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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作家:我的爱还会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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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美女作家”仿佛成了身体写作的代名词,可是这个从网易体育出道的“狐狸精”会怎样看待呢?而“美女作家”这一头衔又会给她的生活、她的爱情带来什么呢?

潘瑾,网名翡冷翠,笔名杉娃,23岁,网易“美眉看球”两大版主之一,曾任广州《足球报》编辑,出版国内第一部网络纯情小说《爱是生命的舞蹈》。杉娃在网上大名鼎鼎,而且是一位真正的美女,她的靓照在网上广为流传,被网友称之为“美女作家”。

不久前,潘瑾回到家乡合肥,向记者首次披露了她的爱情故事。她说:“我想成为一个作家,也愿意别人把我看成是美女,但我绝不是到处留情、‘用身体写作’的所谓‘美女作家’……”说到这儿,潘瑾的眼里涌出了泪花。

网易体育出了一个“狐狸精”

刚上大学时,16岁的潘瑾就爱上了网络和足球。2000年夏天,潘瑾在网吧里熬了几个通宵,守着显示器看完了2000年欧洲足球锦标赛,之后再去网易的体育频道观看网友的足球评论。潘瑾打上中学时就开始在报纸上发表诗歌、散文,是当地有名的小才女。有一天,她在网吧里随手码了一篇《性感的足球与梦露的裙子》,将她贴到了网易的体育论坛上,几小时后她惊喜地发现这篇文章被放到了网易体育首页的“另类头条”里。

从此,潘瑾一发不可收。她套用徐志摩一首诗的名字,给自己取名“翡冷翠”,接连写了《中国足球,你蒙谁丫》、《当体育遇到鬼怪蛇兽》、《假如甲A也有裸奔》等数百篇文风犀利,观点大胆、鲜明的足球评论,同一位网名叫“我爱巴乔”的女作者,成为网易“美眉看球”的两大版主。潘瑾(翡冷翠)的文章吸引了数不清的年轻网友,赢得一片喝彩,但也引来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狼”。

“翡MM,你到底看的是球还是人?”“网上无美女,看球的翡MM大概也是只恐龙吧。”也有人质问网易:“你们怎么净出些写足球的狐狸精?”为了回应这些恶言相向的“狼”,潘瑾干脆在网上公开了自己的照片。“其实传说中的狐狸大多美丽善良,而一个‘精’字则道出了其内蕴的聪明灵动,尽含所有女儿精华……我们是一道风景,不管你们是否认可,足球将因为女人而美丽。”看了潘瑾公开的靓照,那些攻击她的“狼”噤声了。此举也使潘瑾一下子成了校园里的名人,本来就被男生特别注意的她,这下更躲不开那些大胆而炽热的目光了。

2000年中秋节的晚上,潘瑾和几个老乡在学校旁边的一家餐厅聚餐,邻桌还有一帮高年级的男生。知道潘瑾在这儿,他们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其中有一个高个子男生老是往她这边瞅。潘瑾知道他的名字,想把他的目光逼回去,所以也就故意盯了他一眼,然而他并没有回避,而是用异常清澈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18岁的潘瑾绷不住了,顿时满脸绯红。

他的名字叫张涛,比潘瑾高一届,是经济系的高材生,经常在校刊上发表文章。潘瑾私下里对他还有点崇拜,只是身为学妹的她从没有机会跟他说过话。

离开餐厅后,潘瑾要给家里打电话。她来到老乡的宿舍,可是电话总是拨不通。潘瑾有点泄气,一回头竟看到张涛跟着她来到了宿舍门口,他对潘瑾说:“今天是中秋节,给家里打电话的人肯定很多。”潘瑾没想到张涛会跟来,而且也不知道注意了她多久。她没理睬他,而是继续拨电话。张涛站在潘瑾身后,用很温和的声音说:“我来帮你拨吧。”没想到他只拨了一次就拨通了。潘瑾从他手里接过电话,向母亲和家里人问好。

第二天晚上,潘瑾在宿舍里看书,张涛又来了。他们穿过校园,来到操场上。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足球。“我也经常上网易看球评,我没想到‘翡冷翠’有一天会离我这么近……”说着说着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他们围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那一夜,他们在通宵教室一直谈到天亮。

未名湖畔迎来了相恋的学妹

2001年春,潘瑾上大三,她的才华被北京的《京华时报》、《财经界》相中,聘她为专栏作家。潘瑾从网上走向平面媒体,也就是从这时起,她不再要父母往她的卡上打钱了。

张涛却在忙于考研,他的目标是北京大学。潘瑾虽然只有19岁,在网上网下却已是名声飞扬,张涛说:“‘翡冷翠’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这时候,潘瑾总是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胳膊:“什么压力,你的才华远在我之上,我永远是你的小学妹,只求偎在你的身边,柔情似水。”张涛捏着她的鼻子:“这叫互相吹捧和自我吹捧。”两人相视大笑。

2001年国庆节,潘瑾来北大看望张涛。张涛将他带到未名湖畔,兴致勃勃地说:“还是北大好,你也考研吧。”潘瑾想也未想地说:“我要来北京,但不是考研。比如,我可以写书啊。”

北京的一位出版商看中了潘瑾的写作才华,多次与她联系,潘瑾借这次来看张涛的机会,打算与这位出版商洽谈一下出书的事宜。潘瑾没有告诉张涛,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在北京的那几天很忙,她说去会同学,不让张涛陪。几天后,潘瑾带着一种抑止不住的喜悦,突然出现在张涛面前。“跟谁在一起,玩得开心吗?”张涛注意观察着潘瑾脸上的表情。“就是跟一帮同学,怎么你不开心了?其实,我好想多陪陪你。这不,马上就要回校了。”潘瑾挽着张涛的胳膊,把头偎在他的肩上。“潘瑾,听我的话,也来考北大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呆在一起,并驾齐驱。”“好是好,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才华。”“鬼才相信!你没有才华,一个女孩,又是这么小小的年纪,能文章满天飞?”张涛有些不高兴:“我认为做学问,写书,应该有先有后。你是被自己的名声弄浮躁了,当然还可以赚钱,这多好啊!可我劝你不要那么急功近利。”“张涛,你怎么了?你看我都要回校了……”潘瑾有些委屈。这几天,她已和书商谈好了出书的事,正打算告诉他,现在看张涛一副反感的样子,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

潘瑾回到石家庄,立刻投入到小说的创作中。潘瑾只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小说的创作,年底,知识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13万字的《爱是生命的舞蹈》,这是国内第一部网络纯情小说,第一版就印刷了5万册。一时间,这部小说卖火了,知道杉娃(笔名)就是在网上纵横驰骋的翡冷翠,网友和读者们又是一片惊呼,从此杉娃作为一个新生的“美女作家”,她的名字开始引人注目。

在北大未名湖畔的争执还没有完全消散,潘瑾就创作了一部13万字的小说,这令张涛感到吃惊不已,然而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说实话,作为北大的一名研究生,他并不重重这样的文字。他认为潘瑾应该考研,而不是这么早地就同出版商打得火热。

张涛有一种隐隐的担心。他买了一本名叫《好莱坞之梦》的翻译小说,寄给潘瑾。这篇小说描写了一位男电影明星,在他的电影事业正呈现出光辉前景的时候“激流勇退”,他的这一决定得到了女朋友的支持。因为他们看到了隐藏在繁华之梦中的堕落、背叛、金钱腐蚀和对贞洁的出卖,真正的爱情难寻。张涛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你不觉得有时候十分憎恶出名,宁愿饿得骨瘦如柴也不向它低头吗?”

而此时,潘瑾已经同出版商签下了第二部书稿的合同,潘瑾不想为了写书的事和张涛发生争执,因此她背着张涛,一边忙于联系工作,一边悄悄地创作第二部书稿。

“美女作家”给她带来了什么

既然没像张涛说的考北大,潘瑾就不想去北京,不想生活在张涛的压力和阴影下。早在潘瑾以“翡冷翠”的网名出现在网易体育上的时候,广州的《足球报》就开始关注她了,在她临毕业之际,《足球报》盛邀她去任“法国足球”版编辑,潘瑾自学过法语,这是她的又一大优势。潘瑾在经过仔细考虑后,终于答应了。

2002年7月,潘瑾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在去广州前,她准备先去秦皇岛,去张涛的家乡,同他一起去看海。上了火车后,潘瑾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给张涛写一封信。为了她写作和毕业不来北京的事,他们的关系已经弄得很僵了,虽然她认为自己没有过错,她也要想办法加以修补。

“涛: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并非怕我‘出名’,而是不想叫我离开你……”可是写着写着,她写不下去了,干脆将这段话“删除”,用一种很平静的口气告诉张涛她现在在干吗?然后她的眼泪便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到了北京站,她边流眼泪边给张涛打电话,说她要去广州。她不想在仓促和心情不愉快的情况下去秦皇岛,去一个她已经梦想了很久的地方。张涛只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潘瑾,你太任性了”,然后对着电话,久久地沉默不语。

潘瑾到了广州,除忙《足球报》的编辑工作外,其它时间则全部用来创作第二部书稿,不久该书顺利出版,之后知识出版社又出版了她的第三部小说《我们相爱的时候》。“美女作家”杉娃又一次在南方被炒得沸沸扬扬。

这时,“美女作家”在很多人眼里好像就是为了赚取钞票和名声、‘用身体写作’的所谓时尚女人(年轻但不一定美),不仅自己到处留情,还有勇气把她的所有性经历都对大众公布出来!……”面对这些沸扬着的流言,潘瑾委屈得想哭。她是美女,是作家,但不是“美女作家”,“美女作家”只是出版商的一种商业噱头,或是别人对她套用的一种称谓。她在小说中也写过性,可是她根本不是像有些评论者所说的什么用“身体写作”……

但此刻,“美女作家”的称谓,已使远在北方的张涛深受其害。他的同学对他交了一个“美女作家”议论纷纷,他不堪其苦。在这种情况下,张涛做好了出国留学的打算。

2003年5月,张涛事先没有通知潘瑾便来到广州。当他打电话给潘瑾时,潘瑾正在房间里作画。仅仅过了一会,张涛就坐着出租车赶到了。潘瑾将画板翻过去,并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门迎接张涛。

张涛一进屋,便看到了那张画板。他将画板翻过来,画板上画的是他的一幅还没完成的肖像。他什么也没说,便紧紧地搂过潘瑾:“请原谅我,杉娃。给我时间,也许有一天,我会……”这是张涛第一次用她写小说时的笔名轻唤她。潘瑾倒在他的怀里:“涛,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2003年9月,张涛去了美国。不久,潘瑾也从《足球报》辞职,到了北京,在离北大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创作间隙,她常去未名湖畔,坐在那儿,感受着张涛的气息。有时,她会去网上查看张涛的同学录,看看有无他最新的消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喜欢一边轻抚着那块刻着她和张涛名字的玉石,一边倾听和哼唱着那首忧伤动情的外文歌曲《下一站》:即使有天开个唱,谁又要唱,他不可到现场,仍然仿似白活一场,不恋爱,教我怎样唱,几多爱歌给我唱,还是勉强,台前如何发亮,难及给最爱在耳边,低声温柔地唱,其实心里最大理想,跟他归家,为他唱……

每次唱到这儿,潘瑾只想大哭一场,她不知她的爱情是否还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