“大”字?艾牢哈哈大笑,一脚踩下去,不是把我踩成“大”字,而是把我踩成“木”字。艾牢说,昨天确实喝高了,中午“祭圣水”的时候,晕晕乎乎,双手托着盘子,仪式正要紧的时候,他发现出来的时候,裤子没系好,裤带松了,裤子就要掉下来。没办法,他只好叫人帮他托着盘子,自己把裤带系好。可才过了一会儿,裤带又松了,那个时候摄像机对着他,正在直播,没办法再叫人帮着托盘子了,只好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托着盘子,直到仪式结束。摄影记者小段说,我都拍下来了,明天就发到网上,叫网友看看你是怎么提裤子。艾牢说,要发就发吧,外面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在西盟,没有人在意这些,没有人批评,也没有人叫写检查。
即使在喝高了的时候,艾牢那家伙的眼睛都是贼亮的。艾牢贼亮的眼睛里一片清澈,像佤山的龙潭水样清澈。艾牢是佤山的一介土著。但可别小看了这名土著。这名土著不仅会唱佤族的歌,还会唱摇滚。他唱摇滚,一唱就唱到了北京。在北京唱了几年后,艾牢还是回到了佤山。问他为什么回佤山?他笑笑。有人就说,还不是为了女人。艾牢的女人我们没见过,但我们见到了他的女儿,那是一个天使般漂亮和可爱的小女孩儿。由此,可以想见他的女人是何等样的女人。
有酒,有女人,有佤山,艾牢当然要回到西盟。从西盟到北京,从北京到西盟,艾牢的人生划了
个圆。这里,是他的起点,也是他的终点。划了个圆之后,艾牢正在这里活着,不仅活成个“大”字,也活成一个“太”字,还活成个“木”字。在西盟,这三个汉字,在艾牢的字典里是那么简单,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