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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借读生,就是说我是实为普通班而身在重点班的学生。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表达我们的不满或者是指责一些人,只是为了写出和我同病相怜的朋友们共同藏在心中的遭遇与委屈,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一)
朱Sir是我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在班级稳定后大约一星期时,他排了座位。班里的四个借读生,除了他小妹依然稳坐第一排外,我们剩余的三个都被安排在教室后面无人管理的角落里,我称它为“集中营”。
在排座位后的第一天,我开始了以飞机坠落的速度麻痹自己,早自习没去学校,在可爱的被窝中与我的周公约会,也弥补了一下这几天晚自习熬到近10点而引起的睡眠不足,同时也是对朱Sir无声的抗议。结果自然是令我失望的,朱Sir他根本就忽视我的存在,对这么大的违纪案件,他居然充耳不闻。
回到学校上课。数学课,我无聊地摆弄了一节课的核桃;外语课,由于看不清黑板上那小得用放大镜看都很困难的英文,我欣赏了整整四十五分钟窗外光秃秃的景色;第三节课,跑到隔壁班借了一本《读者》,于是在剩下的九十分钟里,我将自己淹没在文字中。
下午预备铃过后,开始午休。化学课,我在研究《读者》中所添插的广告。第一节作文课,我带着耳机听歌;第二节继续我的午休;晚自习时,我在“集中营”成员中意外地借到了一本韩寒的作品集,里面收录了他的好几部畅销作品。接下的时间,不用大脑思考,也知道我在干什么了。这本书至少需要我用两天的时间与其“缠绵”,而两天之后,我就可以从刘艳秋那得到更多的早已令我垂涎三尺的“精神食粮”,看来这也算是上天给我的心理安慰吧。
(二)
从我拿到那本书后,我就迅速且火热与其打了起来。甚至第一次奇迹般的未在课堂上打瞌睡,而且精神比往常倍加活跃,这一切都是在昨晚于台灯下奋战至一点,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的前提下发生的,可见书的魅力有多么大。
数学课上,我正与韩寒的《少年啦飞驰》打得难舍难分,忽然第六感告诉我,朱Sir向后面走过来了。我本能地以光速收拾好作案现场,并且摆出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多年的作战经验,让我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老师锐利的大扫荡。然而这次我却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黑板上已经被朱Sir不知疲惫且发扬牺牲自己大吃粉笔灰的精神写了满满的题目。同学们都已运用他们发达的逻辑思维与其大战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更不幸的是恰巧在我发现这一情况而要采取补救措施比如向别人寻求答案或是在作业本上乱画一些数字来帮我作伪证的时候,朱Sir已在无意之中用其眼睛的余光瞥到了我刚刚准备好的一片纯洁景象的作业本,也就是说我作业本上一个字也没有。朱Sir惊讶地问道:Oh,你怎么了?那语气好像很关心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其实我在一边鸡皮疙瘩落一地,感觉特别虚伪。
而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处变不惊,镇静自若地故装有难言之隐,不太好说的表情,沉默了好几秒钟后,估计效果差不多了,就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不清黑板。朱Sir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后,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你们桌子没排齐。然后尴尬地离开了,至少我认为他是尴尬的。想想我真伟大,这种推卸责任且又具有小小报复性、更重要的是可信度很高(我高度近视)的理由我都能想得出来,其实那黑板上的字我看得很清楚,一目了然。
接下来,我就暂时抛开韩寒,开始幻想朱Sir找我谈话的内容。他说:“我把你和××调一下座位,但是别人成绩都很好,恐怕……”然后在这个时候我再特别大度地手一挥,说道:“我坐哪儿都无所谓,反正那位置总要有人坐,我不去坐谁去?”这话听起来像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味道,再然后朱Sir在那儿无话可说,我再恰到好处地加入一句: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自鸣得意地想着这种精彩绝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对话,又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伟大,简直滴水不漏,酷毙了。
但是我却忘了,我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地入地狱者,我想发扬舍己为人的精神却连这种资本也没有。而且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朱Sir根本就不屑于我的话,他把我上课时对他的小小打击当成了空气,或许连空气都不是。唉,想想自己多么的悲惊。
于是,我继续与我的韩寒神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