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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丈夫”假装精神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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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紫玉 整理:钱天佑

紫玉和张峰认识40天就结婚,家庭条件优越的丈夫对她百依百顺,对于离过一次婚的紫玉来说,似乎太幸运了。可婚后,随着张峰的下岗,一切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丈夫的精神障碍爆发了,公婆隐瞒病情纵容儿子……一系列的打击让她晕头转向,直到她弄清实情……

老公得了神经病?

我喜欢上网,上网让我学会了一个词:极品。我觉得我老公张峰就是极品。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每天不上班,沉迷网络和麻将,吃饭要送到他手边,若遇到他“犯病”,他就两眼呆滞,一言不发,或者突然蹦出几句让人毛骨悚然的句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症状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张峰突然跑过来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老婆,我看见马桶里有四个大石头。我一愣,不会啊,谁没事搬石头扔进马桶?我跑去厕所一看,根本没这回事。再回头看张峰,他目光涣散,傻子一样。

我懵了,他还在胡言乱语,“我看见天花板上有只猫”、“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我吓坏了,连忙去敲公婆的房门。婆婆见状,居然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哎,峰峰又犯病了。”婆婆愧疚地说,小玉啊,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峰峰其实是有精神障碍的……上高中的时候,他暗恋一个女孩,人家不喜欢他,他就得了抑郁症……我们以为他结婚了就会好的,谁知道又……

我脑袋一炸,这是什么意思?这叫隐瞒病史!结婚前怎么不说?这不是害我吗?

婆婆不管我,只关心她的宝贝儿子,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他就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两天一夜。醒来后,他更呆了,只知道上网、吃饭,家里啥事不管。公婆倒也是奇怪,心甘情愿就这样养着儿子。我说,他病了得送去医院,否则在家耽误了病情或者出了事情怎么办?

公婆一致强烈反对,“让我们的儿子去和神经病呆在一起?他会更严重的!他只有和我们在一起,才有家的温暖,也许会慢慢好……没事,我们都有退休金,养着他!”

那我呢?我成了这个家的什么角色?我整夜睡不着,瞪着眼睛到天亮。张峰也不睡,他在上网,他玩的是大型网游,一举一动都需要敏捷的思维。我挺疑惑的,病糊涂了还能玩游戏?我让他快点睡觉,他“哦”了一声,不情愿地上床了。他挨着我,搂过来……我一惊,“你病了,还能这样……?”“什么啊,这叫男人的本能!”我无言以对,自己的心中更迷糊了。

婚姻仓促出蹊跷

我就是觉得事情奇怪,精神障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他能玩游戏、和我亲热?我怀疑他是装病。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和别人合伙做IT生意。他是大学生,父母都是工程师,家境优越,而我刚刚走出一段失败的婚姻,心情低落到谷底。我不相信高大英俊的张峰会爱上我,他对我却是百依百顺,温柔备至,比前夫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问他,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不介意么?他坚定地摇头,完全没问题。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也同意。他的父母对我热情客气,并承诺,如果我能和张峰走在一起,他们从心底里高兴,并且给予经济上的支持。我就一个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很快,张峰向我求婚。从我们认识到他求婚,才40天,这也太快了吧。他却安慰我,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感觉那么好,早结晚结不是一样么?

我被幸福冲昏了头,很快答应了他的求婚。新房的装修全部按照我的意思来,他还带我去了美丽的三亚度蜜月……我还在憧憬,好日子就快来了。

事情慢慢地发生了变化,结婚不久后的一天,张峰突然苦着一张脸回家,告诉我,他下岗了。生意合伙人变着法儿地让他离开了公司,给了他几万块钱,权当遣散费。

人生谁没个坎坷?下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让他好好调整心态,工作的事情再慢慢看。谁想到,这一拖,就拖出了问题。

打探虚实查“病情”

从这以后,他根本就不想找工作。他的理由很充足:你忍心我从业务员做起,拼死拼活拿那点工资?我觉得他的想法才是笑话:你还以为你是老板啊?做什么不得从基层做起?他一瞪眼睛:我要做,就从经理做起!

我觉得他很可笑。一个大男人在家,吃父母的喝父母的,甚至伸手找我要钱,不觉得丢脸?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永远是父母的孩子,父母不在了,他们的钱也是我的――只是我现在提前得到了而已。公婆的道理就更可悲了,“你就给他钱……他受不得刺激。”

我一直不明白“受不得刺激”是个什么意思,去年他发了病,我才明白了。哦,原来是他们合伙在骗我――想到那仓促的婚姻,想到张峰曾经对我那么温柔,我终于弄清楚了,原来他们家就是想迅速找到一个女人和他结婚。

我又气又恨,感觉被耍了一场。张峰到底是不是有病,我一定要搞个清楚。

早晨,他呆呆地起来吃饭、上网,出去打麻将。我尾随其后。他一进麻将室,简直是满面春风,口若悬河。一桌子四个人,三个都是三十多岁的精明嫂子,张峰一边打,一边还和她们调侃,反应不晓得多敏捷。

同桌的嫂子笑着说,你家老公哪需要找工作嘛,每天来打“晃晃”(麻将的一种打法),他一天赢大几百啊。笑几声,转身回家,把实情和公婆说了,可公婆说:“你不要再刺激他了,他喜欢玩,就让他玩,管他呢,只要他开心就可以了。”

那一晚,我盯着假装睡着的张峰,一字一句地说,喂,你这样装病,累不累?他眼睛一翻,瞪了我一眼,一句话都不说。我心里已经八九不离十,他不是精神障碍,是懒惰在作祟――下岗以来,他的自尊心和自卑互相抵触。想工作,又高不成低不就,加上懒惰,父母畸形的包容和溺爱,让他完全没有危机感,就这样虚度光阴,渐渐习惯了养尊处优不想上班,寄生虫一样的生活。

我问张峰,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你就让你父母喂你吃那些嗜睡的药,早晚有天成了真正的神经病!他回答得还俏皮些,“不会的,我都排泄出去了!”我的天,我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丈夫?!

借病装疯甘做寄生虫

自从我觉得他是装病,便有意无意总是刺激他。我含沙射影地骂他懒,说他不找工作,在父母面前装病,他又不好发作,气得只能继续两眼发直,拒绝吃饭。他一摔筷子,公婆就急得心脏病都要发了,“小玉,你让着他点,他是有病的人呢!”我真搞不懂这一家人,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我被折磨疯了?

公婆不在家的时候,张峰还是会真实表露他的惰性的。他盯着电视里地震赈灾的场面,感叹:“政府怎么不给我空投那么多东西,也让我享受享受!”我真想揍他,这个寄生虫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他梦想发财,希望中奖,就是不想好好脚踏实地去工作。说到工作,他还翻脸,“我说过我不找了?我就是没找好,我天天上网在找呢!”

我不是傻子,我看到他在上网打游戏,或者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聊天。他在深夜玩得不亦乐乎,我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看――我的妈呀,他都在玩些什么?对着摄像头跳舞,姿势那么……恶心……不,是!

公婆说早就知道儿子喜欢对着电脑跳舞了。“可是,电脑里的女孩子跳着跳着,都脱了衣服了!这叫……张峰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成神经病了!”

“跳舞嘛,怕什么?他只是看得见,碰又碰不到。只要他在家,什么都好。”婆婆走了,我哑口无言。这样的家庭,我再呆下去,简直是煎熬。

婆婆说,你要离婚?我儿子以前有工作有钱的时候,你跟着他。他现在病了,你就要抛弃他,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给你户口本,你根本离不成!

得知我要离婚,张峰还来说风凉话,“你跟着我哪点吃亏?一你一个单身女人,出去租房子还要钱呢,吃饭还要钱呢,跟着我住,我爸妈给你做饭,你赚了!”我有理说不清,连眼泪都流不出。

这个家太复杂了,我怎么就陷入了这样的圈套?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