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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姐 老百姓打击权威那才会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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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份,台湾花莲的90后女生谢依霖中了尼尔波兹曼的魔咒,在那一天的综艺节目上,她表演了“一秒钟变格格”,把胸罩反戴头上,“整个场面我hold住!”她旁若无人地大喊,不顾现场观众已全部笑疯。这一天以后,她成为了Hold住姐。

就在Hold住姐成名后不久,王伟忠签下了这个大四学生,这位综艺“教父”随后在微博上表示:“不会用综艺咖的方式消费她。”

我在奇艺网自制的综艺节目现场见到Hold住姐,她对同台的女孩张牙舞爪、大声呵斥、甚至作势要打,在导播喊Over的下一秒,她立刻转过身对那个女孩说抱歉:“都是为了节目效果。”紧接着她又对着电视台的摄像机侃侃而谈:“我的偶像是葛优。”她是台湾文化大学戏剧表演系的学生,葛优是专业课老师推荐的必看演员,我告诉她葛优是当前大陆最具票房号召力的男星,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吗?我也要拍一部《让比基尼飞》。”哈哈―所有人都笑了。

“但这不能完全算玩笑话。”她严肃地回应了我们的笑声。

小时候想学紫薇寻父

“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是格格”

Hold住姐生于1990年3月,家里有四个女孩,她排名老二。父亲是消防队长,公务员,母亲是美发师,家境还算殷实,但她并不能理解大陆的独生子女们所享受到的特别宠爱,在花莲她帮人看过地摊,打过零工,还给剧组送过饮料。“我小时候常常说我妈是后母,我说有一天我一定要去找亲生母亲。”小时候她是个坏女孩,曾经有一次跟妈妈出去逛街,中途要求返家未遂,一拳打破店里的摆设;还有,“搞破坏,打姐姐”。父亲很无奈,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危害社会,不要成为社会的败类就好了。”1998年,《还珠格格》风头无双,热潮如台风一般,由一个台湾女人酝酿,又刮回台湾,剧中紫薇寻父的情节让她激动不已,那时她想:“哪天我也一定要上北京,找我的亲生父亲。”她突然似有所悟:“哦,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是格格。”

Hold住姐谈过恋爱,“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说,分手的原因是她认为对方不够成熟,想得不够远,所以由她提出分手;虽然知道将在丑角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但她实际上觉得自己长相属于中等―尽管这位舞台型“人来疯”选手在面对大批记者时,也往往选择自嘲“丑女”,逗你们玩儿。“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给自己下了定义―普通当然只限于外表,事实上,不止一个朋友在手机通讯录里把她的名字输入成“谢疯霖”。

尽管顽皮,但她那时读书成绩不错,顺利考进花莲女中―据她说是整个花莲县最好的中学,她提醒我注意,县是台湾地方的二级行政单位,概念上相当于“省”。在花莲读“国中”时,她开始展露表演天赋,“老师叫我上台从不害羞。或者说,上台前还是会有点恐惧,但上台之后完全不一样。”她曾自导自演过一部小话剧《小红帽》,有从台北来的电视台导播恰好看到,觉得很好,给她妈妈递了名片,但是谢太觉得孩子当时太小,把名片扔了。“我当时很遗憾―哇,竟然错过了!可现在想想,绕了一圈回来还是当艺人。”

自认丑角,就要丑化名利权威

“Miss Lin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丑的”

当然,这是一个媒体爱死了的艺人,在上海她接受采访说成名:“他们说好多人在找我,伟忠哥也在找我,我心里就很害怕。想说事情闹大了,是不是笑死了几个人,要找我去负责。”这种信口而来的胡说八道让她看起来很像郭德纲遗落在台湾的徒子徒孙,于是心满意足。事实上对于媒体的需要,她也一贯抱以配合的态度,这种需要并不是让她摆几个张扬的Pose那么简单―明星,名流,上流社会派对,英语是进入场子的通行证,这些令人头晕目眩的场面得到了长时间的想象以及仰望,而Hold住姐从她横空出世的那一刻起,就用倒挂头上比基尼把它们统统解构―恰好,这也是王伟忠的范儿,他用幽默和戏谑稀释政治、调侃社会,一步一步走上综艺节目的神坛。

显然,在“一秒钟变格格”过去之后的两个月谈论这一爆笑事件的社会意义,是一个危险的话题,这可能会令相当一部分读者昏昏欲睡,但Hold住姐反而越发兴奋,“不是我被消费,而是我在消费时尚。有时你看时尚杂志你也真的很想笑,可是你不敢笑,因为你担心笑了以后是不是会很土。所以我就满足这种笑的需求―老百姓打击权威那才会好笑,你如果站在金字塔顶端就不会觉得好笑,我觉得如果自己是观众也会想看到这个,而不是看到上面的人去欺负下面的人,只有下面的人欺负上面的人才会觉得爽。”在这一番长篇大论的最后,她再一次引用了王伟忠的名言:“喜剧就是演给穷人看的。”

我把凤姐的成名故事告诉她,她表示她们不是一类人,Hold住姐知道王伟忠为什么签下她,知道“不会用综艺咖消费她”是什么意思,她举了一个反例―18岁,Hold住姐从花莲到台北,开始仅仅在地理意义上有所不同的“北漂”,这座城市也有着相似的都市病:“重利、向钱看齐,在班上你有Power就跟你站在一起,你是Nobody就不理你。这种感觉很差,所以我要把这件事情丑化和夸张化。”她坚信自己是丑角,她更加坚信:“Miss Lin(就算是她的艺名吧)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丑的。”

这仿佛回到艺人这个职业的原教旨,东方的优伶在帷幔重重的宫廷中诞生,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君王面前嬉闹、插科打诨,然后用悲喜剧中的隐喻劝诫高高在上的威权,不少艺人为此掉了脑袋。这一传统于今却逐渐湮没了。

在Hold住姐成名后,一向宠爱她的系主任悄悄把她唤到面前,对她说:“挺高兴吧?可你内心真正严肃的东西,你不要丢掉,其他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Hold住姐对此深以为然,无论是否能够成为喜剧之王,但“我绝不会成为我讨厌的那种人”。