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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开始的网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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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时,他会半夜里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在危险的国道上,三十六岁时,他会连续工作三天三夜中间只休息三个小时。现在,岁月和经历的磨砺已经把他曾经的任性与冲动,变成如今的平和与儒雅。

梁佩晨,天津大学建筑系毕业,在设计院工作13年后,投身房地产业7年,现在是某房地产公司总工程师兼规划设计部总经理。十九岁时,他会半夜里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在危险的国道上,三十六岁时,他会连续工作三天三夜中间只休息三个小时。现在,坐在梁佩晨的对面,我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曾经的任性与好胜,看到的已经是平和与儒雅。

第一次见到梁佩晨,是在冠达俱乐部里。在听到我身边的朋友说了一声他来了之后,我把目光自然的投向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上。但是,等到采访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采访目标是旁边那个一直被我忽略的“年轻人”,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朋友们都要称呼他“小梁总”了。在俱乐部大厅喷水池旁的座位上,梁总从他的网球之旅开始讲述自己,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中,时光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一本网球书和一只网球拍

梁佩晨开始接触网球是在二十年前。因为八几年那会儿,天津和天津大学的网球水平挺高,学校的网球场也很多,所以天大的学生有机会接触网球。

“我在大一的时候就已经打过网球,那时还是在土场地上,坑坑洼洼的,玩了两次就不玩了。我总是喜欢场地大一点的运动,在没有网球的时候,羽毛球的场地就算大的了。我打过多年羽毛球,曾经很喜欢,还带领系队打过天津大学团体比赛的亚军。后来大四的时候,看过学校的网球比赛,那击球声很吸引人,让我开始喜欢网球了。”

没有教练,梁佩晨的网球旅程从一本七十年代的网球书开始,那是一本还把网球当成绅士运动的书,讲究动作、讲究技巧。因为喜欢,他能翻书无数遍,能熬夜看网球比赛,能坚持每天对墙打球。

“从来没有老师教我打球,我都是跟墙打的,我有一本很好的书,那本书现在肯定买不到了,大概七十年代出的一本书,叫《世界名手谈网球》,讲的是桑普拉斯的师爷辈那时候的网球。那本书非常好的地方是:一本入门教材用的都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选手们对网球的理解和讲解,并配有分解动作和连续动作的照片和图片,比如说正手动作,有分解图片和连续图片,可以把整个动作的过程看得很清楚。对着墙练习的时候,就可以琢磨这个球怎么能打好或者为什么打不好。另外,伦德尔、埃德博格那一代人的几乎所有高级网球比赛电视转播,我熬夜都要看,因为看比赛就可以验证书上讲的和电视上那些世界顶尖选手的表现是不是一样的。看着书,对着墙,我就是这么学的打网球。现在打网球有二十年了,我从没找过教练(并不是不该找教练)。

七八十年代的网球,并不鼓励依靠大炮式的发球,也不欣赏大威廉姆斯那样的左右开弓,我感觉那时候的网球很细腻、很生动,很重视技术、战术,展现出多样的风格,能感觉到很丰富的内涵,所以我对网球的理解是那样的。那时候不常见男选手用双手打反手,我特别喜欢海宁,那么瘦小的女选手反手是用单手打的,她很好的把握着自己的身体和动作。

如果我学网球的那本书的作者有一个目的是让看书的人爱上网球运动的话,我觉得它达到了。”

打网球二十年,梁佩晨用过不少的网球拍,有开始学球时候和同学借的、去旧货市场淘的;也有工作以后朋友送的、自己买的。他说他很幸运:最喜欢的球拍正是我固定用的第一支网球拍――那只拿在手里犹如手臂被加长了一样和自己融为一体的球拍。现在,他每次打球还随身带着那只拍子(已成备用)。

“二十年前,我曾经有一捆网球拍,多是木头的。因为我看的网球本书上讲过某种发球的动作就好像把拍子甩出去的动作。要尝试那个动作就试着把拍子甩出去,结果把很多拍子都摔烂了。现在只剩下一只我认为最好的木拍还保留着(这只拍子没舍得摔过),但是那些都不是我真正固定用的第一支网球拍。

我的第一支固定用的网球拍,是PROKENNEX拍子,一直用了十多年,是我大学毕业前父亲在香港工作的时候买来带给我的。我一上手就觉得非常合适,用起来的感觉就像手被加长了一样,甚至不觉得那是一个打球的工具。但是我三十五岁以后,因为体力和力量下降那只拍子开始不顺手了。虽然我不再用那只拍子了,可是我到哪里打球这都还会随身带着它。”

“网球与足球让我平衡自我与团队”

运动,对于大部分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可是对年轻时的梁佩晨却曾经几乎是生活的全部,毕业头两年每个星期一场足球、两场网球,四五场羽毛球,以至于他当时的单位领导会说:“小梁的工作是业余生活,运动才是工作”。

“我是比较任性、冲动的性格,至少年轻时是那样,还贪玩。这性格使我经常带着伤运动,练习网球的发球把肩膀甩伤了,从来没治过,以至于现在基本打不了高压球和上手大力发球。因踢球受伤使我无法用右脚大力射门,但也因此我的左脚射门练得还不错。

虽然我有很多伤,但运动确实帮了我。36岁那年,有一次工作整整三天三夜,平均每天只在单位睡一个钟头,后来想想没猝死真的不错了。这都是因为我的身体底子还行,到现在也没有“三高”之类的毛病,在这个行业里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象这样的好像并不多了。”

梁佩晨比较喜欢运动量大、力量强的运动,大球他只踢足球,小球后来也只打网球。他不喜欢乒乓球,因为觉得有一种“拿着大刀坎苍蝇”的感觉,不过瘾、不够发泄。 但也偏偏是因为喜欢这两项运动,让梁佩晨在平衡自我与团队中找到支点。

“踢足球需要什么,就是需要团队精神,要没有十几个人一起踢,就不要想去赢球。但是网球这种相对个人的运动,可以让我淋漓尽致的以自己的爱好和个性选择自己喜欢的拍子、动作、风格去打球,可以让自己的个性尽情的表现出来,当然有个好对手很重要。我每到周末就会想打网球,因为在网球馆里可以很轻松的释放自己。这两项运动帮我学会了去把握一个分寸――既要保持自我又能融入团队。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喜欢这两个运动”。

两把明代的椅子

正如曾经痴迷于运动一样,梁佩晨也曾视工作为最重要的事,重要到甚至没有时间去运动,而收藏艺术品这个爱好,代替运动缓解了他的工作压力。

“我从小就喜欢读古文,对中国传统的文化艺术有着难以磨灭的情结,印象中,我高中时给同学发明信片都会去荣宝斋买中国古画题材的明信片。我并不是所谓的收藏家,而仅出于爱好。我收集的东西比较杂,如果非要说专题的话,就是立体的、造型类的为主。这只是一个爱好而已,我既不想当收藏家也不想投资,只是没有了运动的时候,我用另外一种爱好作为生活的调剂、身心的修养”。

古典家具、雕塑、紫砂、漆器等等,每一样收藏都会有个故事,在所有的藏品里他最喜欢的是一只明代的椅子。

“十年前,在我接触古典家具第二年,我很有缘分的得到一只明代的黄花梨椅子。我对古典家具关注两年就得到这件东西真的非常幸运,但是也就是这件东西使得我基本上放弃了对古典家具的收藏。因为以后多年再看东西会很挑剔,好东西也太贵了。所以后来我才会有紫砂、陶器、漆器等等当代艺术品的收藏”。

一只有四百年历史的椅子不是用来坐的,并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舍不得。梁佩晨现在自己用的那只明式圈椅是他参与设计的。

“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河北大成,在一个仿古家具厂的角落里翻出一件明代圈椅的后背板,我看到以后特别喜欢――类似一见钟情。那时我就知道这块后背板将是我的椅子上的一个构件。我要用这块后背板复原一把椅子――它要是纯正明式的并且独一无二。找材料、定尺寸、定样式、定做工、甚至亲自上手打磨,今年春节前,我用上了这把椅子。这把椅子可算是我和古人一起设计的,也有不少行里人和古典家具爱好者看过它,没有人质疑过它纯正的明式风格,目前还是独一无二的。挺得意的。”

“掷硬币决定方向去旅行”

在四十岁之前,梁佩晨曾经觉得工作几乎是最重要的,但好像年过四十对一个男人来讲突然会有一些不同。现在,他觉得人的一生中工作只是其中的一项内容而已,我们要努力做好工作,但也要有家庭生活、爱好和朋友。正如他的一个朋友说的那样,他既要工作上有成就感,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生活。

不用工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恐怕是每个忙于工作的人的梦想。梁佩晨也希望自己能有一段轻松的日子,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运动、读书或者是填补二十年来的空白――旅游。

工作二十年,虽然去过不少美丽的地方,可是在梁佩晨看来,那都算不上是旅游。在他心目中,旅游是让自己在一段时间内换一个心情、换一个方式生活,让自己能放松下来并且感受一些不同的东西。

“我最多的旅游其实是在上班以前。大概在高中的时候,北京及郊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景点,我和几个爱玩儿的同学骑着自行车都去过了。反而到工作以后就很少旅游了,多是出差,所以我有时觉得其实生活挺单调的。

我很多年没有休过假,也没有时间去旅游。如果我有一段长假,我想象会开着车,掷硬币随便选个方向,开到哪儿是哪儿,类似“信马由缰”。我不太在意去哪儿,去过的地方再去一遍感受也许会不同;没去过的地方有新鲜感也很好。旅游更多的是让自己能真正的放松一下,让自己在一段时间内换一个心情,换一个方式生活,那可能会带来不同的感受和收获。其实真的无所谓去哪儿,只是调剂调剂自己相对单调的生活,或算是充充电。”

十九岁时,他会半夜里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在危险的国道上;三十六岁时,他会连续工作三天三夜中间只休息三个小时。现在,岁月和经历的磨砺已经把他曾经的任性与冲动,变成如今的平和与儒雅。梁佩晨就像他的一个朋友说的那样,他既要有工作上的成就感,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