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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人:穷却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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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工资不到30美元

飞机在古巴首都哈瓦那国际机场落地的时候,正好夕阳西下。坐在当地导游为我们安排的中巴车上,很快进入了哈瓦那的街市。车窗两边一幢接一幢的西班牙式建筑提醒我们,这座城市的特殊历史和曾经的辉煌。

到了预订的旅馆,司机殷勤地把我们的小行李箱提进大堂,然后要5美元小费。给小费我是有准备的,但这个数字显然超出了我的预料,从南美到北美,还没有遇上按人头收这么多小费的。但看到他恳切的眼光,也就说服同行的每人给了他5美元。

后来,我从当地陪同嘴中获知,古巴人的平均月工资不足30美元,这点收入只能买得起国家配给的生活必需品,若想稍微“奢侈”一下,就得另谋财路。因此,一些精明的人就不得不学会投机钻营捞些“外快”。而身在旅游行业的人自然会有更多捞“外快”的机会。

外国人消费,本国人看

晚上,我们额外地给地陪支付一笔小费,请他陪我们逛街。一路上看到很多露天的餐厅,每个餐厅都有一个民族小乐队伴奏助兴,顾客们随着音乐又唱又跳。我们经不住诱惑,便找了个空着的台位坐下来,准备在音乐的伴随下一饱口福。然而,地陪却远远站着,怎么也不肯落座。邀请再三,他才很不自在地告诉我,这里是外国游客就餐的地方,价格太高,本国人一般不会光顾。

我看了看菜单,价格果然不低,留意了三四种比较熟悉的菜品,其标价竟与纽约的中档餐馆差不多,最低的也要10美元。如果一顿饭点上两份菜就会吃去古巴人一个月的工资。为了照顾地陪的感受,我们放弃了这次享受音乐大餐的机会。

第二天,我们去了当年海明威常去的一家老字号酒吧。依然有歌手演唱,有乐队伴奏,价格也依然是与当地人的收入极不相称。不过,这次地陪是大大方方地随我们进去了,也要了酒水。但他告诉我们,这个酒吧也是供外国人消费的,他喝的酒是酒吧专为导游准备的,价格较低,并由旅行社统一结账。

着装普通,舞步却自信

古巴人虽然收入很低,但他们给人的印象却很乐观。对于唱歌、跳舞、演奏这样快乐又浪漫的事情,在古巴并不是只存在于餐厅、酒吧这样的高消费场所。在中午过后的街道、广场、海滩,甚至是马路边,我们都能听到着装极为普通的古巴人弹奏出的美妙音乐,看到他们快乐的舞步。其中不乏一些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翩翩起舞,他们衣裤虽然皱皱巴巴,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据地陪介绍,古巴人不仅能歌善舞,而且几乎每个成年人都会玩一种以上的乐器,无论是城乡,随便叫几个人就能组成一支乐队。听着地陪的介绍,回想几天来的亲眼所见,我不由得对古巴人的生活心生羡慕,最初对古巴人的那种淡淡的忧虑和同情也自然消失了。古巴人的快乐生活让我进一步坚信:金钱与幸福并不成正比。

(摘自《看故事》 作者:刑世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