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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过去或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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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开时赏苏州
前段时间去苏州玩了一下。
开始这段旅行纯属临时起意。之间有段时间种种事情堆积,我过得非常虐,极其虐,当我发现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各种没精神+恍惚,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了。在加班回来的某个夜晚,我果断订票订旅馆,计划苏州行程。
因为加班加得头晕眼花,订票的时候手一抖,订错了日期……修改是很方便的,但是这中间的差价真是让人心痛。
够我在苏州吃多少碗馄饨买多少张门票称多少斤蓝莓的啊……
下班后拖着箱子直奔机场的感觉真好。就算在机场吃晚饭的时候,吃了一块口味巨奇葩的馅饼也无损这种心情。
苏州本地没有机场,但飞到上海或无锡,再倒车到苏州,其实非常方便。我订的旅馆就在玄妙观附近。拙政园、狮子林都步行可到。玄妙观的门外是繁华的商业步行街。我到的那几天观门内还在举办小吃节。
在苏州,时时刻刻会感到穿越。白墙墨瓦。小桥流水。对面就是现代的高楼店铺。一堵高墙,门内园林,门外现世,一步就可穿越古今。
苏州的公交必须一提。古色古香的公交站牌,还有普通话之后还有苏州话的特色报站,评弹般好听,太有风韵。
苏州的名胜古迹实在太多了,我待了几天,本来还计划去无锡玩的,结果全在苏州玩了,留园等几个景点还是没有玩到。
我个人觉得在苏州玩适合自由行(做旅游业的亲们不要恨我)。苏州之美需要细细赏玩,比如拙政园+狮子林我其实是花了两天时间,第一天先刷和那些附近的店铺,第二天直奔园内开始玩,还是觉得玩得不够细致。
苏州的众多景点,我最喜欢的是虎丘,因为虎丘有山、有水、有庭院、有奇石,而且山上庭园众多,各有风韵,又浑然在一山之中,妙趣无穷。很后悔那天到虎丘不够早,到了景点关门的时候,还有些地方没有仔细玩。虎丘山下还有特色的租马车赏玩路线,本来我打算玩出来之后再坐马车绕一下,因为时间到了也只能作罢。
除了虎丘之外,比起拙政园和狮子林,其实我更喜欢网师园。小巧的一座宅院,因为游客少,更有清静安逸的韵味,玉兰花开,竹影清幽。
在苏州跑来跑去,脚不停,但是我又胖了。因为苏州的美食真的太好吃了!特别!特别!特别是馄饨!馅中肉和菜的比例恰到好处,口味醇而不腻,还有特色的汤头。小笼包也非常绝妙。据说无锡的小笼包更赞,但可惜没能游玩,只能等下回了。
在苏州这些天,对我触动最深的是苏州人,生活在千古名城中,浸润着江南灵秀,说着像评弹一样好听的话,悠然又豁达。在路边问路,会有阿姨主动停车指路。
寒山寺外,卖青团和凉糕的阿姨对我说:“拜佛哪天都好。随缘,不必执著。”(阿姨做的青团凉糕真的很美味!)
在路上遇见一对母子经过一个炸臭豆腐的小摊,小朋友不喜欢臭豆腐,皱着鼻子喊:“臭豆腐臭豆腐,好难闻的臭豆腐!”
摊主大叔笑眯眯慢悠悠地说:“对呀,好难闻的臭豆腐,很好吃的臭豆腐。”
水清澄澄莹,彻底自然见。心中无一事,万境不能转。
寒山大师的诗,亦应是苏州人的天然境界。
雷神的午后
《宣室志》里有一则故事。写的是唐朝御史杨询美的侄子。一晚风雨忽来,雷电震耀。侄子们出屋观望,说笑道:“听说雷有鬼,不知道鬼在哪儿,真希望抓到它杀掉呢。”雷声更大了,轰然一声落入游廊,孩子们惊讶地跑进屋……背靠墙聆听着雷暴的捶击,直到雨停,皎洁的月光照在被劈成两半的老槐树上。孩子们都觉得大腿很疼,杨询美命令点起蜡烛,只见每人的大腿上横布着红色条纹,就像被抽打过一样,正像是雷鬼所干的!
今天,搜索关键词#Winston Kemp#和#lightning#,你就能在网上查到一位名叫温斯顿·肯普的男青年,他也是雷击幸存者,身上留下皮蛋花纹一般的“雷击纹”,杨询美侄子们的大腿曾留下类似花纹,这叫做“利希滕贝格图样”,犹如闪电凝固的瞬间,宛如雷神的烙印。
此外,还有一个叫嘉树的清矍少年,多病的体质。小时候在外婆家,曾见到浅绿色精灵。那时他生了麻疹,高烧十分消耗维生素,嘴唇缩成核桃干一样,丧失了水份。他用外婆绣花的花架贴在额头上,外婆告诉他:“这是我十七岁那时,桥头来了木匠,我特地央求他,为我做一个花架。”因为时间久远,竹片流失了水份,内圈与外圈不再契合,缠绕了很多布条上去,伴随外婆走过六十年荡迭岁月,但贴在额头凉丝丝的。
在外婆家的乡村,他很喜欢杉树。后来在西湖边也见到水中的杉树林,笔直的树干上缠绕着苍青、墨色的藤,威严无比。嘉树一直以为那树上的浅绿色少年,是一个邻家伙伴。少年为他捡来蝉蜕,琥珀色的,太阳一照,透明的外壳——
他发麻疹,不能吹风,只能躺在房间里。少年钻进窗户陪他玩,两人展开枕头大战,边砸枕头边喊:“我是雷公!”“我是雷公!”天色渐暗,云层在堆积,是夏天暴雨前的那种天色,少年说着“来不及了”。又从窗口跳出去!他轻捷地在树上弹跳着,深入云层,不见了。然后闪电、雷鸣,风雨大作。
麻疹痊愈之后,用艾蒿叶子煮水洗澡,外婆布满皱纹的手背上,也有叶脉一样的痕迹……爸爸来带他回家时,看到他喜欢绣花,还骂了他一顿,认为这不是男孩应该做的事。
长大后也问过爸爸妈妈,有关树上的少年,他们都说那不过是他发烧时的幻像。
外婆去世时,嘉树再次回到乡下,看到静默的杉树群……一种另外的孤独。他对外婆不太了解,无法做出适当的悲伤表情,这次奔丧也不过是城市少年想追寻根底、梳理心情、猎奇的旅行而已。这样说来,他有点鄙视自己。
这时,他又看到那名浅绿少年,依然保持着十几岁上下的相貌。
“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就像蝉蜕一样,在地下深眠七年,不过是短短三星期的鸣叫。”少年说,他也是来为外婆送葬的……渐渐地,少年的嘴部突出、像是鸟喙、翅膀从后背长了出来,双手敲鼓——跳上云层,天降大雨,冲刷着外婆的灵车——原来,这就是雷神。
以上,三个故事,你喜欢哪一个?
黑夜好声音——《斯蒂芬金·守夜》
斯蒂芬·金是天下驰名的恐怖教主,可他本人的生平,却是一个“书山有路勤为径”,正能量爆棚的励志故事。如何透支完信用卡,为养活两个孩子捉襟见肘,如何获得第一笔丰厚稿费,夫妻俩狂喜乱舞相拥而泣,如何功成名就之时遇到车祸,靠着钢架子固定上身坚持写作……
这些秩事在他那本好看得要命的自传《写作这回事儿》中看到过,而如果你够细心,会在他的短篇小说集《守夜》里,在那些黑到底的凶残小故事里发现——说什么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这些往事都改头换面变成了恐怖段子暗搓搓生长在小说里呀!
最明显的案例是集子里的《戒烟公司》:一家神秘公司专注戒烟30年,手里没有治不了的老烟鬼。方法说出来其实超简单:复吸一次,绑架你老婆,复吸两次,电击你儿子,如若再犯,砍手,根治不了,爆头……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在篇尾平静地出场,只是少了拇指的女人,而回到集子序言里斯蒂芬·金喜气洋洋的一句“去年,我成功改变了十八岁以来养成的吸烟习惯”——真是细思恐极!
斯老师寒微之时在洗衣店打零工,给汽车旅馆洗床单,一小时挣三块七毛五。这段日子肯定不那么轻松浪漫,“蒸汽快速熨烫机”这玩意儿也不是操作简单省力的高科技。于是在《杀人机器》里,一台寄宿了古老恶魔的大型熨烫机张开血盆大口,不但吞噬了一条条人命,还尽责地把他们“叠”成了整齐的一片一片……最后驱魔失败,机器挣开电线杀上街头那段简直太太太过瘾啦!噗噗噗地一路喷出的蒸汽是硫磺和血腥味儿的哟一当然我还是坚信,这是一个关于职业创伤记忆的故事……
说到“记忆”,谁脑海中没存着几个恐怖电影老桥段呢?什么变异老鼠啦、杀人鬼娃啦、被丧尸包围的小店啦……斯老师细细描写这些邪恶片断的同时,笔锋里却透出一股特别的寒气,在血腥惊恐到极点之处再深挖那么一小下,彻底断了你的念想,简直带点讽刺文学的范儿了。
《夜班》里受够了气的工人,哪怕同归于尽也一定要把老板引进疯狂鼠群啃成骷髅,所有在微博上吐槽“我的老板是二逼”的兄弟都该来取取经……而《重型卡车》里劈头就是一个毫无来由的异世界:所有汽车都造了反,几个人类被逼进加油站,被胁迫着替它们加油加油永无止境。稍有反抗就被辗成一摊肉饼。想靠时间耗死机械也不行,因为它们也攻占了工厂的生产流水线,当真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我最爱的故事叫《战场》,有趣得几乎让人燃起妒火。《玩具总动员》温情hE?《晶兵总动员》欢乐吧?斯老师却不厚道。让受害人家属给杀手寄来一盒玩具兵人——它们是配合无间的微型职业军人,配备着同样微型的卡宾枪、直升机、越野车、地对空导弹,把一间小小公寓变成了屠杀战场。当然最后洗地的是“恰好能轰杀一个人”的小小原子弹~
斯老师有一个特别的好处,每部集子的前言后记都写得无比认真。用郭德纲的话说——“给得多!”这部《守夜》还特别请到了“创作生涯是斯蒂芬两倍长”的老牌侦探小说作家约翰·D·麦克唐纳写了导读。麦老师在肯定他才华的同时略有点端着架子,认为他感兴趣的黑暗鬼怪之类不是正经文学。他该有更高追求。可斯蒂芬在随后的前言里没有让步。大谈特谈“恐惧的价值”
“情感的宣泄”,总之就是要专注于“让人们担惊受怕”——这两位大手间的暗流汹涌比小说还好看呢~
两只耳朵竖起来
在静谧的夜里,憋稿时,我想到了那种两只耳朵竖起来的毛茸茸物种。兔子这东西极其受女孩子喜欢,索性我只对它们的肉体垂涎。之所以想要说一说玉兔,大概是因着广寒宫那位绝代天仙,嫦娥怀抱玉兔的样子绝对是小清新的鼻祖。
玉兔即为月精,严格意义上来讲,它的出现应该比嫦娥早。
日为金乌,月为玉兔。
当然,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玉免其实就是嫦娥的化身,看《西游记》,那位美人一身白衣,正是玉衣素裹、洁白无瑕,和玉兔身上冰清玉洁的白色皮毛如出一辙,但这位大美女,人们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让她变成兔子的。
可两者之间,确实关联极重。
嫦娥仙子因为偷吃王母娘娘赐予后裔的仙丹,飞升成仙,因此被罚终年累月禁闭于清冷的广寒宫,玉兔的命运同样如此,亦因触犯天条,被罚在广寒宫为仙人捣药,单从此看,大致上就可以确定,玉兔即是
嫦娥就是一只得道的兔子精。
说到兔子精,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位神仙了,房日兔是道教二十八星宿之一,属东方青龙管辖,这只兔子可就没有那么温顺了,《封神榜》中姜子牙最后把姚功伯封为二十八星宿的房日兔,东汉开国名将耿弇也有房日免之名,称二十将之一。
这不得不让我们对一项温驯可爱的兔子另眼相看,看来那句话说得很对,兔子急了也咬人。
也可以成为骁勇善战之辈。
另外一只比较有名的兔子精,就是十二属相中的兔神了。兔在十二生肖中,排行第四。与十二地支配属“卯”,故一天十二时辰中之“卯”时,清晨五时至七时,又称“兔时”。但这位兔神被后世人说得有点二,主要是实在。
先被黄牛骗,又被老龟蒙,据说以前兔子长了条长尾巴,过河时被乌龟一口咬掉了,后来世世代代都成了短尾。而竞争十二属相排名时,被自己的好邻居、好基友老黄牛给坑了,最后不得不屈居第四名,可见黄牛党从来不是啥好人。
而龟兔赛跑的事,自不必多说了。
索性中国人一直喜欢这种动物,爱其甜美外表,喜其愚善性格,所以有关兔子的成语,基本上都是褒义。例如动若脱兔,出如脱兔,都是用来比喻行动敏捷,当然肯定也有不好的,比如守株待兔里那只傻乎乎撞大树的兔子。
在生儿育女上,中国人也极喜欢兔宝宝,据说兔年出生的人,生性善良、善解人意,男的帅女的美。
《山海经》这本奇书,自然也少不了关于兔子的记载,曰:又北二百里,日丹熏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兔首麇身,其音如獐犬。以其尾飞,名日耳鼠,食之不睬,又可以禁百毒。虽然这只异兽叫耳鼠,不可否认的是它却长了一颗兔子头。
不管怎么说,兔子这种动物绝对是人类的好朋友。
希望兔年时,国人能多生些兔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