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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实验音乐人、打击乐手、鼓手李言增,在目前新艺术氛围最好的表演空间杂家小剧场策划并参与了一场高度纯粹的即兴实验音乐演出,此场演出以他个人实验音乐品牌“瓷轨乐音”名义发起,取名为“诸相非相”。在没有任何限制的空间里,几位音乐人抛开了音乐形式与技术的限制,用真实的情感与情绪给予了现场音乐一种全新的实验性诠释,染有每位乐手性情的各种灵魂释放后相互撞击融合,一场精神性上对音乐最真实的礼拜郑重道来。
I ART:这次演出取名为 “诸相非相”,这是《金刚经》里面的话吧?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标题?
李:是的,是出自金刚经,原话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策划这场演出,对我来说具有重要意义,因为这是我的个人实验音乐品牌“瓷轨乐音”的第一个演出,我想在这场演出中贯彻下我对实验音乐的理解和观念,就是不拘泥于形式和技术,一切音乐的表达都来自内心的情绪、情感,或者某种微妙感受的直接释放,哪怕只是一堆声音,只要是出自你的灵魂,那就是完美的!在一开始我就跟另外两位演出参与者传递了这样的信息:抛开所有的形式和羁绊,一切从心而发,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观众的共鸣,这儿的“诸相非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I A R T:三种乐器的演出,一把吉他演绎着电子、民族等音色,注重节奏,另外一把吉他是氛围噪音,偏后摇。两种不同的风格充斥着,是冲突也是融合,负责打击乐的你,是怎么调和的?
李:每个乐者都有自己熟知和善用的路数,这也就是个人的风格,所以在这样的即兴表达中,出于惯性,个人的音乐特点自然而然就释放出来了。正如你所说,在这场即兴的演出中,夏天的吉他运用了大量的电子和民族的音色,节奏的东西多一些,他是做世界音乐的,很擅长吉他音色 这些正是他平时善用的。而粮食却在更多地演奏一些迷幻噪音,很后摇,这也是他的音乐气质。这时候我需要做的就是给大家提供和建立一种共同的韵律,可能是通过某个节奏或者某种打击的声响,把大家都引到一种情绪或者韵律里来,当大家都感受到这些,并且靠过来的时候,风格的冲突就找到了契合点,这样异中求同,同中又存异的诠释过程中,整场演出增加了很多戏剧性、趣味性。
I ART:在这种实验性较强的即兴音乐中,乐器或者乐手之间在表达上有主次吗?是相互配合还是相互独立?
李:整场演出不一定有主次,但会阶段性的由某一个人主导着音乐的进行,看当时谁的音乐气质最明显,谁的色彩最浓,最活跃或者跳跃,大家自然而然就会向他靠拢,这样观众就会感受到音乐中的凝聚力,也就具备了感染力。如果大家是相互独立,各玩各的,那肯定会乱糟糟的一锅粥了,除非特殊需要。所以还是应该像之前说的,异中求同,同中存异,我觉得这也正是这种多人参与的实验即兴音乐演出进行中的根基吧。
I A R T:在即兴演出中,思考最多的是什么?脑海的情感或者情绪会赋予在肢体上吗?在演奏过程中会与其他乐手有声音问答的方式吗?
李:每次参与这样的演出大脑都会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之中,所有对音乐的经验都会被调动出来,用来解决跟其他人音乐中情绪或者情感的碰撞,然后融合,对话、解答,这特别考验表演者的内在音乐积累。在这样的演出过程当中,乐手之间用音乐一问一答是会经常出现的一种情况,甚至是不停的出难题,然后不停的解答的过程,这也是即兴音乐的魅力之一。
I A R T: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实验音乐的?这样类型的音乐给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李:其实很早就接触到实验音乐,记得十五年前在东村跟王凡住一个院,那时候他已经在做这样的音乐了,那时候自己还对实验音乐没什么感觉,觉得这种音乐很无聊,没什么意义。抱着这样不正确的认识,后来的几年就没有再跟实验音乐有过交集,直到最近这几年,才又慢慢接触一些国内外实验音乐家的作品,听了比如王凡的“大法度”、“五行”等宗教意味浓厚的作品,也有大友良英和灰也敬二这样的实验噪音,慢慢地就迷上了这种看似没有承载任何意义,但用心感受时却能发现里面包罗万象 且能够有直击灵魂那样独特感受的音乐形式。
大概从2010年开始,就积极参与到这样的音乐演出中,包括跟芬妮合作的“声音雕塑工作站”,包括跟王凡,李增辉,冯昊,宋昭这样的不同类型的实验音乐人进行合作。
I ART: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李:下一步当然会继续完善自己的音乐品牌“瓷轨乐音”,策划和参与更多更好的即兴实验演出。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跟夏天在2000年组建的“瓷盘乐队”,解散三年后现在又重聚在一起了,这是一支实验意味很浓的世界音乐乐队,这是我非常重视,也是付出心血最多的乐队,接下来我们需要大量的排练和积极地创作,准备重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