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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死去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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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跳的橙子

忘不了它临死前的眼神,睁着圆碌碌的小眼睛,喉头发出“咕……咕……”的嘶哑声――它已经3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当下心一软,真有种冲动找个愿意养它的人家送了。可是,有多少人养鸽子呢,还是肉食鸽,又有谁愿意帮人养一只微不足道的鸽子呢?

那一刻心里真怨恨妈妈,怨恨舅妈,为了小孩子的乐趣从市场上买回了这只鸽子。可是养了半个多月,妈妈就带着小妹妹匆匆回老家了,没能及时“处理”掉它。妈妈找来一个盒子,里面有很多小格的,装了水跟米,然后交代我回家时记得把它处理掉,拿给表姐或者拿去菜市场杀了炖汤。当我打开家门,闻到一股味道,到阳台看到躲在角落的它时,周围脏兮兮的,但它的毛依然洁白。它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咕……咕……”地叫着。

我能怎么办呢?像去年一样放走它吗?妈妈说去年那只早不知落入谁的肚子了,也许那个人还偷笑呢。我不愿意!送给表姐或表哥吗?虽然最后还是死路一条,不用我亲眼看着总好受一点吧?

但是跟妹妹一路提着它来到表哥住处,却发现大门紧闭着,打电话,不通。“唉……”和妹妹叹了口气,然后我们就骂起老妈来,又无奈地朝菜市场走去。

我们找了个经常光顾的母女档,妈妈与女儿手脚都好生利索,一只鸡拎起,几分钟时间,就成了案板上一排切割得整整齐齐的肉。

妹妹把小红塑料袋递过去,它又“咕咕”地叫了起来,刚才一路上却是很安静的。我们转身走开,不忍看,去买菜。

手里提着几袋子蔬菜倒回鸡鸭档,看到案板上特别瘦小的身子,我明白,那是它了……旁边的大妈问“这个是什么,怎么这么小”,我当下差点没忍住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问过档主,那个杀了它的中年妇女,她说两块钱。我找出两个硬币给她,说了句“谢谢”。只有自己知道,感谢她利索地了结了它的生命。

不忍看它,让妹妹接过。妹妹说:“还是热的呢。”然后我们又都不出声了,默默朝家走去。

我是不会吃它的了,放进冰箱,等远上湖南的老爸回来搞定吧。

像是专程回去“处理”它似的,昨晚清洗了阳台,今天中午吃过煮面后我和妹妹就分别回去各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