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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艾青的感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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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手记:奶妈,却胜似亲娘

我出生在浙江金华畈田蒋村一个姓蒋的地主家庭。我是这个家庭生下的第一个儿子,按理说这是要喜庆的。但因为母亲难产,算命先生说我会“克死”爹娘。父母迷信,因此不喜欢我,我一生下来就遭到家庭的歧视。很快,我就被送到本村一位贫苦的农妇家里抚养。这位妇女很小的时候被人从一个叫“大堰河”的邻村卖到我们村,这个村离我们村大概五华里。

“大堰河”这名字,小时候只是听口音的,1973年我回家乡,乡亲们谈起这首诗时告诉我,“大堰河”其实是“大叶荷”的误写,我们家乡的口音“大叶荷”和“大堰河”完全一样。所以,我在诗里写:“大堰河,是我的保姆/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她是童养媳……”她卑微到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从哪里来就叫哪里的名。我在“大堰河”家一直住了五年。诗里写了:“我是地主的儿子/在我吃光了你大堰河的奶之后/我被生我的父母领回到自己的家里。”五岁那年,因为我要去念书,被父母带回去了。在“大堰河”家里的五年,使我感染了农民的那种忧郁和伤感,使我对中国农民有了一种朦胧的初步印象。回到父母家里,我是在一种冷漠、被歧视的空气中长大的。所以,我长大一点后,总想早点离开家庭。

“大堰河”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她与前夫生了三个,前夫死后,从邻村上姜村招赘,又生了两个。1953年和1973年我两次回家乡,都去看了他们。《大堰河》这首诗,是出于一种感激的心情写的。我觉得只有在“大堰河”家里,我才感到温暖,得到宠爱。“大堰河”很爱我,我也爱她。

命运轨迹:画画的,却成了写诗的

林风眠是艾青1928年就读杭州西湖艺术学院时的校长。1929年秋季的一天,林风眠对学生艾青说:“你在这里已经学不到东西了,去国外吧。”艾青从此踏上了去巴黎的旅程。

1931年底的一天,艾青在巴黎近郊带着画板写生,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法国人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画后,气咻咻地说:“中国人,国家快亡了,你还在这里画画,你真想当亡国奴吗?”艾青后来回忆说:“当时,这句话真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打醒了。”他便赶忙写信向父亲要了一笔回国的旅费,“空垂着两臂,走上了懊丧的归途”。

回到上海不久,艾青便因参加左翼文艺活动而被捕,被关进巡捕房的监狱。透过唯一的小铁窗,“对于一切在我记忆里留着烙印的东西都在怀念着……”就在一个下雪天。他想起了以乳汁养育过他的保姆,写下了传世名篇《大堰河――我的保姆》。相传,署名时,当他将蒋字的“艹”字头写下后就停了笔,他想起背叛革命,自己也身陷监狱受尽苦难,他耻于姓蒋,便信手在“艹”字头下面打了个“×”,这恰好是一个“艾”字,于是便以“艾”为姓。又因为他生于十二月,刚好农村里十二月是青的季节,而他原名蒋海澄的“海澄”二字的家乡口语谐音为“青”,于是艾青就这样成了他的笔名。之后“艾青”这个名字家喻户晓,然而他的真名倒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文学成就:提名诺奖,却擦肩而过

自从1938年赛珍珠获得诺贝尔奖之后,中国籍作家(赛珍珠生前曾加人中国国籍)再也没能获此殊荣:不过,获过提名的倒是有好几位,老舍、沈从文、林语堂、艾青、北岛、钱钟书、巴金、王蒙和李敖等。

上世纪80年代,艾青曾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据说,艾青被提名开始于1984年。而西班牙汉学家阿尔弗雷多-戈麦斯-吉尔是提名艾青为诺奖候选人的第一人,也是最为积极者。澳门的官龙耀曾在《澳门杂志》第一期即创刊号上发表大标题文章《提名中国大诗人艾青为诺贝尔奖候选人》,文章洋洋洒洒,以生动而不乏感彩的文字,介绍了艾青的历史和近况,最后说:“艾青是世界性人物,他使最古老的文化能与全世界亲切地汇合……我们认为艾青适合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此文之写作艾青应该是知情的,因为里面有他提供的照片。

其实在此之前,诺奖委员会曾数次来函征求中国作家协会的意见,要作协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一开始中国作协定的候选人就巴金一人。由于戈麦斯向诺奖委员会极力提名艾青,经过讨论,1984年中国作协将候选人名单扩展为两人,即巴金和艾青。

的确,每年获得提名的作家很多,评奖的程序也相当复杂,艾青最终还是遗憾地落选了。关于艾青被提名一事,由于他本人比较低调,坊间流传不多。以至于文学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甚至诸多版本的艾青传记也 很少有片言只语谈及此事。

诗作欣赏

一棵树,一棵树

彼此孤离地兀立着

风与空气

告诉着它们的距离

但是在泥土的覆盖下

它们的根生长着

在看不见的深处

它们把根须纠缠在一起

冬天的池沼

冬天的池沼

寂寞得像老人的心

饱历了人世的辛酸的心

冬天的池沼

枯干得像老人的眼

被劳苦磨失了光辉的眼

冬天的池沼

荒芜得像老人的发

像霜草般稀疏而又灰白的发

冬天的池沼

阴郁得像一个悲哀的老人

佝偻在阴郁的天幕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